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艺人助理之前，方跃从没想过他会从事这个职业。
一开始，他只是个追星族，业务的。
作为一个资深穷鬼，他没为他当时的本命花过一分钱，也曾在某乎上搜索过【追星，想去见偶像，但不想花钱】以及【如何不花钱零成本追星，还能让偶像记住你】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某乎下面的回答鱼龙混杂：
——泻药。微博@他，私信他，就大方地告诉他，我想看你，但不想花钱，你能来找我吗？他如果来了，OK，你的问题就幸运地解决了。他如果没来，OK，至少说明你粉的偶像他不是个SB，鉴定完毕。
——反其道而行之。譬如你从现在开始学会讨厌他，然后……你就真不想见他了，更别提花钱了。
——与他亲近的人灵魂互换，比如他爸，这样你不仅能不用花钱就天天看到他，他还得尊敬地管你喊爹！
——第一步，找个可以躺着的地方，第二步，眼睛闭上，第三步，做个有他的美梦。晚安，祝你成功。
——本人有奇招，亲测有效，不花一分钱就能与偶像朝夕相处三天三夜，白天他温柔体贴，带着你到处疯玩，晚上他如狼似虎，呼着热气在你的耳边低喃……V我50，聆听我的故事。
……
别说，你还真别说。
这一圈回答看下来，不能说是受益匪浅，简直毫无用处啊。
当然除了搞笑。
好在彼时还是个清纯男大学生的方跃也就看看图一乐，没想当真。
再后来，清纯男大学生方跃大学毕业了，顺应潮流，紧跟趋势，他毕业即失业，整天家里蹲。
家里蹲的日子实在是不好受，他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玩，除了玩偶尔也会对自己的前途感到迷茫……
就在这时，他的一个同业余同家里蹲的追星朋友突然找到他，说他有渠道可以找到工作，童叟无欺，绝对正规，问他需要不需要。
方跃一听，天上掉工作，还有这好事？
他问都没仔细问，直接冲了。
然后到了才发现——
这他妈就是一场巨大的骗局！
所谓的工作根本不是工作，而是要在一个艺人助理培训公司上课，进公司第一件事就是交钱！
不交还不行，因为在来之前他就迷迷糊糊被公司的HR哄着签了协议，反悔就要赔钱！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强买强卖，哪有这样的啊啊啊？？？
方跃第一反应就是报警。
可一摸裤兜，他才猛然想起——
他手机早在他进公司的那一刻就被人收走了……
方跃当时的心狠狠地咯噔一下。
完了！
他完了！
他肯定是遇到传说中的骗子传销公司了！
就是那种打着明星助理教学包分工作的名号，实际上就是疯狂给他洗脑，教他学会如何电信诈骗，让他提前半只脚率先迈入牢房……
——绝望已经不能用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了，那简直生无可恋、万念俱灰、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他想逃却不敢逃。
因为当时给他分配的教导老师是个身高一米九体型魁梧的彪形大汉……要是最后不仅逃不出去，还被逮住狠揍一顿……
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方跃只能被迫老老实实呆在那里上了几天课，彪形大汉讲的啥他是一句没听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能如何机智地出逃还不用挨打。
琢磨了整整三天，他是一个好方法都没想到，倒是收到了公司通知他课程结束，准备“上岗”的好消息。
上、上什么岗？
这就要开始诈骗了？这就要开始犯罪了？？？
……
“别啊，大哥，这种事我没有经验，我好慌，能不能再缓几天，让我好歹做好心理准备？”
方跃当时鼓足十分的勇气，他是这么跟带他的彪形大汉撒着娇吹着彩虹屁打着商量的。
“……”
彪形大汉淡淡瞥他一眼，冷声道：“你们这些个菜鸟新人哪个能有经验？这东西又不难，直接上手就好了，有什么可慌的？”
“记住我教你的，嘴巴要甜，要会哄人，心里要有分寸，眼里要有活，该出手时就出手。”或许是看他的脸色实在难看，彪形大汉好心又嘱咐了几句，“师父领进门，最后到底能不能熬出头，就看你个人的天赋和造化了。”
“……”
什、什么造化？
铁、铁窗泪的造化吗？？？
方跃埠住了，嚎啕大哭。
彪形大汉本来就看他不太顺眼，如今又看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更加嫌弃他。
好在也到地方了。
车门一开，彪形大汉迫不及待一脚就把这个烦人哭包给踢了出去，随之扔出去的还有他的行李以及手机。
“……”
一把鼻涕一把泪半躺在地上的方跃一脸懵逼。
这是啥情况？
不是带他去诈骗吗？怎么半路把给他踹了？？？
这哪？
方跃愣愣地抬头打量周围的环境——
古色古香的建筑，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古代衣服的男男女女……
他这是……穿越了！？？
就在方跃胡思乱想、一头雾水的时候，一堆儿古装衣服里面突然冒出来一个西装男。
西装男一步步朝他靠近，而后站定在他身侧。
方跃傻傻地抬头望他，眼泪鼻涕糊一脸。
西装男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地上的他，眉头嫌弃地皱起，低头问他：“你就是彪哥介绍来的新助理？”
“……”
“质量也太差了吧！”西装男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
“算了，最近实在缺人，有总比没有好，你跟我来吧。”
“……”
……
往事离奇且不堪回首，方跃就是这样一步步走上艺人助理这条路的。
他不是艺人的全职助理，就是跟组助理。
所以他虽然职业生涯不长，但已经服务了不少艺人。
掰着指头仔细算算，差不多有七个了。
七个艺人性格天差地别，一句话总结就是——
各有各的傻逼！
都说集齐七颗龙珠就可以召唤神龙，他这集齐了七个傻逼艺人，就算召唤不出神龙，也不用给他召唤出一个前傻逼艺人吧。
还他妈是最傻逼的那个！
方跃欲哭无泪。
……
那边的方跃心情不佳，这边的鹿茶心情同样也好不到哪去。
……草。
她又双叒叕被扣钱了！！！
系统此时此刻就在她的脑海里哔哔赖赖。
[警告！警告！！崩人设警告！！！宿主的人设已崩塌，有目击证人一位，本次崩人设将扣款10000元，宿主当前余额为-99,41.77，扣款惩罚已自动处理。由于宿主当前账户余额为负数，成功解锁系统随机惩罚一次，惩罚将在60秒后自动执行。]
[60，59，58，……]
“……”
“为什么这次连预警都没有？直接就扣了？”鹿茶强忍着火气，咬牙切齿对线系统。
“……”
一般情况下，如果她的行为可能存在崩人设的危险，系统都会提前给个预警，然后她就可以趁机好歹挣扎一下，说不定还可以力挽狂澜，不被扣钱。
但这次，什么预警都没有，系统直接就扣钱了！
“事发突然，本系统也没有预料到。”系统随口敷衍道。
“……”
骗子！
上帝视角还能有啥是不知道的？有啥是预料不到的？？？
鹿茶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我不信，说实话。”
“……”
沉默了一会儿，系统拉长声音，无所谓道：“实话就是，本系统记得某某刚才说本系统废话真多，骂本系统有病，还骂本系统傻逼来着……所以本系统还预什么警？废什么话？这样多省事啊。”
“……”
鹿茶：……你是会记仇的，也是懂报复的。
深吸一口气，瞬间换了副面孔，她尽量和颜悦色道：“统哥哥，那你总能小小地透露一下惩罚是什么吧？”
“……”
系统：“你倒数三个数。”
鹿茶：“？”
“……”
过了一会儿，系统又道：“就是现在，抬头。”
“……”
鹿茶几乎是条件反射抬起了头。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她来不及反应！
她就大概瞥到有个巨大的黑物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头顶，然后她就听到了她旁边那年轻人极其震惊的两句惊呼。
“——快闪啊啊啊！！！”
“——卧槽！！！”
“……”
“……”
鹿茶头上一痛，彻底没了意识。
……
与此同时，XX医院接到了一个急救电话。
“喂，120吗？我这里是XX市XX区XX路与YY路交叉口。你们快来啊，这里有个人被树叶砸晕了！！！”
“……”
……
“人呢？”
男人风尘仆仆地赶来，来得很急，他甚至都来不及换鞋，脚上还穿着居家的拖鞋。
方跃似乎没想到男人竟然真的会来，明显有些懵，愣愣地回答道：“医生在给她检查。”
“……”
男人点点头，随即坐在了一旁。
他半靠着墙，嘴唇紧抿，额前的碎发自然地垂下。他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似是在平稳呼吸，又像是在平复此刻复杂的心绪。
方跃用余光偷偷地打量着男人，越看越懵逼，脑子里全是问号。
什么情况啊？
他竟然真的来了？？
是他想错了吗？？？？
可刚才电话拨通的那刻，男人一上来那明显语气不善的一句——
“鹿茶，你又准备发什么疯？”
又昭示着事情绝对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方跃越想越好奇，他主动跟男人搭话。
“袁哥，你对鹿姐真好，比她家里人好多了。我刚才先给鹿姐爸妈打电话，打了好几个没一个人接。然后我才给你打电话，你一下子就接了。然后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医院。看来你真的很担心鹿姐啊，着急得连鞋都忘了换……”
来人正是鹿茶的经纪人袁远。
听了方跃的话，袁远好长时间都没吭声，倒不是他不想说话，主要是害怕一开口就藏不住他话里的开心与幸灾乐祸。
在来之前他特意搜了一下，就像鹿茶这种情况，极有可能会导致颅内积血，最坏的结果就是她变成植物人或者直接死了。
——鹿茶那个惹祸精都快要死了诶！
——他怎么可能会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名场面！！
他确实着急，急着赶来送那个小贱人最后一程。
袁远心里早已经开心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但表面上却很能装。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毕竟是我一直带的小姑娘，有感情了，现在她情况危急，甚至还可能就这么去了。唉，她还那么年轻，老天爷怎么忍心……”
“……”
方跃：“……？”
藏在暗处偷听的某人：“……！！！”
……
！！！
他听到了什么？？？
藏在暗处的这人默默地消化他听到的消息——
鹿茶经纪人亲口说鹿茶病危，
甚至还可能这么去了……
啊？？？
鹿茶要死了吗！？？
卧槽卧槽卧槽！
——啊啊啊大新闻，他要赶紧爆料！！！！
……
当天半夜零点，微博上两条关于同一个人的热搜讨论度持续飙升，火速占据了热搜榜前两名的位置。
这两条热搜分别是——
#鹿茶 被树叶砸晕#
#鹿茶 或将去世#
一开始，他只是个追星族，业务的。
作为一个资深穷鬼，他没为他当时的本命花过一分钱，也曾在某乎上搜索过【追星，想去见偶像，但不想花钱】以及【如何不花钱零成本追星，还能让偶像记住你】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某乎下面的回答鱼龙混杂：
——泻药。微博@他，私信他，就大方地告诉他，我想看你，但不想花钱，你能来找我吗？他如果来了，OK，你的问题就幸运地解决了。他如果没来，OK，至少说明你粉的偶像他不是个SB，鉴定完毕。
——反其道而行之。譬如你从现在开始学会讨厌他，然后……你就真不想见他了，更别提花钱了。
——与他亲近的人灵魂互换，比如他爸，这样你不仅能不用花钱就天天看到他，他还得尊敬地管你喊爹！
——第一步，找个可以躺着的地方，第二步，眼睛闭上，第三步，做个有他的美梦。晚安，祝你成功。
——本人有奇招，亲测有效，不花一分钱就能与偶像朝夕相处三天三夜，白天他温柔体贴，带着你到处疯玩，晚上他如狼似虎，呼着热气在你的耳边低喃……V我50，聆听我的故事。
……
别说，你还真别说。
这一圈回答看下来，不能说是受益匪浅，简直毫无用处啊。
当然除了搞笑。
好在彼时还是个清纯男大学生的方跃也就看看图一乐，没想当真。
再后来，清纯男大学生方跃大学毕业了，顺应潮流，紧跟趋势，他毕业即失业，整天家里蹲。
家里蹲的日子实在是不好受，他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玩，除了玩偶尔也会对自己的前途感到迷茫……
就在这时，他的一个同业余同家里蹲的追星朋友突然找到他，说他有渠道可以找到工作，童叟无欺，绝对正规，问他需要不需要。
方跃一听，天上掉工作，还有这好事？
他问都没仔细问，直接冲了。
然后到了才发现——
这他妈就是一场巨大的骗局！
所谓的工作根本不是工作，而是要在一个艺人助理培训公司上课，进公司第一件事就是交钱！
不交还不行，因为在来之前他就迷迷糊糊被公司的HR哄着签了协议，反悔就要赔钱！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强买强卖，哪有这样的啊啊啊？？？
方跃第一反应就是报警。
可一摸裤兜，他才猛然想起——
他手机早在他进公司的那一刻就被人收走了……
方跃当时的心狠狠地咯噔一下。
完了！
他完了！
他肯定是遇到传说中的骗子传销公司了！
就是那种打着明星助理教学包分工作的名号，实际上就是疯狂给他洗脑，教他学会如何电信诈骗，让他提前半只脚率先迈入牢房……
——绝望已经不能用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了，那简直生无可恋、万念俱灰、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他想逃却不敢逃。
因为当时给他分配的教导老师是个身高一米九体型魁梧的彪形大汉……要是最后不仅逃不出去，还被逮住狠揍一顿……
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方跃只能被迫老老实实呆在那里上了几天课，彪形大汉讲的啥他是一句没听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能如何机智地出逃还不用挨打。
琢磨了整整三天，他是一个好方法都没想到，倒是收到了公司通知他课程结束，准备“上岗”的好消息。
上、上什么岗？
这就要开始诈骗了？这就要开始犯罪了？？？
……
“别啊，大哥，这种事我没有经验，我好慌，能不能再缓几天，让我好歹做好心理准备？”
方跃当时鼓足十分的勇气，他是这么跟带他的彪形大汉撒着娇吹着彩虹屁打着商量的。
“……”
彪形大汉淡淡瞥他一眼，冷声道：“你们这些个菜鸟新人哪个能有经验？这东西又不难，直接上手就好了，有什么可慌的？”
“记住我教你的，嘴巴要甜，要会哄人，心里要有分寸，眼里要有活，该出手时就出手。”或许是看他的脸色实在难看，彪形大汉好心又嘱咐了几句，“师父领进门，最后到底能不能熬出头，就看你个人的天赋和造化了。”
“……”
什、什么造化？
铁、铁窗泪的造化吗？？？
方跃埠住了，嚎啕大哭。
彪形大汉本来就看他不太顺眼，如今又看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更加嫌弃他。
好在也到地方了。
车门一开，彪形大汉迫不及待一脚就把这个烦人哭包给踢了出去，随之扔出去的还有他的行李以及手机。
“……”
一把鼻涕一把泪半躺在地上的方跃一脸懵逼。
这是啥情况？
不是带他去诈骗吗？怎么半路把给他踹了？？？
这哪？
方跃愣愣地抬头打量周围的环境——
古色古香的建筑，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古代衣服的男男女女……
他这是……穿越了！？？
就在方跃胡思乱想、一头雾水的时候，一堆儿古装衣服里面突然冒出来一个西装男。
西装男一步步朝他靠近，而后站定在他身侧。
方跃傻傻地抬头望他，眼泪鼻涕糊一脸。
西装男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地上的他，眉头嫌弃地皱起，低头问他：“你就是彪哥介绍来的新助理？”
“……”
“质量也太差了吧！”西装男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
“算了，最近实在缺人，有总比没有好，你跟我来吧。”
“……”
……
往事离奇且不堪回首，方跃就是这样一步步走上艺人助理这条路的。
他不是艺人的全职助理，就是跟组助理。
所以他虽然职业生涯不长，但已经服务了不少艺人。
掰着指头仔细算算，差不多有七个了。
七个艺人性格天差地别，一句话总结就是——
各有各的傻逼！
都说集齐七颗龙珠就可以召唤神龙，他这集齐了七个傻逼艺人，就算召唤不出神龙，也不用给他召唤出一个前傻逼艺人吧。
还他妈是最傻逼的那个！
方跃欲哭无泪。
……
那边的方跃心情不佳，这边的鹿茶心情同样也好不到哪去。
……草。
她又双叒叕被扣钱了！！！
系统此时此刻就在她的脑海里哔哔赖赖。
[警告！警告！！崩人设警告！！！宿主的人设已崩塌，有目击证人一位，本次崩人设将扣款10000元，宿主当前余额为-99,41.77，扣款惩罚已自动处理。由于宿主当前账户余额为负数，成功解锁系统随机惩罚一次，惩罚将在60秒后自动执行。]
[60，59，58，……]
“……”
“为什么这次连预警都没有？直接就扣了？”鹿茶强忍着火气，咬牙切齿对线系统。
“……”
一般情况下，如果她的行为可能存在崩人设的危险，系统都会提前给个预警，然后她就可以趁机好歹挣扎一下，说不定还可以力挽狂澜，不被扣钱。
但这次，什么预警都没有，系统直接就扣钱了！
“事发突然，本系统也没有预料到。”系统随口敷衍道。
“……”
骗子！
上帝视角还能有啥是不知道的？有啥是预料不到的？？？
鹿茶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我不信，说实话。”
“……”
沉默了一会儿，系统拉长声音，无所谓道：“实话就是，本系统记得某某刚才说本系统废话真多，骂本系统有病，还骂本系统傻逼来着……所以本系统还预什么警？废什么话？这样多省事啊。”
“……”
鹿茶：……你是会记仇的，也是懂报复的。
深吸一口气，瞬间换了副面孔，她尽量和颜悦色道：“统哥哥，那你总能小小地透露一下惩罚是什么吧？”
“……”
系统：“你倒数三个数。”
鹿茶：“？”
“……”
过了一会儿，系统又道：“就是现在，抬头。”
“……”
鹿茶几乎是条件反射抬起了头。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她来不及反应！
她就大概瞥到有个巨大的黑物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头顶，然后她就听到了她旁边那年轻人极其震惊的两句惊呼。
“——快闪啊啊啊！！！”
“——卧槽！！！”
“……”
“……”
鹿茶头上一痛，彻底没了意识。
……
与此同时，XX医院接到了一个急救电话。
“喂，120吗？我这里是XX市XX区XX路与YY路交叉口。你们快来啊，这里有个人被树叶砸晕了！！！”
“……”
……
“人呢？”
男人风尘仆仆地赶来，来得很急，他甚至都来不及换鞋，脚上还穿着居家的拖鞋。
方跃似乎没想到男人竟然真的会来，明显有些懵，愣愣地回答道：“医生在给她检查。”
“……”
男人点点头，随即坐在了一旁。
他半靠着墙，嘴唇紧抿，额前的碎发自然地垂下。他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似是在平稳呼吸，又像是在平复此刻复杂的心绪。
方跃用余光偷偷地打量着男人，越看越懵逼，脑子里全是问号。
什么情况啊？
他竟然真的来了？？
是他想错了吗？？？？
可刚才电话拨通的那刻，男人一上来那明显语气不善的一句——
“鹿茶，你又准备发什么疯？”
又昭示着事情绝对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方跃越想越好奇，他主动跟男人搭话。
“袁哥，你对鹿姐真好，比她家里人好多了。我刚才先给鹿姐爸妈打电话，打了好几个没一个人接。然后我才给你打电话，你一下子就接了。然后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医院。看来你真的很担心鹿姐啊，着急得连鞋都忘了换……”
来人正是鹿茶的经纪人袁远。
听了方跃的话，袁远好长时间都没吭声，倒不是他不想说话，主要是害怕一开口就藏不住他话里的开心与幸灾乐祸。
在来之前他特意搜了一下，就像鹿茶这种情况，极有可能会导致颅内积血，最坏的结果就是她变成植物人或者直接死了。
——鹿茶那个惹祸精都快要死了诶！
——他怎么可能会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名场面！！
他确实着急，急着赶来送那个小贱人最后一程。
袁远心里早已经开心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但表面上却很能装。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毕竟是我一直带的小姑娘，有感情了，现在她情况危急，甚至还可能就这么去了。唉，她还那么年轻，老天爷怎么忍心……”
“……”
方跃：“……？”
藏在暗处偷听的某人：“……！！！”
……
！！！
他听到了什么？？？
藏在暗处的这人默默地消化他听到的消息——
鹿茶经纪人亲口说鹿茶病危，
甚至还可能这么去了……
啊？？？
鹿茶要死了吗！？？
卧槽卧槽卧槽！
——啊啊啊大新闻，他要赶紧爆料！！！！
……
当天半夜零点，微博上两条关于同一个人的热搜讨论度持续飙升，火速占据了热搜榜前两名的位置。
这两条热搜分别是——
#鹿茶 被树叶砸晕#
#鹿茶 或将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