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苏瑾柔气得没有回答。
大概这不是原书的台词吧，顾景珩并未逼迫，脚松了一下。
苏瑾柔连忙捡起衣服，冲到帘子后面穿好，简单地向顾景珩行礼后，离开了。
殿外，狂风暴雨依旧。
殿内，橙色的烛火映照在了顾景珩矜贵俊朗的面容之上，他伸手拿起了那块染血的帕子。
奇怪，明明自己每次蛊毒发作都会痛不欲生，控制不住地想要杀人。
但在闻到那女子的体香后，神智却清明了几分；而在进入她的体内后，原本的疼痛尽数消失了……
她居然能控制蛊毒。
有趣的女子。
“烟墨。”他唤了一声。
一名少年从暗中出现，跪地：“陛下，是否要杀了那个小太监？”他非常懂暴君的想法。
“不，去查她的身份即可。”顾景珩要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是否别有用心。
“是，属下立刻派人去杀人灭——”顿了顿，烟墨“诶”了一声。
烟墨满头雾水地从寝宫出来，太监总管福禄连忙迎了过来：“烟墨大人，奴才已派人跟踪了那个小太监。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他立马人头落地。”
“不，”烟墨道：“陛下让你好好保护他。”
“明白！奴才立马命人杀人灭——”福禄一愣：“诶？怎么回事儿？”
“不知。不过，”烟墨道：“陛下好像挺开心的。”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开局，怎么就崩了呢？
“系统！系统你出来！”苏瑾柔冒着大雨走在长长的甬道上，脑内不停地呼唤着系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说好的立刻出现呢！骗纸！”
苏瑾柔一赶太监所居住的直房，另一清秀的小太监连忙跑了过来：“小姐……不是，小苏子，你怎么了？赶紧进来。奴婢……奴才给你去拿个毛巾擦擦。”
这位清秀的小太监名叫采荷，亦是女扮男装。
她在小时候被原书女主所救，自此效忠女主。如今在宫中帮女主给沈晏清传信。
采荷将苏瑾柔迎回房内后，连忙拿来了毛巾，擦拭了起来，见四下无人，轻声问：“小姐，计划如何了？可有博得狗皇帝的信任？可有治好狗皇帝的蛊毒？”
“这个……”苏瑾柔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姑且算治好了吧。”
“太好了！奴婢就知道，小姐的针灸可精湛了！”
苏瑾柔：“……”
苏瑾柔道：“采荷，去帮我搞几本针灸的医书来。我要学一下。”
采荷：“诶？”
苏瑾柔心想：来得及！只要学会针灸，剧情还有挽救的机会！
★
翌日，天气转晴，阳光明媚。
顾景珩早朝回到御书房，烟墨便从暗处闪现，跪在了地上：“启禀陛下，有关昨夜那位小太监，属下已命人查清楚了。”
“说。”顾景珩坐于上首，淡淡地翻阅奏折。
烟墨恭敬道：“那小太监的确叫做苏瑾柔，曾是落山村的村民，父母早亡，自小跟着一个医师，习得一身高明的医术。大约1年前，落山村遭遇洪灾，苏瑾柔不得已入宫谋生。
她的身份与入宫理由并无可疑之处。”
顾景珩的眸光亮了亮，似是一颗悬着的心落地了，又问：“为何女扮男装？”
“这个……”烟墨迟疑道：“不知。属下只查到，她花钱打点了几个太监才得以逃过众人的视线——”
“啪！”烟墨的话音未落，顾景珩一拍桌子，厉声呵斥：“入宫谋生，又花钱买通太监，你不觉得矛盾吗，当朕蠢啊！”
“属下该死。”烟墨连忙磕头。
“皇上息怒。”宫女与太监们连忙跪地，噤若寒蝉。
顾景珩深呼吸了一口气，那颗原本放下的心再度堵在了胸口。
昨夜的小太监哪都好，身躯娇软，容貌倾城，调戏起来的反应也特可爱，再配上那对小鹿眼，在行事时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哀求他，让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那是她的第一次。
也是他的第一次。
虽是蛊虫发作，误打误撞，却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如此开心……
但她女扮男装的理由实在太假，不足以取得他的信任。
“她现在在哪？”顾景珩烦躁了。
“回陛下，”福禄连忙道：“奴才一直派人跟着她。她被带去了皇后的寝宫。”
★
坤宁宫。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今日一早，苏瑾柔刚起床，便见一群太监突然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她拿下，一路拖行，将她押到了一座宫殿的大堂内。
堂内，奢靡华丽，晨光溢彩，衬得空气中的尘埃闪闪发光。
“启禀娘娘，小苏子带到！”为首的太监跪地行礼，尽显谄媚。
“疼死我了。”太监们一松开手，被押跪在地的苏瑾柔连忙活动了一下筋骨。
她微微抬头，便见上首，一女子身着艳丽的大红色凤袍，头戴凤冠，浓妆艳抹，举手投足间尽是高贵骄纵。
“这是……”苏瑾柔的大脑没反应过来：“皇后？”
“放肆！”为首太监厉声呵斥：“你连皇后娘娘都不认识！”
“认识认识。”苏瑾柔快速在脑海中翻阅原书，终于找到了这个人物。
皇后——陈诗棠，镇北大将军陈天霸唯一的女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性格嚣张，目中无人。她要的人，要做的事儿，从未失败，哪怕手段卑劣。
5年前，新皇的登基大典上，她对顾景珩一见钟情，吵着闹着要做皇后。
因为陈天霸镇守西北，手握三十万大军，顾景珩心存忌惮，唯有迎娶其女儿，却从未招幸。
不过，这个人不是中后期才出现吗？现在才第二章，她出来干嘛？
苏瑾柔满头雾水，茫然道：“参见皇后娘娘。娘娘，您是不是抓错人了？奴才没有得罪您呀。”
陈诗棠那根根分明的睫毛微动，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水，慵懒高贵：“本宫没抓错人。昨夜，是你去了陛下的寝宫？”
“是。不过您别误会。”苏瑾柔知晓她对顾景珩用情之深，连忙解释：“奴才只是给陛下治疗而已。”
“治疗？”陈诗棠微微抬头示意。
身旁一侍卫得令，解开了身上的腰带，逼近了苏瑾柔一步。
苏瑾柔面露惊恐：“你要干嘛？”
“不用担心，”陈诗棠平静中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的阴森歹毒，根本没把苏瑾柔当人看待：“你昨夜怎么治疗陛下的，现在就怎么对他。”
“可……可是，奴才用的是针灸！”
“针灸？你真当本宫跟你一样蠢吗！当本宫在乾清宫没有眼线吗！故意女扮男装勾引陛下，你这个贱人！”陈诗棠脸色骤变，恶狠狠道：“陛下只能是本宫一个人的！任何觊觎陛下的人都得死！给本宫上！本宫要她生不如死！”
“是！”侍卫的脸上挂着猥琐的笑意，脱掉了外衣，扑了过来。
“不！不要！”苏瑾柔一惊，刚要起身逃跑，奈何过于慌张，左脚踩到了右脚，又猛地摔到了地上。
侍卫眼疾手快，抓住了苏瑾柔的双脚：“贱人，还敢跑！”
“皇后娘娘饶命！我跟陛下没发生任何事儿！求你了！所以我才说，女扮男装最安全嘛！”侍卫咄咄逼人，恐惧席卷了苏瑾柔的全身，脑海之中疯狂呐喊：系统救命啊！我不干了！送我回家！
然，就在侍卫的咸猪手要扯掉苏瑾柔衣物的一刹那，突然，寒光微闪。
侍卫甚至来不及悲鸣，头颅便飞了出去。
“啊啊！”温润的鲜血溅了苏瑾柔一身。没见过死人的她，彻底呆住了。
“放肆，”一个冰冷决绝，却又威严肆意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朕的女人，你们也敢动。”
苏瑾柔惊魂未定，弱小无助地缩成一团，一抬头，顾景珩那张矜贵冷漠的脸映入眼眸：“陛下……”你的女人，是指皇后吗？我可没动她哦！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奴仆连忙跪地行礼。
“陛下，您怎么来了？”奴隶的生命如草芥般低贱，陈诗棠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开心地迎了上来：“臣妾参见陛下。来人，还不把本宫给陛下准备的桂花糕送过——啊！”
她的话音未落，便听得“刷”的一声，顾景珩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众人一愣：“陛下饶命！”
甚至连烟墨都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一步，轻声提醒：“陛下息怒，她是镇北大将军之女。”
顾景珩手握宝剑的手微微握紧，在良久之后，终究还是放了下来，冷冷道：“传朕旨意，从今日起，皇后禁足坤宁宫。”
“什么！”陈诗棠跳了起来：“凭什么！”
“凭什么？”顾景珩的目光下移，在看到苏瑾柔的那一刻，溢满了无尽的深情与温柔。
身处高位之人，疑心都重，总是怕他人别有用心。
所以刚开始，顾景珩并不信任苏瑾柔，哪怕心中悸动，也会压制，绝不让感情成为自己的累赘。
直到，烟墨说，苏瑾柔的身世并无可疑之处。
直到，她恢复女身后差点被玷污，才知她女扮男装的苦衷。
他心中的防线彻底放下，真挚的情感倾涌而出。
“凭你，伤害了朕最重要的人。”顾景珩的声音真诚，响彻整个大堂：“凭朕，喜欢上了她。”
空气变得温柔。
不仅是陈诗棠，甚至连烟墨、福禄，乃至在场的一众奴仆皆是一懵，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新皇登基五年，后宫无数，却从未宠幸任何人，如今却喜欢上了一个入宫三年的假太监？
大概这不是原书的台词吧，顾景珩并未逼迫，脚松了一下。
苏瑾柔连忙捡起衣服，冲到帘子后面穿好，简单地向顾景珩行礼后，离开了。
殿外，狂风暴雨依旧。
殿内，橙色的烛火映照在了顾景珩矜贵俊朗的面容之上，他伸手拿起了那块染血的帕子。
奇怪，明明自己每次蛊毒发作都会痛不欲生，控制不住地想要杀人。
但在闻到那女子的体香后，神智却清明了几分；而在进入她的体内后，原本的疼痛尽数消失了……
她居然能控制蛊毒。
有趣的女子。
“烟墨。”他唤了一声。
一名少年从暗中出现，跪地：“陛下，是否要杀了那个小太监？”他非常懂暴君的想法。
“不，去查她的身份即可。”顾景珩要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是否别有用心。
“是，属下立刻派人去杀人灭——”顿了顿，烟墨“诶”了一声。
烟墨满头雾水地从寝宫出来，太监总管福禄连忙迎了过来：“烟墨大人，奴才已派人跟踪了那个小太监。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他立马人头落地。”
“不，”烟墨道：“陛下让你好好保护他。”
“明白！奴才立马命人杀人灭——”福禄一愣：“诶？怎么回事儿？”
“不知。不过，”烟墨道：“陛下好像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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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开局，怎么就崩了呢？
“系统！系统你出来！”苏瑾柔冒着大雨走在长长的甬道上，脑内不停地呼唤着系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说好的立刻出现呢！骗纸！”
苏瑾柔一赶太监所居住的直房，另一清秀的小太监连忙跑了过来：“小姐……不是，小苏子，你怎么了？赶紧进来。奴婢……奴才给你去拿个毛巾擦擦。”
这位清秀的小太监名叫采荷，亦是女扮男装。
她在小时候被原书女主所救，自此效忠女主。如今在宫中帮女主给沈晏清传信。
采荷将苏瑾柔迎回房内后，连忙拿来了毛巾，擦拭了起来，见四下无人，轻声问：“小姐，计划如何了？可有博得狗皇帝的信任？可有治好狗皇帝的蛊毒？”
“这个……”苏瑾柔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姑且算治好了吧。”
“太好了！奴婢就知道，小姐的针灸可精湛了！”
苏瑾柔：“……”
苏瑾柔道：“采荷，去帮我搞几本针灸的医书来。我要学一下。”
采荷：“诶？”
苏瑾柔心想：来得及！只要学会针灸，剧情还有挽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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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气转晴，阳光明媚。
顾景珩早朝回到御书房，烟墨便从暗处闪现，跪在了地上：“启禀陛下，有关昨夜那位小太监，属下已命人查清楚了。”
“说。”顾景珩坐于上首，淡淡地翻阅奏折。
烟墨恭敬道：“那小太监的确叫做苏瑾柔，曾是落山村的村民，父母早亡，自小跟着一个医师，习得一身高明的医术。大约1年前，落山村遭遇洪灾，苏瑾柔不得已入宫谋生。
她的身份与入宫理由并无可疑之处。”
顾景珩的眸光亮了亮，似是一颗悬着的心落地了，又问：“为何女扮男装？”
“这个……”烟墨迟疑道：“不知。属下只查到，她花钱打点了几个太监才得以逃过众人的视线——”
“啪！”烟墨的话音未落，顾景珩一拍桌子，厉声呵斥：“入宫谋生，又花钱买通太监，你不觉得矛盾吗，当朕蠢啊！”
“属下该死。”烟墨连忙磕头。
“皇上息怒。”宫女与太监们连忙跪地，噤若寒蝉。
顾景珩深呼吸了一口气，那颗原本放下的心再度堵在了胸口。
昨夜的小太监哪都好，身躯娇软，容貌倾城，调戏起来的反应也特可爱，再配上那对小鹿眼，在行事时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哀求他，让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那是她的第一次。
也是他的第一次。
虽是蛊虫发作，误打误撞，却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如此开心……
但她女扮男装的理由实在太假，不足以取得他的信任。
“她现在在哪？”顾景珩烦躁了。
“回陛下，”福禄连忙道：“奴才一直派人跟着她。她被带去了皇后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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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今日一早，苏瑾柔刚起床，便见一群太监突然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她拿下，一路拖行，将她押到了一座宫殿的大堂内。
堂内，奢靡华丽，晨光溢彩，衬得空气中的尘埃闪闪发光。
“启禀娘娘，小苏子带到！”为首的太监跪地行礼，尽显谄媚。
“疼死我了。”太监们一松开手，被押跪在地的苏瑾柔连忙活动了一下筋骨。
她微微抬头，便见上首，一女子身着艳丽的大红色凤袍，头戴凤冠，浓妆艳抹，举手投足间尽是高贵骄纵。
“这是……”苏瑾柔的大脑没反应过来：“皇后？”
“放肆！”为首太监厉声呵斥：“你连皇后娘娘都不认识！”
“认识认识。”苏瑾柔快速在脑海中翻阅原书，终于找到了这个人物。
皇后——陈诗棠，镇北大将军陈天霸唯一的女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性格嚣张，目中无人。她要的人，要做的事儿，从未失败，哪怕手段卑劣。
5年前，新皇的登基大典上，她对顾景珩一见钟情，吵着闹着要做皇后。
因为陈天霸镇守西北，手握三十万大军，顾景珩心存忌惮，唯有迎娶其女儿，却从未招幸。
不过，这个人不是中后期才出现吗？现在才第二章，她出来干嘛？
苏瑾柔满头雾水，茫然道：“参见皇后娘娘。娘娘，您是不是抓错人了？奴才没有得罪您呀。”
陈诗棠那根根分明的睫毛微动，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水，慵懒高贵：“本宫没抓错人。昨夜，是你去了陛下的寝宫？”
“是。不过您别误会。”苏瑾柔知晓她对顾景珩用情之深，连忙解释：“奴才只是给陛下治疗而已。”
“治疗？”陈诗棠微微抬头示意。
身旁一侍卫得令，解开了身上的腰带，逼近了苏瑾柔一步。
苏瑾柔面露惊恐：“你要干嘛？”
“不用担心，”陈诗棠平静中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的阴森歹毒，根本没把苏瑾柔当人看待：“你昨夜怎么治疗陛下的，现在就怎么对他。”
“可……可是，奴才用的是针灸！”
“针灸？你真当本宫跟你一样蠢吗！当本宫在乾清宫没有眼线吗！故意女扮男装勾引陛下，你这个贱人！”陈诗棠脸色骤变，恶狠狠道：“陛下只能是本宫一个人的！任何觊觎陛下的人都得死！给本宫上！本宫要她生不如死！”
“是！”侍卫的脸上挂着猥琐的笑意，脱掉了外衣，扑了过来。
“不！不要！”苏瑾柔一惊，刚要起身逃跑，奈何过于慌张，左脚踩到了右脚，又猛地摔到了地上。
侍卫眼疾手快，抓住了苏瑾柔的双脚：“贱人，还敢跑！”
“皇后娘娘饶命！我跟陛下没发生任何事儿！求你了！所以我才说，女扮男装最安全嘛！”侍卫咄咄逼人，恐惧席卷了苏瑾柔的全身，脑海之中疯狂呐喊：系统救命啊！我不干了！送我回家！
然，就在侍卫的咸猪手要扯掉苏瑾柔衣物的一刹那，突然，寒光微闪。
侍卫甚至来不及悲鸣，头颅便飞了出去。
“啊啊！”温润的鲜血溅了苏瑾柔一身。没见过死人的她，彻底呆住了。
“放肆，”一个冰冷决绝，却又威严肆意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朕的女人，你们也敢动。”
苏瑾柔惊魂未定，弱小无助地缩成一团，一抬头，顾景珩那张矜贵冷漠的脸映入眼眸：“陛下……”你的女人，是指皇后吗？我可没动她哦！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奴仆连忙跪地行礼。
“陛下，您怎么来了？”奴隶的生命如草芥般低贱，陈诗棠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开心地迎了上来：“臣妾参见陛下。来人，还不把本宫给陛下准备的桂花糕送过——啊！”
她的话音未落，便听得“刷”的一声，顾景珩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众人一愣：“陛下饶命！”
甚至连烟墨都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一步，轻声提醒：“陛下息怒，她是镇北大将军之女。”
顾景珩手握宝剑的手微微握紧，在良久之后，终究还是放了下来，冷冷道：“传朕旨意，从今日起，皇后禁足坤宁宫。”
“什么！”陈诗棠跳了起来：“凭什么！”
“凭什么？”顾景珩的目光下移，在看到苏瑾柔的那一刻，溢满了无尽的深情与温柔。
身处高位之人，疑心都重，总是怕他人别有用心。
所以刚开始，顾景珩并不信任苏瑾柔，哪怕心中悸动，也会压制，绝不让感情成为自己的累赘。
直到，烟墨说，苏瑾柔的身世并无可疑之处。
直到，她恢复女身后差点被玷污，才知她女扮男装的苦衷。
他心中的防线彻底放下，真挚的情感倾涌而出。
“凭你，伤害了朕最重要的人。”顾景珩的声音真诚，响彻整个大堂：“凭朕，喜欢上了她。”
空气变得温柔。
不仅是陈诗棠，甚至连烟墨、福禄，乃至在场的一众奴仆皆是一懵，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新皇登基五年，后宫无数，却从未宠幸任何人，如今却喜欢上了一个入宫三年的假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