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外民
3.
「卷王」，网络流行词，即内卷的胜出者。
「内卷」，一种人们在竞争中彼此消耗的状态，类似剧场效应。当剧场中一个人站了起来，其他人为了看到演出就必须站得更高，结果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却没有人看得更清楚。
「卷王」指的便是在这种封闭恶性的内部竞争中，非常努力并取得成功的人。
众所周知，《寰宇探索》的创刊人云何女士是名不折不扣的卷王。除了一周发七稿的码字效率，还有她为了报道的真实性，不惜■■■■的事迹，都足以证明云何女士的敬业和「卷」。但调查云何女士早年经历的资料，我们惊讶地发现了一个与大众印象截然不同的真相。
云何女士，也曾经是条躺平摆烂的咸鱼。
——浮云何由卷：云何传·节选
云何说得痛快，义气冲天的样子却帅不过三秒。
因为比小聪心里的感动来得更快的，是一阵响亮绵长的肠鸣。
咕噜…咕噜噜……
云何捂住肚子讪笑，实则心里尴尬到脚趾扣地。
昨天的加班来得突然，她连晚饭都没顾上吃，背起包就跑出去联系知情的网友。
一眨眼又被那个搞事的星神送到仙舟，一连串事情下来，没人注意，连她自己也忘记了自己大概快有24小时没进食了。
“哎，是我疏忽了，忙活了这么久，竟然忘记了吃饭。”
小聪懊恼地一拍脑门。
要说吃，罗浮提起的必定是金人巷，偏偏这里距金人巷还有一段距离。
他抬头看了一圈，眼睛一亮。
“我看到长乐天的小吃摊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先垫垫肚子，待会儿咱们去金人巷搓一顿，那是条美食商业街，罗浮的招牌，保准让你吃够瘾。”
跟着小聪跑过去，看着招牌上的菜名，云何一头雾水。
“忘了你第一天来仙舟，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
小聪回想起自己带领云何熟悉仙舟的工作，指着名字一一介绍起来。
“貘馍卷，其实就是蛋糕卷，你应该知道蛋糕卷吧。”
云何点头。
“琼实鸟串，这个特别甜，你要是不爱吃甜的，就小心点。”
小聪露出一个甜到牙疼的痛苦表情，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吃这琼实鸟串的体验，他实在想不通，白露大人为什么最爱这样小吃。
看到小聪扭曲的脸，对甜食无感的云何倒有些跃跃欲试，点了一串。
“热浮牛奶，我们仙舟的特产，据说景元将军每天早上都要喝一大碗，不过将军大人好像亲口辟谣了。”
回想起那位将军，不怒自威的气势也掩不住的美色，云何毫不犹豫点了一碗。
美人喝热浮牛奶，我也喝热浮牛奶，四舍五入，我和美人贴贴。
“还有这个鸣藕糕，我最喜欢吃了。酥酥脆脆，你一定要尝一尝。”
小聪说完，高兴要了两份，热情安利的样子，让云何不禁有些期待。
“唉……”
飘在一旁自闭的蘑菇，突然抬头，看了看小聪，又看了看云何，叹了口气。
“我只是朵蘑菇，我什么都不知道。”
云何不明所已，“蘑菇也想吃吗？话说机巧可以吃东西吗？”
“呃……”
小聪挠头，没有回答，神色却多了几份心虚。
“哎呀不行，看不下去了。这位持明小哥，你多大了，幼不幼稚啊？拿鸣藕糕捉弄新来的化外民。”
旁边卖艺的橙发少女上前，不满质问起小聪。
突然被陌生人指责，小聪却理亏一样，诺诺点头，没有反驳。
“啊？”
看着云何一脸不在状态的样子，少女无奈解释起来。
“这位朋友有所不知，仙舟美食各有特色，取名也有不少讲究，但外乡人往往不解其中意味。像这鸣藕糕，由鸣藕制成，咬一口会发出清脆的笑声。不知情的人，第一次吃经常会被吓到。有些仙舟人最喜欢拿它捉弄外乡人了，你这位持明族朋友就是打算这样骗你的。”
咬一口就会笑一下的糕点，淦，听起来确实有点惊悚啊。
要是吃之前不知道，云何想，自己绝对会被吓到炸毛并狠狠扔出手上的食物。
虽然也有点好奇，但云何还是板着脸扭头，盯住小聪。
连同一旁仗义直言的橙发少女，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小聪很快投降。
“我道歉我道歉，对不起，云何。我就是想开个玩笑，我以前都在鳞境渊接受长老的教导，刚一成年又被送到工造司。难得交上一个朋友，我就忍不住……想试一试，和朋友开玩笑是什么体验……”
用鸣藕糕吓唬化外民朋友这种事情，他还只从别人嘴里听过，却从没有机会尝试。
小聪吞吞吐吐说完，愧疚低头，等待云何的谴责。
对面的两个人却迟迟没有说话，他悄悄抬眼。
只见两人捂嘴的捂嘴，叹气的叹气，却都是一副我受不了了的样子。
“啊啊啊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卖艺的橙发少女放下捂嘴的手，语气无奈，这莫得朋友的人生过于可怜，以至于让她不忍心再指责下去。
云何则是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只见她毅然决然接过小吃摊老板做好的鸣藕糕，咬了下去。
“哈哈。”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清脆如银铃的标准笑声，云何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压下心里不如就浪费一次食物的念头，云何加快了速度，三两口便吃完了分量十足的鸣藕糕。
继而她走到小聪面前，将另外一份递给他。
“好吧，我确实被你的恶作剧吓到了，所以现在我们就是朋友了。”
“真的吗——”
“当然，所以这顿你请。”
云何说得冷酷，小聪却高兴地应了下来。
“没问题！晚上的饭我也包了。”
事件圆满结束，卖艺少女，名为桂乃芬的化外民满意地拍拍手，打算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不想被云何拦住。
“相逢即是有缘，交个朋友吧，姐妹。”
黑发女子递出的手悬在空中，结合对方的话，桂乃芬不难理解这是一种交友的礼节。
但该怎么回礼呢？
记忆中的舞蹈礼仪一闪而过，她伸手，毫不犹豫地搭了上去。
欸？
只是想握个手而已，没想到收到对方这样的回复。
云何呆住，然后才意识到这是在宇宙，地球上的礼节，恐怕没多少人知道。
她已经不在地球了。
对于这个荒诞的事实，云何终于有了一丝的真实感。
反手和少女轻握一下，云何笑着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云何，来自地球，打算定居仙舟。这是我们那里，第一次认识的礼节，握个手表示无害，可以交流。”
“噢噢，我是桂乃芬，朋友们都叫我小桂子。”
桂乃芬应了一声，同云何加了玉兆的好友，却瞥见了时间，忙惊呼，“哎呀，我这还有点工作要忙，得先走一步了。有机会再约啊！”
目送桂乃芬风风火火走远，云何不禁心生感慨。
为工作奔波的人呐！
幸好她已经不需要了，毕竟都跑到外太空了，傻*老板怎么也不能打电话来催干活了。
直到看见小聪付了信用点，从老板手中接过剩下的小吃。
云何才从农奴翻身把歌唱的畅快中清醒过来。
虽然仙舟给她分配了一套独门独户的不动产，但日常开销还是要花钱的啊！
且不说她身上那点地球的货币够不够花，她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些纸币估计连收藏的价值都没有，更别提兑换成星际间的信用点了。
危！
无依无靠，没有收入，饿死街头的结局CG浮现在眼前。
突如其来的紧迫感驱使云何行动起来。
“小聪！仙舟的外来人员就业帮扶中心在哪？”
“？”
什么玩意儿？
“找工作啊……”
小聪有些犯愁，一成年就被龙师分配进工造司，他还真没经历过这些。
现在听到云何想要找份合适的工作的想法，小聪只能表示爱莫能助。
但看着云何眼巴巴的样子，他挠了挠头。
“不如…去地衡司问问？”
“关于外来人员就业的帮扶？”
没想到常乐天君赐福之人，如此勤奋，即使横遭变故，也不忘工作，净砚有些吃惊。
这听上去实在不像是那位星神会青睐的性格，倒不如说，她的两位不靠谱的同僚，或许更合祂喜看热闹的性子。
“仙舟虽然外来人员数量不少，但并未对其就业方面有什么管理。只要不违反仙舟的律法，您可以在仙舟做任何喜欢的工作。”
包括杂耍、街头卖艺。
“那招聘平台有吗？线上线下都可以！”
云何换了个问题。
“未曾有过。”
毕竟都是些长生种，招人、找工作都讲究一个缘分。换言之，随缘就好，自然没有发展出短生种这般成熟高效的招聘机制。
“啊？！！”
云何的失望和焦虑显而易见。
净砚不得不开口安慰，“云何姑娘，不如您先休息几天，我帮您留意一下可有店家招人的消息？”
“净砚执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
云何虚弱一笑。
“但是等到工资到手的那天，我可能已经饿晕在房子里了。”
“？”
不论是净砚，还是一旁捧着茶水看热闹的大毫、松烟，都忍不住脑门冒出问号。
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有人说自己要在仙舟挨饿？
真当一人嘉禾不存在啊？
“哈哈哈原来是担心钱的问题啊！”
搞明白了云何的忧虑，大毫难得开怀大笑起来，“考虑到云何姑娘是孤身一人，被带入仙舟的，又有常乐天君一事。地衡司已经为你申请了一笔补助金，虽然不多，但足以维持每月在仙舟的日常生活。”
补助金！还是按月发放的！
云何眼睛一亮！
对不起了，工作。再见了，奋斗。
以后就别联系我了，我怕摆烂误会。
幸福的躺平日子，我来了！
「卷王」，网络流行词，即内卷的胜出者。
「内卷」，一种人们在竞争中彼此消耗的状态，类似剧场效应。当剧场中一个人站了起来，其他人为了看到演出就必须站得更高，结果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却没有人看得更清楚。
「卷王」指的便是在这种封闭恶性的内部竞争中，非常努力并取得成功的人。
众所周知，《寰宇探索》的创刊人云何女士是名不折不扣的卷王。除了一周发七稿的码字效率，还有她为了报道的真实性，不惜■■■■的事迹，都足以证明云何女士的敬业和「卷」。但调查云何女士早年经历的资料，我们惊讶地发现了一个与大众印象截然不同的真相。
云何女士，也曾经是条躺平摆烂的咸鱼。
——浮云何由卷：云何传·节选
云何说得痛快，义气冲天的样子却帅不过三秒。
因为比小聪心里的感动来得更快的，是一阵响亮绵长的肠鸣。
咕噜…咕噜噜……
云何捂住肚子讪笑，实则心里尴尬到脚趾扣地。
昨天的加班来得突然，她连晚饭都没顾上吃，背起包就跑出去联系知情的网友。
一眨眼又被那个搞事的星神送到仙舟，一连串事情下来，没人注意，连她自己也忘记了自己大概快有24小时没进食了。
“哎，是我疏忽了，忙活了这么久，竟然忘记了吃饭。”
小聪懊恼地一拍脑门。
要说吃，罗浮提起的必定是金人巷，偏偏这里距金人巷还有一段距离。
他抬头看了一圈，眼睛一亮。
“我看到长乐天的小吃摊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先垫垫肚子，待会儿咱们去金人巷搓一顿，那是条美食商业街，罗浮的招牌，保准让你吃够瘾。”
跟着小聪跑过去，看着招牌上的菜名，云何一头雾水。
“忘了你第一天来仙舟，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
小聪回想起自己带领云何熟悉仙舟的工作，指着名字一一介绍起来。
“貘馍卷，其实就是蛋糕卷，你应该知道蛋糕卷吧。”
云何点头。
“琼实鸟串，这个特别甜，你要是不爱吃甜的，就小心点。”
小聪露出一个甜到牙疼的痛苦表情，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吃这琼实鸟串的体验，他实在想不通，白露大人为什么最爱这样小吃。
看到小聪扭曲的脸，对甜食无感的云何倒有些跃跃欲试，点了一串。
“热浮牛奶，我们仙舟的特产，据说景元将军每天早上都要喝一大碗，不过将军大人好像亲口辟谣了。”
回想起那位将军，不怒自威的气势也掩不住的美色，云何毫不犹豫点了一碗。
美人喝热浮牛奶，我也喝热浮牛奶，四舍五入，我和美人贴贴。
“还有这个鸣藕糕，我最喜欢吃了。酥酥脆脆，你一定要尝一尝。”
小聪说完，高兴要了两份，热情安利的样子，让云何不禁有些期待。
“唉……”
飘在一旁自闭的蘑菇，突然抬头，看了看小聪，又看了看云何，叹了口气。
“我只是朵蘑菇，我什么都不知道。”
云何不明所已，“蘑菇也想吃吗？话说机巧可以吃东西吗？”
“呃……”
小聪挠头，没有回答，神色却多了几份心虚。
“哎呀不行，看不下去了。这位持明小哥，你多大了，幼不幼稚啊？拿鸣藕糕捉弄新来的化外民。”
旁边卖艺的橙发少女上前，不满质问起小聪。
突然被陌生人指责，小聪却理亏一样，诺诺点头，没有反驳。
“啊？”
看着云何一脸不在状态的样子，少女无奈解释起来。
“这位朋友有所不知，仙舟美食各有特色，取名也有不少讲究，但外乡人往往不解其中意味。像这鸣藕糕，由鸣藕制成，咬一口会发出清脆的笑声。不知情的人，第一次吃经常会被吓到。有些仙舟人最喜欢拿它捉弄外乡人了，你这位持明族朋友就是打算这样骗你的。”
咬一口就会笑一下的糕点，淦，听起来确实有点惊悚啊。
要是吃之前不知道，云何想，自己绝对会被吓到炸毛并狠狠扔出手上的食物。
虽然也有点好奇，但云何还是板着脸扭头，盯住小聪。
连同一旁仗义直言的橙发少女，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小聪很快投降。
“我道歉我道歉，对不起，云何。我就是想开个玩笑，我以前都在鳞境渊接受长老的教导，刚一成年又被送到工造司。难得交上一个朋友，我就忍不住……想试一试，和朋友开玩笑是什么体验……”
用鸣藕糕吓唬化外民朋友这种事情，他还只从别人嘴里听过，却从没有机会尝试。
小聪吞吞吐吐说完，愧疚低头，等待云何的谴责。
对面的两个人却迟迟没有说话，他悄悄抬眼。
只见两人捂嘴的捂嘴，叹气的叹气，却都是一副我受不了了的样子。
“啊啊啊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卖艺的橙发少女放下捂嘴的手，语气无奈，这莫得朋友的人生过于可怜，以至于让她不忍心再指责下去。
云何则是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只见她毅然决然接过小吃摊老板做好的鸣藕糕，咬了下去。
“哈哈。”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清脆如银铃的标准笑声，云何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压下心里不如就浪费一次食物的念头，云何加快了速度，三两口便吃完了分量十足的鸣藕糕。
继而她走到小聪面前，将另外一份递给他。
“好吧，我确实被你的恶作剧吓到了，所以现在我们就是朋友了。”
“真的吗——”
“当然，所以这顿你请。”
云何说得冷酷，小聪却高兴地应了下来。
“没问题！晚上的饭我也包了。”
事件圆满结束，卖艺少女，名为桂乃芬的化外民满意地拍拍手，打算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不想被云何拦住。
“相逢即是有缘，交个朋友吧，姐妹。”
黑发女子递出的手悬在空中，结合对方的话，桂乃芬不难理解这是一种交友的礼节。
但该怎么回礼呢？
记忆中的舞蹈礼仪一闪而过，她伸手，毫不犹豫地搭了上去。
欸？
只是想握个手而已，没想到收到对方这样的回复。
云何呆住，然后才意识到这是在宇宙，地球上的礼节，恐怕没多少人知道。
她已经不在地球了。
对于这个荒诞的事实，云何终于有了一丝的真实感。
反手和少女轻握一下，云何笑着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云何，来自地球，打算定居仙舟。这是我们那里，第一次认识的礼节，握个手表示无害，可以交流。”
“噢噢，我是桂乃芬，朋友们都叫我小桂子。”
桂乃芬应了一声，同云何加了玉兆的好友，却瞥见了时间，忙惊呼，“哎呀，我这还有点工作要忙，得先走一步了。有机会再约啊！”
目送桂乃芬风风火火走远，云何不禁心生感慨。
为工作奔波的人呐！
幸好她已经不需要了，毕竟都跑到外太空了，傻*老板怎么也不能打电话来催干活了。
直到看见小聪付了信用点，从老板手中接过剩下的小吃。
云何才从农奴翻身把歌唱的畅快中清醒过来。
虽然仙舟给她分配了一套独门独户的不动产，但日常开销还是要花钱的啊！
且不说她身上那点地球的货币够不够花，她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些纸币估计连收藏的价值都没有，更别提兑换成星际间的信用点了。
危！
无依无靠，没有收入，饿死街头的结局CG浮现在眼前。
突如其来的紧迫感驱使云何行动起来。
“小聪！仙舟的外来人员就业帮扶中心在哪？”
“？”
什么玩意儿？
“找工作啊……”
小聪有些犯愁，一成年就被龙师分配进工造司，他还真没经历过这些。
现在听到云何想要找份合适的工作的想法，小聪只能表示爱莫能助。
但看着云何眼巴巴的样子，他挠了挠头。
“不如…去地衡司问问？”
“关于外来人员就业的帮扶？”
没想到常乐天君赐福之人，如此勤奋，即使横遭变故，也不忘工作，净砚有些吃惊。
这听上去实在不像是那位星神会青睐的性格，倒不如说，她的两位不靠谱的同僚，或许更合祂喜看热闹的性子。
“仙舟虽然外来人员数量不少，但并未对其就业方面有什么管理。只要不违反仙舟的律法，您可以在仙舟做任何喜欢的工作。”
包括杂耍、街头卖艺。
“那招聘平台有吗？线上线下都可以！”
云何换了个问题。
“未曾有过。”
毕竟都是些长生种，招人、找工作都讲究一个缘分。换言之，随缘就好，自然没有发展出短生种这般成熟高效的招聘机制。
“啊？！！”
云何的失望和焦虑显而易见。
净砚不得不开口安慰，“云何姑娘，不如您先休息几天，我帮您留意一下可有店家招人的消息？”
“净砚执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
云何虚弱一笑。
“但是等到工资到手的那天，我可能已经饿晕在房子里了。”
“？”
不论是净砚，还是一旁捧着茶水看热闹的大毫、松烟，都忍不住脑门冒出问号。
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有人说自己要在仙舟挨饿？
真当一人嘉禾不存在啊？
“哈哈哈原来是担心钱的问题啊！”
搞明白了云何的忧虑，大毫难得开怀大笑起来，“考虑到云何姑娘是孤身一人，被带入仙舟的，又有常乐天君一事。地衡司已经为你申请了一笔补助金，虽然不多，但足以维持每月在仙舟的日常生活。”
补助金！还是按月发放的！
云何眼睛一亮！
对不起了，工作。再见了，奋斗。
以后就别联系我了，我怕摆烂误会。
幸福的躺平日子，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