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玙夜里折腾许久总算沉沉睡去，而后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从床上艰难地爬起。一整个上午，她都心神不宁以至于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心不在焉。李水怎么不说呢……她一直在等待一个确定的答案。纵然只睡了四五个小时，心底的那份期待、疑惑与挣扎仍在因睡眠不足造成的心脏剧烈跳动间浮浮沉沉。终于到了两节课过后的大课间，即便是网课期间学校也宽容地让这群疲累不堪的高中生得到短暂的喘息。终于等来了李水的消息。他向她要期中考试那张物理卷的答题卡，语气一如平常，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晓玙乖乖发给他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答题卡，等待他的分析和评价。“这个题……上次考试考过的啊……这道不该错……最后一道大题确实有点难度……”
没人知道晓玙回忆起这段过往时正站在异乡的街边，她呆呆地站在学校的东南门，等待着统一的大巴车，去做她上大学之后的第一次志愿。那时已经是冬天，学生们期末考试都已结束，晓玙不愿回家，又想起一学期都因为繁重的学业和接连不断的活动忽略了做志愿，于是考试后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为自己赚些志愿时长。那天风很大，她想着想着就哭了，不知道是风吹来让眼睛有流泪的冲动还是她仍然难以忘记他。
晓玙再也无法抑制这情感了。
如果李水对她一直冷淡也好，她会慢慢忘记的，但李水给她的温暖让她想要再与他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可以心安理得拥有他所有的温暖了吧。
晓玙那时的确是这样想的，那时她还不懂什么是彩云易散琉璃脆，只会因为这句诗意象美丽而忘记它原本的含义。
她对李水说:“我……有事想问你……但不太敢……”
屏幕另一端的李水不知道这小姑娘又起什么幺蛾子，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昨晚的话会让晓玙心里掀起怎样的风浪。
他应允着，让她随便问，物理题也好，别的什么也好。然后就看到了让他错愕的一行字。
“你昨晚说的……是真的么……”
他昨晚说的?物理题?还是……那句没忍住赞美的月色?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怕晓玙不是试探而是恐惧，他怕再也不能听晓玙谈小说谈诗词，把自己喜欢的都告诉他。只能问晓玙:“你希望是真的吗?”
对面沉默许久，而后发来一连串的省咯号。
在这些省咯号间夹着一条:“I hope so.”
她隐秘的心事真的藏不下去了，喜欢李水就是喜欢李水，想告诉他她喜欢他，想要他全部的爱，或许幼稚，或许傻，可是那是她第一次表达出对一个人的喜欢，她不知道会怎样。
李水愣了一下，感到不可思议又仿佛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是真的。”
“只是我不想耽误你。”
晓玙的眼泪从眼眶滑落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他的肯定。那份小心翼翼珍藏的喜欢仿佛终于拨开了云雾。耽误?什么耽误?在不在一起不重要，我只想确认你爱我。
剧烈的喜悦冲淡了记忆，那天下午的事她都记不得了。唯一能记起的是晚自习结束后，他突然发微信给她。
“林晓玙”
晓玙很疑惑，他从来不叫她的全名，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喜欢你。”
没人知道晓玙回忆起这段过往时正站在异乡的街边，她呆呆地站在学校的东南门，等待着统一的大巴车，去做她上大学之后的第一次志愿。那时已经是冬天，学生们期末考试都已结束，晓玙不愿回家，又想起一学期都因为繁重的学业和接连不断的活动忽略了做志愿，于是考试后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为自己赚些志愿时长。那天风很大，她想着想着就哭了，不知道是风吹来让眼睛有流泪的冲动还是她仍然难以忘记他。
晓玙再也无法抑制这情感了。
如果李水对她一直冷淡也好，她会慢慢忘记的，但李水给她的温暖让她想要再与他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可以心安理得拥有他所有的温暖了吧。
晓玙那时的确是这样想的，那时她还不懂什么是彩云易散琉璃脆，只会因为这句诗意象美丽而忘记它原本的含义。
她对李水说:“我……有事想问你……但不太敢……”
屏幕另一端的李水不知道这小姑娘又起什么幺蛾子，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昨晚的话会让晓玙心里掀起怎样的风浪。
他应允着，让她随便问，物理题也好，别的什么也好。然后就看到了让他错愕的一行字。
“你昨晚说的……是真的么……”
他昨晚说的?物理题?还是……那句没忍住赞美的月色?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怕晓玙不是试探而是恐惧，他怕再也不能听晓玙谈小说谈诗词，把自己喜欢的都告诉他。只能问晓玙:“你希望是真的吗?”
对面沉默许久，而后发来一连串的省咯号。
在这些省咯号间夹着一条:“I hope so.”
她隐秘的心事真的藏不下去了，喜欢李水就是喜欢李水，想告诉他她喜欢他，想要他全部的爱，或许幼稚，或许傻，可是那是她第一次表达出对一个人的喜欢，她不知道会怎样。
李水愣了一下，感到不可思议又仿佛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是真的。”
“只是我不想耽误你。”
晓玙的眼泪从眼眶滑落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他的肯定。那份小心翼翼珍藏的喜欢仿佛终于拨开了云雾。耽误?什么耽误?在不在一起不重要，我只想确认你爱我。
剧烈的喜悦冲淡了记忆，那天下午的事她都记不得了。唯一能记起的是晚自习结束后，他突然发微信给她。
“林晓玙”
晓玙很疑惑，他从来不叫她的全名，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