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煊深知白辞穷得叮当响,这一灵戒毒,估计是白辞砸锅卖铁、掏空钱包买的。不冲别的,光冲白辞这掏空家底给他买毒的举动,白煊也得把白辞当亲姐孝敬。

    没了媳妇,有了姐姐,倒也不错。

    至于改口…白煊望天表示:这风好大啊,小峰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

    白辞:“…”终是放弃。

    白煊剥了个茶叶蛋给白辞,结果白辞刚伸手还没有碰到蛋,就被硬闯进院子的瑶儿姐一把扛起,一个转身留给还举着茶叶蛋的白煊一个背影,直奔主峰。扛起白辞那一瞬,瑶儿姐丢下一句:“掌门大人让你把你自己的烂摊子处理一下。”

    一个恍惚,就只一个的白煊:“…?”用得着这么急吗?扛着就跑!

    白辞只觉一阵眩晕,一睁眸她就在坐椅上了,不是坐的,是绑上去的,周围还放了一圈灵洋葱,辣得白辞睡不着。

    不是?瑶儿姐前世是麻雀吗?动作这么快?!

    是谁!好歹毒的心!竟然在本小峰主的座位上放洋葱!!!一看就是掌门大叔那个虎贼想谋害本小峰主!!!

    怎么又有会啊?距离上一次开会这才多久啊?

    白辞睡不着就干脆听听。听各峰主在为本峰争取更多资源而斗智斗勇,兽峰峰主甚至连他们峰的大黄狗要下崽子了都拿出来打感情牌,极个别还扯头花。白辞看着感慨:这次会依旧是那么朴实无华。

    她全程闭麦,白辞不缺灵草法宝丹药,她只缺钱,而钱都是固定的。

    离谱但有趣,白辞倒有点兴趣,可后头的整体发展方案及各重大要事讨论就实属为难白辞了。白辞就是一只脑袋空空的小老虎,让她写方案听演讲参讨论,还不如让她当场去世。

    但好在…方案白辞可以偷瞄周围峰主的综合一下,演讲她可以拒绝发言,讨论她可以发呆。

    所谓:虎在开会,而心飞外,心心念念全是那个茶叶蛋。

    会开着开着,不知怎滴突然话题飞白辞身上了,上官子安一句:“愿夕小峰主意下如何?”直接把白辞干懵了。

    白辞:“???”

    忆夏?易霞??哪个忆夏?忆夏是谁?她怎么可能知道忆夏如何啊?!她都不认识忆夏呀喂!这个“如何”又是什么意思?是“为什么”还是“什么”、“怎么”?

    白辞怕又被上官子安那只老毕登教训,最后决定回一句万能金句,一句:“嗯…?我一个小孩的想法不全面,掌门大叔还是问其他峰主吧。”将问题抛回给上官子安。

    上官子安:“……”

    白辞话落,场面死一般的沉寂,全直勾勾盯着白辞,白辞不明白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安静了下来了呢?还是浮悠如雪一传音给白辞解了谜:『你掌门大叔问你是否愿意去锁莫宗送礼,你回句“想法不全面”与“另问他人”干嘛?』

    白辞:大意了,竟漏了还有这个“意下”!斜音误虎啊!!!

    知白辞者,浮悠如雪也。浮悠如雪一看白辞那样就知这虎又在发呆,又丢了个传音来:『也没什么事,就是锁莫宗老祖宗千岁大寿,送个礼吃个席就行了。若不愿,直说便是。』

    白辞一听,这还得了,直接乐坏了。

    她本来还在愁白煊的毒咋办,白辞的药理烂得跟狗屎一样,修个筋补个脉已经是极限了,要她解毒,完全就是庸医杀人。

    这不,瞌睡来了送枕头吗?

    上官子安既是掌门又是钥茉峰主【别名:药峰主、医峰主】,专业对口、救人治病、解毒达人,这解毒之人舍上官子安其谁?!——嘿嘿,既然有求于她白辞……

    白辞恬不知耻、不要脸提要求:“好哇好哇,我乐意,大大滴乐意,但前提得要掌门大叔帮个小小滴忙,”白辞举一只爪爪,食指与拇指靠得紧留条小缝,比个“极小”的手势:“对于掌门大叔真的是易如反掌,就是帮小白豆芽菜解个毒就行了。俺绝对乖乖送礼不闹腾。”

    “?”上官子安回:“行,本座应了,不过小白豆芽菜是哪位?”

    白辞欢呼:“耶!谢谢掌门大叔!爱你爱你!是白煊吖~”

    上官子安:“……”草率了。

    白煊的毒不用愁了,白辞开心的回去一路上都哼着小曲。

    会开得久,从清晨到中午,白辞的午餐响不合时宜地响了,白辞御剑小玄剑飞得更快了,远远得看见愿夕峰后顶一点火光,蒙蒙上一小团紫色雾。

    白辞:“?!!”

    靠!窝又被烧了!

    不是?!白煊这小豆芽菜有病吧?!这么喜欢玩火干嘛!!!天干物燥不知道易着火吗?!

    白辞内心飞泪飙剑,生怕晚了她小窝就被白煊给攉攉没了!!!

    *

    在白辞被瑶儿姐扛走后,白煊一人含泪没下两颗茶叶蛋,一口气吃两个,差点噎死见远在天边的太奶。[太奶召唤术JPG*]

    白煊自然知道上官子安让他处理的烂摊子是什么,无非就是漠家的人来赖上魄灵门了。

    白煊倒也不急,悠悠把剩下的早饭硬塞吃完——不浪费食物是美好品德——吃完早饭白煊又去把碗用清洁术洗干净放好后,又去了一棵大树下,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小铁铲子,开始“咔嚓咔嚓”挖了起来,挖出一个垃圾袋与几本账本、几颗唤影石。这些都是白煊留下来的,总想找个机会还到漠家去,这不,机会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有人动了他的石头。

    白煊一出魄灵门,就见一群人围在门卫室那儿看热闹。他一走近,不知是哪位弟子大声嚷囔了一句:“白小医童来了!”众弟子一拥而散,只剩下几位胆大好热闹的弟子周围徘徊。

    幽月国快捕头儿硬着头皮壮胆看向白煊。

    白煊淡淡道:“不用管我,我就是来还个东西,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白煊将沉甸甸的黑色垃圾袋丢给漠大奶:“漠大奶,从此以后我白煊与漠家再无关系。对了,找个地方把这个袋子埋了。”

    幽月国快捕们见状,立即要捉拿漠大奶与漠大女。

    漠大奶她们害怕,连连后退,终是被捕快按在地上绑住手脚,心中一凉。若是白煊当真不管她们,那她们可就真的无路可走了——见周围有人好奇望来,眼转一圈,那眼泪是说来就来:“煊啊!你当真如此无情!连干奶也不管了吗?!亏老婆子我的侄子啊!还救过你啊!!!”

    白煊悠悠开口,打断了漠大奶的输出:“打住,漠叔救我与你们何干?漠叔早被你们在他弱冠之年卖给烟蕙楼当‘说书人’。更况我与漠叔又没有做过领养手续,我姓白,不姓漠,与你漠家何关系?”白煊说话期间漠大奶与漠大女一直鬼哭狼嚎,哭白煊无情见富忘义之类,将白煊不咋大的声盖了过去。但白煊本来也不是说给她们听,他在声上使了点灵力,音不大但能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原本就只有三四个在周围徘徊,后漠大奶与大女一哭一闹,驻足的人也越来越多,个个人都假装谈事情,实际个个伸直头在偷听——愿夕小峰主那个弟崽的热闹可不常见,听听还能把他们杀了不成?——抱着这么一个心态,又见白煊长得一看就是纯良乖崽子样,到最后连装都不装一下,围在周围光明正大地看热闹。

    人一多,漠大奶就哭闹更狠,一口咬上捕快手,在地上打滚:“苍天啊!家门不幸啊!你漠叔再怎么说也是我老婆子亲外侄子儿啊!他自出生爹娘双亡,连个住所也没有。若如果不是老婆子我心善将他接回,他早不知在哪个穷街头饿死喽!若不是老婆子我心善救了你漠叔,哪还有你啊!!!”

    白煊:“…”说的好像我是漠叔生的似的。

    漠大奶她们因先前与快捕拉扯,致使袋子破裂,袋中粉糊得漠大奶她们一脸,灰灰的粉与泪水相混,使两人看上去可怜惜惜。尤其是漠大女,她虽嘴笨,来来回回就“你好狠的心”这一句,但她哭格外有一套,看上去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已经吸引了不少男修的垂怜。

    “这白煊啊…啧啧啧…。”

    “见漠家倒了,出了事,就净^身跑人,那么可怜的大姑也不拉一把,真是没一点情义…”

    “还不是有了‘新家’,新靠山愿夕小峰主呗,怕惹得一身腥,小峰主不高兴不要他了呗。”

    …

    周围切切声四起,漠大奶暗中偷偷一笑。

    舆论压制之下,白煊定会为了名声而不得不管她们。

    漠大奶再一仔细晓白煊,白白净净、稚嫩俊朗,衣裳料子不菲。老太垂眸泪中眼珠子又一转,哭喊声一声更比一声高:“可怜他一生未曾娶妻生子,就救了个男童当亲儿子疼。知了虽不在我漠家祖谱,但我漠家从未亏待过他,甚至在他收养了你后每月多给一千!却不曾想,你竞不认漠家!”

    “蚕冰丝,上好的灵衣料子!”

    “难怪如此无情无义……看这料子是有了榜上了大款,前几日谣言竟为真…你尚了愿夕小峰主,所以才急与漠家撇清关系。”言罢,漠母女哭得更凶了。

    很急的白煊:“?”我一个十一岁的小屁孩怎么尚?你可别太荒谬!造谣也得看看我的年龄好吗?怎么可能有人言。

    可别说,还真有人信,对白煊指指点点,还劝他回头是岸好好修炼。

    白煊:“…”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白煊并未语,跟漠大奶闹太掉价了,他摸出个唤影石丢地上,画面放大,确保在场各位都能看见。白煊不想说话,撇下头示意大伙详细请看视频。

    画面上是漠叔生前与不同女人双出双入,留宿过夜,及一道过分耳熟甜美萝莉声解说——白煊:!不是!小峰主什么时候动他唤影石了!——“注意看!这个男人名叫小漠,和一个女人——我们暂且称她为小美!——小美与小漠来到一个酒店里……”萝莉女声越解说越激动:“看!!!只见小漠一揽!大眼妹与小美全部被他揽入怀中…。”

    萝莉声到这戛然而止,沉默很久未语——原本吵得挺热闹的人群也在这一瞬静默跟哑了般,个个瞪大了口——四人行…??!——就连漠大奶也诡异的沉默了,快捕们裂开。

    背对唤影石的白煊:“?”怎么了?

    是被漠知了[漠叔]的罪行给震惊到了吗???

    然,直到白煊听声音不对,回头一看那一瞬脸刹时通红,慌慌张张把唤影石给关了——天,早知道就挨个检查一下了!尬死白煊了。

    白煊没看过这些唤影石,这唤影石是漠叔的。

    剩下的,白煊不敢再光明正大放出来了,就偷偷瞄一两,确认是漠叔与漠家交易的画面,就给了快捕头头,又给快捕头头他身上漠家的账本——反正这些他都留着没用。

    漠大奶看那账本两眼一黑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漠大奶自然知道那账本与唤影石都记录了些什么,心里由衷地后悔——她们就不应该为了免牢狱之灾而来找白煊。

    本来漠家势力在幽月国势力盘根复杂,官家掌握的证据极少,让她们在朝延上的人周旋一下,掌握更少。不过死罪易免活罪难逃,漠府被抄,流放已经是最轻的处罚法。而漠家积累的几千年金财法宝,在一夜归于虚无,她们只能背井离乡远走异地。

    但好歹还活着,而现漠家真的完了。

    完了啊…

    漠大女脑中回荡唤影石播放的画面,不知何时竟不闹,呆呆流着泪,后左右顾望——漠知了呢?

    漠大女忽地尖叫:“白煊!!!你厚此薄彼,你救漠叔不救漠家,为什么?!”

    白煊听得好笑:“大婶,漠叔我可没救,漠叔我早还于你们了。”他笑容灿烂,微微弯头,漂亮、纯良像个天使,而小正太说出的话却带有几分恶趣味:“你看,漠叔不就在你脸上吗?”

    “你们可真坏,竟把漠叔的骨灰抹脸上当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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