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蝉鸣声在树林间吱吱作响,绿间的水稻田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充满了生机。

    此时正是下午时分,在稻田的层层绿叶下,隐约可见几名农户穿着白大褂,肩上放着白毛巾,正认真的做着农活。

    炎热的太阳高高挂起,晒得人汗流浃背,热浪的闷风扑面而来,带着泥土的气息弥漫在鼻尖。

    在稻田的中间,留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一道风尘仆仆的黑影慢慢走近,闯进了恬静安适的氛围。

    女孩身穿一件浅色短袖,下身穿着休闲八分裤,身后背着旅行包,乌黑秀丽的头发卷成了丸子头,五官精致立体,脸颊晒得发红,额头不断有汗水流淌下来,弓着腰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站在路间,尽显疲态。

    旁边路过的大爷背着篓筐好奇的瞅着她,“丫头,这么热的天是去哪里啊?”

    “您好,我,我去前面找人。”

    大爷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眼里的好奇更重了,但也友好的转身给她指了路,

    “你是要去我们村吧?前面直走左拐,就到村口了,我还要去地里,要去找什么人,进去打听一下就行了。”

    月野初歌赶紧鞠躬道谢,等大爷离开后,毫无形象的瘫坐在路边,地面的灼烧感袭来也无法让累的够呛的她挪动半分。

    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铁方盒,翻盖打开,里面是一个电子版布满红点的小型地图,地图上绿色代表她所在位置,红点代表目标所在位置,而现在显示着绿点距离最近的红点位置很是接近。

    松了一口气,把盒子放回了包里,掏出保温杯猛猛喝了几口,又拿出湿巾擦了擦脸,舒服的喟叹出声。

    这糟心日子可终于要到头了!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位天才哥跑到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害她大热天的翻了两座山,狼狈的走了两天一夜才来到有人烟的地方。

    月野初歌握紧了拳头,眼神充满了被折磨的愤怒!

    别让她知道是谁!等找到了她非得狠狠搓他一顿!

    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儿,跟着大爷的指引来到了村口,抬头望去,招牌上面写着苗野村。

    月野初歌抬了一下自己的背包带子,紧张的呼出一口气,打起精神迈步往里走去。

    不过一会儿,她就摸清楚了村里的情况,白天男人在外做农,女人在家主内,因为村里比较封闭,又安于现状,都是自给自足,如果要采购或是离村会有村里的卡车,每周一趟。

    她找到村长家,问了问村长的家眷村里有没有新来的18岁男人,可却得到否认的说法。

    忙碌奔走了半天,来到一处河边,她又掏出了方盒子,看着里面绿点接近的红点范围后,一脸的怀疑人生。

    不应该啊,这位天才哥人呢!这监督者给的破盒子不会不灵吧!

    一想到自己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结果告诉她,这是错误的,前两天受的累白受了,她就崩溃的想要骂人啊喂!

    “哎嘿嘿,傻蛋!傻蛋!转圈圈!”

    “走两圈,跑两圈,驾!驾!”

    “啊!他摔倒了!快走快走!”

    ......

    几道童声隐约从不远处的林间随风传来,月野初歌刚抬头望去,就看到草丛里钻出来两三个五六岁的孩童,看到她出现在这里全都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跑的更快了。

    月野初歌看了看手里的方盒子,又看了看前方,一种莫名的直觉驱使着她。

    跨过灌木丛,里面是一段幽静的小路,周围的参天大树遮挡住了阳光,草味青涩的微风拂过,倒是感受到了久违的凉快。

    等扒开遮挡的树叶,在她面前的是一间破烂的平房,像是被世间隐藏起来的一方天地,被群树环绕,无人知晓,无人探查。

    从远处望去,在房子正前方的水坑里跌坐着一个瘦弱的沾满泥巴的男人,让人看不清楚样貌。

    月野初歌看着他抱拳冷笑,原来天才哥就是你啊!她倒要好好看看,是谁来这么个荒郊野外的地方!

    走动的声响惊动的坐在地上的男人,男人身子一抖,颤巍巍的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月野初歌心里一跳,一直压抑的情绪再也忍不住一股脑的涌了出来,要不是她知道眼前这人记忆里的样子,一时还真认不出来,这人居然是沢田纲吉!

    气势汹汹的走到他面前,还没等动手,就看见沢田纲吉像是如临大敌一样,一个起身踉跄的跑回了屋子,还死死地把门关上,走之前还带些飞过去的泥水,弄了她一身。

    刚把背包里的屏蔽芯片拿出,准备一掌拍向他额头解控的月野初歌:......

    沢!田!纲!吉!

    他现在的运动能力见长啊!跑的可真快!

    内心炸了的月野初歌表面不动声色,眼睛里还溢出了些许的笑意。

    人,终于是找到了啊。

    月野初歌拿不准现在的沢田纲吉变成了什么样,从刚刚的对视中她能看出他眼里的陌生,说明他的记忆是缺失的,只能一步一步试探了。

    她上前敲了敲房门,温和的开口,“阿,阿纲,我是月野初歌,记得吗?中学咱们一个班来着。”

    五分钟过去,里面没有声音。

    月野初歌咳了咳嗓子,用更加温柔的声线说道:“你还记得狱寺隼人,山本武,笹川了平,蓝波,六道骸他们吗?我们一起经历过战斗,彭格列知道吗?Reborn老师呢?”

    十分钟过去,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你再不出来云雀学长就要咬杀你了哦?”

    “其实是奈奈阿姨让我过来找你的,她说想你了,让我带你回家。”

    “你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饭啊?”

    “你身上得洗澡吧?有换洗衣服吗?”

    “刚刚是那帮孩子欺负你了吗?要不要我帮忙?”

    ......

    又说了好多话,一如既往的,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月野初歌抓了抓头,她瞪着面前的木门,真想一脚给它踹裂。

    “沢田纲吉!你初二的时候抱我,还不让我离开你!”

    “毕业的时候趁我不注意偷亲我!你还不承认!”

    “你这是抱完亲完不负责了是吧!你再不开门,我就告诉奈奈阿姨你是个渣男!”

    “呜呜呜,想我被某人占了便宜,结果呢?到头来受伤的还是我!我好惨啊!”

    突然木门被开了一道小缝,正在佯装假哭的月野初歌猝不及防的被打断,赶紧趁机把门拉开闪了进去。

    屋内的装饰布局很简陋也很空旷,进门就能看到一张床铺,左边是卫生间,右边是灶台。

    看着沢田纲吉正缩在床脚的角落里,胆怯不安得眨着眼睛看着她,眼睛里就一阵酸涩,真的想要落泪了。

    月野初歌稳了稳情绪,缓慢的走到沢田纲吉面前蹲下,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阿纲,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沢田纲吉没有说话,目光还是一如既往,但是她观察到他的身子放松了许多,说明他是能够听懂她说的话的,那这就好办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我把这个东西在你额头上轻轻一点,你就会恢复啦!放心,不会痛的!”

    她把背包里的屏蔽芯片再一次的拿了出来,摊手给他看。

    这是她从监督者那里拿到的东西,这种屏蔽芯片是可以影响且防止它再次侵入,她给自己也安了一个,感受就是脑壳一凉而过。

    沢田纲吉抿了抿嘴,看了一眼木门的方向,又看了看她,月野初歌觉察出不对,刚想握住他的胳膊,一阵疾风过去,眼前的男人一瞬间就跑出了房门,而身后的她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再搞温和战术她就是狗!以至于后来遇到其他成员,第一时间就是暴力按脑。

    来不及想太多,赶紧把东西又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背包里,起身追了出去。

    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的干扰,激发了日常沢田纲吉的潜能,她找到天黑,都没有再见到他。

    再一次看着盒子里红点范围在木屋周围,心累的叹一口气,行,跑吧,看他能跑去哪里,她还就不信他不回家!她就在家里等着他,守屋捕兔!

    累了几天的月野初歌回到小破屋,提着水桶去河边接了一桶回去冲了个澡,然后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躺在沢田纲吉的床上昏睡过去。

    深夜,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树影,晚风渐渐变大,吹得地面的叶子沙沙作响。

    一道身影踌躇不前的站在房子的前方,不知伫立了多久,直到天色变亮,才下定决心抬脚往屋内走去。

    刚一打开房门,早就在门后潜伏了一个多小时的月野初歌直接握紧他的手腕,反手把他按在了木墙上。

    傻眼的沢田纲吉拼命的挣扎,但月野初歌就是不放手。

    “你挺能跑啊!你个笨蛋!”

    看着还是昨天那一套一身泥的装扮,反抗的时候也不顾及自己会不会受伤,气得她直接一口啃上了他的嘴。

    后者身子一僵,眼睛睁大,脸色泛红,宕机般彻底不动了。

    趁着现在老实的某人,月野初歌带着他走到放置背包的地方,单手拿出芯片,越接近原本不动的沢田纲吉就挣扎的越厉害,月野初歌心下了然,想必是它残留的能量在作祟,可她就是要消灭它!

    “沢田沢田纲吉!你再动我就亲死你!”

    终于,芯片附上了额头上,沢田纲吉的面色闪过一丝痛苦,后又闭上眼恢复平静。

    月野初歌怕他逃开,一只手还牵着他,嘴唇抿起,目光紧张的望着。

    过了半晌,等沢田纲吉睁开眼一如既往地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她时,月野初歌心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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