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两个小混混就是你打的吧。”回家路上,东龙撇了一眼全莹,突然开口。

    全莹犹豫一下还想辩解,又觉得辩无可辩,点头承认了。

    “啊,当时就猜是你。告诉你没两天他们就来还钱了。”东龙推推眼镜,露出一个智慧的笑容。

    善宇和正焕一路都没说话,好像还没缓过来一样。

    全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东龙一眼,回了一个笑容。

    东龙干脆走到她旁边,追着问:“当时为什么不告诉哥哥们呢?”

    全莹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想要走乖巧路线的,所以没说……”

    这下东龙也不说话了。

    正焕迅速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吐槽:“在今天之前你的这条路线就已经失败了。”

    全莹听到一声羊叫。

    她丧丧地长出一口气,也不说话了。

    大家沉默着回到胡同,各回各家了。

    晚上九点,善宇来了。全莹疑惑地看着他站在玄关没进来。

    “小莹啊,哦妈让我告诉你明天放学回来去曲城。”善宇说着。

    全莹奇怪地问:“嗯?曲城?我也去吗?为什么啊?”

    善宇微微瞪大眼睛,惊讶地问:“莫?你不知道吗?啊,德善奶奶去世了。明天胡同里的大家一起去曲城参加葬礼。”

    全莹挑高眉毛:“啊?德善奶奶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前几天不还说阿姨去照顾了吗?”

    善宇垂下眼睛点点头:“嗯。是昨天去世的。德善和努那她们昨天就回去了。”

    全莹有些担忧地皱着眉,语气低落:“啊,德善一定很难过吧。她那么喜欢奶奶……”

    善宇默默地点点头,停顿一下就告辞了。

    临出门前,他顿了一下,回过头想说什么,却踌躇着没说出来。

    全莹微微一笑,走向他,轻轻拍了拍善宇的背:“快回家吧欧巴!阿姨在等着你了!”

    ……

    10月5日,全莹跟着胡同里的大人孩子一起坐上了去曲城的车。这次参加葬礼,她依旧哭的稀里哗啦,但比上次的情绪失控强多了。

    时间果然是治愈的良药,再多的伤痛都能被抚平。

    10月7日,阿泽结束了在北京的比赛,并在转天早上搭乘飞机回韩国。晚上全莹做了些小吃,善宇他们出去买了蛋糕,晚上几个孩子特地把客厅的灯关掉,东龙细心地把他们几个的鞋藏起来,营造家里没人的氛围,其实都挤在阿泽房间里,打算给他个惊喜。

    左等右等还不回来,善宇还打电话去了棋院,知道阿泽已经在路上了。

    听到大门响的一瞬间,屋里五个孩子立马站了起来。善宇一边一个搂着东龙和正焕,全莹挽着德善的胳膊,五个人面对着房门,在阿泽推门进来的一瞬间,齐唱《生日快乐》歌。

    阿泽被吓了一跳,目光停留在笑得开心的全莹脸上,半晌才移开看向其他小伙伴们,脸上慢慢带上了笑意。全莹却注意到他刚进来时有些红的眼眶。

    “是哭过了吗?”全莹没什么心思唱歌了,声音越来越低,手也不拍了。德善拿胳膊肘抬了抬全莹的胳膊,这才把全莹的注意力唤回来。

    几个人围着小桌坐下。全莹和善宇在阿泽两边坐下,正焕挨着德善,东龙挨着善宇。全莹帮阿泽把包摘了,德善迫不及待地递过来一顶生日帽,数落他不早点回家。

    全莹把帽子递给善宇,让他给阿泽戴,她则仔细观察着阿泽,发现除了眼眶有点红以外没什么异样,一如既往带着有些懵懂的表情。

    阿泽坐下之后忙得要命,每个人都在跟他说话,他不停转着脑袋地看向说话的亲故。正焕拿着相机,让阿泽看过来,趁机抓拍一张。阿泽反射性地眨了眼睛,正焕低头看照片,不满意地说阿泽穿得像个老爷爷。全莹帮阿泽理了理头上的帽子,然后向正焕伸手要看照片;善宇抱怨阿泽不早点回来,大家都快饿死了;东龙注意到蜡烛快烧灭了,催着阿泽吹蜡烛。

    吹完蜡烛,大家象征性地欢呼两声,正焕掏出买的磁带,德善递给阿泽后就开始拔蜡烛。正焕和东龙催阿泽:“东西呢?拿出来拿出来!”阿泽明显没get到他俩的意思,一脸懵地反应不过来。

    那头德善拔完蜡烛就越过全莹握着阿泽的手,让他把蛋糕切开。全莹卡在他俩中间,几乎要被德善挤进阿泽怀里了。她索性往后一躲,给德善腾个地方。

    善宇早就开吃了,嚷嚷着要看周六影院,去开电视了。

    全场只有全莹安静如鸡,缩在后面看他们吵闹。

    电视一开,声音有点大。全莹和阿泽同时捂住了耳朵。这回全莹安静不了了。她爬过去,拍着善宇:“声音小点声音小点!”

    善宇嫌他们吵,不愿意调低声音,正焕嫌电视声音大,更提高了音量。全莹奈何不了善宇,回头看看狂炫蛋糕的德善,去包里翻酒的正焕,眼巴巴等着喝酒的东龙,和捂着耳朵的阿泽,长长地叹了口气,身子一歪躺倒在地上。

    没救了,摆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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