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外民
8.
她隐忍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爆发了。
「所以我只是个替身？对吗？你对我的那些爱意，情话，都是因为我和她长得相似吗？」
她气到发抖，说到最后已是呜咽。
他却不为所动，直到她气极，上前推倒桌子上的水杯。
「既然如此，君若无情我便休。从此以后，你养你你的家，我卖我的身！」
说完，伤心欲绝的她转身离开。
留下一无所知的人类，仍在和猫咖主人聊天。
「看吧，我家猪咪她很像吧？就是因为太像了，才好奇进来看看的，没想到性格也这么像，一不高兴就推水杯...awsl太可爱了！」
——《寰宇探索》微小说评选赛·作品节选
“欸！可以吗？彦卿自是愿意！”
听到云何的问话，少年云骑眼睛一亮，喜悦溢于言表。
工造司事务繁忙，诸位匠人又脾气迥异。
若是买剑，平常有司内专员招待，还好说。
若是想上门修剑，他就需要碰运气了。
毕竟早已引入流水线作业的工造司，现如今生产武器，再不是从前一种款式只造一把的传统锻造模式了。
同款武器泛滥生产的结果，是修复需求大减，武器坏了，扔了买新的不就行，修起来多麻烦啊。
久而久之，修复武器成了工造司既费力又不讨好，报酬还低的苦差事，没多少匠人愿意接手了。
像今天这样他把熟悉的匠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有空闲的情况，也是实属正常。
要是云何所说的建议可以实现，彦卿觉得自己日后再来工造司修剑，兴许不必时常如此苦恼，更何况他是真的敬佩蘑菇师傅的修复技术。
亮晶晶的眼神，闪到了云何，她忍不住微微侧脸，避开彦卿的视线，忽而发现了一个萌点。
哇，他竟然用名字自称。
有被这一点萌到，云何差点就想点头说没问题。
残存的理智及时拉住了她。
这是蘑菇的事情，应该由它决定。
“蘑菇，你觉得怎么样？”
她扭头去看蘑菇。
被询问的对象，抬头慢吞吞看了她一眼，拒绝了，并表示自己还需要写诗。
“可蘑菇…你不是不喜欢写诗吗？”
尤其是写机巧不能理解的情诗。
云何不明白。
“……是啊，一朵蘑菇怎么会懂诗...”
蘑菇闻言丧了起来，这样子和表白被拒的小聪有几分相似，倒是物随其主。
虽然它一直知道自己不适合写诗，也不理解被小聪赋予这项使命的意义......
但...现在说让它离开小聪，放弃写诗，去过普通「阴晴伞」的生活。
明明是曾经期待过的，现在真的被人提出来，蘑菇却又有些犹豫，或者说不舍。
从被唤醒起就编写在代码中的「忧郁」指令生效，蘑菇长长叹了口气。
“唉。我好悲伤。”
“是担心小聪吗？确实啊，有时候他还挺让人操心的。”
云何点头，想想也是，虽然蘑菇是被小聪制造出来的，但从这几天和他们的相处中，不难看出，更靠谱也更照顾人的其实是蘑菇，而非持明族里娇生惯养的天才匠人。
蘑菇放心不下小聪，也是正常。
“唉！真的不可以吗？蘑菇师傅，彦卿是真心佩服您的手艺。”
彦卿不自觉露出哀求的情态，希望让蘑菇回心转意。
“蘑菇师傅，您有如此技艺，若是埋没了，实在可惜啊！”
“什么技艺？蘑菇的写诗算法又有提升了吗？云何你怎么做到的？”
刚下班，准备打星槎去长乐天，却在玄机坪看见了云何和蘑菇的身影。
好奇两人为什么在这里等着，小聪走过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刚一来，就听到了有人夸赞蘑菇的技艺，正在钻研算法的脑子一顿，小聪下意识问道。
“当然是蘑菇师傅的修复技艺！”
彦卿还有些骄傲。
他敢打包票，工造司内有些匠人的手艺，还比不上蘑菇师傅呢。
云何趁热打铁，附和道：“是啊，没想到蘑菇还有这么一手，简直是仙舟机巧版嵇康，要不小聪你就让蘑菇干回老本行，不写诗了吧？反正「边塞诗人」它们你也说快要成功了。”
“什么！！？蘑菇你要抛弃我，不写诗了吗？”
小聪大惊失色。
“……”
没有得到蘑菇的反驳，小聪更慌了。
“不要啊！蘑菇！我和静斋的幸福，都靠你了！”
“哎，小聪放手吧。孩子总会长大，有自己的想法。身为家长，总要学会接受的。”
眼看着蘑菇露出嫌弃，躲开了小聪的熊抱，云何拍了拍小聪的肩膀，劝慰道。
“蘑菇师傅有此技艺，万万不可埋没啊！”
一旁不明所以的彦卿，请求也颇为真情实感。
“不...不会的吧，蘑菇？”
完全不想接受两人的建议，小聪整个人灰暗了起来。
“……”
作为三人话题的中心，蘑菇被围在中央，原地转了一圈，好想逃但是逃不掉，茫然无助低头思考了许久的机生，它停止了晃动...发出了蘑菇的声音。
“噢……我好悲伤。”
【用牌玩命：拍桌狂笑.jpg】
【卡皮巴拉布拉多：……】
【用牌玩命：摔牌狂笑.jpg】
【卡皮巴拉布拉多：差不多得了啊】
【用牌玩命：笑出眼泪.jpg】
【用牌玩命：你们也太乐了，我说】
【用牌玩命：那最后呢？蘑菇怎么说？】
【用牌玩命：还有彦卿这个名字，有点眼熟啊】
【用牌玩命：！！我想起来了！彦卿可是将军大人的爱徒，罗浮有名的天才少年，他都这样求上门了，你们肯定不好拒绝吧】
【卡皮巴拉布拉多：你说对了一半】
【卡皮巴拉布拉多：蘑菇答应暂时先给小少爷修剑，不过不是因为家世的关系，只是蘑菇挺喜欢他的】
【卡皮巴拉布拉多：虽然它不肯承认，但是...】
【卡皮巴拉布拉多：傲娇嘛，我懂】
【用牌玩命：这么平淡？小聪没意见？】
【卡皮巴拉布拉多：怎么可能？】
【卡皮巴拉布拉多：只是被劝住了】
【卡皮巴拉布拉多：儿大不由爹，蘑菇自己做的决定，小聪总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地不让它修吧】
【用牌玩命：这倒也是】
【——你的好友卡皮巴拉布拉多——已下线】
【——你的好友卡皮巴拉布拉多——已上线】
【用牌玩命：？】
【卡皮巴拉布拉多：手滑】
【语音已转换】
【卡皮巴拉布拉多：山衡远翠疑歌黛，彦卿长得没我帅】
【用牌玩命：……这个不会...】
【卡皮巴拉布拉多：你想的没错，是小聪刚刚真情流露，即兴赋诗一首】
【用牌玩命：……】
【用牌玩命：明明是夹带私货吧】
头顶黑线，云何关掉了玉兆，结束了和青雀的吐槽。
虽然猜到了彦卿身世不错，但没想到还能和将军扯上关系。
以及……她确实是想过有朝一日劝告小聪学会脱离蘑菇，独立行走，啊不，独立作诗，但不是希望以这种方式啊。
一旁的小聪还在苦口婆心地教育蘑菇，像极了某些告诫宝贝女儿不要被外面花花世界的坏小子骗了的老父亲。
其言辞之犀利，感情之诚恳，让云何心生感慨之余，心中也不禁冒出了疑惑——
小聪提起静斋的前任时，反应都没有这么大的吧？
实在听不下去，云何打断了老父亲的唠叨。
“看不出来你写诗的能力也还可以嘛。”
虽然是大炮开兮级别的。
“要不要考虑自己写一首送给静斋？”
别老想着机巧写诗这种歪门邪道了，真诚才是必杀技！
对于云何提出的建议，小聪给出的回答依然是坚决拒绝。
“不行！写诗机器人可是我精心准备的作品，是我身为工造司匠人的尊严，怎么能轻易放弃。”
再说了，要是他真的用自己写的诗打动静斋，就算两个人在一起了，小聪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了孤屿的阴影下呢？
……
看起来粗枝大叶的直男小聪，竟然也会在这种小细节上斟酌起来，云何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大嘴巴。
听说仙舟各种族虽然都是长生种，但平均寿命也有所差异后，她忍不住回想起了地球上经久不衰的关于寿命论的讨论。
什么转世续缘啦，女娲后人啦，三生三世啦，并分享给了小聪，包括当事人短生种关于对方爱得究竟是自己，还是前世的影子这种令人胃疼的精神三角恋。
当时的小聪信誓旦旦，说持明转世后就不再是同一个人了，一切都是重新开始，所以云何所说的，在仙舟人看来，没有意义。
云何还感慨没有亲身经历过长生，地球人的那些纠结说到底不过是短生种的庸人自扰，看看人家仙舟人，想得多开。
没想到实际上，小聪还是不可避免受到了一些影响。
既然是自己的锅，云何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只能顺着小聪的话继续。
“差点忘了，你不是说找到了静斋很喜欢的诗句吗？拿出来让蘑菇看看吧。”
“！！！”
这么一提醒，小聪才想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他拿出玉兆，翻出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孤屿的废稿。
「萱花寂寞红，亭亭发几丛。凝露仰宿雨，窈窕舞熏风。宜男不忍佩，仙人岂相通。解语朝暮伴，忘忧了残生。」
她隐忍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爆发了。
「所以我只是个替身？对吗？你对我的那些爱意，情话，都是因为我和她长得相似吗？」
她气到发抖，说到最后已是呜咽。
他却不为所动，直到她气极，上前推倒桌子上的水杯。
「既然如此，君若无情我便休。从此以后，你养你你的家，我卖我的身！」
说完，伤心欲绝的她转身离开。
留下一无所知的人类，仍在和猫咖主人聊天。
「看吧，我家猪咪她很像吧？就是因为太像了，才好奇进来看看的，没想到性格也这么像，一不高兴就推水杯...awsl太可爱了！」
——《寰宇探索》微小说评选赛·作品节选
“欸！可以吗？彦卿自是愿意！”
听到云何的问话，少年云骑眼睛一亮，喜悦溢于言表。
工造司事务繁忙，诸位匠人又脾气迥异。
若是买剑，平常有司内专员招待，还好说。
若是想上门修剑，他就需要碰运气了。
毕竟早已引入流水线作业的工造司，现如今生产武器，再不是从前一种款式只造一把的传统锻造模式了。
同款武器泛滥生产的结果，是修复需求大减，武器坏了，扔了买新的不就行，修起来多麻烦啊。
久而久之，修复武器成了工造司既费力又不讨好，报酬还低的苦差事，没多少匠人愿意接手了。
像今天这样他把熟悉的匠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有空闲的情况，也是实属正常。
要是云何所说的建议可以实现，彦卿觉得自己日后再来工造司修剑，兴许不必时常如此苦恼，更何况他是真的敬佩蘑菇师傅的修复技术。
亮晶晶的眼神，闪到了云何，她忍不住微微侧脸，避开彦卿的视线，忽而发现了一个萌点。
哇，他竟然用名字自称。
有被这一点萌到，云何差点就想点头说没问题。
残存的理智及时拉住了她。
这是蘑菇的事情，应该由它决定。
“蘑菇，你觉得怎么样？”
她扭头去看蘑菇。
被询问的对象，抬头慢吞吞看了她一眼，拒绝了，并表示自己还需要写诗。
“可蘑菇…你不是不喜欢写诗吗？”
尤其是写机巧不能理解的情诗。
云何不明白。
“……是啊，一朵蘑菇怎么会懂诗...”
蘑菇闻言丧了起来，这样子和表白被拒的小聪有几分相似，倒是物随其主。
虽然它一直知道自己不适合写诗，也不理解被小聪赋予这项使命的意义......
但...现在说让它离开小聪，放弃写诗，去过普通「阴晴伞」的生活。
明明是曾经期待过的，现在真的被人提出来，蘑菇却又有些犹豫，或者说不舍。
从被唤醒起就编写在代码中的「忧郁」指令生效，蘑菇长长叹了口气。
“唉。我好悲伤。”
“是担心小聪吗？确实啊，有时候他还挺让人操心的。”
云何点头，想想也是，虽然蘑菇是被小聪制造出来的，但从这几天和他们的相处中，不难看出，更靠谱也更照顾人的其实是蘑菇，而非持明族里娇生惯养的天才匠人。
蘑菇放心不下小聪，也是正常。
“唉！真的不可以吗？蘑菇师傅，彦卿是真心佩服您的手艺。”
彦卿不自觉露出哀求的情态，希望让蘑菇回心转意。
“蘑菇师傅，您有如此技艺，若是埋没了，实在可惜啊！”
“什么技艺？蘑菇的写诗算法又有提升了吗？云何你怎么做到的？”
刚下班，准备打星槎去长乐天，却在玄机坪看见了云何和蘑菇的身影。
好奇两人为什么在这里等着，小聪走过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刚一来，就听到了有人夸赞蘑菇的技艺，正在钻研算法的脑子一顿，小聪下意识问道。
“当然是蘑菇师傅的修复技艺！”
彦卿还有些骄傲。
他敢打包票，工造司内有些匠人的手艺，还比不上蘑菇师傅呢。
云何趁热打铁，附和道：“是啊，没想到蘑菇还有这么一手，简直是仙舟机巧版嵇康，要不小聪你就让蘑菇干回老本行，不写诗了吧？反正「边塞诗人」它们你也说快要成功了。”
“什么！！？蘑菇你要抛弃我，不写诗了吗？”
小聪大惊失色。
“……”
没有得到蘑菇的反驳，小聪更慌了。
“不要啊！蘑菇！我和静斋的幸福，都靠你了！”
“哎，小聪放手吧。孩子总会长大，有自己的想法。身为家长，总要学会接受的。”
眼看着蘑菇露出嫌弃，躲开了小聪的熊抱，云何拍了拍小聪的肩膀，劝慰道。
“蘑菇师傅有此技艺，万万不可埋没啊！”
一旁不明所以的彦卿，请求也颇为真情实感。
“不...不会的吧，蘑菇？”
完全不想接受两人的建议，小聪整个人灰暗了起来。
“……”
作为三人话题的中心，蘑菇被围在中央，原地转了一圈，好想逃但是逃不掉，茫然无助低头思考了许久的机生，它停止了晃动...发出了蘑菇的声音。
“噢……我好悲伤。”
【用牌玩命：拍桌狂笑.jpg】
【卡皮巴拉布拉多：……】
【用牌玩命：摔牌狂笑.jpg】
【卡皮巴拉布拉多：差不多得了啊】
【用牌玩命：笑出眼泪.jpg】
【用牌玩命：你们也太乐了，我说】
【用牌玩命：那最后呢？蘑菇怎么说？】
【用牌玩命：还有彦卿这个名字，有点眼熟啊】
【用牌玩命：！！我想起来了！彦卿可是将军大人的爱徒，罗浮有名的天才少年，他都这样求上门了，你们肯定不好拒绝吧】
【卡皮巴拉布拉多：你说对了一半】
【卡皮巴拉布拉多：蘑菇答应暂时先给小少爷修剑，不过不是因为家世的关系，只是蘑菇挺喜欢他的】
【卡皮巴拉布拉多：虽然它不肯承认，但是...】
【卡皮巴拉布拉多：傲娇嘛，我懂】
【用牌玩命：这么平淡？小聪没意见？】
【卡皮巴拉布拉多：怎么可能？】
【卡皮巴拉布拉多：只是被劝住了】
【卡皮巴拉布拉多：儿大不由爹，蘑菇自己做的决定，小聪总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地不让它修吧】
【用牌玩命：这倒也是】
【——你的好友卡皮巴拉布拉多——已下线】
【——你的好友卡皮巴拉布拉多——已上线】
【用牌玩命：？】
【卡皮巴拉布拉多：手滑】
【语音已转换】
【卡皮巴拉布拉多：山衡远翠疑歌黛，彦卿长得没我帅】
【用牌玩命：……这个不会...】
【卡皮巴拉布拉多：你想的没错，是小聪刚刚真情流露，即兴赋诗一首】
【用牌玩命：……】
【用牌玩命：明明是夹带私货吧】
头顶黑线，云何关掉了玉兆，结束了和青雀的吐槽。
虽然猜到了彦卿身世不错，但没想到还能和将军扯上关系。
以及……她确实是想过有朝一日劝告小聪学会脱离蘑菇，独立行走，啊不，独立作诗，但不是希望以这种方式啊。
一旁的小聪还在苦口婆心地教育蘑菇，像极了某些告诫宝贝女儿不要被外面花花世界的坏小子骗了的老父亲。
其言辞之犀利，感情之诚恳，让云何心生感慨之余，心中也不禁冒出了疑惑——
小聪提起静斋的前任时，反应都没有这么大的吧？
实在听不下去，云何打断了老父亲的唠叨。
“看不出来你写诗的能力也还可以嘛。”
虽然是大炮开兮级别的。
“要不要考虑自己写一首送给静斋？”
别老想着机巧写诗这种歪门邪道了，真诚才是必杀技！
对于云何提出的建议，小聪给出的回答依然是坚决拒绝。
“不行！写诗机器人可是我精心准备的作品，是我身为工造司匠人的尊严，怎么能轻易放弃。”
再说了，要是他真的用自己写的诗打动静斋，就算两个人在一起了，小聪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了孤屿的阴影下呢？
……
看起来粗枝大叶的直男小聪，竟然也会在这种小细节上斟酌起来，云何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大嘴巴。
听说仙舟各种族虽然都是长生种，但平均寿命也有所差异后，她忍不住回想起了地球上经久不衰的关于寿命论的讨论。
什么转世续缘啦，女娲后人啦，三生三世啦，并分享给了小聪，包括当事人短生种关于对方爱得究竟是自己，还是前世的影子这种令人胃疼的精神三角恋。
当时的小聪信誓旦旦，说持明转世后就不再是同一个人了，一切都是重新开始，所以云何所说的，在仙舟人看来，没有意义。
云何还感慨没有亲身经历过长生，地球人的那些纠结说到底不过是短生种的庸人自扰，看看人家仙舟人，想得多开。
没想到实际上，小聪还是不可避免受到了一些影响。
既然是自己的锅，云何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只能顺着小聪的话继续。
“差点忘了，你不是说找到了静斋很喜欢的诗句吗？拿出来让蘑菇看看吧。”
“！！！”
这么一提醒，小聪才想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他拿出玉兆，翻出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孤屿的废稿。
「萱花寂寞红，亭亭发几丛。凝露仰宿雨，窈窕舞熏风。宜男不忍佩，仙人岂相通。解语朝暮伴，忘忧了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