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沈舒云晨跑完刚回到家就看见风政端着碗笑嘻嘻的从厨房走了出来。

    “来,坐下吃面,我今天起了个大早给你做的手擀面,味道特别棒,尝尝”。

    雪白劲道的面条,青绿色的葱花,扑面而来的骨头汤加上红红的辣椒酱足可以勾起一个早起晨练人的食欲。

    沈舒云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细腻劲道,味道的确不错。

    “怎么样?好吃吗?厨房还有,是我特意给你做的寿······”正巧张明辉下楼听到风政的话大惊失色赶紧来到风政身边拉

    过他说;“你不是说今天要带小姐出去吗?怎么还不走啊?”说

    着催促风政去换衣服。

    待风政走后沈舒云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的摆弄着碗里的面条:“他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至于为一碗面跟他翻脸,明辉你太紧张了”。

    话说虽然这么说可是沈舒云却没有注意到张明辉的头上已经有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珠。

    饭后,风政拉着沈舒云来到家旁边的一座街心公园,公园不大,但是设施齐全,很多老人和孩子在这里悠闲的锻炼,不远处的的小空地上,几个孩子在那儿踢球踢的热火朝天。

    一路上不停的有人在跟风政打招呼,叫他的名字或者叫他‘小地主’,风政暖暖的笑着回应着他们,看样子风政跟他们很熟悉。

    “这个小公园可是沈氏集团出资修建的,你这个当老板的也不来看看,这像话吗?”

    “集团旗下的产业多的去了,这样的设施更是不计其数,我哪儿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看呢?”

    风政看着沈舒云突然问道:“舒云,你会玩吗?踢球,丢沙包,跳格子?”

    真的是莫名其妙,他闲着自己可是很忙的,说着扭头就走,真心没那么多闲功夫跟他耗着。

    见舒云要走风政一把拉住了她然后拿出一个大风筝塞到她手里:“今天天气不错,太阳不大,又有风,实在是一个放风筝的好天气,你来上海那么多天了还没有感受过那么好的天气吧”。

    沈舒云把风筝塞回风政的手里白了他一眼:“你想玩自己慢慢玩,我没时间陪你”。

    “喂,你给个面子嘛?”风政拉住舒云,“沈小姐偶尔的也要与民同乐一下,整天在家不是练功就是看文件,你不累我看着都累,让自己放松一下嘛”。

    舒云看着风政手里风筝一脸的嫌弃:“就算让自己放松我也不会选择小孩子的玩意儿”

    “谁说风筝只能小孩子玩啊?开心就好你管是小孩子的还是大人的的玩意呢,来拿着”风政将风筝递给舒云:“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过什么,可是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对生活充满信心,人与人之间的确充斥着尔虞我诈,可是只要你诚以待人,不失本心,就终将无愧于心”。

    起风了,舒云看准时机放手,风筝顺着风势飞到了天上。

    风政感觉着风向,适时的根据情况放线,风筝越飞越高,这时一个小胖墩跑了过来对风政说:“小正哥,我们队长叫你去踢球”。

    “踢球啊,你等等啊”风政将手中的线团塞给舒云说:“风筝交给你,我回来的时候可要看到我们的风筝是放的最高最远的”。

    小胖墩拉住风政的衣服不撒手催促道:“哎呀你快走啊,我们队长催着呢” 。

    沈舒云拿着线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风政:“那个你回来,我不会放这个”。

    “顺着风向,该拉线拉线,该放线放线,很简单的”风政边走还边教训小胖墩说:“张胖,你要是再不减掉这身肥肉,我可就再也不陪你玩了啊”。

    “这个风政,他到底想干什么啊”沈舒云放风筝就像是无心插柳一样,根本不用她太用心,风很顺,风筝飞的很高。

    “姐姐好棒啊”沈舒云回身一看是一个6、7岁的小姑娘,梳着两个羊角辫,很可爱。

    “姐姐,你让我放一下好不好?”小女孩有些惶恐的的看着舒云,似乎很怕会被她拒绝。

    “给你”沈舒云把线团给她,自己则站在一旁草地上,小女孩接过舒云手中的线团开心的拉着风筝跑,看到小女孩开心的样子,舒云不禁回想起小时侯,大约也就是这个年纪吧,爸爸、妈妈带着她在草地上踢球,一家人在一起玩的很开心,这也算是自己最美好的回忆吧,想到这儿,舒云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笑容。

    “啪”的一声风筝线突然断,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舒云赶紧跑了过去:“这怎么了?”

    小女孩哭着指着风筝说:“姐姐,对不起,我把你的风筝线弄断了,风筝飞走了”。

    见小脸已经哭花的小女孩舒云笑着安慰她:“没事,飞走就飞走了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哭了好不好”。

    “谢谢姐姐,你真好”说完在舒云的脸上亲了一下,这一吻倒是把沈舒云搞得猝不及防,脸红红的。

    “你倒是大方,怎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我为做这个风筝花了多少工夫吗?”风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舒云白了他一眼:“不就一个风筝吗?大不了我赔你一车好了,至于那么斤斤计较嘛”。

    “小政哥哥” 小女孩见到风政立刻开心的张开双手,风政轻轻抱起她:“小汀,风政哥哥被姐姐骂了,好冤枉啊,你说怎么办呢?”。

    “我说活该,叫你总是吓我”小汀笑着逗着风政。

    小汀看着舒云甜甜的笑着:“漂亮姐姐,刚才风政哥哥是逗我玩的,不是真的凶我”。

    “我知道”舒云点点头看着风政:“你不是在踢球吗?怎么过来了?”

    “我要是不来怎么能看见你沈小姐的千金一笑呢”风政调侃舒云。

    “才不是呢,风政哥哥是来搬救兵的”刚才小胖墩跟着过来了,一来就毫不留情面的揭穿了风政。

    沈舒云望着风政不禁疑惑道:“你那么好的功夫,跟一群孩子踢球也会输啊?”

    风政是一脸的委屈拉过小胖墩:“我加他对10个人,这不输才怪呢”。

    风政委屈的拉了拉舒云哀求道:“漂亮姐姐,你帮帮我呗,反正风筝也被这个小东西给弄坏了,你要是再不帮我我可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小汀也在一旁拉着舒云:“漂亮姐姐你就去吧,你不知道风政哥哥的球踢的有多臭”。

    沈舒云、风政和孩子们在空地上踢球踢的大汗淋漓,及腰的长发滑了来下自然而凌乱的披在了身后,微风吹过,清香拂面,看着舒云的侧颜风政仿佛回到当年在第一次见她的场景,倔强、可人。

    沈舒云坐在草地上看着孩子们玩,风政则躺在草地自言自语道:“我好想回到小时候啊,这样我身旁这位漂亮的姐姐就不会不理我了,说不定还会陪我一块玩呢”。

    这个风政真的是,沈舒云没好气的说:“那你就慢慢想吧”。

    “不会吧,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啊”风政失望的看着沈舒云“好歹我也曾经是大学校草,有很多女孩追我呢”。

    “追你?是追着你打吧”,其实沈舒云说出这番话特别违心,她侧身看了看风政,凭心而论风政这模样生的是真不错,长身玉立,比她还高上半个头,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清新俊逸,尤其是那一双始终带着笑意的瑞凤眼,深邃清澈明亮,一笑起来天都暖了,虽说已经26岁了但是少年感十足,完全看不出来已经是奔三的人了。

    舒云看着躺在草地上含着有一把草一脸悠闲的风政问道:“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什么什么目的啊,我不明白”风政存心装傻。

    沈舒云起身迎风而立,仍由清风拂过长发:“要我到这儿来,放风筝,和孩子们踢球,你做那么多的事情不会只是要我玩吧”。

    风政笑了笑正经道:“果然什么事情都骗不过沈大小姐啊,你说的不错带你出来玩其实我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冰冷,连面对天真可爱的孩子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

    “冰冷如何,有温度又如何,我到这儿的目的是帮你重建风氏学院,这跟我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关系?”沈舒云又恢复往日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因为有温度才有热心和坚持,否则那就只是一具空壳,一座空荡荡的建筑”风政一本正经的看着沈舒云:“重建风氏学院需要的不仅是庞大的财力、物力、人力做后盾,最重要的是参与重建的人还应该要是一个有恒心,有毅力、和责任心的人,因为风学他不单单是一所学院,他更是一种精神,他代表着重生与希望”。

    “重生与希望”舒云默默的重复着,随即喃喃道:“心死的人是没有温度的,行尸走肉而已,我来是负责帮你重建风氏学院,做你财力、物力、人力的后盾,我不需要温度,你才是风学的核心与温度”。

    风政和沈舒云在草地上坐着好些人过来跟风政打招呼,口中无一例外称呼他‘小地主’,舒云好奇的看着风政:“你跟他们很熟吗?他们为什么叫你‘小地主’啊?”

    “小地主?”说到这个风政不禁无奈的笑了笑:“他们叫我‘小地主’是因为我们脚下这片土地在很多年前有个名字叫‘风氏学院’,舒云,这儿就是风学呀”。

    “什么?这儿是风学?”沈舒云惊讶的环顾四周,除了自家公司出资建设的小公园还有些看头之外就是几乎一眼望不到边的棚户区,半分学校的样子都找不到,真的很难想象这里就是曾经培育了无数莘莘学子的沪上第一名校风氏学院。

    难怪他和这里的人那么熟悉,原来,原来他是这儿名副其实的主人啊。

    其实比风氏学院这四个字更有价值的应该是他们脚下的这块土地,即便是她沈舒云再不管事也知道寸土寸金这四个字,风学这块地皮位于上海市黄浦区中心地块,真正的黄金地段,面积她现在无法估算,但是这块地如果用于商业建商场或是建豪宅其利润都可以足以让沈氏赚个盆满钵满。

    看着躺在草地上一脸慵懒的风政,沈舒云不禁打趣道:“你还真是个小地主啊,你知道这块土地真正的价值吗?如果你把这块地卖了,你可以在别的地方建两个风学”。

    风政听了沈舒云的话似乎并不意外,嘴里含着根狗尾巴草自在的说:“同样的话你们沈氏的钟总也跟我说过,可是我不卖,我就要在这儿,在我风家祖辈奋斗过的地方建一座新的风学,让世人瞩目的风学”。

    临下车前李博毅再次对着车后视镜检查自己的仪表,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高定的西服没有一丝的褶皱,皮鞋,可以照的出人影了,再三确认无误后他才下了车,毕竟是第一次登门,第一印象很重要。

    李博毅的管家福伯捧着近乎一人高的礼物站在他身后,李博毅上前亲敲门铃,站了一会儿,无人应答?

    不在家?也不在公司?上哪儿去了?李博毅想了想再一次敲响了门铃。

    “来了来了”在二楼听见有人敲门张明辉赶紧下楼,打开门一看,顿时愣住了,这不是应该在香江李氏总部主持大局的李大少爷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李、李少爷,你怎么会在上海?”

    见是张明辉李博毅就更加确定舒云是在这儿了,舒云不熟悉公司业务,她想要找个人帮自己,而这个人没有比张明辉更合适的了。

    “我来找舒······”李博毅伸头往屋里望,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他出现在这儿有什么可奇怪的?他不来我才奇怪呢?”沈舒云在街口就看见李博毅的车,不禁一脑门子的官司,这个跟屁虫,从小到大,除了不能跟的地方,否则自己去哪儿,哪儿就有他。

    见到舒云李博毅开心的不得了,对舒云刚才的话全然没有放在心上,见站在一旁的风政他忙让福伯把准备好的礼物放在桌上行礼道:“这位就是风政风大哥吧,您好,我是李博毅,家父李君浩是当年和沈伯父一块来上海的,还在您家里小住过几天,您还记得吗?”

    当年的风政只有6岁,能记得的人和事确实不多,李博毅的父亲风政只能说有印象,记忆却很模糊,眼前的这个李博毅年纪不大为人处世却很得体,可是就是这一口一个‘您’叫的风政很是尴尬。

    看着李博毅和风政两人在那儿寒暄半天沈舒云实在受不了了:“李博毅你在香江呆的好好的没事跑这儿来干什么?”

    见舒云搭理他了李博毅忙解释道:“我听说沈伯父让你来上海历练集团业务,正巧我家也有分公司在上海,我就想着我们一块也好有个照顾不是吗?”

    照顾,我要你照顾我?沈舒云白了他一眼道:“李大少你你管好你自己吧,我警告你啊,这儿不是香江,你要是再敢没事过来烦我,像小时候跟屁虫一样跟着我我就把你扔黄浦江去”。

    风政和张明辉听后忍不住捂嘴偷笑。

    反正已经到上海了知道了她的住处,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李博毅将精心准备的礼物送到她面前赔笑道:“我知道了,我尽量不来烦你,但是今天的日子不一样,这个是我为你准备了好久的生日礼······”

    李博毅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见张明辉的脸色从捂嘴偷笑到胆战心惊,这个李少爷怎么回事?明明知道小姐厌烦他,还偏偏要在今天这个日子触霉头。

    沈舒云看着满桌子的礼物冷声问道:“李博毅,在国外读书读傻了是不是?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沈舒云不过生日”。

    李博毅突然想到了什么?哎呀自己这个脑子,今天这日子是舒云的······,他忙向舒云道歉道:“舒云对不起,我把这事我忘了,我9岁就被送出国了,我真的不记得了”。

    沈舒云冷冷的看在李博毅:“拿上你的东西,给我滚”。

    风政自然也是不明白今天明明是舒云20岁的生日,可是为什么气氛确实如此的尴尬与紧张,不仅家中绝口不提,甚至连前来贺寿的李博毅也被冷眼待之,后来张明辉告诉他,十年前,就是今天这个日子,沈舒云的生日,沈光耀和妻子林卿如结束了12年的婚姻关系,从此这个众星捧月的沈小姐就再也不过生日了。

    是夜,沈舒云一个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借着月光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日子过的可真快,转眼都20年了,好日子啊,10年前他们两个登报离婚,一年后苏雪莹嫁入进沈园。老天爷真的很会安排,把这些事情安排在每一年的同一天,其实她很小就知道父母的感情已经破裂,沈园的气氛也很紧张,到最后他们两个已经连表面的关系都懒得去维系了,其实苏雪莹的出现沈舒云并不意外,不是她,父亲身边也会有别的女人,自幼看惯了上流社会的逢场作戏和那些为了得到金钱财富趋之若鹜献身的女孩来说,苏雪莹无疑是幸运和本分的,幸运在于自己的老爹居然真的会娶她这个毫无身家背景且离过婚的女人入沈园做女主人,尽管在沈园,她活的还不如个下人,每天操持着沈家大小事务,克勤克俭,本份在于她一直都知道一件事情,沈园只有一个大小姐,沈家也只有一个继承人。

    就在自己愣神间,手上把玩的玉佩忽然被人夺走了,舒云刚要发作,却见来人是风政,他拿着玉佩坐在舒云的旁边,借着月光欣赏着玉佩感慨道:“日子过的真快,都20年了,好久不见啊小翡翠”。

    沈舒云看着眼前这一脸笑意的风政伸出手:“还我”。

    风政晃着玉佩笑道:“喂,大小姐,你忘记了吗这是我家的东西啊”。

    是啊,舒云有些楞了,真的是戴的太久了,忘记了这原本就是风家东西。

    “依稀记得当年我爸上街巡逻,带回来个孕妇,我稀里糊涂的送出了传家宝,给自己添了个小妹妹”。

    母亲不止一次的说过当年的那个特殊时期,如果不是遇到风浩舅舅一家,或许她和女儿就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不遗余力的资助风政,帮助他实现梦想。

    风政推了推舒云的肩膀神秘的问道:“想不想听故事?一个关于它的故事”。

    沈舒云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风政。

    “相传慈禧太后在79岁时候告诉满朝大臣们她要用翡翠做棺材,这其中就有一个大臣从昆仑山找到了一块重达20吨的天然翡翠运往北京,在运送的过程中劳工死伤无数,可是在翡翠还没有抵达北京的时候慈禧就去世了,劳工们欢喜不已,就将翡翠砸碎了抱回家,其中有两块太大没有办法搬走,所以就留了下来,一块在中国地质博物馆,另一块就到了我太爷爷的手中,当年他老人家一心想要振兴中国的教育事业,于是他将翡翠变卖,秉持着有教无类,贩夫走卒,妇女皆可识字读书的原则买了地建学堂,那就是风家学堂的前身了,你看这块玉佩就是太爷爷当年从玉石上削下来的”。

    传授沈舒云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先生是香江乃至世界闻名的国学大家,他的一大爱好就是收藏古玉,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舒云脖间的玉佩时几乎可以用眼前一亮来形容。

    “小的时候总听母亲说,沪上风家有教无类,无论是富家子弟还是贩夫走卒皆可入学堂读书,风家人传道授业解惑,知其理,明其意,晓其徳,使得大半个上海人收益,但是很可惜就是这么个世人称颂的好学堂却毁于战火”。

    “重生代表着希望”风政坚定的看着她:“况且你不是来了吗?我有信心我们两个一定可以携手重现昔日风氏学院的辉煌”。

    说着伸出手微笑着看着舒云,见舒云有些犹豫风政笑道:“喂,你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啊”。

    沈舒云想了想一把握住了风政的手:“互帮互助,圆风家百年育人梦也是还你风家当年的救命之恩”。

    “舒云,我不要你还,我要你开心快乐”风政看着舒云由衷的说道:“当年我父母救你们的时候也不会想到你们一家会有今天,舒云即便你不是沈家的女儿,你不是来帮我重建风学的,你能回来找我已经很开心了”。

    沈舒云不解,她不明白风政这番话的用意:“为什么?如果我不是沈家的女儿,我不能帮你重建风学那我来上海做什么?”

    “做我妹妹啊”风政看着舒云宠溺道:“舒云,亲人这两个字对我很重要,我父母缘薄,唯一的亲人又不要我,你都不知道姑姑能够让你来到我身边我有多开心”。

    亲人,在风政心里珍之重之的亲情在舒云的眼里却是如此凉薄,她也有亲人,可是她的一些亲人却曾经无时无刻的不想着算计着她,谋害她。

    见快到12点,风政从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奶油蛋糕,上面还插一只彩色的蜡烛,风政掏出打火机点燃蜡烛对舒云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过生日,可是今天是我们两个重遇后你过你的第一个生日,不给我面子也给风家传家宝一个面子呗,它可是陪了你整整20年呀”。

    看着只有一只蜡烛的小蛋糕舒云不禁抱怨道:“这蛋糕也小了点吧”。

    风政尴尬的笑了笑说:“太晚了,蛋糕店都关门了,就剩下这么个小蛋糕了,这样舒云,我答应你,明年你过生日我一定一定亲手给你做个最大的蛋糕好不好”。

    沈舒云低头吹灭的小蛋糕上的蜡烛,风政乘机问道:“刚刚许了什么心愿啊?”

    恍惚间,舒云眼前一片朦胧仿佛回到了曾经,曾经何时,也是这样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她过生日,‘他’不知道瞒着师傅从哪儿弄来的两个寿包,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递给正在受罚的她,饿了一天的她倔强的摇摇头说不用,可他却死乞白赖的说‘过寿不能不吃寿包’,硬是看着她把寿包吃完然后满意的笑了。

    心愿,自己哪儿什么心愿,如果真的有,如果真的能实现,那就让一切回到从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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