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休养,姬恒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他约归鱼笙一同上街享用美食,他们坐在一家雅致的茶馆内,窗外是熙熙攘攘的街道,而室内则是柔和的光线和悠扬的琴声,本应是一场温馨而浪漫的约会。然而,两人的氛围却显得异常凝重。

    归鱼笙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着,她的眼神不时地掠过面前那份未动的茶水,思绪却早已飘向了远方。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即将面临的情报处理的忧虑和筹划,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身旁姬恒那深情而略带失落的目光。

    姬恒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阿笙,我们好不容易才有这次约会,为什么你一直这样心不在焉呢?”

    归鱼笙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姬恒,我……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姬恒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无法理解归鱼笙为何总是如此抗拒他对她的情爱之事。在他看来,他们二人不仅经历过了现代的十年分离,又在这个世界里相互扶持,他付出了他全部的真心,感情是生活中最美好的部分,是应该被珍惜和呵护的,可她呢?为什么就看不见他的心呢?

    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阿笙,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为什么你总是装作不知道?为什么你宁愿把与我在一起的时间花在这些公事上,也不愿意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归鱼笙被姬恒的话语击中要害,她感到一阵心痛。她并非不知道姬恒的心意,也并非没有感觉。她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姬恒。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归鱼笙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茶室内的气氛也变得异常安静。姬恒看着归鱼笙那无助而痛苦的表情,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他意识到,或许自己真的太过冲动了吧。

    姬恒坐在归鱼笙的对面,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脸上,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一丝属于他们的甜蜜与默契。然而,归鱼笙那游离的眼神和紧锁的眉头,却像是一堵无形的墙,将他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他的心情开始逐渐沉重,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了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这份沉闷,但每一次开口都显得那么无力,仿佛连声音都被这份失落吞噬。

    他的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摩挲着茶壶的把手,一圈又一圈,直到那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传入心底,带来一丝刺骨的寒意。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连这杯茶水都没有动过,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冷清而苦涩。

    姬恒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他看向窗外匆匆行走的人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无法理解归鱼笙为何能如此冷静地面对他们的关系,仿佛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过眼云烟的游戏。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归鱼笙,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这句话像是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归鱼笙心中的层层涟漪。

    姬恒的内心也充满了挣扎和矛盾。他既希望归鱼笙能够坦诚地面对他们的感情,又害怕她的回答会让他彻底失去希望。他感到自己仿佛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前方是未知的未来,而他却无法迈出那决定性的一步。

    姬恒再次鼓足勇气,站了起来,拉了归鱼笙的手,归鱼笙感受到姬恒手心的温度,以及他话语中的真挚与深情。她的眼眶不禁湿润了,她感激地看着姬恒,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姬恒,谢谢你。你以前的种种理解和支持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只是,我……我还需要时间去整理自己的思绪,去找到那个平衡点。”

    他回想起刚才与归鱼笙的对话和她的表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苦涩。他明白归鱼笙的难处和挣扎,也理解她需要时间去整理自己的思绪。但这份理解并不能完全消除他内心的失落感,他渴望能够与她共同面对一切,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独自承担。

    烦躁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开来,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无法挣脱。他想要为归鱼笙分担压力,想要与她携手共度难关,但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如此渺小,无法改变现状。松开了归鱼笙的手独自失落的离开茶楼,想回王府。

    姬恒离开椅子,她就看到靠背上那个半开的锦盒,锦盒里是他这一个月来,亲手雕刻的木簪时,一时愣住,她回想这一月来,她喂他吃食,不曾动手,但他的手指全是伤……随后在身旁小二的催促声中,抱上锦盒追上姬恒。

    然而姬恒面带哀伤,向归鱼笙坦言:“我不懂过去你为何不与我在一起,即便与前夫离婚,我都不知道,哪怕你主动告诉我一点点,我也绝不放手,可是就算到了现在,你也依然抗拒与我之间的情爱之事,如今才明白,若你心中有爱,必定会不会让我如此失落,反观今日似乎成了自作多情的笑柄。”

    姬恒直截了当地指出了归鱼笙的心思,认为她明明清楚自己的情感,却从不对此作出回应,甚至装作不知,继续维持那份所谓的友谊,坦然接受他的好意,再把他视作好友。这种感受让姬恒觉得难堪疲惫,输得一败涂地,毫无尊严。

    归鱼笙见他又提了曾经,她也不想过多纠缠“我主动?我要怎么主动,你才满意?学校出来,我进修四年,你与我提了吗?我毕业回来找你聚会,你却带了好几个同学,你与我提了吗?我结婚前联系你,让你回家过年,你提了吗?没结婚你都看不上我,我一个离异的你还看的上?”

    说完这番话,归鱼笙头也不回地离开。姬恒抱着锦盒回到了茶室,吩咐上前来的菲儿,让菲儿将剩余的情报消息带回王府再仔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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