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两个月前火了一个灵异直播间，直播解梦。
主播是个神秘男人，披一件黑色斗篷，黑纱遮住了下半张脸，露出硬朗的眉峰和深邃的双眸。
人们不禁猜测，被遮住的会是怎样惊艳的一张脸。
直播间人气暴涨。表白的居多，刷礼物求摘面纱的更多。
对无关诉求，主播笑而不语，只轻轻抚摸趴在他桌上的一只白猫。
白猫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只有少数观众记得，白猫上次睁眼，死了一个富二代。
-------
我只闻了闻盘中的食物，便又回到了阳台去晒太阳。
男人一声轻笑，将我捞进了怀里，白净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我下巴上挠了挠说：“这个月第7款猫粮了，还不合胃口么？”
他的怀里暖暖的，很舒服，我打着呼噜，心想这时代搞了很多噱头来骗钱，连好好做口吃的都办不到了。
男人叫肃羽，是近来大火的灵异直播间的主播，讲灵异故事，也连线解梦。
但没人知道，这个直播间真正的主人，其实是我，一只白猫，我叫华夭。
肃羽，他是我的铲屎官、朋友、侍从……是一只少有的、拥有了实体的梦灵。
他是我在北宋年间收服的一缕灵识。那时我是个风水师，叫赵云襄。我有个师傅叫赵一鸣，是当时风水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一身的风水本事，是我教的。
你没猜错，他只是我掩藏身份的一个幌子。
赵一鸣死后，我以他唯一传承人的身份立世行走，被京城一个大户人家请去看风水。
他家富了三代，气运到头了，无后，只有一个女儿。
这位千金16岁未出阁，因为生了怪病，身形日渐消瘦，请了很多大夫都无济于事。
最后还是千金她自己跟他娘吐露，说夜夜梦见一位神秘男子来陪她。那男子生得丰神俊朗，周身气度竟是世间罕见。少女情窦初开，自此谁都看不上，终日身居绣房，夜夜春梦……
她爹求我给看看，我只瞧了一眼就笑了，竟是只痴心的梦灵。
这只被我收服的梦灵，就是肃羽。
肃羽那时候灵识似乎受损，脑子不大灵光，认准了这千金小姐就是创造他的主人，势要陪在那小姐身边，死活不随我走。无论我如何解释，这凡人绝无可能是给他灵识的主人，他都不信，直到我给他描绘了一副光景，让他眼见那小姐是如何在梦里一步步沉沦、虚弱、死亡，他才终于放下。
他跟我走的条件，是让我带他找到他真正的主人。
梦灵是这世间灵识的一种，大多是人或者动物死去后残留的执念，可以入生者梦，但会随着愿望实现或者时间流逝而消散。
只有一种梦灵不同，他不是残识而是被高能者创生，肃羽便属于这一种。这种灵识不会被动消散，时间久了因缘际会，是有可能形成实体的。
肃羽是我见过外形最完美的一个梦灵。区区一个凡人女子，在面对他时，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分分钟沦陷，于是引着彼时孩童心智的肃羽做了一些羞羞之事。
但这些事，如今肃羽是不认的。
我带着肃羽走过了几个朝代更迭，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我的身份也换了又换，但他依旧习惯喊我“云襄”。他从最初时孩童般的懵懂心智，到逐渐成熟，修为大涨，却始终没找到他的主人。
天道大势中，会有许多高能者随着世事变幻湮灭。肃羽曾问我，他的主人是否还在？
灵侍和主人相生相辅，若遇重大灾祸，灵侍会挡在主人之前湮灭，而若主人先死，随侍的灵识也很难独活。
从我初遇到肃羽的状态来看，他必然经历过一场大的浩劫，遭遇了重创，灵识才会受损到那种蒙昧状态。他的主人是否和他一样遭受了重创，生死如何，我却不得而知。
数百年来，我为他修补灵识，讲经念道，祝他提升修为，带他走南闯北，经历人情世故，他也会为了我深涉险境、照顾起居，我俩已十分默契和亲近。
时间久了，他不再提找主人的事，而我也自然而然地，以他的新主人和朋友自居。
自从50年前，我心血来潮幻成一只白猫，肃羽便又多了一个身份，我的铲屎官。
他起初觉得我只是一时兴起，哄着我玩倒也尽心。但一年两年、三年五年、五十年过去了，见我依然没有要恢复原身的意思，他开始絮絮叨叨，说他孤单、寂寞、无聊。
我却觉得，这不用打工、不用风吹日晒、有吃有喝、有人梳毛铲屎的宠物猫生，刚刚好。
过去我带着肃羽行走，做过风水师，当过郎中，开过当铺，摆过地摊，干过白领……甚至要过饭。
肃羽带着只猫讨生活，却多少有点艰难。
他最成功的一次，是被路人拍到他在公园遛我。
想象一下，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一身的清冷禁欲感，却十分温柔地哄一只小猫，这反差感和诱惑力简直拉满！九连拍发到网上，肃羽被人肉了。
有富婆借口邀约他，许以重金，见面时在个私人别墅。三十多岁的少妇仅穿了一层纱，媚眼如丝地走向他，关键部位若隐若现，肃羽抱着我落荒而逃。
钱自然是没有挣到。
但是猫粮贵啊，猫砂也不便宜。
肃羽思来想去，从被偷拍这件事发现了网络神奇的力量，他要开直播。
这数百年光怪陆离的经历，足够他讲的。
他还给人连线解梦，间歇地抓几只邪祟调节一下平淡的生活。
直播前肃羽把自己捂了个严实。
他身披黑袍，面罩黑纱，只露出硬朗的眉峰，和深邃的双眸。引得人遐想，那被遮住的，该是怎样一张惊艳的脸。
直播间表白的人很多，刷礼物求摘面纱的人更多。
不知道的人，以为主播想要增加神秘感，我却知道，他是被上次网曝吓得。
深夜的直播间并不太平，所以我都会趴在他旁边。
他给人讲故事解闷，我就闭眼听，若是连线解梦，真遇到什么邪祟，我也会出手。
嗯，每一口猫粮都不是白吃的。
他连线的第一个人，是个醉酒的富二代。
这小公子言语嚣张，上来就说肃羽遮遮掩掩、故弄玄虚。
肃羽让他说个梦，他不屑地说他梦见小时候的自己折纸飞机，轻轻一掷，那飞机从窗户飞出去老远。
肃羽表情严肃，让他清醒了再来找他，还让他睡觉时房里多留一个人，别睡得太死。
富二代开始大骂，说肃羽装神弄鬼，一个小主播敢消遣到他头上。他让肃羽摘了面纱，他倒要看看是个什么鬼！还扬言，2天内就能查到肃羽，到时候他也直播，要让肃羽好看！
这番言论引得直播间群情高亢，有认出这小公子的，大家纷纷起哄，声称截屏为证，要看富二代和小主播的撕逼约战！
我睁眼朝屏幕看去，这个连线的人，一脸短折之相，印堂黑气凝重，灾祸就在这几日了。
我站起来伸个懒腰，轻轻一跃，扯断了直播线。
2日后，新闻报道，某富豪小区发生高坠命案，死者21岁，梦游时从窗台掉了下去。
如今，那只引人跳楼的恶灵，已被肃羽封进一道黄符，折成了纸鹤，收在了一只广口玻璃瓶里。
肃羽抱着我在案台前坐下，抚摸着我身上光滑的毛发说：“这只恶灵，还是不受教化。”
这种尝过人命的恶灵，多半已经与宿主的思想共生。
也许你见过或者听过，一些思想肮脏邪恶之人，他们的言行举止令人生恶生寒，时间长了要么害人，要么害己。也许他们身上便共生着一只恶灵，它无形无相，却危险值拉满。
这些被收服的邪祟，生死由我。倘若它们识趣，能做些善事，或许能多留些时日，有机会实现他们的夙愿，寻个好去处，倘若冥顽不化，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形神全销。
我从肃羽怀里蹦到桌上，朝那只玻璃瓶走去，那纸鹤好像动了下。
我朝它伸出雪白的前爪，里面的纸鹤瞬间烧着，顷刻间玻璃瓶底已是一小片灰烬。
肃羽又将我捞回怀里，找了个向阳的地方半躺着，让我趴在他胸口，一边玩着我的尾巴，一边碎碎念：“我觉得你自从做了猫，行事干脆利落了许多。”
嗯，以前我毁灭一只邪祟，动手前可能还会说上几句，诸如罪有应得之类，现在倒是不必了。
毕竟一只猫，也不用开口讲话。
“做猫是什么感觉呢？”他继续念叨，“我看你做得还挺开心，可是我不想当铲屎官了。”
默了片刻，他又委屈巴巴：“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子。”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揽着我的小臂，他又笑了：“你就只会用这种小恩小惠哄我。”
我又拿头在他胸口拱了几下。
我当宠物猫，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我被他掐着腋下举起来，被迫与他对视。
他说：“赵云襄，不当猫了好不好？”
这姿势并不舒服，我挣扎了一下。
他说：“要不，我也当猫吧。”
我“喵”一声！那怎么行，谁来给我挣猫粮、谁来给我铲屎？
“你看你，真是霸道。”他开始服软，“那我再坚持一下好了。”
他说完又将我搂紧怀里，自言自语道：“今晚的直播，我要讲点什么好呢？就讲一只白猫的故事可好？”
两个月前火了一个灵异直播间，直播解梦。
主播是个神秘男人，披一件黑色斗篷，黑纱遮住了下半张脸，露出硬朗的眉峰和深邃的双眸。
人们不禁猜测，被遮住的会是怎样惊艳的一张脸。
直播间人气暴涨。表白的居多，刷礼物求摘面纱的更多。
对无关诉求，主播笑而不语，只轻轻抚摸趴在他桌上的一只白猫。
白猫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只有少数观众记得，白猫上次睁眼，死了一个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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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闻了闻盘中的食物，便又回到了阳台去晒太阳。
男人一声轻笑，将我捞进了怀里，白净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我下巴上挠了挠说：“这个月第7款猫粮了，还不合胃口么？”
他的怀里暖暖的，很舒服，我打着呼噜，心想这时代搞了很多噱头来骗钱，连好好做口吃的都办不到了。
男人叫肃羽，是近来大火的灵异直播间的主播，讲灵异故事，也连线解梦。
但没人知道，这个直播间真正的主人，其实是我，一只白猫，我叫华夭。
肃羽，他是我的铲屎官、朋友、侍从……是一只少有的、拥有了实体的梦灵。
他是我在北宋年间收服的一缕灵识。那时我是个风水师，叫赵云襄。我有个师傅叫赵一鸣，是当时风水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一身的风水本事，是我教的。
你没猜错，他只是我掩藏身份的一个幌子。
赵一鸣死后，我以他唯一传承人的身份立世行走，被京城一个大户人家请去看风水。
他家富了三代，气运到头了，无后，只有一个女儿。
这位千金16岁未出阁，因为生了怪病，身形日渐消瘦，请了很多大夫都无济于事。
最后还是千金她自己跟他娘吐露，说夜夜梦见一位神秘男子来陪她。那男子生得丰神俊朗，周身气度竟是世间罕见。少女情窦初开，自此谁都看不上，终日身居绣房，夜夜春梦……
她爹求我给看看，我只瞧了一眼就笑了，竟是只痴心的梦灵。
这只被我收服的梦灵，就是肃羽。
肃羽那时候灵识似乎受损，脑子不大灵光，认准了这千金小姐就是创造他的主人，势要陪在那小姐身边，死活不随我走。无论我如何解释，这凡人绝无可能是给他灵识的主人，他都不信，直到我给他描绘了一副光景，让他眼见那小姐是如何在梦里一步步沉沦、虚弱、死亡，他才终于放下。
他跟我走的条件，是让我带他找到他真正的主人。
梦灵是这世间灵识的一种，大多是人或者动物死去后残留的执念，可以入生者梦，但会随着愿望实现或者时间流逝而消散。
只有一种梦灵不同，他不是残识而是被高能者创生，肃羽便属于这一种。这种灵识不会被动消散，时间久了因缘际会，是有可能形成实体的。
肃羽是我见过外形最完美的一个梦灵。区区一个凡人女子，在面对他时，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分分钟沦陷，于是引着彼时孩童心智的肃羽做了一些羞羞之事。
但这些事，如今肃羽是不认的。
我带着肃羽走过了几个朝代更迭，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我的身份也换了又换，但他依旧习惯喊我“云襄”。他从最初时孩童般的懵懂心智，到逐渐成熟，修为大涨，却始终没找到他的主人。
天道大势中，会有许多高能者随着世事变幻湮灭。肃羽曾问我，他的主人是否还在？
灵侍和主人相生相辅，若遇重大灾祸，灵侍会挡在主人之前湮灭，而若主人先死，随侍的灵识也很难独活。
从我初遇到肃羽的状态来看，他必然经历过一场大的浩劫，遭遇了重创，灵识才会受损到那种蒙昧状态。他的主人是否和他一样遭受了重创，生死如何，我却不得而知。
数百年来，我为他修补灵识，讲经念道，祝他提升修为，带他走南闯北，经历人情世故，他也会为了我深涉险境、照顾起居，我俩已十分默契和亲近。
时间久了，他不再提找主人的事，而我也自然而然地，以他的新主人和朋友自居。
自从50年前，我心血来潮幻成一只白猫，肃羽便又多了一个身份，我的铲屎官。
他起初觉得我只是一时兴起，哄着我玩倒也尽心。但一年两年、三年五年、五十年过去了，见我依然没有要恢复原身的意思，他开始絮絮叨叨，说他孤单、寂寞、无聊。
我却觉得，这不用打工、不用风吹日晒、有吃有喝、有人梳毛铲屎的宠物猫生，刚刚好。
过去我带着肃羽行走，做过风水师，当过郎中，开过当铺，摆过地摊，干过白领……甚至要过饭。
肃羽带着只猫讨生活，却多少有点艰难。
他最成功的一次，是被路人拍到他在公园遛我。
想象一下，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一身的清冷禁欲感，却十分温柔地哄一只小猫，这反差感和诱惑力简直拉满！九连拍发到网上，肃羽被人肉了。
有富婆借口邀约他，许以重金，见面时在个私人别墅。三十多岁的少妇仅穿了一层纱，媚眼如丝地走向他，关键部位若隐若现，肃羽抱着我落荒而逃。
钱自然是没有挣到。
但是猫粮贵啊，猫砂也不便宜。
肃羽思来想去，从被偷拍这件事发现了网络神奇的力量，他要开直播。
这数百年光怪陆离的经历，足够他讲的。
他还给人连线解梦，间歇地抓几只邪祟调节一下平淡的生活。
直播前肃羽把自己捂了个严实。
他身披黑袍，面罩黑纱，只露出硬朗的眉峰，和深邃的双眸。引得人遐想，那被遮住的，该是怎样一张惊艳的脸。
直播间表白的人很多，刷礼物求摘面纱的人更多。
不知道的人，以为主播想要增加神秘感，我却知道，他是被上次网曝吓得。
深夜的直播间并不太平，所以我都会趴在他旁边。
他给人讲故事解闷，我就闭眼听，若是连线解梦，真遇到什么邪祟，我也会出手。
嗯，每一口猫粮都不是白吃的。
他连线的第一个人，是个醉酒的富二代。
这小公子言语嚣张，上来就说肃羽遮遮掩掩、故弄玄虚。
肃羽让他说个梦，他不屑地说他梦见小时候的自己折纸飞机，轻轻一掷，那飞机从窗户飞出去老远。
肃羽表情严肃，让他清醒了再来找他，还让他睡觉时房里多留一个人，别睡得太死。
富二代开始大骂，说肃羽装神弄鬼，一个小主播敢消遣到他头上。他让肃羽摘了面纱，他倒要看看是个什么鬼！还扬言，2天内就能查到肃羽，到时候他也直播，要让肃羽好看！
这番言论引得直播间群情高亢，有认出这小公子的，大家纷纷起哄，声称截屏为证，要看富二代和小主播的撕逼约战！
我睁眼朝屏幕看去，这个连线的人，一脸短折之相，印堂黑气凝重，灾祸就在这几日了。
我站起来伸个懒腰，轻轻一跃，扯断了直播线。
2日后，新闻报道，某富豪小区发生高坠命案，死者21岁，梦游时从窗台掉了下去。
如今，那只引人跳楼的恶灵，已被肃羽封进一道黄符，折成了纸鹤，收在了一只广口玻璃瓶里。
肃羽抱着我在案台前坐下，抚摸着我身上光滑的毛发说：“这只恶灵，还是不受教化。”
这种尝过人命的恶灵，多半已经与宿主的思想共生。
也许你见过或者听过，一些思想肮脏邪恶之人，他们的言行举止令人生恶生寒，时间长了要么害人，要么害己。也许他们身上便共生着一只恶灵，它无形无相，却危险值拉满。
这些被收服的邪祟，生死由我。倘若它们识趣，能做些善事，或许能多留些时日，有机会实现他们的夙愿，寻个好去处，倘若冥顽不化，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形神全销。
我从肃羽怀里蹦到桌上，朝那只玻璃瓶走去，那纸鹤好像动了下。
我朝它伸出雪白的前爪，里面的纸鹤瞬间烧着，顷刻间玻璃瓶底已是一小片灰烬。
肃羽又将我捞回怀里，找了个向阳的地方半躺着，让我趴在他胸口，一边玩着我的尾巴，一边碎碎念：“我觉得你自从做了猫，行事干脆利落了许多。”
嗯，以前我毁灭一只邪祟，动手前可能还会说上几句，诸如罪有应得之类，现在倒是不必了。
毕竟一只猫，也不用开口讲话。
“做猫是什么感觉呢？”他继续念叨，“我看你做得还挺开心，可是我不想当铲屎官了。”
默了片刻，他又委屈巴巴：“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子。”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揽着我的小臂，他又笑了：“你就只会用这种小恩小惠哄我。”
我又拿头在他胸口拱了几下。
我当宠物猫，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我被他掐着腋下举起来，被迫与他对视。
他说：“赵云襄，不当猫了好不好？”
这姿势并不舒服，我挣扎了一下。
他说：“要不，我也当猫吧。”
我“喵”一声！那怎么行，谁来给我挣猫粮、谁来给我铲屎？
“你看你，真是霸道。”他开始服软，“那我再坚持一下好了。”
他说完又将我搂紧怀里，自言自语道：“今晚的直播，我要讲点什么好呢？就讲一只白猫的故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