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一张脸
乌云密布，文城上空笼罩着一层铁灰色的巨幕，雷声轰隆不停，时不时在落地窗前爆裂出猩红色的闪电，日夜颠倒。
“冉冉，来我这里。”
窗外犹如世界末日，黑云压城。
电动窗帘缓缓拉上，暖黄色的灯光溢满屋内。
莫闻舟的眼睛纯澈黑亮，眉梢稍扬，看向冉溪的眼神盛满柔波，如皓月般皎洁明亮。
冉溪蹬开拖鞋，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原以为莫闻舟在做文书翻译的工作，瞥了一眼，只看见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绕得人头晕，冉溪索性点开手机查看信息。
是庄芯，一口气连续给她发了十几条消息，全是聊天记录。
“你说蒋闻霖是不是没点儿眼力见，我都摆明生气了，他还没事人一样。”
庄芯气急败坏，又发了条语音过来。
没来得及调低音量，冉溪已经点击了播放，整个房间都环绕着庄芯幽怨的控诉。
庄芯紧接着发了几条聊天记录过来，给蒋闻霖的备注已经改成了“坏心眼”
冉溪笑笑，只跟着附和“骂”了几句，庄大小姐才平静下来。
“难怪他们俩今天一前一后过来。我倒是很好奇，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莫闻舟一顿，侧过头盯了冉溪一眼，唇角弯了弯。
“你拿过来，我就告诉你。”
手机还在莫闻舟那侧的床头柜里，冉溪刚爬上来，不想下床去取。
蹭地一下，冉溪直接趴在莫闻舟身上，伸长了手去扒拉床头柜，勾出手机。
被压在身下的莫闻舟闷哼了声，眼底的笑意却反而愈深。
“密码还是指纹？。”
“密码。”
“结婚纪念日。”
冉溪手指轻敲了几下屏幕，手机震了一下，却没解锁。
“骗谁呢，根本不对。”
冉溪脸色一黑，捏住身边人的下巴，晃了晃手机，让他看清楚屏幕上的几个大字。
“你输的什么。”
“我输的...”
冉溪突然噤声，发现自己记错了日子，声音渐弱，顿时没了底气。
“有人记错了。”
莫闻舟的语气淡淡的，却透露出一丝抓到把柄的得意。
“还以为有什么可看的呢，原来就只是全名啊。”
莫闻舟通讯录上给她的备注就只是简单的全名——“冉溪”。
“平常用手机少，别人帮忙着，会方便找些。”
手机壳背后的绑带也是为了方便拿取手机用的，回想起和莫闻舟相处的种种，确实没怎么看到过他用手机。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差了根换位思考的筋，很多稍微想想就能明白的地方，非得要人把话说到明面上才能够想通。
“莫闻舟，我有事和你说。”
冉溪顿了顿，莫闻舟停下手中的工作，两手垂下，撑着往冉溪边上靠了靠。
“我想辞去剧院的工作。”
“好。”
莫闻舟不假思索，点了点头，抬起想要拍拍冉溪的手在半空中无力坠下，落了空。
压在心头的包袱卸了大半，冉溪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窗外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树叶上，吵闹却抚人疲惫。
等莫闻舟看完之后一个文件，敲完回复，回头一看，冉溪已经揪住被子的一角睡着了。
小姑娘睡颜安宁，呼吸声均匀浅淡，恬静淡雅，少了平日里的几分冷傲。
莫闻舟蓦然无奈，摇了摇头，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勾起浅笑，小姑娘真是在哪都能睡着，不挑地方，病房里的床为了贴合莫闻舟的身体状况，不是太软，除了够大，没有一处优点，床榻周围更是弥漫着浓重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冉溪身上还穿着厚重的衣服，此刻已经闷出了一身虚汗，不安分地踢开被子，伸手一掀，翻了个身，抬起腿夹住了被子，裤脚被撩起，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
莫闻舟掌根覆在被角上，不够力气，被子还死死夹在冉溪两腿之间。
左腰本就没什么力气，拉扯无果，身子倒是往冉溪那边摇摇欲坠着去，偏偏腿部的痉挛这时跳动起来，莫闻舟整个身子都往前栽倒，腿扯着腕节，全身筛子般抖落起来。
冉溪觉浅，被身边男人的动静吓了一跳，坐了起来，眼疾手快地捞起莫闻舟的手臂，扶起上半身坐好。
“你怎么样，莫闻舟。”
莫闻舟脸色铁青，任由冉溪把腿捞起，屈曲又伸直，来回十几次，抽动才逐渐平息，腰后肌肉的抽搐和绞痛混合着灼伤感，席卷而来。
“冉冉，先叫医生来。”
鞋都顾不及穿上，冉溪按了呼叫铃，下一秒跳下床，光着脚丫就冲到门口叫护士。
护士站离莫闻舟的病房并不远，冉溪走到门口喊了几声，不久前过来做示范训练的护士就小跑了过来。
“病患怎么了。”
冉溪跟在护士后面，愣了一会，才接上话。
“可能是神经痛。”
半分钟的功夫，莫闻舟已经痛出了一身冷汗。
护士麻利地查了一遍血压和心率，偏低。
“之前也出现过几次，倒没这么严重过，我去找医生。”
“再等一会。”
冉溪揽上莫闻舟的肩膀，支撑住脱力的身体，随手拎了一条毛巾，擦拭干净脸上和脖颈上出的冷汗。
止痛镇静的药剂捂热了些，注入针管，从莫闻舟皮肉薄软的手臂刺进去。
“家属要多留意病人的身体情况，特别是这天气，湿冷，一些冻疮、干裂都得多注意些。”
冉溪点点头，视线挪到莫闻舟青白的脸色上。
来电铃声忽地响起，冉溪秒按了音量键，捏着手机走出了房门。
“许嫣然。”
陈佳尖刺的声音充满了不满的控诉。
许嫣然的艺名是公司起的，说是算了一卦，比“冉溪”的名字更有红气。
“你偷偷摸摸跑回文城，知不知道一个不小心就会落下“不尽职尽责”的话柄。”
陈佳做事麻利，人也爽快，手下带过好几个资深演员，经验丰富，后来不知怎么，跳槽到现在这个公司，开始带冉溪这个新手。
“我知道，我明天一早就赶回去。”
“你现在人在哪。”
“医院。”
“医院？你怎么了你。”
陈佳一分钟八百个情绪，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喝了口咖啡，差点没被呛死。
“探病。”
“谁。”
冉溪没说话，陈佳猜了个大概，冉溪的情况她也了解了十之八九，首先举目无亲，其次英年早婚，但对外婚姻状况是绝对保密的。
“行，注意点。”陈佳发号施令，冉溪乖乖应了，不敢不从。
冉溪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正好在门口遇上了来送饭的蒋宇。
两人一起进了病房，莫闻舟才睁开眼。
蒋宇环抱住莫闻舟的腰，将他抱起，往腰后、腰左侧塞了枕头，冉溪接过餐盒，一一打开，放在长桌上。
“我来吧。”冉溪接过蒋宇手里的匙羹，舀了一勺肉菜拌匀到米饭里，吹了吹。
“不烫了。”
冉溪扒拉了几下莫闻舟额头的碎发，往后捋了捋，露出莫闻舟光洁的额头。
饭来张口的日子已经很少过了，能够戴辅具进食之后，莫闻舟能自己做的绝不麻烦任何人。
心有余而力不足，莫闻舟被神经痛折磨得死去活来，坐起都大喘气，这轻轻一只匙羹是怎么也拿不起来了。
蒋宇瞧着莫闻舟的耳根子白了又红，有些局促地一口一口含下冉溪递到嘴里的饭，很难相信眼前的这一对是新婚夫妻。
“蒋宇，你还有事吗。”
冉溪转头看向笔直站在一旁的蒋宇，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话。
“没...没有。”
蒋宇自知打扰了两个人，麻利收拾了餐盒，赶紧退出了房间。
冉溪盯着莫闻舟的一张脸许久，也不说话，男人眼里氤氲着水汽，颇有朦胧的美感。
“怎么了。”
“真是好漂亮一张脸。”
冉溪凑前，伸出食指沿着山根往下到唇峰，撑在莫闻舟身后的靠枕上，唇部一路往下沿着手指的痕迹游走。
她没敢造次，点到为止，莫闻舟的身板脆得碰不得。
“明天什么时候走。”
“十一点的飞机，九点得走。”
“舍不得我？”
冉溪嫣然一笑，故意逗莫闻舟。
“有点。”
莫闻舟撑在长桌上，后背挺直了些。
“只是有点？”
冉溪抓住莫闻舟的手腕，往长桌上放好，确保莫闻舟能借力支撑。
“冉冉，过来点。”
冉溪侧坐在床沿，一个抬手，把长桌收了起来，凑上前去，抬眼看向莫闻舟。
她当然知道莫闻舟要干什么，等莫闻舟贴近的那一刻，冉溪故意往后了几寸的距离。
再往前些，没有了长桌的支撑，眼看就要往前栽倒，正中冉溪的全套，莫闻舟倒在冉溪的怀里，左手撑在床上，右手放在她的胯骨上，勉强坐稳。
长驱直入，深刻而缠绵的一吻，冉溪搭上莫闻舟的后颈，绕到喉结的部位停下，轻碰了碰，直到莫闻舟的手指在腰间轻轻扑簌才满意地挪开。
“冉冉，来我这里。”
窗外犹如世界末日，黑云压城。
电动窗帘缓缓拉上，暖黄色的灯光溢满屋内。
莫闻舟的眼睛纯澈黑亮，眉梢稍扬，看向冉溪的眼神盛满柔波，如皓月般皎洁明亮。
冉溪蹬开拖鞋，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原以为莫闻舟在做文书翻译的工作，瞥了一眼，只看见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绕得人头晕，冉溪索性点开手机查看信息。
是庄芯，一口气连续给她发了十几条消息，全是聊天记录。
“你说蒋闻霖是不是没点儿眼力见，我都摆明生气了，他还没事人一样。”
庄芯气急败坏，又发了条语音过来。
没来得及调低音量，冉溪已经点击了播放，整个房间都环绕着庄芯幽怨的控诉。
庄芯紧接着发了几条聊天记录过来，给蒋闻霖的备注已经改成了“坏心眼”
冉溪笑笑，只跟着附和“骂”了几句，庄大小姐才平静下来。
“难怪他们俩今天一前一后过来。我倒是很好奇，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莫闻舟一顿，侧过头盯了冉溪一眼，唇角弯了弯。
“你拿过来，我就告诉你。”
手机还在莫闻舟那侧的床头柜里，冉溪刚爬上来，不想下床去取。
蹭地一下，冉溪直接趴在莫闻舟身上，伸长了手去扒拉床头柜，勾出手机。
被压在身下的莫闻舟闷哼了声，眼底的笑意却反而愈深。
“密码还是指纹？。”
“密码。”
“结婚纪念日。”
冉溪手指轻敲了几下屏幕，手机震了一下，却没解锁。
“骗谁呢，根本不对。”
冉溪脸色一黑，捏住身边人的下巴，晃了晃手机，让他看清楚屏幕上的几个大字。
“你输的什么。”
“我输的...”
冉溪突然噤声，发现自己记错了日子，声音渐弱，顿时没了底气。
“有人记错了。”
莫闻舟的语气淡淡的，却透露出一丝抓到把柄的得意。
“还以为有什么可看的呢，原来就只是全名啊。”
莫闻舟通讯录上给她的备注就只是简单的全名——“冉溪”。
“平常用手机少，别人帮忙着，会方便找些。”
手机壳背后的绑带也是为了方便拿取手机用的，回想起和莫闻舟相处的种种，确实没怎么看到过他用手机。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差了根换位思考的筋，很多稍微想想就能明白的地方，非得要人把话说到明面上才能够想通。
“莫闻舟，我有事和你说。”
冉溪顿了顿，莫闻舟停下手中的工作，两手垂下，撑着往冉溪边上靠了靠。
“我想辞去剧院的工作。”
“好。”
莫闻舟不假思索，点了点头，抬起想要拍拍冉溪的手在半空中无力坠下，落了空。
压在心头的包袱卸了大半，冉溪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窗外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树叶上，吵闹却抚人疲惫。
等莫闻舟看完之后一个文件，敲完回复，回头一看，冉溪已经揪住被子的一角睡着了。
小姑娘睡颜安宁，呼吸声均匀浅淡，恬静淡雅，少了平日里的几分冷傲。
莫闻舟蓦然无奈，摇了摇头，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勾起浅笑，小姑娘真是在哪都能睡着，不挑地方，病房里的床为了贴合莫闻舟的身体状况，不是太软，除了够大，没有一处优点，床榻周围更是弥漫着浓重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冉溪身上还穿着厚重的衣服，此刻已经闷出了一身虚汗，不安分地踢开被子，伸手一掀，翻了个身，抬起腿夹住了被子，裤脚被撩起，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
莫闻舟掌根覆在被角上，不够力气，被子还死死夹在冉溪两腿之间。
左腰本就没什么力气，拉扯无果，身子倒是往冉溪那边摇摇欲坠着去，偏偏腿部的痉挛这时跳动起来，莫闻舟整个身子都往前栽倒，腿扯着腕节，全身筛子般抖落起来。
冉溪觉浅，被身边男人的动静吓了一跳，坐了起来，眼疾手快地捞起莫闻舟的手臂，扶起上半身坐好。
“你怎么样，莫闻舟。”
莫闻舟脸色铁青，任由冉溪把腿捞起，屈曲又伸直，来回十几次，抽动才逐渐平息，腰后肌肉的抽搐和绞痛混合着灼伤感，席卷而来。
“冉冉，先叫医生来。”
鞋都顾不及穿上，冉溪按了呼叫铃，下一秒跳下床，光着脚丫就冲到门口叫护士。
护士站离莫闻舟的病房并不远，冉溪走到门口喊了几声，不久前过来做示范训练的护士就小跑了过来。
“病患怎么了。”
冉溪跟在护士后面，愣了一会，才接上话。
“可能是神经痛。”
半分钟的功夫，莫闻舟已经痛出了一身冷汗。
护士麻利地查了一遍血压和心率，偏低。
“之前也出现过几次，倒没这么严重过，我去找医生。”
“再等一会。”
冉溪揽上莫闻舟的肩膀，支撑住脱力的身体，随手拎了一条毛巾，擦拭干净脸上和脖颈上出的冷汗。
止痛镇静的药剂捂热了些，注入针管，从莫闻舟皮肉薄软的手臂刺进去。
“家属要多留意病人的身体情况，特别是这天气，湿冷，一些冻疮、干裂都得多注意些。”
冉溪点点头，视线挪到莫闻舟青白的脸色上。
来电铃声忽地响起，冉溪秒按了音量键，捏着手机走出了房门。
“许嫣然。”
陈佳尖刺的声音充满了不满的控诉。
许嫣然的艺名是公司起的，说是算了一卦，比“冉溪”的名字更有红气。
“你偷偷摸摸跑回文城，知不知道一个不小心就会落下“不尽职尽责”的话柄。”
陈佳做事麻利，人也爽快，手下带过好几个资深演员，经验丰富，后来不知怎么，跳槽到现在这个公司，开始带冉溪这个新手。
“我知道，我明天一早就赶回去。”
“你现在人在哪。”
“医院。”
“医院？你怎么了你。”
陈佳一分钟八百个情绪，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喝了口咖啡，差点没被呛死。
“探病。”
“谁。”
冉溪没说话，陈佳猜了个大概，冉溪的情况她也了解了十之八九，首先举目无亲，其次英年早婚，但对外婚姻状况是绝对保密的。
“行，注意点。”陈佳发号施令，冉溪乖乖应了，不敢不从。
冉溪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正好在门口遇上了来送饭的蒋宇。
两人一起进了病房，莫闻舟才睁开眼。
蒋宇环抱住莫闻舟的腰，将他抱起，往腰后、腰左侧塞了枕头，冉溪接过餐盒，一一打开，放在长桌上。
“我来吧。”冉溪接过蒋宇手里的匙羹，舀了一勺肉菜拌匀到米饭里，吹了吹。
“不烫了。”
冉溪扒拉了几下莫闻舟额头的碎发，往后捋了捋，露出莫闻舟光洁的额头。
饭来张口的日子已经很少过了，能够戴辅具进食之后，莫闻舟能自己做的绝不麻烦任何人。
心有余而力不足，莫闻舟被神经痛折磨得死去活来，坐起都大喘气，这轻轻一只匙羹是怎么也拿不起来了。
蒋宇瞧着莫闻舟的耳根子白了又红，有些局促地一口一口含下冉溪递到嘴里的饭，很难相信眼前的这一对是新婚夫妻。
“蒋宇，你还有事吗。”
冉溪转头看向笔直站在一旁的蒋宇，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话。
“没...没有。”
蒋宇自知打扰了两个人，麻利收拾了餐盒，赶紧退出了房间。
冉溪盯着莫闻舟的一张脸许久，也不说话，男人眼里氤氲着水汽，颇有朦胧的美感。
“怎么了。”
“真是好漂亮一张脸。”
冉溪凑前，伸出食指沿着山根往下到唇峰，撑在莫闻舟身后的靠枕上，唇部一路往下沿着手指的痕迹游走。
她没敢造次，点到为止，莫闻舟的身板脆得碰不得。
“明天什么时候走。”
“十一点的飞机，九点得走。”
“舍不得我？”
冉溪嫣然一笑，故意逗莫闻舟。
“有点。”
莫闻舟撑在长桌上，后背挺直了些。
“只是有点？”
冉溪抓住莫闻舟的手腕，往长桌上放好，确保莫闻舟能借力支撑。
“冉冉，过来点。”
冉溪侧坐在床沿，一个抬手，把长桌收了起来，凑上前去，抬眼看向莫闻舟。
她当然知道莫闻舟要干什么，等莫闻舟贴近的那一刻，冉溪故意往后了几寸的距离。
再往前些，没有了长桌的支撑，眼看就要往前栽倒，正中冉溪的全套，莫闻舟倒在冉溪的怀里，左手撑在床上，右手放在她的胯骨上，勉强坐稳。
长驱直入，深刻而缠绵的一吻，冉溪搭上莫闻舟的后颈，绕到喉结的部位停下，轻碰了碰，直到莫闻舟的手指在腰间轻轻扑簌才满意地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