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打消怀疑的连环计
占有强本来是可以大胆地说徐志敏是可靠的。但一想这个答案牵涉到刘同志整个小组的安全，他又犹豫了。
思索了一阵，占有强说：“我其实跟他接触不多，只是看到他很老实，才随便推荐给晴气庆胤的，从他跟鬼子对着干来看，我对他老实的判断可能有问题。”
余则成听后觉得自己办了一件荒唐的事！现在，因为徐志敏在那个联络点里，不仅将王千滚困在了那里，扈林升、唐纪元俩也不敢出来活动了。
余则成问道：“你能有什么办法从政警总署内部甄别徐志敏吗？”
占有强摇了摇头，他说：“假如徐志敏是晴气庆胤故意制造的卧底，肯定会严防死守的。假如他不是用来做卧底的，晴气庆胤也不会做什么。再说，你判断晴气庆胤怀疑我们三人，他会不会将我当成蒋干？”
余则成点了点头，说：“晴气庆胤最近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占有强想了想，唯一比较奇怪的举动是一个日本特工在那条巷子的墙上刷石灰水。不过，他觉得这也许跟刘同志想知道的事无关，他摇了摇头。
占有强问道：“刘同志，你计划解决晴气庆胤怀疑我的事，能给我透露点什么吗？让我心理上有个准备？”
“不告诉你，就是要你心理上不能有准备！今后，在你身上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按照正常思路去处理，千万不要弄巧成拙！”
占有强勉强地说：“好！”
余则成这次跟占有强见面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了解徐志敏，可是没有什么收货。
在占有强离开之后，余则成有点抓瞎了。他怏怏地来到大街上，给扈林升打了一个电话，暗示不能放松对徐志敏的控制。
回到娱乐中心，余则成有点闷闷不乐！
素娘知道之后，来到余则成的包厢，问道：“有什么事不开心吗？”
余则成轻叹了一口气，说：“这次从政警总署救出来一个人，成了烫手的山芋。搞不好还是个敌特！现在他不仅知道了那个联络点，最重要的是他还见到了扈林升和唐纪元。这两人是我对外联络的人。一旦他俩暴露了，我就成了聋子、瞎子。”
素娘说：“要不要我派个金钗过去试探一下？”
余则成说：“我想过了，如果他是敌人派来卧底的，就怕他将金钗玩弄于股掌之上。那损失更大了。”
素娘撅着小嘴巴，用不屑的口气说：“他还玩弄金钗？歇了吧！找个以前的小姐妹，玩死他！”
余则成说：“不是指床上那方面，人家在特工方面可是受过专业培训的；一旦徐志敏悄悄地将情报传出去了，她和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素娘想到后果这么严重，便说：“要不，让毛德安去？”
余则成也摇了摇头，说：“她也没有经历过专业培训。”
素娘问道：“你昨天跟德安说了什么啊？搞得她一晚就瘦了一圈，眼圈也黑了。”
余则成说：“跟她说清楚了，让她自己选择。”
素娘翻了余则成一个白眼，说：“那你得赶紧给她安排一件事做做，若是让她这样闷在家里，肯定会闷坏了身体。”
余则成想到毛德安在政警总署也有案底，不怕暴露，便一咬牙说：“那就安排她去跟徐志敏接触。走！我俩去跟她谈谈。”
素娘心里有些醋意，不愿意当电灯泡，她说：“还是你一个人去吧！我在那里你说话放不开，德安也不自然。”她接着说：“在洪基钱庄贷款的事，我今日去办啊？”
“去办吧！”余则成看到素娘肉疼的样子，说：“别想着那点利息，假如本金不需要还呢？”
“啊？你还想赖人家的本金啊？”素娘大吃一惊！
余则成慢悠悠地说：“你借款的合同期一年，一年后，洪基钱庄不知道是否还存在？因而，他们在洪基出事之后，会跟你商议折价提前归还，到时候，你狠狠砍一刀。剩下的都是纯利润。”
余则成的话打破了素娘对信用的认知，她睁大凤眼看着他，说：“辛亏跟了你，要不然，你把我卖了，我还要感激你。”
余则成笑呵呵地说：“你跟了我，我就不卖你了？”
“你敢！”素娘心有余悸地说：“还是怀上了才牢靠。你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宝宝的面子……”
余则成又问：“安插人的事，办好了吗？”
素娘说：“等贷款办好之后，就安插一个金钗进去打扫卫生。”
--
晴气庆胤这几天一直在政警总署的办公室内，他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政警总署被袭击之后，晴气庆胤被影佐祯昭狠狠地训了一顿。在他将自己的计划向影佐祯昭汇报之后，影佐祯昭的鹰眼顿时亮了起来。
这样，晴气庆胤昂着头从影佐祯昭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晴气庆胤有一种感觉，自己越来越靠近余则成了。
至于占有强、季昌明和汪直江，晴气庆胤一个都不相信。这次，为了确保抓捕余则成的行动不被提前泄露，他从特务机关调来十名日本特工，又从张鲁的中央警卫大队抽调了一个排过来，秘密安排在附近等候着。
一旦出现余则成的消息，晴气庆胤准备一鼓作气，将余则成抓捕归案。
“叮铃铃……”
晴气庆胤一把抓起电话，喊道：“莫西莫西！”
“是晴气长官吗？”
晴气庆胤听出来了，是那个贾武三，他问道：“你不是说那天下午将麻袋送来吗？”
“我那天正要送来时，得到了消息，占有强很有可能是军统的人。我有些害怕，这才没有送来。”
晴气庆胤问道：“你有证据证明占有强是军统的人吗？”
“有啊！我看到他跟一个戴着黑-边框-眼镜的人接头，据我的手下说，那个人就是军统赫赫有名的杀手余则成。”
晴气庆胤问道：“你哪天看到的？地点呢？”
“就是给你打电话那天，在春武巷。”
“时间？”
“在给你打电话之后不久。”
晴气庆胤说：“你在哪里？我派人过来拿麻袋！”
“等你将占有强抓捕之后，我再来送给你吧！”() ()
晴气庆胤还想问什么，对方挂了电话。
晴气庆胤在没有及时收到麻袋，就派人打听了，在南京青帮里根本没有贾武三这个人。那就说明这个人大概率是余则成的人。
余则成的人那天打电话来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他想将自己留在政警总署？我留在这里对他偷袭政警总署明显是不利的啊！
晴气庆胤后来判断“贾武三”是为了在八点钟引诱自己出去并击毙自己。
可是，贾武三今日打电话给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反间计？余则成不会这么蠢吧？这种雕虫小技也能让自己上当？
贾武三打电话那天，自己派特工紧盯着占有强，占有强是先去春武巷，后给自己打电话遇到贾武三打来电话占线的。
很显然贾武三“举报”的时间上有误差。
想到这里，晴气庆胤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随即安排人去查贾武三打电话的座机。不过，上次已经查过了，是公用电话，这次也应该是。
--
“上来吃饭吧！你俩。”
徐志敏听到喊声，感觉喊人的不是唐同志，他推了推王千滚，说：“王同志，上面喊吃饭了。”
“哦哦！上次吃吧！”
王千滚顶开地板。
徐志敏感觉一阵清新扑面而来。在地窖里虽然空气流通不成问题，但总感觉到很闷。
地窖口设在次卧的房间里。
来到客厅，徐志敏看到果然不是唐同志，是个新来的一位长相漂亮的女同志。他笑着问：“新来的？怎么称呼你？”
“你就叫我毛同志吧！”
这人是毛德安，她对王千滚说：“老二，老大叫你过去。”
王千滚揉揉眼睛，问道：“是吃了饭过去，还是现在就过去？”
“现在就过去！老大说你下午要去见一个人。”
王千滚来到厨房洗漱了一下，就出去了。
徐志敏也跟着洗漱，再回到客厅时，毛同志已经将饭菜端在桌子上了。他问道：“毛同志，今日不在地窖里吃饭了？”
毛德安说：“不了，晴气庆胤搜捕了一阵子，这段时间很可能要歇一歇。”
徐志敏观察了一下毛德安，问道：“毛同志，你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啊！”
毛德安随口道：“失恋了！”
徐志敏看到毛德安说话似乎是直来直去，便安慰说：“现在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满大街都是！”
毛德安吃了一口饭，随口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也不好找。”
“啊？三条腿的男人？”徐志敏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
“没见过，听他的女人说的。”毛德安仍然是毫不介意地说。
“叮铃铃……”
毛德安放下饭碗，来到主卧里，掏出钥匙将箱子打开，拿起电话，喊道：“找谁？”
“哦，是老大啊！老二走了！可能马上就到了。”
徐志敏朝客厅的座钟上看了一眼。
毛德安出来了，又开始吃饭。
徐志敏问道：“王同志看着似乎没有什么煞气，怎么能当老二？”
毛德安说：“又不是摆在城隍庙里吓人，要煞气干什么？老二是行动队队长，专门干脏活的。”
徐志敏一脸的羡慕之情，问道：“那你呢？”
毛德安说：“我也是行动队的，是老二的手下。”
徐志敏又问：“那你上次怎么没有参加行动呢？”
“参加了啊！我跟老扈俩在外面打晴气庆胤，晴气庆胤走了狗-屎运，轿车冲到了我们埋伏的这一侧，要不然，他也回到鬼子老窝里去了。”毛德安浑不介意地说。
接着，她又说：“徐志敏，你目前还处于考察期，第一，不要多打听啊！只要你通过了考察期，都会让你知道的；第二，你不能对外联络，打电话也不行；第三，你不能出这个院子。军统的纪律你是知道的，一旦违反了，剩下的事，我就不说了。”
徐志敏说：“毛同志，你放心！我哪里都不会去。”
毛德安说：“行！吃过饭之后，你就不必下地窖了，就在客房里休息。”
徐志敏问道：“可需要我做点什么？”
毛德安摆了摆手，说：“等你通过了考察期，老大会给你安排的。”
到了傍晚，毛德安正在炒菜。
“叮铃铃……”
房间里的电话又响了，她丢掉锅铲子就冲到房间里，掏出钥匙，打开箱子，抓起电话，说：“找谁？”
“好好，我就叫他过来接电话。”接着毛德安就朝客厅里喊着：“徐志敏，过来接电话。”
喊罢，毛德安惦记着锅里的炒菜，直接去了厨房。
徐志敏有点激动地冲了过来，抓起电话喊道：“是哪一位？”
“我是老王！老徐，在那里还习惯吧？”
“哦！王同志啊！挺好的。只是同志们都在庙里捉鬼，我躲在地窖里挺难受的。能不能安排点事让我去干啊？”
“不急！这几天，我们也没有计划去城隍庙，等有情况了，会给你安排的。我打电话给你是介绍毛同志，她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说话伤人。跟她接触别介意啊！”
“没事！没事！毛同志年龄不大，难免，呵呵。”
“那你就安心地在那边吧！过几天若是去城隍庙，我来跟你沟通。”
徐志敏听到电话里出现忙音，他拿着话筒犹豫了一下，还是挂上了，又将箱子盖着，上了锁。
--
王千滚放下电话，马上按下录音机的录音键。
过了五分钟，录音机的灯没有闪烁。
扈林升问道：“老王，不会是老大神经过敏吧？”
王千滚摇了摇头，说：“小心无大错！”
--
下班了，汪直江正在回家的路上。他知道自己身后有人盯着，他忍住了没有回头。
这次政警总署被袭击，幸好自己和季昌明俩在会议室内被控制着，否则，还真的说不清楚。
可是，晴气庆胤为何又要来盯梢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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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强本来是可以大胆地说徐志敏是可靠的。但一想这个答案牵涉到刘同志整个小组的安全，他又犹豫了。
思索了一阵，占有强说：“我其实跟他接触不多，只是看到他很老实，才随便推荐给晴气庆胤的，从他跟鬼子对着干来看，我对他老实的判断可能有问题。”
余则成听后觉得自己办了一件荒唐的事！现在，因为徐志敏在那个联络点里，不仅将王千滚困在了那里，扈林升、唐纪元俩也不敢出来活动了。
余则成问道：“你能有什么办法从政警总署内部甄别徐志敏吗？”
占有强摇了摇头，他说：“假如徐志敏是晴气庆胤故意制造的卧底，肯定会严防死守的。假如他不是用来做卧底的，晴气庆胤也不会做什么。再说，你判断晴气庆胤怀疑我们三人，他会不会将我当成蒋干？”
余则成点了点头，说：“晴气庆胤最近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占有强想了想，唯一比较奇怪的举动是一个日本特工在那条巷子的墙上刷石灰水。不过，他觉得这也许跟刘同志想知道的事无关，他摇了摇头。
占有强问道：“刘同志，你计划解决晴气庆胤怀疑我的事，能给我透露点什么吗？让我心理上有个准备？”
“不告诉你，就是要你心理上不能有准备！今后，在你身上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按照正常思路去处理，千万不要弄巧成拙！”
占有强勉强地说：“好！”
余则成这次跟占有强见面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了解徐志敏，可是没有什么收货。
在占有强离开之后，余则成有点抓瞎了。他怏怏地来到大街上，给扈林升打了一个电话，暗示不能放松对徐志敏的控制。
回到娱乐中心，余则成有点闷闷不乐！
素娘知道之后，来到余则成的包厢，问道：“有什么事不开心吗？”
余则成轻叹了一口气，说：“这次从政警总署救出来一个人，成了烫手的山芋。搞不好还是个敌特！现在他不仅知道了那个联络点，最重要的是他还见到了扈林升和唐纪元。这两人是我对外联络的人。一旦他俩暴露了，我就成了聋子、瞎子。”
素娘说：“要不要我派个金钗过去试探一下？”
余则成说：“我想过了，如果他是敌人派来卧底的，就怕他将金钗玩弄于股掌之上。那损失更大了。”
素娘撅着小嘴巴，用不屑的口气说：“他还玩弄金钗？歇了吧！找个以前的小姐妹，玩死他！”
余则成说：“不是指床上那方面，人家在特工方面可是受过专业培训的；一旦徐志敏悄悄地将情报传出去了，她和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素娘想到后果这么严重，便说：“要不，让毛德安去？”
余则成也摇了摇头，说：“她也没有经历过专业培训。”
素娘问道：“你昨天跟德安说了什么啊？搞得她一晚就瘦了一圈，眼圈也黑了。”
余则成说：“跟她说清楚了，让她自己选择。”
素娘翻了余则成一个白眼，说：“那你得赶紧给她安排一件事做做，若是让她这样闷在家里，肯定会闷坏了身体。”
余则成想到毛德安在政警总署也有案底，不怕暴露，便一咬牙说：“那就安排她去跟徐志敏接触。走！我俩去跟她谈谈。”
素娘心里有些醋意，不愿意当电灯泡，她说：“还是你一个人去吧！我在那里你说话放不开，德安也不自然。”她接着说：“在洪基钱庄贷款的事，我今日去办啊？”
“去办吧！”余则成看到素娘肉疼的样子，说：“别想着那点利息，假如本金不需要还呢？”
“啊？你还想赖人家的本金啊？”素娘大吃一惊！
余则成慢悠悠地说：“你借款的合同期一年，一年后，洪基钱庄不知道是否还存在？因而，他们在洪基出事之后，会跟你商议折价提前归还，到时候，你狠狠砍一刀。剩下的都是纯利润。”
余则成的话打破了素娘对信用的认知，她睁大凤眼看着他，说：“辛亏跟了你，要不然，你把我卖了，我还要感激你。”
余则成笑呵呵地说：“你跟了我，我就不卖你了？”
“你敢！”素娘心有余悸地说：“还是怀上了才牢靠。你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宝宝的面子……”
余则成又问：“安插人的事，办好了吗？”
素娘说：“等贷款办好之后，就安插一个金钗进去打扫卫生。”
--
晴气庆胤这几天一直在政警总署的办公室内，他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政警总署被袭击之后，晴气庆胤被影佐祯昭狠狠地训了一顿。在他将自己的计划向影佐祯昭汇报之后，影佐祯昭的鹰眼顿时亮了起来。
这样，晴气庆胤昂着头从影佐祯昭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晴气庆胤有一种感觉，自己越来越靠近余则成了。
至于占有强、季昌明和汪直江，晴气庆胤一个都不相信。这次，为了确保抓捕余则成的行动不被提前泄露，他从特务机关调来十名日本特工，又从张鲁的中央警卫大队抽调了一个排过来，秘密安排在附近等候着。
一旦出现余则成的消息，晴气庆胤准备一鼓作气，将余则成抓捕归案。
“叮铃铃……”
晴气庆胤一把抓起电话，喊道：“莫西莫西！”
“是晴气长官吗？”
晴气庆胤听出来了，是那个贾武三，他问道：“你不是说那天下午将麻袋送来吗？”
“我那天正要送来时，得到了消息，占有强很有可能是军统的人。我有些害怕，这才没有送来。”
晴气庆胤问道：“你有证据证明占有强是军统的人吗？”
“有啊！我看到他跟一个戴着黑-边框-眼镜的人接头，据我的手下说，那个人就是军统赫赫有名的杀手余则成。”
晴气庆胤问道：“你哪天看到的？地点呢？”
“就是给你打电话那天，在春武巷。”
“时间？”
“在给你打电话之后不久。”
晴气庆胤说：“你在哪里？我派人过来拿麻袋！”
“等你将占有强抓捕之后，我再来送给你吧！”() ()
晴气庆胤还想问什么，对方挂了电话。
晴气庆胤在没有及时收到麻袋，就派人打听了，在南京青帮里根本没有贾武三这个人。那就说明这个人大概率是余则成的人。
余则成的人那天打电话来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他想将自己留在政警总署？我留在这里对他偷袭政警总署明显是不利的啊！
晴气庆胤后来判断“贾武三”是为了在八点钟引诱自己出去并击毙自己。
可是，贾武三今日打电话给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反间计？余则成不会这么蠢吧？这种雕虫小技也能让自己上当？
贾武三打电话那天，自己派特工紧盯着占有强，占有强是先去春武巷，后给自己打电话遇到贾武三打来电话占线的。
很显然贾武三“举报”的时间上有误差。
想到这里，晴气庆胤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随即安排人去查贾武三打电话的座机。不过，上次已经查过了，是公用电话，这次也应该是。
--
“上来吃饭吧！你俩。”
徐志敏听到喊声，感觉喊人的不是唐同志，他推了推王千滚，说：“王同志，上面喊吃饭了。”
“哦哦！上次吃吧！”
王千滚顶开地板。
徐志敏感觉一阵清新扑面而来。在地窖里虽然空气流通不成问题，但总感觉到很闷。
地窖口设在次卧的房间里。
来到客厅，徐志敏看到果然不是唐同志，是个新来的一位长相漂亮的女同志。他笑着问：“新来的？怎么称呼你？”
“你就叫我毛同志吧！”
这人是毛德安，她对王千滚说：“老二，老大叫你过去。”
王千滚揉揉眼睛，问道：“是吃了饭过去，还是现在就过去？”
“现在就过去！老大说你下午要去见一个人。”
王千滚来到厨房洗漱了一下，就出去了。
徐志敏也跟着洗漱，再回到客厅时，毛同志已经将饭菜端在桌子上了。他问道：“毛同志，今日不在地窖里吃饭了？”
毛德安说：“不了，晴气庆胤搜捕了一阵子，这段时间很可能要歇一歇。”
徐志敏观察了一下毛德安，问道：“毛同志，你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啊！”
毛德安随口道：“失恋了！”
徐志敏看到毛德安说话似乎是直来直去，便安慰说：“现在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满大街都是！”
毛德安吃了一口饭，随口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也不好找。”
“啊？三条腿的男人？”徐志敏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
“没见过，听他的女人说的。”毛德安仍然是毫不介意地说。
“叮铃铃……”
毛德安放下饭碗，来到主卧里，掏出钥匙将箱子打开，拿起电话，喊道：“找谁？”
“哦，是老大啊！老二走了！可能马上就到了。”
徐志敏朝客厅的座钟上看了一眼。
毛德安出来了，又开始吃饭。
徐志敏问道：“王同志看着似乎没有什么煞气，怎么能当老二？”
毛德安说：“又不是摆在城隍庙里吓人，要煞气干什么？老二是行动队队长，专门干脏活的。”
徐志敏一脸的羡慕之情，问道：“那你呢？”
毛德安说：“我也是行动队的，是老二的手下。”
徐志敏又问：“那你上次怎么没有参加行动呢？”
“参加了啊！我跟老扈俩在外面打晴气庆胤，晴气庆胤走了狗-屎运，轿车冲到了我们埋伏的这一侧，要不然，他也回到鬼子老窝里去了。”毛德安浑不介意地说。
接着，她又说：“徐志敏，你目前还处于考察期，第一，不要多打听啊！只要你通过了考察期，都会让你知道的；第二，你不能对外联络，打电话也不行；第三，你不能出这个院子。军统的纪律你是知道的，一旦违反了，剩下的事，我就不说了。”
徐志敏说：“毛同志，你放心！我哪里都不会去。”
毛德安说：“行！吃过饭之后，你就不必下地窖了，就在客房里休息。”
徐志敏问道：“可需要我做点什么？”
毛德安摆了摆手，说：“等你通过了考察期，老大会给你安排的。”
到了傍晚，毛德安正在炒菜。
“叮铃铃……”
房间里的电话又响了，她丢掉锅铲子就冲到房间里，掏出钥匙，打开箱子，抓起电话，说：“找谁？”
“好好，我就叫他过来接电话。”接着毛德安就朝客厅里喊着：“徐志敏，过来接电话。”
喊罢，毛德安惦记着锅里的炒菜，直接去了厨房。
徐志敏有点激动地冲了过来，抓起电话喊道：“是哪一位？”
“我是老王！老徐，在那里还习惯吧？”
“哦！王同志啊！挺好的。只是同志们都在庙里捉鬼，我躲在地窖里挺难受的。能不能安排点事让我去干啊？”
“不急！这几天，我们也没有计划去城隍庙，等有情况了，会给你安排的。我打电话给你是介绍毛同志，她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说话伤人。跟她接触别介意啊！”
“没事！没事！毛同志年龄不大，难免，呵呵。”
“那你就安心地在那边吧！过几天若是去城隍庙，我来跟你沟通。”
徐志敏听到电话里出现忙音，他拿着话筒犹豫了一下，还是挂上了，又将箱子盖着，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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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千滚放下电话，马上按下录音机的录音键。
过了五分钟，录音机的灯没有闪烁。
扈林升问道：“老王，不会是老大神经过敏吧？”
王千滚摇了摇头，说：“小心无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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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汪直江正在回家的路上。他知道自己身后有人盯着，他忍住了没有回头。
这次政警总署被袭击，幸好自己和季昌明俩在会议室内被控制着，否则，还真的说不清楚。
可是，晴气庆胤为何又要来盯梢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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