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毛利兰终于想起了自己家在哪里，她趁着自己还没忘记想要赶快先回到家，所以脚步走得有些迅速，手冢国光即使将步子迈大也只能勉强追得上她。
“毛利老师。”
在他快要跟不上她时，手冢国光干脆直接开了口。
毛利兰疑惑地转过头，一个高大的人影正站在她不远处。
身影慢慢向她走近，冷峻的脸庞，茶褐色的短发，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
毛利兰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了一圈，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你是？”
“毛利老师。”手冢国光向她走近。
“您不记得我了吗？”
毛利兰愣了半响，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恍惚想起记忆中似乎有个与眼前少年相似的稚嫩脸庞，男孩老气横秋的模样与之不谋而合。
“你是…国光？”
手冢冰山似的脸上划开了一丝细缝，浅浅的笑意挂在他的嘴边。
“是我。”
毛利兰恍然大悟，走上前拍着自己的脑袋赔礼道。
“抱歉抱歉，你跟前几年比起来实在成熟太多了，老师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真对不起。”
“没关系。”手冢抬抬眼镜。
“我之前也…没怎么认出你。”
“哎？你穿着青学的制服？这么说你是青学的学生？”
“嗯。我现在是青学网球队的队长。”
“啊？那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在青学担任实习教练吧，奇怪，刚刚网球部训教的时候我怎么没……”
毛利兰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口，她想起那个时候自己似乎一直在发呆，并没有去认真观察网球部的人，唯一有点印象的就是越前龙马了。
手冢也没去纠结她未说完的话，只是开口说道。
“老师你还没吃饭吧，我们一起出去吃。”
“这个不好吧。你现在还只是国中生，不回家吃饭家里会担心的。”
“没关系，我刚刚已经打电话通知过家里了。”
说到此毛利兰也不好再说什么，再加上她也想跟自己以前的学生好好说说话，所以也就没再拒绝。
两人并肩朝一边走去，而在他们身后，不二正微笑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
第二天。
又到了练习网球的时间。
然而点人时却发现有个正式队员没有到。
大石:“奇怪，河村去哪里了，以前练习的时候他可以从来都不会不来的啊。”
说完朝着其他人问道:“你们有谁看到河村了吗？”
“没有哦。”娃娃音的少年从一旁冒出来说道。
“阿隆今天一整天好像都没有来学校呢。”
“大概生病了呆在家吧。”海堂在一道:“我们现在可以练球了吧。”
“队长……”
大石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不说话的手冢。
手冢: “大家先练习吧。我去问一下龙崎教练。”
这一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网球部的众人练球。
越前连打了好几局后走到一旁的水池里洗脸。
刚洗完脸抬起头，一瓶水便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越前顺着那瓶水看去，正是新来的实习教练毛利兰。
“渴了吧，拿去喝。”
“谢谢。”越前淡淡地应道。
毛利兰静静地看着他，幽幽地开口说道:“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越前停下喝水的动作，和毛利兰保持对视。良久后，他撇了撇嘴，用手擦擦嘴巴。
“是吗。不过我没兴趣知道他是谁。”
毛利兰微愣了下。
越前拿着水转过身。
“还有，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神很让人讨厌。”
和毛利兰对视的一瞬间，越前便有些说不出的反感。
她的眼神就和她说话时的语气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更重要的是，越前甚至在她的眼里看不出一丝生命的迹象。
那种让人一看就格外压抑的眼神，让越前甚至不敢再和她对视下去。
毛利兰却似乎没想到越前会突然这么说，她用手扶扶镜框，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样子要把镜片再加厚点了。”
越前龙马回去的时候发现网球场的气氛格外的诡异。抬眼看了看，发现了一整天没出现的河村学长的身影，他身旁还跟了位老朋友。
他拉了拉帽子并不在意，只是回到球场上继续练球。而毛利兰则紧跟在越前的身后回到了网球场，但显然她并没有去关注其它，否则就会看到跟在河村身旁的那个人正在朝她走近。
毛利兰像之前那样依旧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越前练球，直到面前出现了一抹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对方身量很高，完全将毛利兰笼罩在了阴影下。
毛利兰疑惑地抬起头，由于光线的关系，她并不能看清对方的面貌。
不自觉地摸了摸眼镜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是毛利兰？”
对方的问话中隐含着不易察觉的怒气。
“你是？”
“你真的是毛利兰？！”
对方的怒气已经不再隐藏，他一把将毛利兰拉了起来质问道:“六年前的全国空手道大赛，你为什么要临阵脱逃！”
“亚久津你冷静一点。”
一旁的河村见势不对立刻冲了过来将对方拉住。
“亚久津你到底在说什么？”
大石也从一边走了过来。
然而被河村拦住的亚久津却根本不理他。
“你说！六年前的那场全国空手道大赛上你究竟为什么要走？！”
六年前……
全国空手道……
大赛……
毛利兰的神色在这一瞬间开始恍惚。
六年前的全国空手道大赛……
六年前的全国空手道大赛……
六年前的全国空手道大赛……
耳边的质问声逐渐变得模糊，枪鸣声开始变得清晰，漫天的火光在她眼前浮现出来，原本宽阔的网球练习场在毛利兰的眼中慢慢变成了一栋燃烧着的别墅。
火光中一道身影渐渐浮现，对方低垂着头靠坐在地板上，毛利兰看不清他的脸，甚至看不清他的身影，但却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她几欲作呕。
“快走！”
是谁？
“快离开这里！”
是谁在说话？
“兰，好好活下去。”
是你在说话吗？
毛利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道身影，然而就在她伸出手的一瞬间，她眼前的画面突然扭曲了一瞬。接着，坐在地上的那道身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道高大的身影从火光中走了出来并且抓住了她伸出的手。
“Aangle？”
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在了她的耳畔，对方语带嘲讽地说道：“如果你能在我的枪下救下他们，我就相信你真的是Aangle。”
“你说！你为什么要逃走！”
“你在逃避什么？”
“空手道决赛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逃走！”
“你不是会空手道吗？”
“你不是说过你会得到冠军的吗！”
“你不是得过冠军吗？”
“你说啊！”
“兰！快走！”
“毛利教练？！”
“快走！不要回头！”
“毛利教练！毛利教练！”
“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
各种各样的声音围绕在毛利兰的耳畔，让她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此刻究竟身处何处。
“啊啊啊啊啊！！！”
失控的尖叫声从兰的口中传了出来。
“不！不要！我不是！”
“我不是！我不是！”
毛利兰双手捂住头，脸上的眼镜被她甩了出去，她双眼通红，死死地拽住自己的头发，宛若疯癫的模样显然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手冢几大步从一旁赶过来将她强制抱在怀中，兰却还在持续的奔溃中。
“不要！求求你不要再开枪了！不要！！！”
“没人开枪！没人开枪！
手冢轻声安抚着，但还处在幻境中的兰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龙崎教练也从一旁赶了过来，见到此景立刻朝手冢喊道：“手冢，快，快把她送到医务室去。”
手冢也不敢耽误，抱起毛利兰就往医务室跑去。毛利兰却在这时抓住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手冢眉头微皱，脚步却未减。龙崎教练随后跟上，亚久津毫不犹豫地也追了上去，留下青学的众人在原地持续懵逼。
……
毛利兰终于想起了自己家在哪里，她趁着自己还没忘记想要赶快先回到家，所以脚步走得有些迅速，手冢国光即使将步子迈大也只能勉强追得上她。
“毛利老师。”
在他快要跟不上她时，手冢国光干脆直接开了口。
毛利兰疑惑地转过头，一个高大的人影正站在她不远处。
身影慢慢向她走近，冷峻的脸庞，茶褐色的短发，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
毛利兰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了一圈，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你是？”
“毛利老师。”手冢国光向她走近。
“您不记得我了吗？”
毛利兰愣了半响，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恍惚想起记忆中似乎有个与眼前少年相似的稚嫩脸庞，男孩老气横秋的模样与之不谋而合。
“你是…国光？”
手冢冰山似的脸上划开了一丝细缝，浅浅的笑意挂在他的嘴边。
“是我。”
毛利兰恍然大悟，走上前拍着自己的脑袋赔礼道。
“抱歉抱歉，你跟前几年比起来实在成熟太多了，老师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真对不起。”
“没关系。”手冢抬抬眼镜。
“我之前也…没怎么认出你。”
“哎？你穿着青学的制服？这么说你是青学的学生？”
“嗯。我现在是青学网球队的队长。”
“啊？那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在青学担任实习教练吧，奇怪，刚刚网球部训教的时候我怎么没……”
毛利兰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口，她想起那个时候自己似乎一直在发呆，并没有去认真观察网球部的人，唯一有点印象的就是越前龙马了。
手冢也没去纠结她未说完的话，只是开口说道。
“老师你还没吃饭吧，我们一起出去吃。”
“这个不好吧。你现在还只是国中生，不回家吃饭家里会担心的。”
“没关系，我刚刚已经打电话通知过家里了。”
说到此毛利兰也不好再说什么，再加上她也想跟自己以前的学生好好说说话，所以也就没再拒绝。
两人并肩朝一边走去，而在他们身后，不二正微笑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
第二天。
又到了练习网球的时间。
然而点人时却发现有个正式队员没有到。
大石:“奇怪，河村去哪里了，以前练习的时候他可以从来都不会不来的啊。”
说完朝着其他人问道:“你们有谁看到河村了吗？”
“没有哦。”娃娃音的少年从一旁冒出来说道。
“阿隆今天一整天好像都没有来学校呢。”
“大概生病了呆在家吧。”海堂在一道:“我们现在可以练球了吧。”
“队长……”
大石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不说话的手冢。
手冢: “大家先练习吧。我去问一下龙崎教练。”
这一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网球部的众人练球。
越前连打了好几局后走到一旁的水池里洗脸。
刚洗完脸抬起头，一瓶水便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越前顺着那瓶水看去，正是新来的实习教练毛利兰。
“渴了吧，拿去喝。”
“谢谢。”越前淡淡地应道。
毛利兰静静地看着他，幽幽地开口说道:“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越前停下喝水的动作，和毛利兰保持对视。良久后，他撇了撇嘴，用手擦擦嘴巴。
“是吗。不过我没兴趣知道他是谁。”
毛利兰微愣了下。
越前拿着水转过身。
“还有，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神很让人讨厌。”
和毛利兰对视的一瞬间，越前便有些说不出的反感。
她的眼神就和她说话时的语气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更重要的是，越前甚至在她的眼里看不出一丝生命的迹象。
那种让人一看就格外压抑的眼神，让越前甚至不敢再和她对视下去。
毛利兰却似乎没想到越前会突然这么说，她用手扶扶镜框，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样子要把镜片再加厚点了。”
越前龙马回去的时候发现网球场的气氛格外的诡异。抬眼看了看，发现了一整天没出现的河村学长的身影，他身旁还跟了位老朋友。
他拉了拉帽子并不在意，只是回到球场上继续练球。而毛利兰则紧跟在越前的身后回到了网球场，但显然她并没有去关注其它，否则就会看到跟在河村身旁的那个人正在朝她走近。
毛利兰像之前那样依旧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越前练球，直到面前出现了一抹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对方身量很高，完全将毛利兰笼罩在了阴影下。
毛利兰疑惑地抬起头，由于光线的关系，她并不能看清对方的面貌。
不自觉地摸了摸眼镜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是毛利兰？”
对方的问话中隐含着不易察觉的怒气。
“你是？”
“你真的是毛利兰？！”
对方的怒气已经不再隐藏，他一把将毛利兰拉了起来质问道:“六年前的全国空手道大赛，你为什么要临阵脱逃！”
“亚久津你冷静一点。”
一旁的河村见势不对立刻冲了过来将对方拉住。
“亚久津你到底在说什么？”
大石也从一边走了过来。
然而被河村拦住的亚久津却根本不理他。
“你说！六年前的那场全国空手道大赛上你究竟为什么要走？！”
六年前……
全国空手道……
大赛……
毛利兰的神色在这一瞬间开始恍惚。
六年前的全国空手道大赛……
六年前的全国空手道大赛……
六年前的全国空手道大赛……
耳边的质问声逐渐变得模糊，枪鸣声开始变得清晰，漫天的火光在她眼前浮现出来，原本宽阔的网球练习场在毛利兰的眼中慢慢变成了一栋燃烧着的别墅。
火光中一道身影渐渐浮现，对方低垂着头靠坐在地板上，毛利兰看不清他的脸，甚至看不清他的身影，但却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她几欲作呕。
“快走！”
是谁？
“快离开这里！”
是谁在说话？
“兰，好好活下去。”
是你在说话吗？
毛利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道身影，然而就在她伸出手的一瞬间，她眼前的画面突然扭曲了一瞬。接着，坐在地上的那道身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道高大的身影从火光中走了出来并且抓住了她伸出的手。
“Aangle？”
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在了她的耳畔，对方语带嘲讽地说道：“如果你能在我的枪下救下他们，我就相信你真的是Aangle。”
“你说！你为什么要逃走！”
“你在逃避什么？”
“空手道决赛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逃走！”
“你不是会空手道吗？”
“你不是说过你会得到冠军的吗！”
“你不是得过冠军吗？”
“你说啊！”
“兰！快走！”
“毛利教练？！”
“快走！不要回头！”
“毛利教练！毛利教练！”
“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
各种各样的声音围绕在毛利兰的耳畔，让她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此刻究竟身处何处。
“啊啊啊啊啊！！！”
失控的尖叫声从兰的口中传了出来。
“不！不要！我不是！”
“我不是！我不是！”
毛利兰双手捂住头，脸上的眼镜被她甩了出去，她双眼通红，死死地拽住自己的头发，宛若疯癫的模样显然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手冢几大步从一旁赶过来将她强制抱在怀中，兰却还在持续的奔溃中。
“不要！求求你不要再开枪了！不要！！！”
“没人开枪！没人开枪！
手冢轻声安抚着，但还处在幻境中的兰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龙崎教练也从一旁赶了过来，见到此景立刻朝手冢喊道：“手冢，快，快把她送到医务室去。”
手冢也不敢耽误，抱起毛利兰就往医务室跑去。毛利兰却在这时抓住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手冢眉头微皱，脚步却未减。龙崎教练随后跟上，亚久津毫不犹豫地也追了上去，留下青学的众人在原地持续懵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