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少開玩笑了。"飛坦不爽到了極致,又在調戲他?

    "我沒有。"她收起笑容,周圍染上了黑色墨點。

    "我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來的。"看著她認真訴說的樣子,腦袋在一瞬間空白。

    "什麼意思?"看著附近的黑色波點,她...在生氣?

    "啊,不好意思,我情緒有點失控了。"波點散開,米色的幻境飄下落葉。

    飛坦無措的四處張望。全是寂靜,沒有盡頭,和一個佔據所有主動權的陌生人。

    "害怕嗎?"她的聲音像飄進飛坦耳朵,錯覺嗎?這句話似乎小心翼翼的。

    "沒事,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回復那個調子,眼前變幻出了咖啡廳,只不過沒有人。

    "飛坦 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嗎?"她攪拌著中上的咖啡。

    "不感興趣。"飛坦沒有走向她那裡,即使直覺上沒有危害。

    "那天看的時候,我注意到你的聲音,很好聽,我很喜歡。"

    "我喜歡你刑訊別人的做法,很殘忍決絕。"

    "我喜歡你看的書,他是一位出色的藝術家,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注意到他。"

    "你說話的尾音很可愛 。"

    "我喜歡你殺人的果斷乾脆,不會給自己留有後路的瘋狂。"

    "我喜歡你陷入苦境的愁容,喜歡你骨頭斷裂的聲音。"

    "你在疼痛下驚恐的臉。"

    "我喜歡你的殘忍又有些幽默喜歡你對旅團永遠忠誠。"

    "喜歡你貫徹理念成為世界的反派成為自己。"

    她自顧自地說完。

    "...瘋子。"飛坦的評價。他是第一次對陌生人有這麼直觀的想法。

    "...哎呀...可是就是這麼一個瘋子這麼喜歡你呢。"

    飛坦聽著沉默許久。

    "我認為喜歡一個人,是需要理由的。我可以在任何方面喜歡你,而不是只憑著喜歡的感覺。"

    "...你來自哪裡。"他有絕對的自信,他沒有被人跟蹤和監視。

    "三次元。"

    "我在哪裡。"

    "二次元..."

    "..我...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出現在你的世界的。"推測著一切可能,飛坦有些麻木的開口。

    "...一個漫畫裡的人物。不過...我更喜歡動畫裡的你。"

    "......."漫長的沉默中,飛坦沒有任何動作。

    也許他在思考一切,想起以前。

    "漫畫...哈,所以,都是假的?這個世界,這片大陸。你在開什麼玩笑,亦或者你是在說謊。"

    "不是,我沒有理由..."

    "少整那一套,任何事都可能是理由,或許你只是一時興起,那也是沒有理由。"

    一路走來他能傻嗎?太多事情是毫無底線,幾件不大不小的事都能衍生出令人噁心的事跡。

    "我...沒有騙你。"

    "我不知道你從哪得知我的行蹤,也許是你的能力還是其他,你說沒騙我。我不相信。"

    要說出更強有力的證據。她的想法。

    "飛坦.博通,28歲,身高155,體重45,虛擬生日12/17,射手座。"

    "舊版藍髮金瞳,新版黑髮紫瞳。"

    "出場於友克鑫市,漫畫第八集71話。"

    "舊版聲優日比野朱里,新版山口勝平。"

    她深吸了一口氣。

    "生長於流星街"

    "你的同伴庫洛洛,信長,瑪奇,面影,芬克斯,俠客,富蘭克林,小滴,派克諾妲,剝落列夫,窩金,庫嗶。"

    "你腕力排行第五。"

    "幻影旅團團員2號,擅長刑訊。"

    "能力罪無可赦之人,受烈日灼燒,變化系。"

    "我需要再說下去嗎?"

    一切換來飛坦更長時間的沉默。

    飛坦喘息聲沉寂的迴盪。

    他雙手握緊,死死咬著嘴唇。

    眼裡漸漸纏上血絲,體內躁動,悲傷,憤怒翻湧在一起。

    直到手上掐出自己的血,腥紅一片滴下他的淚水。

    憤怒,憤怒到了頂端。那樣混著悲傷與淒涼的淚水,就一遍遍的砸在他的衣服上。

    無助啃上他的四肢,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清醒的絕望。

    所有編排,全部路程。

    他們一步步走來,所有的淚水與傷痛,卻換來一張網。

    一頁便蓋擴他們的全部。

    她想靠近,想安慰,但...先保持安靜或許才對。

    "其實...我挺感謝他的,他創造了你。獨一無二。"

    她茫然地看著情緒崩壞的他,陰暗的欣賞他的痛苦。

    她沒事人一樣開口安慰,可是她喜歡,喜歡這樣的飛坦,帶著無力恨意的飛坦。

    "飛坦,你要知道在三次元有很多人喜歡你。"

    "我只不過是在喜歡你的人當中不起眼的那個。"

    "我在那陰暗的房間中,認識你,去想辦法了解你。"

    "你是救贖,是我的寄託。我的希望,我可以為你而活也可以為你而亡。"

    飛坦默不作聲,他平視著她,她不再是輕浮的語調,就算她臉上模糊,言語間清晰的傳遞,搭建他的過往,晚霞餘光,朝陽刺眼。

    她就向神明一樣,落下憐憫,她的認可顯得廉價。

    飛坦不需要的...可是明明不需要...他卻聽去了她所有話,那樣的喜歡瘋狂到刻骨銘心。

    世上沒有救贖,只是心靈契合的兩個人,願意放下身段,寬慰彼此。

    亦或者其中一方寄託希望。

    她環住了呆滯的飛坦,在飛坦未主動前,那一定是一個輕飄飄地擁抱,柔和的像風一樣。

    「你該醒了。早安飛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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