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微风吹拂，温度适宜。没有任务也不需要上课。
本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啊！
野原双手交叠放在脑后，看似悠闲自在地躺在草坪上眼望蓝天。
如果没有这张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戴着墨镜笑嘻嘻的脸。
早知道就不摆出一副假正经的模样说什么“是我没有做好身为三年级生的监督后辈的责任”的话了。
野原无比懊悔。
今天，她原本打算去市区看那部最新上映的大制作电影。
精心打扮好，背起小皮包走出宿舍门，她特意贴着墙壁观察了一下外边的操场，发现夜蛾和五条夏油他们正站在操场空地边上不知说些什么。
为了避免再次被夜蛾抓去当“工具人”，她决定飞跑到校门外。
结果她才跑了几步，就听见远方五条悟大喊着她的名字。
准备继续加速飞奔的她无奈刹住了脚步。
“啊我的电影计划要泡汤了”野原有些绝望地回头望去。
操场上，夏油杰手插兜，抬手跟她打了声招呼。五条悟站在他身旁，一脸戏谑地朝她比了个口型：“前辈～”
太可恶了，野原愤愤地在心里抱怨。
五条悟是故意喊住她的。
虽然他知道夜蛾叽里咕噜地在说些什么，但听进耳朵里去的只有，“我突然要参加临时会议，其他老师也都恰巧没空，你们自己训练吧。”
但是眼睛却注意到远处那颗黑发脑袋。
野原鬼鬼祟祟地从墙壁那里伸出头，以为没人看见似的眨眼观望操场的样子实在太好玩了。
杰肯定也看到了。他都听见杰笑了一声。
所以五条悟才故意提醒夜蛾。
硝子还在外地，没有回来。如果夜蛾也不在校，他和杰就能光明正大地到校外玩了。不过，如果有野原前辈，或许更有趣。
......
五条悟和夏油杰一板正经地乖乖站在夜蛾身边，看着野原再次接受夜蛾老师的委托。
怎么就这么巧呢？
野原不好意思拒绝，看管熊孩子、监督他们别拆学校的任务就这么从夜蛾手中郑重地转交给她。
唉。
就是这么个情况。
那张笑嘻嘻的脸还在她眼前。
野原依旧躺在草坪上，她抬起胳膊，五指并拢，将五条悟的额头推开。
“诶！前辈不应该好~好~看~管~我们吗？”五条悟蹲在地上，两只手捏着下巴，故意拖长声音说道。
“请注意用词，五条同学。”
“管教？”
“...... ”
“调——”
“闭嘴吧你。”她不耐烦地站起来，阻止五条悟说出什么违禁词语。
“夏油呢？”野原环顾四周，没看到夏油杰的人影。
“什么？老子站在这里你却问别的男人？”他佯装大怒地站起来指责野原。
“哦。”
眼看着野原的怒气值正无形中持续上升，五条悟才一改不正经的语气，接着补充，“杰去操练最近新收服的咒灵啦。”
“哦，走吧，去找夏油。”野原说完，抬腿就走。
五条悟默不作声，他看着野原正朝着与夏油杰所在位置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眼见着野原越走越远，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前辈知道杰在哪吗？”
野原两手一摊，“不知道，慢慢找吧。”
反正高专就这么大块儿地，肯定能碰到夏油杰的。正好走走路，早上吃的太撑，原本打算出校逛街溜达的。
“前辈怎么不问我？”
五条悟注意到野原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停在原地。
野原尴尬又不知所措的背影在一片空寂中格外突兀。
五条悟歪头盯着野原的背影。果然，是身为三年级生的前辈忘记六眼的作用了呢。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帮前辈找个合适的台阶下？
五条悟脑子飞速旋转，随后他笃定地开口：“肯定是前辈……”
“我忘了。你的六眼。”
没等五条悟说完，野原板着脸转身打断了他的话语。
肯定会被嘲笑吧，忘记大名鼎鼎的六眼的存在。
“嘛，想嘲笑就嘲笑吧，忘记你是拥有六眼的五条悟，六眼能看到咒力流动之类的。”野原抿起嘴角，有些不想承认自己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啊，肯定是被五条悟气的，已经头脑混乱了。
刚才还懒散站在原地的五条悟突然站直了身子，愣了愣，他抬手胡乱摸了几下头发，嘴唇微张，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他从小便被家族当作什么“六眼神子”尊崇侍奉，家人、侍从、甚至偶然碰到的一些咒术师也会一脸惊讶，接着摆出一副尊敬的模样朝他微俯身问候。
不过升入高专后，他总算清静些了。
杰也好、硝子也好、还有夜蛾老师，对待他的目光和交往方式并不让他讨厌，或者说，他还挺喜欢这种生活的。
不过，“忘记他有六眼”吗……也就是说忘记他是那个御三家的五条悟？
只把他当作普通的后辈看待吗。
透过黑色墨镜，五条悟凝视着有些懊恼的黑发前辈。
“前辈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他内心泛起涟漪，这种莫名的感觉还挺奇妙的。
“哈？谁让你太胡闹了！哪像长辈们嘴里说的“那位大人”啊！”
一点也不符合自小便印刻在心里的“六眼神子五条悟”的形象！
明明就是个狂傲不羁、喜欢搞事、爱玩爱闹的还没长大的家伙！
高垒起的形象崩塌，展现她面前的是这个喜欢咧嘴大笑、跟同伴打打闹闹、给她添堵的男孩。
嘁，六眼不六眼的，虽然实力差距摆那了，但她至少比五条悟成熟！
野原决定掌握话语主动权，转移话题！
“好啦好啦，高贵的六眼五条悟大人——请问我们前进的方向在哪？”
野原嘴上说着尊称，看向五条的眼神却好似在无奈地哄着一个胡闹的弟弟。
“在——前方！”五条悟转身，大步迈向他的正前方，他微微扭头，眼镜滑落鼻尖，露出那双璀璨的蓝眸，给野原使了个“快跟上”的眼神。
“了解～五条大人所指向的，就是我野原月前进的方向。”
她跟在五条悟身后，不紧不慢地保持着一定距离。
......
“杰——”五条悟将手放在嘴边，大喊着。
幼稚，野原内心腹诽。明明都已经看到了。
“听到了听到了，竹林里的小鸟儿都被你的声音惊飞了。”夏油杰从一片竹林里走出，身旁有只扑棱着翅膀飞在空中的形状奇异的咒灵。
“这是什么咒灵？”野原好奇地问。
“大概是滥杀某种鸟类才产生的？”夏油杰也有些不确定，“不过我刚才试了下，这只咒灵移动速度快，擅长偷袭，适合操纵，比如……”
话语间，夏油杰手指微动，咒灵瞬间原地消失，一阵厉风吹过，咒灵霎时出现在五条悟的背后，然而发出的袭击被无下限牢牢挡住。
“哇——”野原在五条悟的身后，旁观了整个过程。
“还挺厉害的嘛。”
五条悟将背后的咒灵甩向夏油杰的方向。
“彼此彼此。”夏油杰顺势收回咒灵。
“你们平时都是这么训练的？”
野原发现他俩似乎对这套“偷袭——收回咒灵”的流程格外熟练。
“偶尔。因为悟总是一不小心就把我好不容易收集的好用的咒灵杀死。”夏油杰耸了耸肩。
“是你的咒灵太弱了诶，连老子的一击的承受不了。”
“你的一击？”野原还从未近距离观看五条悟使用术式。
“就这样那样啦。”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五条悟决定亲自给野原示范一下。
他抬起手，刚准备摆出手势时，手指就被野原按下。
“OK！我懂了！这样那样！十分具体详细、简单易懂！不需要五条大人亲自演示。”
手比脑子动得要快，眼看着五条悟摆出发动术式的姿势时，她猛地抬手将他的攻击拦下，紧紧握住他的手指。
“哦，这样就懂了？”五条悟放下被握住的手。
嘁，肯定又是怕他毁坏建筑什么的，五条悟有些不满。
“懂了！五条的攻击是最强的！”
幸好及时拦下了，野原松了口气。要是又毁掉什么建筑，夜蛾又免不了训话。
检讨啊、被训话啊，她要离得远远的。
走到他俩身边的夏油杰听到这番对话，不禁笑了一声。
“悟总是喜欢在学校里搞破坏呢。”
“哈？每次不也有你的参与吗？”
“诶？我可是被你牵连的。而且我可不想给野原带来什么麻烦呢。”夏油杰对着野原温柔一笑。
“胡说八道！”
两人视线相对，无形的火花仿佛“滋啦”作响。
“...... ”
野原现在就想回到宿舍闷头一睡不起。
又或者接到什么紧急任务赶快把她调离高专。
又或者夜蛾提前结束会议赶回高专。
疲惫、无力、麻木。
她有些想见到同样是一年级生的家入硝子，学妹一定是性格极好的小天使，她想跟硝子取取经，关于学妹是怎么跟五条悟和夏油杰相处的。
思绪飘远了，野原努力扯起嘴角，继续笑对人生。
“总之，回去吧。”
“嘁，前辈你先回去，我和杰还有话要聊。”
“是啊，有我在，放心吧野原，我会好好开导悟的。”
要不放弃吧，还是提前回去写检讨吧，把之前写过的检讨拿出来随便改改。
“随便你们啦，我不管了。”
心意已决，野原决绝地挥了挥手，随即扭头就走，身后是跃跃欲试准备大展身手的两人。
本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啊！
野原双手交叠放在脑后，看似悠闲自在地躺在草坪上眼望蓝天。
如果没有这张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戴着墨镜笑嘻嘻的脸。
早知道就不摆出一副假正经的模样说什么“是我没有做好身为三年级生的监督后辈的责任”的话了。
野原无比懊悔。
今天，她原本打算去市区看那部最新上映的大制作电影。
精心打扮好，背起小皮包走出宿舍门，她特意贴着墙壁观察了一下外边的操场，发现夜蛾和五条夏油他们正站在操场空地边上不知说些什么。
为了避免再次被夜蛾抓去当“工具人”，她决定飞跑到校门外。
结果她才跑了几步，就听见远方五条悟大喊着她的名字。
准备继续加速飞奔的她无奈刹住了脚步。
“啊我的电影计划要泡汤了”野原有些绝望地回头望去。
操场上，夏油杰手插兜，抬手跟她打了声招呼。五条悟站在他身旁，一脸戏谑地朝她比了个口型：“前辈～”
太可恶了，野原愤愤地在心里抱怨。
五条悟是故意喊住她的。
虽然他知道夜蛾叽里咕噜地在说些什么，但听进耳朵里去的只有，“我突然要参加临时会议，其他老师也都恰巧没空，你们自己训练吧。”
但是眼睛却注意到远处那颗黑发脑袋。
野原鬼鬼祟祟地从墙壁那里伸出头，以为没人看见似的眨眼观望操场的样子实在太好玩了。
杰肯定也看到了。他都听见杰笑了一声。
所以五条悟才故意提醒夜蛾。
硝子还在外地，没有回来。如果夜蛾也不在校，他和杰就能光明正大地到校外玩了。不过，如果有野原前辈，或许更有趣。
......
五条悟和夏油杰一板正经地乖乖站在夜蛾身边，看着野原再次接受夜蛾老师的委托。
怎么就这么巧呢？
野原不好意思拒绝，看管熊孩子、监督他们别拆学校的任务就这么从夜蛾手中郑重地转交给她。
唉。
就是这么个情况。
那张笑嘻嘻的脸还在她眼前。
野原依旧躺在草坪上，她抬起胳膊，五指并拢，将五条悟的额头推开。
“诶！前辈不应该好~好~看~管~我们吗？”五条悟蹲在地上，两只手捏着下巴，故意拖长声音说道。
“请注意用词，五条同学。”
“管教？”
“...... ”
“调——”
“闭嘴吧你。”她不耐烦地站起来，阻止五条悟说出什么违禁词语。
“夏油呢？”野原环顾四周，没看到夏油杰的人影。
“什么？老子站在这里你却问别的男人？”他佯装大怒地站起来指责野原。
“哦。”
眼看着野原的怒气值正无形中持续上升，五条悟才一改不正经的语气，接着补充，“杰去操练最近新收服的咒灵啦。”
“哦，走吧，去找夏油。”野原说完，抬腿就走。
五条悟默不作声，他看着野原正朝着与夏油杰所在位置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眼见着野原越走越远，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前辈知道杰在哪吗？”
野原两手一摊，“不知道，慢慢找吧。”
反正高专就这么大块儿地，肯定能碰到夏油杰的。正好走走路，早上吃的太撑，原本打算出校逛街溜达的。
“前辈怎么不问我？”
五条悟注意到野原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停在原地。
野原尴尬又不知所措的背影在一片空寂中格外突兀。
五条悟歪头盯着野原的背影。果然，是身为三年级生的前辈忘记六眼的作用了呢。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帮前辈找个合适的台阶下？
五条悟脑子飞速旋转，随后他笃定地开口：“肯定是前辈……”
“我忘了。你的六眼。”
没等五条悟说完，野原板着脸转身打断了他的话语。
肯定会被嘲笑吧，忘记大名鼎鼎的六眼的存在。
“嘛，想嘲笑就嘲笑吧，忘记你是拥有六眼的五条悟，六眼能看到咒力流动之类的。”野原抿起嘴角，有些不想承认自己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啊，肯定是被五条悟气的，已经头脑混乱了。
刚才还懒散站在原地的五条悟突然站直了身子，愣了愣，他抬手胡乱摸了几下头发，嘴唇微张，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他从小便被家族当作什么“六眼神子”尊崇侍奉，家人、侍从、甚至偶然碰到的一些咒术师也会一脸惊讶，接着摆出一副尊敬的模样朝他微俯身问候。
不过升入高专后，他总算清静些了。
杰也好、硝子也好、还有夜蛾老师，对待他的目光和交往方式并不让他讨厌，或者说，他还挺喜欢这种生活的。
不过，“忘记他有六眼”吗……也就是说忘记他是那个御三家的五条悟？
只把他当作普通的后辈看待吗。
透过黑色墨镜，五条悟凝视着有些懊恼的黑发前辈。
“前辈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他内心泛起涟漪，这种莫名的感觉还挺奇妙的。
“哈？谁让你太胡闹了！哪像长辈们嘴里说的“那位大人”啊！”
一点也不符合自小便印刻在心里的“六眼神子五条悟”的形象！
明明就是个狂傲不羁、喜欢搞事、爱玩爱闹的还没长大的家伙！
高垒起的形象崩塌，展现她面前的是这个喜欢咧嘴大笑、跟同伴打打闹闹、给她添堵的男孩。
嘁，六眼不六眼的，虽然实力差距摆那了，但她至少比五条悟成熟！
野原决定掌握话语主动权，转移话题！
“好啦好啦，高贵的六眼五条悟大人——请问我们前进的方向在哪？”
野原嘴上说着尊称，看向五条的眼神却好似在无奈地哄着一个胡闹的弟弟。
“在——前方！”五条悟转身，大步迈向他的正前方，他微微扭头，眼镜滑落鼻尖，露出那双璀璨的蓝眸，给野原使了个“快跟上”的眼神。
“了解～五条大人所指向的，就是我野原月前进的方向。”
她跟在五条悟身后，不紧不慢地保持着一定距离。
......
“杰——”五条悟将手放在嘴边，大喊着。
幼稚，野原内心腹诽。明明都已经看到了。
“听到了听到了，竹林里的小鸟儿都被你的声音惊飞了。”夏油杰从一片竹林里走出，身旁有只扑棱着翅膀飞在空中的形状奇异的咒灵。
“这是什么咒灵？”野原好奇地问。
“大概是滥杀某种鸟类才产生的？”夏油杰也有些不确定，“不过我刚才试了下，这只咒灵移动速度快，擅长偷袭，适合操纵，比如……”
话语间，夏油杰手指微动，咒灵瞬间原地消失，一阵厉风吹过，咒灵霎时出现在五条悟的背后，然而发出的袭击被无下限牢牢挡住。
“哇——”野原在五条悟的身后，旁观了整个过程。
“还挺厉害的嘛。”
五条悟将背后的咒灵甩向夏油杰的方向。
“彼此彼此。”夏油杰顺势收回咒灵。
“你们平时都是这么训练的？”
野原发现他俩似乎对这套“偷袭——收回咒灵”的流程格外熟练。
“偶尔。因为悟总是一不小心就把我好不容易收集的好用的咒灵杀死。”夏油杰耸了耸肩。
“是你的咒灵太弱了诶，连老子的一击的承受不了。”
“你的一击？”野原还从未近距离观看五条悟使用术式。
“就这样那样啦。”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五条悟决定亲自给野原示范一下。
他抬起手，刚准备摆出手势时，手指就被野原按下。
“OK！我懂了！这样那样！十分具体详细、简单易懂！不需要五条大人亲自演示。”
手比脑子动得要快，眼看着五条悟摆出发动术式的姿势时，她猛地抬手将他的攻击拦下，紧紧握住他的手指。
“哦，这样就懂了？”五条悟放下被握住的手。
嘁，肯定又是怕他毁坏建筑什么的，五条悟有些不满。
“懂了！五条的攻击是最强的！”
幸好及时拦下了，野原松了口气。要是又毁掉什么建筑，夜蛾又免不了训话。
检讨啊、被训话啊，她要离得远远的。
走到他俩身边的夏油杰听到这番对话，不禁笑了一声。
“悟总是喜欢在学校里搞破坏呢。”
“哈？每次不也有你的参与吗？”
“诶？我可是被你牵连的。而且我可不想给野原带来什么麻烦呢。”夏油杰对着野原温柔一笑。
“胡说八道！”
两人视线相对，无形的火花仿佛“滋啦”作响。
“...... ”
野原现在就想回到宿舍闷头一睡不起。
又或者接到什么紧急任务赶快把她调离高专。
又或者夜蛾提前结束会议赶回高专。
疲惫、无力、麻木。
她有些想见到同样是一年级生的家入硝子，学妹一定是性格极好的小天使，她想跟硝子取取经，关于学妹是怎么跟五条悟和夏油杰相处的。
思绪飘远了，野原努力扯起嘴角，继续笑对人生。
“总之，回去吧。”
“嘁，前辈你先回去，我和杰还有话要聊。”
“是啊，有我在，放心吧野原，我会好好开导悟的。”
要不放弃吧，还是提前回去写检讨吧，把之前写过的检讨拿出来随便改改。
“随便你们啦，我不管了。”
心意已决，野原决绝地挥了挥手，随即扭头就走，身后是跃跃欲试准备大展身手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