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魂归何处
赤水丰隆瞳孔微缩，久久才道：“陛下……家妹，也许受人所迫也未可知……”他语气已是七分不足，显然他自己也觉得这种话有些可笑，可那毕竟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妹妹辰荣馨悦。
他的神情被玱玹看在眼里，玱玹明白丰隆的心情，他也不愿与赤水族交恶，随即道： “丰隆，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小夭是何人，我是何人，你应当清楚。我若憎恶馨悦，当年又怎会娶她为妻，这些年我对她从来都是尽了夫妻的义务。可馨悦想要的太多，我给不了。”
赤水丰隆沉默，他自是知道妹妹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逼走小夭，害得其他嫔妃小产，屡次擅闯陛下议事厅，加上这一次做的事，都已经耗尽了一位帝王的所有忍耐，若不是她还是辰荣馨悦，玱玹还需要他们中原氏族的助力，就是被贬斥都不为过。
可是，辰荣馨悦再不堪也是他赤水丰隆的妹妹，他怎能不问上一问，“陛下仁慈，丰隆自是明白，只是丰隆从小与妹妹一同长大，感情深厚，如今馨悦犯下大错，臣辩无可辩，却也想知晓她如今魂在何处，望陛下告知。”
“前天夜里，玱玹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小夭开口道：“我的回答是不知道，我感应不到她魂魄的存在，我与馨悦并无仇怨，我做那些事，也只是为了帮哥哥更快稳固江山，可即便没有我的帮忙，哥哥也早晚会将中原氏族彻底掌控，如今我以辰荣前公主的身份斡旋其中，对玱玹，对中原氏族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且若是可以，我更愿意回到我原本的身体里，看遍这大荒的所有风景。”
一旁的玱玹听她这么说，忍不住伸手握紧了她的手。
他不想小夭再借着游历大荒的名义消失在他的身边了，几十年的寂寞，几十年的孤独，他无人可说。
未称帝之前，他总想着只有登顶那至高之位，他便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他的王后位置，也从来都是给小夭留的。
可等到登顶后，他才发现，他并不开心，因为有很多人在他耳边告诉他，他不再只是西炎的王，也不是小夭的王，从前他的心里可以只装得下小夭，如今他的心里必须装下中原氏族，辰荣老氏族，皓翎旧族，以及整个大荒的子民。
渐渐的，他的心越装越大，也越来越空，夜深人静时，他总会一个人去凤凰林坐上那秋千架，秋千荡起时，他的思绪也跟着起伏。
难道说，帝王都是如他一般，对于喜欢的人只能是爱而不得吗？
承认了吧，玱玹心想，其实他一直窃喜着小夭占据了馨悦的位置，或者说，原本就该属于小夭的位置，小夭如今的存在，虽然不能公之于众，却是他想要的，那真正属于他的未来。
小夭感觉到自己的手突然被玱玹握紧，不由有些好笑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抽回手，这让玱玹感到些许安心。
他脑中思索了片刻，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道：“丰隆，我有个想法，小夭的身体至今未找到，或许，馨悦的魂魄到了小夭的身体呢？”
他的神情被玱玹看在眼里，玱玹明白丰隆的心情，他也不愿与赤水族交恶，随即道： “丰隆，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小夭是何人，我是何人，你应当清楚。我若憎恶馨悦，当年又怎会娶她为妻，这些年我对她从来都是尽了夫妻的义务。可馨悦想要的太多，我给不了。”
赤水丰隆沉默，他自是知道妹妹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逼走小夭，害得其他嫔妃小产，屡次擅闯陛下议事厅，加上这一次做的事，都已经耗尽了一位帝王的所有忍耐，若不是她还是辰荣馨悦，玱玹还需要他们中原氏族的助力，就是被贬斥都不为过。
可是，辰荣馨悦再不堪也是他赤水丰隆的妹妹，他怎能不问上一问，“陛下仁慈，丰隆自是明白，只是丰隆从小与妹妹一同长大，感情深厚，如今馨悦犯下大错，臣辩无可辩，却也想知晓她如今魂在何处，望陛下告知。”
“前天夜里，玱玹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小夭开口道：“我的回答是不知道，我感应不到她魂魄的存在，我与馨悦并无仇怨，我做那些事，也只是为了帮哥哥更快稳固江山，可即便没有我的帮忙，哥哥也早晚会将中原氏族彻底掌控，如今我以辰荣前公主的身份斡旋其中，对玱玹，对中原氏族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且若是可以，我更愿意回到我原本的身体里，看遍这大荒的所有风景。”
一旁的玱玹听她这么说，忍不住伸手握紧了她的手。
他不想小夭再借着游历大荒的名义消失在他的身边了，几十年的寂寞，几十年的孤独，他无人可说。
未称帝之前，他总想着只有登顶那至高之位，他便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他的王后位置，也从来都是给小夭留的。
可等到登顶后，他才发现，他并不开心，因为有很多人在他耳边告诉他，他不再只是西炎的王，也不是小夭的王，从前他的心里可以只装得下小夭，如今他的心里必须装下中原氏族，辰荣老氏族，皓翎旧族，以及整个大荒的子民。
渐渐的，他的心越装越大，也越来越空，夜深人静时，他总会一个人去凤凰林坐上那秋千架，秋千荡起时，他的思绪也跟着起伏。
难道说，帝王都是如他一般，对于喜欢的人只能是爱而不得吗？
承认了吧，玱玹心想，其实他一直窃喜着小夭占据了馨悦的位置，或者说，原本就该属于小夭的位置，小夭如今的存在，虽然不能公之于众，却是他想要的，那真正属于他的未来。
小夭感觉到自己的手突然被玱玹握紧，不由有些好笑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抽回手，这让玱玹感到些许安心。
他脑中思索了片刻，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道：“丰隆，我有个想法，小夭的身体至今未找到，或许，馨悦的魂魄到了小夭的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