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墨者黑
吃饭的时候，嵇欢颜把这事说给叶宴清听，他倒是毫不意外。
“没心眼在那个家她能活？”
嵇欢颜仔细看他的脸，这话听着很有深意。
叶宴清头见她没动筷子还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看，不由头疼：“刚刚谁喊饿死了？”
“哦。”嵇欢颜夹起一块鸡肉猛然想起这是昨天她妈给的。“妈那边？”
“送了。”
嵇欢颜这才放心吃了。
下午嵇欢颜没有安排课程，她已经想好了太阳能充电灯没有造出来之前，她每天只上半天课。
盛玖今日是在知青点吃的。来找叶宴清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叶宴清不是什么等你诉苦的知心性子，盛玖不说他也不问。
嵇欢颜在边上裁纸，她打算做一些简易的本子给孩子们发下去，见状对叶宴清使了个眼色。
叶宴清皱眉，盛玖又叹了口气。
叶宴清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事说。”
盛玖像是突然找到主心骨也不叹气了，双手握拳说道：“哥，我以后怕是只能用你的书了。”
叶宴清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他嗤笑：“给了？”
嵇欢颜听得一头雾水。
盛玖无奈笑道：“说是拿去抄的，但是一直没还我也不想去要了，最后一次。”
叶宴清：“你眼光不行。
盛玖立马笑道：“对，我以后一定找个嫂子这样的。”
叶宴清挑眉，那眼神明晃晃的在说“不可能”。
盛玖：“……找个和嫂子差不多的也行。”
盛玖走后嵇欢颜才知道，从她这拿去的书盛玖没借给刘丽而是给了顾芹，这等于借给了郭成。
“郭成不是有书？”盛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嵇欢颜无比震惊，体内的八卦因子熊熊燃烧。
叶宴清冷哼：“被人当傻子罢了。”
嵇欢颜为好友叫屈：“顾芹不是这种人。”
叶宴清给女儿打扇子，闻言像是听了什么笑话，轻笑出声。
“近墨者黑，即便顾芹不是，郭成呢？”
“郭成不是老早就找到书了？”嵇华南还说因为这个顾小宝还被他罚站了。
“一两本罢了，你还真以为他有这个本事？”
“你和郭成有过节？”不然怎么提起他一脸厌恶。
“算不上，不过你以后离他远点。”
叶宴清一副我担心你被卖了还替人数钱的样子。嵇欢颜有些无语，她有那么傻？
嵇欢颜已经很久没见过顾芹了，仔细想想好像是顾芹结婚去镇上造纸厂做女工，两人再也没见过。
以前顾芹喜欢找她玩，不过她这次回来竟然自己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或许真的是因为成家了，关系就慢慢断了。她倒是没什么太大的遗憾，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碗是嵇欢颜洗的，叶宴清等叶初暖睡着后拿着书去找盛玖了。
嵇欢颜坐在桌前用用针线装订本子。弄完最后一个本子，她刚想放松一下，蒋月娥来了。
嵇欢颜给她搬凳子，蒋月娥坐下后嵇欢颜还想着给她倒杯水。
“别忙活了，你弟弟他们说你在教村里孩子画画？”
嵇欢颜：她忘记跟她妈说了，不过以嵇华南的性子他今天才说？嵇欢颜有些难以置信。
蒋月娥恨铁不成钢，指着嵇欢颜的头说：“你是不是傻？家里事情都忙不完好教人家孩子画画，有这功夫你不能带带暖暖？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你抢着做。”
嵇欢颜头疼，这事没法解释。
“妈，我又不傻……”
蒋月娥嫌弃的不行，“不傻会做这种事，等会你跟我去找大队长，白干的活咱不能做，算工分。”
感情她妈不是怪她教孩子画画，而是怪她没收报酬。
“宴清呢？”蒋月娥没看见女婿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打算考试了？”
嵇欢颜不敢说叶宴清去给盛玖补课了，不然她妈这顿火气怕是下不去。
“他去知青点了，大家一起学习有不会的还能问问。”
蒋月娥赞同，“这样也好，宴清比你聪明多了。”
嵇欢颜不受打击，反正她妈说的是事实。
“暖暖醒了没？我去看看。”蒋月娥懒得跟女儿多聊，转身进屋去了。
在嵇欢颜以为她妈放过她的时候，蒋月娥抱着孩子出来。“正好暖暖醒了你跟我一起去。”说完抱着孩子率先走了。
嵇欢颜只能认命跟上。
顾红军有些发愁，昨天他去公社开会了，上头领导再一次说了合并乡村小学的事情。他说了难处领导才暂时决定保留，可如果开学了没有老师还是要合并。
他现在不知该不该希望村里的那群知青考上了。哪怕其中一个还是他女婿。
“爸，想什么呢，坐半天了。”顾芹知道丈夫准备考大学后，特意请假回来看看他。两人结婚也三年了，因为聚少离多一直没孩子。她想着借这个机会怀个孩子。
“成子呢？”
“他去知青点了。”
郭成学习能力一般，好在有盛玖的书，书上笔记对他很有帮助。盛玖愿意和他一起学习，顾芹心里感激。上次郭成突然让她去借书她还有些为难，毕竟她和盛玖之前有过传言，没想到盛玖还真借给她了。
“你想让成子考大学？”顾红军抽着烟看向女儿。
顾芹长相并不出挑，但脾气很好，甚至有些没脾气。
闻言她笑了笑说：“成子想考，他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高中生，现在有机会我也不想他以后怨我。”
顾红军哼了一声：“他有没有说考上了你怎么办？什么时候带你回家见见他父母？”
没见过郭成的父母是顾红军的心头病，当初两人刚定下他亲自给亲家发的电报，后来除了郭成拿来的回信他什么也没收到。调档案知道叶宴清和郭成来自一个地方他找叶宴清打听。可那小子只回了一句：你闺女眼光不行。
顾红军摸不准他的意思，而且当时叶宴清是个刺头，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给自己添堵。加上郭成表现的好，人也斯斯文文的。女儿又愿意他就答应了。
顾芹沉默，郭成从未跟她谈过这些。
“爸。我……”
“小芹，人可以老实但不能傻，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该说的顾红军自认点到位了，现在只不过是他猜想，小两口能好好过他也不想做这个恶人。
“爸，我知道了。”
顾红军叹口气，背着手准备进屋。
“老顾，老顾。”
顾红军回头，蒋月娥已经拉着嵇欢颜进来了。
顾红军奇怪，“你们这是？”
蒋月娥放开嵇欢颜的手，她抱着暖暖直接走到顾红军面前，“老顾，我们家欢颜教村里孩子画画的事你知道吧？”
顾红军看了一眼嵇欢颜，嵇欢颜立刻对他摇头。顾红军皱眉，“知道，欢颜这丫头有心了。”
蒋月娥不干了：“那可是十几个孩子，咱们学校也不过二十来个学生。刚刚我们家这个傻丫头还给他们准备了本子，这哪一个不要本钱。”
顾红军懂了，这是找事来了。不过他确实没想到嵇欢颜还给孩子们准备了本子。
“你说说要怎么样？”
“让我们家欢颜去学校当老师。”嵇欢颜上次找公社领导想当老师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虽然自家闺女当时上学的时候成绩一直不怎么样，但是她画画在行啊。自己教和进学校教画画性质不一样。老师可是铁饭碗。反正她要给闺女挣个体面，钱不钱的反而无所谓了，反正女婿出息。
顾红军沉思，嵇欢颜作为他们大队文化最高的人，一开始老师名额就是打算给她的，后来公社要求高了才被刷下来。要是……
嵇欢颜叹气，她现在真的觉得不当老师挺好的。当老师还得听从安排，哪有她自己教学自由。
“队长您别听我妈的，我们回去了。小芹空了来我家玩。”
顾芹笑着点了点头。
嵇欢颜硬拉着蒋月娥离开。蒋月娥还不愿意，但是她抱着孩子，怕伤到孩子只能顺着嵇欢颜的劲。
等离顾红军家有点距离后，嵇欢颜先发制人，“妈，您是不是忘了我也要考大学的，您现在把我弄进学校，到时候学校老师都走了我不是要累死。”
蒋月娥皱眉，“那你还弄个画画班干什么？自讨苦吃。”
“我不是想着给暖暖祈福吗？我这个当妈的什么本事没有，想着多教孩子画画说不定暖暖就能好了。”
她本意确实如此，只不过省略了001罢了。
蒋月娥不说话了，她生了四个孩子，外孙女正不正常她一眼就能瞧出来。那些仪器检查不出来，肯定是仪器不行。女儿现在这样估计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自己外孙女这么可爱，越想蒋月娥越觉得不公平，她拍着大腿，“这是造了什么孽，老天要折磨我们暖暖。”
嵇欢颜没想到她会把亲妈弄哭，赶紧上前安慰道：“妈，暖暖会好的。”
蒋月娥抹着眼泪：“这还要你说？”
嵇欢颜：好吧，她妈这么中气十足，是她多虑了。
蒋月娥来的匆忙，走时也不拖泥带水。到家门口，她把暖暖往嵇欢颜怀里一放，背着簸箕转头就走。
一边走还不忘回头交代：“画画课可是给暖暖祈福的，你一天不考上大学，一天不能耽搁。要是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心眼在那个家她能活？”
嵇欢颜仔细看他的脸，这话听着很有深意。
叶宴清头见她没动筷子还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看，不由头疼：“刚刚谁喊饿死了？”
“哦。”嵇欢颜夹起一块鸡肉猛然想起这是昨天她妈给的。“妈那边？”
“送了。”
嵇欢颜这才放心吃了。
下午嵇欢颜没有安排课程，她已经想好了太阳能充电灯没有造出来之前，她每天只上半天课。
盛玖今日是在知青点吃的。来找叶宴清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叶宴清不是什么等你诉苦的知心性子，盛玖不说他也不问。
嵇欢颜在边上裁纸，她打算做一些简易的本子给孩子们发下去，见状对叶宴清使了个眼色。
叶宴清皱眉，盛玖又叹了口气。
叶宴清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事说。”
盛玖像是突然找到主心骨也不叹气了，双手握拳说道：“哥，我以后怕是只能用你的书了。”
叶宴清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他嗤笑：“给了？”
嵇欢颜听得一头雾水。
盛玖无奈笑道：“说是拿去抄的，但是一直没还我也不想去要了，最后一次。”
叶宴清：“你眼光不行。
盛玖立马笑道：“对，我以后一定找个嫂子这样的。”
叶宴清挑眉，那眼神明晃晃的在说“不可能”。
盛玖：“……找个和嫂子差不多的也行。”
盛玖走后嵇欢颜才知道，从她这拿去的书盛玖没借给刘丽而是给了顾芹，这等于借给了郭成。
“郭成不是有书？”盛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嵇欢颜无比震惊，体内的八卦因子熊熊燃烧。
叶宴清冷哼：“被人当傻子罢了。”
嵇欢颜为好友叫屈：“顾芹不是这种人。”
叶宴清给女儿打扇子，闻言像是听了什么笑话，轻笑出声。
“近墨者黑，即便顾芹不是，郭成呢？”
“郭成不是老早就找到书了？”嵇华南还说因为这个顾小宝还被他罚站了。
“一两本罢了，你还真以为他有这个本事？”
“你和郭成有过节？”不然怎么提起他一脸厌恶。
“算不上，不过你以后离他远点。”
叶宴清一副我担心你被卖了还替人数钱的样子。嵇欢颜有些无语，她有那么傻？
嵇欢颜已经很久没见过顾芹了，仔细想想好像是顾芹结婚去镇上造纸厂做女工，两人再也没见过。
以前顾芹喜欢找她玩，不过她这次回来竟然自己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或许真的是因为成家了，关系就慢慢断了。她倒是没什么太大的遗憾，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碗是嵇欢颜洗的，叶宴清等叶初暖睡着后拿着书去找盛玖了。
嵇欢颜坐在桌前用用针线装订本子。弄完最后一个本子，她刚想放松一下，蒋月娥来了。
嵇欢颜给她搬凳子，蒋月娥坐下后嵇欢颜还想着给她倒杯水。
“别忙活了，你弟弟他们说你在教村里孩子画画？”
嵇欢颜：她忘记跟她妈说了，不过以嵇华南的性子他今天才说？嵇欢颜有些难以置信。
蒋月娥恨铁不成钢，指着嵇欢颜的头说：“你是不是傻？家里事情都忙不完好教人家孩子画画，有这功夫你不能带带暖暖？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你抢着做。”
嵇欢颜头疼，这事没法解释。
“妈，我又不傻……”
蒋月娥嫌弃的不行，“不傻会做这种事，等会你跟我去找大队长，白干的活咱不能做，算工分。”
感情她妈不是怪她教孩子画画，而是怪她没收报酬。
“宴清呢？”蒋月娥没看见女婿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打算考试了？”
嵇欢颜不敢说叶宴清去给盛玖补课了，不然她妈这顿火气怕是下不去。
“他去知青点了，大家一起学习有不会的还能问问。”
蒋月娥赞同，“这样也好，宴清比你聪明多了。”
嵇欢颜不受打击，反正她妈说的是事实。
“暖暖醒了没？我去看看。”蒋月娥懒得跟女儿多聊，转身进屋去了。
在嵇欢颜以为她妈放过她的时候，蒋月娥抱着孩子出来。“正好暖暖醒了你跟我一起去。”说完抱着孩子率先走了。
嵇欢颜只能认命跟上。
顾红军有些发愁，昨天他去公社开会了，上头领导再一次说了合并乡村小学的事情。他说了难处领导才暂时决定保留，可如果开学了没有老师还是要合并。
他现在不知该不该希望村里的那群知青考上了。哪怕其中一个还是他女婿。
“爸，想什么呢，坐半天了。”顾芹知道丈夫准备考大学后，特意请假回来看看他。两人结婚也三年了，因为聚少离多一直没孩子。她想着借这个机会怀个孩子。
“成子呢？”
“他去知青点了。”
郭成学习能力一般，好在有盛玖的书，书上笔记对他很有帮助。盛玖愿意和他一起学习，顾芹心里感激。上次郭成突然让她去借书她还有些为难，毕竟她和盛玖之前有过传言，没想到盛玖还真借给她了。
“你想让成子考大学？”顾红军抽着烟看向女儿。
顾芹长相并不出挑，但脾气很好，甚至有些没脾气。
闻言她笑了笑说：“成子想考，他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高中生，现在有机会我也不想他以后怨我。”
顾红军哼了一声：“他有没有说考上了你怎么办？什么时候带你回家见见他父母？”
没见过郭成的父母是顾红军的心头病，当初两人刚定下他亲自给亲家发的电报，后来除了郭成拿来的回信他什么也没收到。调档案知道叶宴清和郭成来自一个地方他找叶宴清打听。可那小子只回了一句：你闺女眼光不行。
顾红军摸不准他的意思，而且当时叶宴清是个刺头，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给自己添堵。加上郭成表现的好，人也斯斯文文的。女儿又愿意他就答应了。
顾芹沉默，郭成从未跟她谈过这些。
“爸。我……”
“小芹，人可以老实但不能傻，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该说的顾红军自认点到位了，现在只不过是他猜想，小两口能好好过他也不想做这个恶人。
“爸，我知道了。”
顾红军叹口气，背着手准备进屋。
“老顾，老顾。”
顾红军回头，蒋月娥已经拉着嵇欢颜进来了。
顾红军奇怪，“你们这是？”
蒋月娥放开嵇欢颜的手，她抱着暖暖直接走到顾红军面前，“老顾，我们家欢颜教村里孩子画画的事你知道吧？”
顾红军看了一眼嵇欢颜，嵇欢颜立刻对他摇头。顾红军皱眉，“知道，欢颜这丫头有心了。”
蒋月娥不干了：“那可是十几个孩子，咱们学校也不过二十来个学生。刚刚我们家这个傻丫头还给他们准备了本子，这哪一个不要本钱。”
顾红军懂了，这是找事来了。不过他确实没想到嵇欢颜还给孩子们准备了本子。
“你说说要怎么样？”
“让我们家欢颜去学校当老师。”嵇欢颜上次找公社领导想当老师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虽然自家闺女当时上学的时候成绩一直不怎么样，但是她画画在行啊。自己教和进学校教画画性质不一样。老师可是铁饭碗。反正她要给闺女挣个体面，钱不钱的反而无所谓了，反正女婿出息。
顾红军沉思，嵇欢颜作为他们大队文化最高的人，一开始老师名额就是打算给她的，后来公社要求高了才被刷下来。要是……
嵇欢颜叹气，她现在真的觉得不当老师挺好的。当老师还得听从安排，哪有她自己教学自由。
“队长您别听我妈的，我们回去了。小芹空了来我家玩。”
顾芹笑着点了点头。
嵇欢颜硬拉着蒋月娥离开。蒋月娥还不愿意，但是她抱着孩子，怕伤到孩子只能顺着嵇欢颜的劲。
等离顾红军家有点距离后，嵇欢颜先发制人，“妈，您是不是忘了我也要考大学的，您现在把我弄进学校，到时候学校老师都走了我不是要累死。”
蒋月娥皱眉，“那你还弄个画画班干什么？自讨苦吃。”
“我不是想着给暖暖祈福吗？我这个当妈的什么本事没有，想着多教孩子画画说不定暖暖就能好了。”
她本意确实如此，只不过省略了001罢了。
蒋月娥不说话了，她生了四个孩子，外孙女正不正常她一眼就能瞧出来。那些仪器检查不出来，肯定是仪器不行。女儿现在这样估计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自己外孙女这么可爱，越想蒋月娥越觉得不公平，她拍着大腿，“这是造了什么孽，老天要折磨我们暖暖。”
嵇欢颜没想到她会把亲妈弄哭，赶紧上前安慰道：“妈，暖暖会好的。”
蒋月娥抹着眼泪：“这还要你说？”
嵇欢颜：好吧，她妈这么中气十足，是她多虑了。
蒋月娥来的匆忙，走时也不拖泥带水。到家门口，她把暖暖往嵇欢颜怀里一放，背着簸箕转头就走。
一边走还不忘回头交代：“画画课可是给暖暖祈福的，你一天不考上大学，一天不能耽搁。要是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