真不可思议。
这个世界上有人类、变种人、超级战士、神和半神、各种各样的外星人——啊，其中一部分被称为“超级英雄”，另一部分则是“超级反派”——等物种，社会治安堪称乱中有序，指反派搞事超英救场，警察负责走过场和捣乱。
至于政府……嗯，还是别提了。
他们不拖后腿就已经算是万幸。
但外面的一切与斯明纳尔没什么关系。
或者说，是与卓戈·威纳特没什么关系。
也许看在自己家那个让人不省心的孩子的面子上，这位大英帝国最神秘的公爵会为一些人一些事低头让步，不过这不意味着他的底线包括让外人进入斯明纳尔这一条。
卓戈完全没有绅士风度，惜字如金，直接拒绝：“NO，and NEVER.”
“我想您应该清楚，威纳特先生，这是一次以个人的名义进行的帮助行动，我可以保证没有政府的势力参与，整个行动完全保密，不会向社会公开任务内容。”
超人在竭力争取：“如果您有任何担心的问题，您可以随时提出来，我们会给您一个满意的方案。”
他的时间不多，神奇女侠和闪电侠在帮他拦着蝙蝠侠，但不一定能拦住。毕竟蝙蝠虽然总是说他“work alone”但实际上他有一个庞大的家族，任何一只蝙蝠都有可能帮蝙蝠侠加速脱身。
“你在拖延时间。以及，你们负责和我交谈的从来只有蝙蝠侠。”卓戈平静地指出。
黑发黑眼的男人穿着睡衣，丝绸的面料松松垮垮盖住半个胸膛，块垒分明的肌肉让他看上去比他对面的正义联盟主席还要魁梧一些。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不是吹牛，真要是1v1肉搏，卓戈也不见得会输，加上其他手段估计能按着超人打。可惜他的精神魔法不怎么熟练，要不然还能玩一出经典的“超人大战正义联盟”。
超人叹气，态度更加诚恳：“威纳特先生，我不清楚B和您的关系，他在斯明纳尔的问题上总是避而不谈，而现在根据我们的情报，斯明纳尔的魔法波动极其不稳定。我们只是想帮助您。”
卓戈硬邦邦地拒绝：“斯明纳尔不需要任何人帮助。回去，然后让蝙蝠侠来跟我谈。”
没等超人再说什么，卓戈就起身离开了会客室。走之前还顺手从佣人手里接过准备送进来的水果拼盘。
超人：……
他从坐下来表明来意到现在只过了三分钟。
看起来这位是真的很不待见外人。
谈判大失败。
大半夜还要飞回瞭望塔。
说不定回去就会被“蝙蝠侠不赞成的眼神”射成筛子。
嘤。
另一边，卓戈啃着梨，往城堡的后花园走，黑色的浴袍下摆像浪花一样翻滚，整个人隐没在窗棂的阴影下，戴上红色美瞳就能原地吸血鬼出道。
哪怕刚刚的谈话要是被听到绝对又会挨骂，卓戈也压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讲道理，威纳特公爵自认为自己已经很有礼貌了。
想当年蝙蝠侠第一次上门的时候，在英吉利海峡上他就直接一尾巴甩过去，连人带着蝙蝠战机拍进海里，那个叫迪克的小伙过来捞了两天才把自家爹圄囵个儿地捞回去。
事后卓戈被教训得很惨，惨到他差点自闭。
只不过后来他又想开了。
卓戈：被骂就被骂呗，被揪鳞片就被揪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不承认做错了，而且下次还敢。
于是蝙蝠侠第二次上门的时候卓戈直接闭门谢客，空间魔法切割出通道，蝙蝠侠推开威纳特庄园最外面的铁门，直直面对着韦恩塔，只要迈出腿就能回哥谭。
蝙蝠侠：……
卓戈一想到蝙蝠侠吃瘪就高兴。
哈哈，活该。
你们美国人的超级英雄怎么什么都管？还管到我和斯明纳尔头上来了，连温莎堡里的那个小丫头都不会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拿什么美国人的剑斩英国、不是，斩斯明纳尔的龙，一边玩泥巴去吧。
卓戈把梨核随手一扔，黑色的火焰随着果核划出的抛物线跳动，带着灰烬消失在半空中。
巨龙张开铺天盖地的龙翼，遮住整座城堡，锋锐的龙翼尖端越过云稍，连月光都被截断，只能轻柔流淌在黑水晶似的鳞片中。
他飞上古堡后的秘林，气流卷起无数落叶，飘飘荡荡撒向远处的群山。
沟通物理侧和神秘侧的“门”不是常人能窥视的，与巨龙反向而行的超人若有所感，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这个宇宙的神秘侧对一些人类来说并不是秘密，例如黑暗正义联盟和古一法师带领的圣殿，他们能接触的部分仅有10%，这也足够他们焦头烂额。
还有百分之20%属于各种神话大乱斗，卓戈见证过了其中一些神系的兴起，也见证过不少衰落和苟延残喘。也有部分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创新，让卓戈这个老古董大为震撼，并热衷于看笑话。
剩下的70%并不属于真实，只有被选中的存在才能触及，那是神灵也要尊重的圣地。
而这圣地中，有一个地方堪称神秘中的神秘。
它无法看见，倒也不至于虚幻。
它处于光明与黑暗的交汇点，是躯体和灵魂共存的仙境，孕育至纯的摇篮。
这里是“斯明纳尔”，属于不在此世也不去往彼世之人的乐园。
卓戈带着人间的夜风降落在金色的湖边，巨大身躯轻盈降落，匍匐在地，首尾相连正好圈住整个湖面。
无数粉色系的花草树木在湖区周围肆意生长，幽紫的雾气被风惊扰，又很快平静下来，缭绕在天地间，中和了“天上”22颗星体带来的压迫感。
卓戈吐出一缕炽热的气息。
带着火星的气流吹干了撒在湖边的红发。
全身浸泡在湖中、头枕着湖边卵石沉睡的家伙发出不满的哼唧。
巨龙微微抬起下颌，挨了不轻不重地一巴掌。
“卓戈，我在睡觉。”
“但是你睡了一个月了，提亚。”
“才一个月。”
“我们说好的。”
“好吧，听你的。”
湖面泛起波澜，不透明的湖水如一张毯子从撑起的肩上垂落。用手将湖水裁剪成贴身的长袍，捡起发光卵石点缀下摆，再摘来一片雾气系在腰间，红发绿眼的少女打着呵欠坐起来，额头抵在卓戈的下颌上。
鉴于卓戈的头不带角就有百米高，衬托着少女属实有点小。
“好困，还想睡一个月。”提亚的呵欠一个连着一个，“你从外面回来的？”
卓戈低低“嗯”了一声，声如闷雷，轻轻蹭着毛绒绒的红脑袋：“你睡得不太安稳，斯明纳尔出现了一些波动，我去处理了一下。”
提亚被蹭得精神了一点儿：“啊，对不起，做了几个噩梦，辛苦你了。”
巨龙喷出一口热气，对她的歉意嗤之以鼻。
“不过既然出去了……有给我带礼物吗？”提亚撑着卓戈站起来，翠绿的瞳仁盯着金黄的龙竖瞳，比起撒娇更像是正大光明地讨要。
卓戈抬起前爪在空中一划，一本扎着缎带的书落在提亚怀中。
“这是孤本，”他从外星人手上抢来的，所以回地球洗了个澡才过来，“讲的是他们那里的魔法，我觉得你会感兴趣。”
提亚撇嘴：“什么魔法还值得我亲自来研究？”
但还是翻开看了起来：“让酒变得更好喝的魔法，让面包更加饱腹的魔法，让蔬菜保持新鲜的魔法……这是厨房魔法大合集吗？”
她举着书往后一倒，靠在卓戈的嘴筒子上，两条眉毛拧在一起：“你在质疑我的厨艺？方圆五千米内不会做饭的只有你，你才要学这些魔法。”
卓戈：谁家正经龙会下厨啊？
“我又不是没钱，我们能点外卖。”卓戈只能展现一个在现世摸爬滚打无数年的不缺钱大佬的从容，“而且我也是会把食物弄熟的。”
只是味道不太可控而已。
他好歹把提亚从一个整天无齿婴笑的奶香宝宝拉扯到这个岁数，这证明卓戈的厨艺尚可入口，起码不至于让一个德鲁伊死于非命。
转念这么一想，卓戈不得不承认提亚从小肠胃就非常健康，这让奶爸十分感动。
说得也是，提亚把书塞进用来堆各种书的子空间，双臂展开，伸了个懒腰：“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去看看……”
她停下话头，维持着伸懒腰的姿势看向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
卓戈的感知稍微慢了点，但也转向了提亚望过去的方向。
一枚熊熊燃烧的星星自空中坠落。
提亚：“我睡觉的时候你在斯明纳尔发射卫星了？”
卓戈：“我又不跟韦恩和斯塔克一样没事烧钱玩。”
龙勤俭持家，龙好。
韦恩斯塔克烧钱，人坏。
“呔，不准说他们的坏话。”提亚又是一巴掌拍在龙下巴上，然后不紧不慢地朝着坠落的流星伸手、抓握——
离她们至少万米远的流星被无形的手卸去物理概念上的重力势能，魔法概念上的移动让它平稳降落在她们面前，只带起比蝶翼振动还细微的风。
提亚抬腿，飞过抬起来拦住她的龙尾巴，迈过粉色的草地来到坠落物前，淡淡的黑烟从她垂下的掌心里溢出。
卓戈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看起来很想把这东西一尾巴抽飞。
这是……一艘奇怪的飞船？或者说救生舱？
“你带进来的？”
提亚绕着这东西飞了两圈，看起来不像斯塔克的手笔也不像韦恩的科技，有点外星风格，像个蛋，也可能是卢瑟或者其他人搞出来的。
只不过提亚只熟悉前二者的风格，对卢瑟的审美只有鄙夷。
卓戈：“我也不道啊，我进来的时候关门了啊。”
奇了怪了，物理侧的东西什么时候能突破斯明纳尔的防御魔法了？
提亚伸手抹掉了舱门视窗上的灰尘，往里面看去。
“……”
“大意了，冲我来的。”提亚叹气，然后徒手掀开两吨重的舱门，“我就知道那些鬼东西不会放过我……看，卓戈，我男朋友，还是小龙版的，看来是我那次给他喂的龙血救了他一命。”
卓戈的竖瞳陡然缩成头发丝细的一条。
提亚从半毁的救生舱里抱出来一头只有她手臂长的幼龙，一边给血肉模糊的幼龙治疗，一边开心宣布：“我要养他！等他学会化形你就能看看我最最最喜欢的帅哥啦！”
卓戈：……
你最喜欢的帅哥不是我吗？爸爸真的很伤心。
卓戈：…………
等等！！不是？！你们当时没分手的吗？！这都过了多少年了你怎么还对他念念不忘的？！你一来给老父亲上这种强度的吗？？！！！
黑色鳞片边缘透着深红光泽、脊背上长着龙刺、脑门上顶着一点白的幼龙在昏迷中打了个喷嚏。
这个世界上有人类、变种人、超级战士、神和半神、各种各样的外星人——啊，其中一部分被称为“超级英雄”，另一部分则是“超级反派”——等物种，社会治安堪称乱中有序，指反派搞事超英救场，警察负责走过场和捣乱。
至于政府……嗯，还是别提了。
他们不拖后腿就已经算是万幸。
但外面的一切与斯明纳尔没什么关系。
或者说，是与卓戈·威纳特没什么关系。
也许看在自己家那个让人不省心的孩子的面子上，这位大英帝国最神秘的公爵会为一些人一些事低头让步，不过这不意味着他的底线包括让外人进入斯明纳尔这一条。
卓戈完全没有绅士风度，惜字如金，直接拒绝：“NO，and NEVER.”
“我想您应该清楚，威纳特先生，这是一次以个人的名义进行的帮助行动，我可以保证没有政府的势力参与，整个行动完全保密，不会向社会公开任务内容。”
超人在竭力争取：“如果您有任何担心的问题，您可以随时提出来，我们会给您一个满意的方案。”
他的时间不多，神奇女侠和闪电侠在帮他拦着蝙蝠侠，但不一定能拦住。毕竟蝙蝠虽然总是说他“work alone”但实际上他有一个庞大的家族，任何一只蝙蝠都有可能帮蝙蝠侠加速脱身。
“你在拖延时间。以及，你们负责和我交谈的从来只有蝙蝠侠。”卓戈平静地指出。
黑发黑眼的男人穿着睡衣，丝绸的面料松松垮垮盖住半个胸膛，块垒分明的肌肉让他看上去比他对面的正义联盟主席还要魁梧一些。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不是吹牛，真要是1v1肉搏，卓戈也不见得会输，加上其他手段估计能按着超人打。可惜他的精神魔法不怎么熟练，要不然还能玩一出经典的“超人大战正义联盟”。
超人叹气，态度更加诚恳：“威纳特先生，我不清楚B和您的关系，他在斯明纳尔的问题上总是避而不谈，而现在根据我们的情报，斯明纳尔的魔法波动极其不稳定。我们只是想帮助您。”
卓戈硬邦邦地拒绝：“斯明纳尔不需要任何人帮助。回去，然后让蝙蝠侠来跟我谈。”
没等超人再说什么，卓戈就起身离开了会客室。走之前还顺手从佣人手里接过准备送进来的水果拼盘。
超人：……
他从坐下来表明来意到现在只过了三分钟。
看起来这位是真的很不待见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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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还要飞回瞭望塔。
说不定回去就会被“蝙蝠侠不赞成的眼神”射成筛子。
嘤。
另一边，卓戈啃着梨，往城堡的后花园走，黑色的浴袍下摆像浪花一样翻滚，整个人隐没在窗棂的阴影下，戴上红色美瞳就能原地吸血鬼出道。
哪怕刚刚的谈话要是被听到绝对又会挨骂，卓戈也压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讲道理，威纳特公爵自认为自己已经很有礼貌了。
想当年蝙蝠侠第一次上门的时候，在英吉利海峡上他就直接一尾巴甩过去，连人带着蝙蝠战机拍进海里，那个叫迪克的小伙过来捞了两天才把自家爹圄囵个儿地捞回去。
事后卓戈被教训得很惨，惨到他差点自闭。
只不过后来他又想开了。
卓戈：被骂就被骂呗，被揪鳞片就被揪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不承认做错了，而且下次还敢。
于是蝙蝠侠第二次上门的时候卓戈直接闭门谢客，空间魔法切割出通道，蝙蝠侠推开威纳特庄园最外面的铁门，直直面对着韦恩塔，只要迈出腿就能回哥谭。
蝙蝠侠：……
卓戈一想到蝙蝠侠吃瘪就高兴。
哈哈，活该。
你们美国人的超级英雄怎么什么都管？还管到我和斯明纳尔头上来了，连温莎堡里的那个小丫头都不会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拿什么美国人的剑斩英国、不是，斩斯明纳尔的龙，一边玩泥巴去吧。
卓戈把梨核随手一扔，黑色的火焰随着果核划出的抛物线跳动，带着灰烬消失在半空中。
巨龙张开铺天盖地的龙翼，遮住整座城堡，锋锐的龙翼尖端越过云稍，连月光都被截断，只能轻柔流淌在黑水晶似的鳞片中。
他飞上古堡后的秘林，气流卷起无数落叶，飘飘荡荡撒向远处的群山。
沟通物理侧和神秘侧的“门”不是常人能窥视的，与巨龙反向而行的超人若有所感，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这个宇宙的神秘侧对一些人类来说并不是秘密，例如黑暗正义联盟和古一法师带领的圣殿，他们能接触的部分仅有10%，这也足够他们焦头烂额。
还有百分之20%属于各种神话大乱斗，卓戈见证过了其中一些神系的兴起，也见证过不少衰落和苟延残喘。也有部分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创新，让卓戈这个老古董大为震撼，并热衷于看笑话。
剩下的70%并不属于真实，只有被选中的存在才能触及，那是神灵也要尊重的圣地。
而这圣地中，有一个地方堪称神秘中的神秘。
它无法看见，倒也不至于虚幻。
它处于光明与黑暗的交汇点，是躯体和灵魂共存的仙境，孕育至纯的摇篮。
这里是“斯明纳尔”，属于不在此世也不去往彼世之人的乐园。
卓戈带着人间的夜风降落在金色的湖边，巨大身躯轻盈降落，匍匐在地，首尾相连正好圈住整个湖面。
无数粉色系的花草树木在湖区周围肆意生长，幽紫的雾气被风惊扰，又很快平静下来，缭绕在天地间，中和了“天上”22颗星体带来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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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戈，我在睡觉。”
“但是你睡了一个月了，提亚。”
“才一个月。”
“我们说好的。”
“好吧，听你的。”
湖面泛起波澜，不透明的湖水如一张毯子从撑起的肩上垂落。用手将湖水裁剪成贴身的长袍，捡起发光卵石点缀下摆，再摘来一片雾气系在腰间，红发绿眼的少女打着呵欠坐起来，额头抵在卓戈的下颌上。
鉴于卓戈的头不带角就有百米高，衬托着少女属实有点小。
“好困，还想睡一个月。”提亚的呵欠一个连着一个，“你从外面回来的？”
卓戈低低“嗯”了一声，声如闷雷，轻轻蹭着毛绒绒的红脑袋：“你睡得不太安稳，斯明纳尔出现了一些波动，我去处理了一下。”
提亚被蹭得精神了一点儿：“啊，对不起，做了几个噩梦，辛苦你了。”
巨龙喷出一口热气，对她的歉意嗤之以鼻。
“不过既然出去了……有给我带礼物吗？”提亚撑着卓戈站起来，翠绿的瞳仁盯着金黄的龙竖瞳，比起撒娇更像是正大光明地讨要。
卓戈抬起前爪在空中一划，一本扎着缎带的书落在提亚怀中。
“这是孤本，”他从外星人手上抢来的，所以回地球洗了个澡才过来，“讲的是他们那里的魔法，我觉得你会感兴趣。”
提亚撇嘴：“什么魔法还值得我亲自来研究？”
但还是翻开看了起来：“让酒变得更好喝的魔法，让面包更加饱腹的魔法，让蔬菜保持新鲜的魔法……这是厨房魔法大合集吗？”
她举着书往后一倒，靠在卓戈的嘴筒子上，两条眉毛拧在一起：“你在质疑我的厨艺？方圆五千米内不会做饭的只有你，你才要学这些魔法。”
卓戈：谁家正经龙会下厨啊？
“我又不是没钱，我们能点外卖。”卓戈只能展现一个在现世摸爬滚打无数年的不缺钱大佬的从容，“而且我也是会把食物弄熟的。”
只是味道不太可控而已。
他好歹把提亚从一个整天无齿婴笑的奶香宝宝拉扯到这个岁数，这证明卓戈的厨艺尚可入口，起码不至于让一个德鲁伊死于非命。
转念这么一想，卓戈不得不承认提亚从小肠胃就非常健康，这让奶爸十分感动。
说得也是，提亚把书塞进用来堆各种书的子空间，双臂展开，伸了个懒腰：“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去看看……”
她停下话头，维持着伸懒腰的姿势看向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
卓戈的感知稍微慢了点，但也转向了提亚望过去的方向。
一枚熊熊燃烧的星星自空中坠落。
提亚：“我睡觉的时候你在斯明纳尔发射卫星了？”
卓戈：“我又不跟韦恩和斯塔克一样没事烧钱玩。”
龙勤俭持家，龙好。
韦恩斯塔克烧钱，人坏。
“呔，不准说他们的坏话。”提亚又是一巴掌拍在龙下巴上，然后不紧不慢地朝着坠落的流星伸手、抓握——
离她们至少万米远的流星被无形的手卸去物理概念上的重力势能，魔法概念上的移动让它平稳降落在她们面前，只带起比蝶翼振动还细微的风。
提亚抬腿，飞过抬起来拦住她的龙尾巴，迈过粉色的草地来到坠落物前，淡淡的黑烟从她垂下的掌心里溢出。
卓戈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看起来很想把这东西一尾巴抽飞。
这是……一艘奇怪的飞船？或者说救生舱？
“你带进来的？”
提亚绕着这东西飞了两圈，看起来不像斯塔克的手笔也不像韦恩的科技，有点外星风格，像个蛋，也可能是卢瑟或者其他人搞出来的。
只不过提亚只熟悉前二者的风格，对卢瑟的审美只有鄙夷。
卓戈：“我也不道啊，我进来的时候关门了啊。”
奇了怪了，物理侧的东西什么时候能突破斯明纳尔的防御魔法了？
提亚伸手抹掉了舱门视窗上的灰尘，往里面看去。
“……”
“大意了，冲我来的。”提亚叹气，然后徒手掀开两吨重的舱门，“我就知道那些鬼东西不会放过我……看，卓戈，我男朋友，还是小龙版的，看来是我那次给他喂的龙血救了他一命。”
卓戈的竖瞳陡然缩成头发丝细的一条。
提亚从半毁的救生舱里抱出来一头只有她手臂长的幼龙，一边给血肉模糊的幼龙治疗，一边开心宣布：“我要养他！等他学会化形你就能看看我最最最喜欢的帅哥啦！”
卓戈：……
你最喜欢的帅哥不是我吗？爸爸真的很伤心。
卓戈：…………
等等！！不是？！你们当时没分手的吗？！这都过了多少年了你怎么还对他念念不忘的？！你一来给老父亲上这种强度的吗？？！！！
黑色鳞片边缘透着深红光泽、脊背上长着龙刺、脑门上顶着一点白的幼龙在昏迷中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