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见落水男子终于醒了,大家的视线便聚集过来,各样的视线打量着。

    祁央一眼就瞥到了救了他的那个姑娘,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大家抿嘴笑了下,而后眼睛半瞌,睫毛掩住眸光,似是昏迷刚醒他还没有恢复过来。

    清醒时他并未马上睁眼,而是记住音色静静的听人交谈。不过瞬间,祁央就明了救自己的姑娘是该团队中的领头,一个团长。睁眼扫过吃食,青稞,牦牛肉干……心里已有大概,出藏使团。

    在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遇上何事都回答不上来后,徐枝意终于确认眼前人失忆了。

    金疙瘩变铜疙瘩了!徐枝意顿觉五雷轰顶。

    暴露失忆很危险,弱点不能藏于盔甲之下,如何是好呢?祁央垂眸思考,那就只能把知道弱点的人解决掉了。

    祁央抬起头神情痛苦,眼角耷拉着,看着有些委屈,“我……想不起来,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说着便用掌心揉着脑袋。

    “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理应涌泉相报。只是这个样子怕是会给大家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留个名号于我,待我归家定携重礼上门赔罪?”祁央缓缓开口,认出火边烤的正是自己衣服,便拿起来。

    见人一副不打算多留添麻烦的打算,副使听闻连忙上前制止男人收拾衣服的动作,还不忘暗中连忙给徐枝意使眼色,“别!你现在失忆还孤身一人,不若先跟了我们,待恢复记忆了再做打算?”

    “我去意已决。”祁央摇摇头,副使眼神催促徐枝意,着急的眼睛都要使得都要从抽过去了,人精扭不过一根筋。

    徐枝意现在只感觉喉咙噎着,梗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爷爷给孙女喂的饭实在是太硬了,是吧,亲爱的老天爷。

    他必须留下,自己栽的树,果子就该是自己的。线索人物要死也只能死她身上!

    没饭她都要硬吃,何况这还有饭呢!

    徐枝意上前加入劝说,“现在天还黑着,你伤也没好,先休息一晚吧,不用那么着急。”想了想拍了下脑袋,“对,你还没有吃饭呢,肯定饿了吧?生病怎么能不吃饭?”

    说罢强势的拽过男人手上的衣服,争夺中衣服内衬的口袋被拉扯一枚玉佩从缝里掉出,徐枝意一惊,伸手去接,男人反应更快,伸手稳稳接住,徐枝意没反应过来,碰到男人的手触电似的瞬间收回。

    反应过来时,徐枝意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声音焦急,“那枚玉佩……”

    “抱歉,这枚玉佩不赠人。”没等人把话说完,脑中的潜意识就指挥祁央就立马打断,这枚玉佩于他应该很重要。

    “我就看看。”徐枝意再三央求。

    “不。”男人三加一次拒绝。

    那枚玉佩像极了她穿越之前捡到的那枚,竟在眼前却确认不了。

    徐枝意心中不甘溢于言表,不行,她必须看到玉佩,她心里有股强烈的预感,这就是同一块,于是脑袋一抽大胆开麦,“这玉佩是不是雕着杏树枝,背面底端有一被磕到米粒大小的缺口。我说的对与不对?”

    “我昏迷换过衣服,玉佩掉出你见了。”祁央抱臂环胸,顿了顿停住,总觉得手臂少了点什么。

    徐枝意就差举手发誓衣服不是自己换的,也没有动过他的玉佩,掉下来瞟了一眼哪里能记住这些。

    想了想徐枝意又到,“玉佩最左下角的树枝有一道枝干纹理,其实并不是,那是一道划痕。”

    祁央轻眨了下眼睛,似乎相信了她说的话,肩膀放松下来,气势不再冷冽强硬又变得温和下来,只是神情还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她会清楚这些。

    很好,通过对方的肢体变化,徐枝意确信玉佩是同一枚,得想办法把玉佩弄到手。

    但是一说玉佩男人就似护食的狗,看得严严实实,有什么办法能把玉佩搞到手?

    怕男人铁了心要走,徐枝意想了个烂招,“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我是你从小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妻啊!这原是我的贴身玉佩,用来当定亲信物。”

    “未婚妻?”祁央垂头视线淡淡的从徐枝意的眼睛扫到脸庞最后停在了纤细的脖颈上,轻轻哼笑,“是吗?真好啊,可是我看见你竟想不起来了。”

    声音到最后竟隐隐有些低落,徐枝意赶紧补充道:“不怪你,很小的时候我们两家就分开了,你们南下经商跑南闯北的,两家来往就少了,我也是见到玉佩才认出你。”

    “那我的那个你也戴在身上吗?”祁央眼里没有半点波澜,语气却很是期待。

    “这不是因为后面没有往来了,我还以为这个婚约就算了。我看你对我也无意,要不我们归还各自信物,婚约作废?”徐枝意脑袋快速运转。

    这突然问起他的信物,一时半会的翻不出一件合适的,徐枝意只好和他商量先把玉佩还她,等回去了马上就把他的信物归还。

    男人否定,表示需要回去经长辈协商退约族中长老证实,才算是真正退了这门亲。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徐枝意决定换个迂回战术,把人留下。

    “我本不愿耽误你姻缘,可我还身有要事实在没有办法。”徐枝意柳眉蹙起脸上浮现苦闷,“前几日还遇上一桩难案,这事件可能与你今日缘由有关,不若你留下来与我们一起探查,说不定还能尽快恢复记忆?”

    “好啊。”听见这话,祁央眼神微动。

    他见眼前姑娘大松一口气,眼里都多了几分神采的样子,扯起嘴角冷不丁的开口,“我的名字。”

    “啊?”徐枝意还在想玉佩的事嘴快回到:“窦释枷。”

    闻言祁央唇角勾起,“呵,挺好。”

    晚上入睡时听见脑海里叮的一声,“叮!奖励已成功下发,请注意查收。”

    徐枝意翻身起来查看面板,上面显示自己因为成功救下重要线索人物,获得一次抽卡机会。

    第一次获得奖励徐枝意还是挺激动的,每次抽卡都是一次激动人心的时刻。

    徐枝意想了想自己每次抽卡都像押宝男足,开始寄予厚望,中间呐喊鼓舞,最后暗淡收场,明明心中会有预感果然如此,但还是架不住下一次再次循环往复。

    所以!徐枝意决定明天一早要沐浴在太阳的光辉下,洗尽通身浊气,集天地精华,纳万物运法再来抽出这张卡牌。

    因为惦念着有事要做,徐枝意面对磅礴的困意奋起反抗,经过不懈的斗争,终于在最后关头取得了胜利。

    幸运女神,请眷顾一下您虔诚的信徒吧!

    悄悄睁开一只眼,嗯?是半截地图。

    塔里木山?莫不是这里有线索?

    想了想徐枝意决定就去这里碰碰运气,地图上的路程看着可不近,要出发那现在就得开始筹谋。

    男子去收集柴火,女子去存储用水。

    祁央正弯腰抱起柴火,陆轻见状连忙上前抢先一步抱起,“你伤还没好全呢,这些活用不到你,你去一旁休息吧。”

    “寻些柴火不碍事,再说了你们都在干活,就我一人吃白饭怎么成。”祁央表示自己能行,跟在陆轻身边,“按枝意说起来,我们很小就分开了,我都没有想到再见时,当时会哭闹的小姑娘已经成为团长了,想必吃了不少苦吧?”

    “是啊,团长爹娘相继离世后我们还一直很是担心她没有亲人孤零零的活着,没想到竟还有一桩姻缘。”陆轻手上动作不断,麻利的用手上的柴刀把太长的树枝劈成两截。

    随后又略带疑惑的问道,“昨儿听说你们想退了这门亲事,你不喜团长?”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还被她所救。”祁央说着似想到什么声音低落下来,“是她先说与我退亲,想来是不喜我的,我怎好再强扒着不放。”

    陆轻摆摆手,“哎,那你去追呗,一个大男人,还怕丢脸不成?”

    “那我去寻她。”祁央似想通了,心里高兴,声音都不由自主的雀跃起来。

    徐枝意示意来个人把另一空水桶递给她,她手上的这个满了,见递来水桶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是个男子手。

    抬起头来发现是祁央,“你怎么来了?其他人呢?”

    祁央笑笑不讲话,他只是当着她们的面瞧着徐枝意脸红一下,她们便捂嘴笑着识趣的离开,绕到另一边取水,给他们留下私人空间。

    “你想吃鱼嘛?”祁央开口问道。

    徐枝意有些疑惑,但还是从心的点了点头。

    “水的上源我看过比较浅,有鱼还会时不时躲在靠边的石头洞里,待会打完水要去看看吗?”祁央边帮她舀水问道。

    动作间看见祁央领口上隐约露出的一点点绷带,徐枝意想到他还受伤的肩膀,也不好意思压榨伤员,“不用你来,放着吧。”

    祁央摇摇头,示意伤在左肩,他用右手不提重物不碍事。

    徐枝意便加快速度,早些完成。

    “今天你可有想起些什么吗?”徐枝意轻声问道。

    “未曾想起。”

    徐枝意感到有些遗憾,但还是安慰他道,“没事,你之前磕到脑袋可能损伤了记忆,等病情好些,应该就会想起了。”

    “嗯。”祁央低低应了一声。

    提早干完活,徐枝意和其他人喊了一声便和祁央往水源上走。

    就在这时,一向隐身的系统却突然讲话,“同情一个男人是不幸的开始。”

    ?!!嗯?什么?因为太过惊讶,徐枝意甚至第一时间没去深思为啥讲这句话。

    统子哥,你这是?!!中病毒啦?

    “嗯?”祁央见徐枝意顿住停下脚步,疑惑出声。

    “哦,哦,没事,我就是在想还有多久到,不知道吃饭的时候能不能感谢大自然的馈赠。”徐枝意开口解释。

    反应一下,祁央挑眉心道,没事,水里的鱼到时候也会感谢我的馈赠。

    大抵因为系统的反常出声,徐枝意感到莫名的心慌。

    心里琢磨着系统说的话,她不相信系统会突然抽风,或者日常无意义的打趣,如果哪天系统懂人情了,那一定是它要完蛋了。

    各怀心思的两人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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