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余则成的考验来了
余则成来到大街上，给陈恭澍打了一电话。
电话那头没人接。
隔了两个小时，余则成又在公用电话亭给陈恭澍打了一个电话，仍然没有人接。
刚刚回到店里，余则成就看到王千滚等在设计室内。他问道：“千滚，发生了什么事吗？”
因为王千滚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是不会等在这里的。一般的事，如果余则成不在店里，他可以告诉余金凤，由她转告。
王千滚转过身来，说：“老大，黑帮头子请你过去一趟，可能是要谈一谈交保护费的事。”
余则成也觉得应该去一趟了。他已经让李承宗将那个黑帮头目基本调查清楚了。那货是黄金绒的徒弟，绰号叫“金环”。至于真名叫什么，大家已经忘记了。金环手下有一大帮子人，在法租界“管辖”三分之一的地盘，势力比较大。
余则成说：“好！你现在就去告诉他们，我两小时后过去。”随后，他又在王千滚耳边交待了几句。
“好！那我就过去了！”
余则成点了点头，说：“一个半小时后，你来这里一趟。”
王千滚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余则成来到店堂里，看到余金凤正好没有什么事。他说：“金凤，你准备一下，两小时后我们去黑帮赴会。”
余金凤听说让自己准备一下，便知道有风险，她问道：“不是王千滚陪你去吗？”
余则成露齿一笑，说：“你练了那么久，我还没有看过你出手呢！”
余金凤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宏雷，你不会是对那个黑帮有所企图吧？”
余则成摆了摆手，说：“我们当这个富翁有什么不好？对那个黑帮怎么会有企图？当黑帮老大？你想当压寨夫人啊？”
余金凤呵呵一笑，随即小脸便阴了下来，嘟哝说：“哪里轮到我当压寨夫人？”
余则成知道这丫头对自己在余家的身份还是心里有疙瘩。便说：“等抗战胜利之后再说，到时候给你一个正式的身份。”
余金凤顿时眉开眼笑，她跑过去抱着余则成的胳膊，说：“那你说话算话啊！就剩一个名额了！一定要留个我啊！”
过去有一种说法，叫三妻六妾，就是平妻最多只能有三个。老余的正妻是武奎元，还有个平妻是吴忆梅。可是，余则成手下的人都叫她“四嫂”。她当然心里想升格为“三嫂”。
余则成心里虚啊！不过，离抗战胜利还有五年多。自己能不能活过五年都不知道呢！他咬着牙说：“嗯嗯！十八匹马都难追！”
一个半小时后，王千滚来了。
余则成和余金凤俩已经穿戴完毕。
余则成穿着一件黑呢子大衣，戴着黑呢子礼帽，加上他那浓密的假胡子和刘华强的气质，黑老大的形象跃然脸上。
余金凤身穿棕色、黑色相间的裘皮大衣，戴着一顶小帽。她挺起了胸膛，眼睛朝上看着。一副夫贵妻荣、目中无人的样子。
王千滚立刻问：“老大，今日店里关门吗？”() ()
余则成笑着说：“不！今日你看着店。”
“我……？看店？”王千滚表情很夸张。他说：“老大，你不是开玩笑吧？”
余则成点了点头，说：“我跟金凤是明牌，你还是半明牌。你这张牌还需要继续半藏着。再说，金凤陪我去，也许效果会更好一些。”
王千滚特别想去，他担心余则成的安全。他说：“老大，还是我去吧！”
余则成抬了抬下巴，说：“没事的！你安心守在店里吧！”
说罢，余则成说：“金凤，走！”
--
黑帮老大的据点是一个茶社。
余则成和余金凤俩来到茶社的二楼。
守在二楼的一个家伙一看是孙大师，便朝里面喊道：“师兄！孙大师来了！”
在一间房子门口，一个打手随即朝房间里喊道：“师父，孙大师来了！”
余金凤挽着余则成胳膊来到那间房间门口。
那打手将房门打开。
余则成看到里面有很宽大，是两间房子打通了的。靠南面是两扇大玻璃窗。现在正是正午，阳光明媚。
有三组沙发以凹形对着玻璃窗摆放着。背对着门的三人沙发上露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在两侧站着六个打手。
一个打手走过来，说：“孙大师，请！”
余则成往前走了几步，他看了看斜对面的一栋楼房一眼，随后来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余金凤坐在他右侧的沙发上。
余则成抱拳道：“今日特地来拜会金老大！还望老大多关照！”
金环扫了余金凤一眼，眼神里轻蔑的目光一闪，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好说！孙大师既然来到本人辖内开店，本应该早来登记。你拖延到现在才来。首先要罚酒三杯！”
金环说的罚酒三杯可不是喝三杯酒。而是要放血。
余则成假装听不懂，他端起茶杯说：“鄙人不善饮酒，以茶代酒敬金老大三杯！”
金环一伸手，脸色立刻就拉下来了。他说：“别来这些虚的。先把月供交了吧！”
余则成略有些尴尬地放下茶杯，说：“我刚刚来上海，还不了解这里的规矩。本小店每个月应该交多少月供？”
金环将大手一挥。大大咧咧地说：“三犟子，你告诉他”
一个长得偏瘦的家伙走出来，说：“孙大师，据我们推算，你这半个月收入已经达到一万块大洋了。按照我们的规定，收取利润的一成作为保护费。也就是一个月一千块大洋。”
‘乖乖隆哩咚！一千块大洋一个月！’其他打手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示，目光中都露出十分惊讶的目光。
余则成脸上没有任何表示。他在等待金环说话。他过去也是老大，他不可能接下面喽啰的话。
金环看到余则成能沉得住气，心里多少有些惊讶！在他的思维里，这种吃手艺饭的人都是胆小怕事的。不过，他今日认为自己吃定了这个孙大师。他说：“交吧！第一个月一千钱块大洋，今后降为每个月五百。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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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来到大街上，给陈恭澍打了一电话。
电话那头没人接。
隔了两个小时，余则成又在公用电话亭给陈恭澍打了一个电话，仍然没有人接。
刚刚回到店里，余则成就看到王千滚等在设计室内。他问道：“千滚，发生了什么事吗？”
因为王千滚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是不会等在这里的。一般的事，如果余则成不在店里，他可以告诉余金凤，由她转告。
王千滚转过身来，说：“老大，黑帮头子请你过去一趟，可能是要谈一谈交保护费的事。”
余则成也觉得应该去一趟了。他已经让李承宗将那个黑帮头目基本调查清楚了。那货是黄金绒的徒弟，绰号叫“金环”。至于真名叫什么，大家已经忘记了。金环手下有一大帮子人，在法租界“管辖”三分之一的地盘，势力比较大。
余则成说：“好！你现在就去告诉他们，我两小时后过去。”随后，他又在王千滚耳边交待了几句。
“好！那我就过去了！”
余则成点了点头，说：“一个半小时后，你来这里一趟。”
王千滚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余则成来到店堂里，看到余金凤正好没有什么事。他说：“金凤，你准备一下，两小时后我们去黑帮赴会。”
余金凤听说让自己准备一下，便知道有风险，她问道：“不是王千滚陪你去吗？”
余则成露齿一笑，说：“你练了那么久，我还没有看过你出手呢！”
余金凤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宏雷，你不会是对那个黑帮有所企图吧？”
余则成摆了摆手，说：“我们当这个富翁有什么不好？对那个黑帮怎么会有企图？当黑帮老大？你想当压寨夫人啊？”
余金凤呵呵一笑，随即小脸便阴了下来，嘟哝说：“哪里轮到我当压寨夫人？”
余则成知道这丫头对自己在余家的身份还是心里有疙瘩。便说：“等抗战胜利之后再说，到时候给你一个正式的身份。”
余金凤顿时眉开眼笑，她跑过去抱着余则成的胳膊，说：“那你说话算话啊！就剩一个名额了！一定要留个我啊！”
过去有一种说法，叫三妻六妾，就是平妻最多只能有三个。老余的正妻是武奎元，还有个平妻是吴忆梅。可是，余则成手下的人都叫她“四嫂”。她当然心里想升格为“三嫂”。
余则成心里虚啊！不过，离抗战胜利还有五年多。自己能不能活过五年都不知道呢！他咬着牙说：“嗯嗯！十八匹马都难追！”
一个半小时后，王千滚来了。
余则成和余金凤俩已经穿戴完毕。
余则成穿着一件黑呢子大衣，戴着黑呢子礼帽，加上他那浓密的假胡子和刘华强的气质，黑老大的形象跃然脸上。
余金凤身穿棕色、黑色相间的裘皮大衣，戴着一顶小帽。她挺起了胸膛，眼睛朝上看着。一副夫贵妻荣、目中无人的样子。
王千滚立刻问：“老大，今日店里关门吗？”() ()
余则成笑着说：“不！今日你看着店。”
“我……？看店？”王千滚表情很夸张。他说：“老大，你不是开玩笑吧？”
余则成点了点头，说：“我跟金凤是明牌，你还是半明牌。你这张牌还需要继续半藏着。再说，金凤陪我去，也许效果会更好一些。”
王千滚特别想去，他担心余则成的安全。他说：“老大，还是我去吧！”
余则成抬了抬下巴，说：“没事的！你安心守在店里吧！”
说罢，余则成说：“金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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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老大的据点是一个茶社。
余则成和余金凤俩来到茶社的二楼。
守在二楼的一个家伙一看是孙大师，便朝里面喊道：“师兄！孙大师来了！”
在一间房子门口，一个打手随即朝房间里喊道：“师父，孙大师来了！”
余金凤挽着余则成胳膊来到那间房间门口。
那打手将房门打开。
余则成看到里面有很宽大，是两间房子打通了的。靠南面是两扇大玻璃窗。现在正是正午，阳光明媚。
有三组沙发以凹形对着玻璃窗摆放着。背对着门的三人沙发上露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在两侧站着六个打手。
一个打手走过来，说：“孙大师，请！”
余则成往前走了几步，他看了看斜对面的一栋楼房一眼，随后来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余金凤坐在他右侧的沙发上。
余则成抱拳道：“今日特地来拜会金老大！还望老大多关照！”
金环扫了余金凤一眼，眼神里轻蔑的目光一闪，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好说！孙大师既然来到本人辖内开店，本应该早来登记。你拖延到现在才来。首先要罚酒三杯！”
金环说的罚酒三杯可不是喝三杯酒。而是要放血。
余则成假装听不懂，他端起茶杯说：“鄙人不善饮酒，以茶代酒敬金老大三杯！”
金环一伸手，脸色立刻就拉下来了。他说：“别来这些虚的。先把月供交了吧！”
余则成略有些尴尬地放下茶杯，说：“我刚刚来上海，还不了解这里的规矩。本小店每个月应该交多少月供？”
金环将大手一挥。大大咧咧地说：“三犟子，你告诉他”
一个长得偏瘦的家伙走出来，说：“孙大师，据我们推算，你这半个月收入已经达到一万块大洋了。按照我们的规定，收取利润的一成作为保护费。也就是一个月一千块大洋。”
‘乖乖隆哩咚！一千块大洋一个月！’其他打手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示，目光中都露出十分惊讶的目光。
余则成脸上没有任何表示。他在等待金环说话。他过去也是老大，他不可能接下面喽啰的话。
金环看到余则成能沉得住气，心里多少有些惊讶！在他的思维里，这种吃手艺饭的人都是胆小怕事的。不过，他今日认为自己吃定了这个孙大师。他说：“交吧！第一个月一千钱块大洋，今后降为每个月五百。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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