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克里斯吗?”

    伊妮德拿着相框问道。照片里的卷毛小孩侧对着镜头哭,他的眼睛都哭红了。

    克里斯妈妈说,“是的。当时克里斯的皮球被抢走了,他就哭。他的青训教练把这一幕照了下来。克里斯从小就是一个爱哭鬼。”

    “在我心里,克里斯永远是那个小男孩。”

    伊妮德注视着相片说:“克里斯长得真的很像你。”

    无论是相貌上那一模一样的嘴型还是相似的倔强,克里斯从一个瘦弱白斩鸡进化到现在的肌肉壮汉离不开从他妈妈那里遗传的刚烈的性子。

    伊妮德请求艾娃,她想保存一张克里斯小时候的照片。艾娃很大方地都给了她。这些照片现在有很多复制品。但他们那时太穷了,买不起相机,没有几张克里斯的照片。

    艾娃从马德拉岛坐飞机来到了马德里。伊妮过来帮她整理行李。他们把相片摆到了架子上。有克里斯的祖父祖母,还有他父母的结婚照和大姐的结婚照。无论多年后的婚姻状况如何,当时他们穿着婚纱西装,身体依偎着对方都很开心。

    “你想要一个家庭吗,孩子?” 艾娃是一个传统的天主教信徒,她希望看到克里斯安定下来组成家庭还有克里斯的小小克里斯出生。

    “什么,这对我说来太早了。”

    “没什么,我只是问一问。”

    在大致整理好行李后,艾娃取出了圣经和基督像。她仔细清理了桌子,摆了一个小祷告室,开始祈祷。

    “希望我的克里斯身体健康,免受疾病的打扰。希望他取得所有想要的冠军。”

    艾娃替全家人祷告后还替伊妮德向上帝请求,希望她健康快乐。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脸上,她紧闭双眼嘴唇蠕动,特别虔诚。

    “你想吃什么孩子?”

    “红酒烩牛肉。末尾加一点土豆。” 自从爸爸去世后,伊妮德再也没有尝过这个味道。她成年后转遍了曼彻斯特的餐厅,可餐品都不合她的心意,他们做的总是红酒味太浓,或者肉炖得还不够软烂。

    克里斯去俱乐部和队长劳尔拍公式照了,赛季刚开始除了职业训练他们还有很多宣传工作。伊妮德和艾娃两个人吃饭。餐桌上伊妮德吃着久违的家常菜,泪水落了下来。

    伊妮德和艾娃打扫卫生时就注意到她的肩膀不太灵活,左肩抬高很费劲,这是她早年打工养家积累的毛病。下午,她带着艾娃去了中国城按摩。老先生手艺很好,是阿历克斯介绍给她的,一个吉他大概五斤多重,他之前办公室久坐加上背吉他肩膀僵硬所以去找他缓解疼痛。

    马德里小报拍到了这一幕并配文——搞不定c罗就转头讨好未来婆婆——发到网上。

    虽然家里订着一堆报纸,但伊妮德自己不读。她记得,当初贝克汉姆来到马德里要每天早上亲自去取报纸,专门让记者拍下来,以此来讨好各大报社。但这些厕所读物不光吸血还要恶意解读,扭曲他们的形象。这是卡洛琳转发给她的,她很关心伊妮德并让她小心这些坏心笔杆子。

    伊妮德晚上不在家吃饭。苏克雷帮乐队拿到了一个酒吧固定演出的机会。苏克雷白天在那儿打工。因为他的西班牙语带着浓重的巴塞罗那海鲜味儿也不愿意改,马德里的高档餐厅是不可能收他做服务员生的,他本人也缺少服务“上流人物”意识——苏克雷原话。所以他找了一家英国人开的酒吧。白天人们在餐馆吃些简餐,晚上只有一群烂酒鬼和球迷,没人在意他的口音,只要懂几句关于酒和球的英语就够了。

    oasis绿洲乐队是这间酒吧球迷的最爱。他们的《回首往事,不要愤怒》和《奇迹》是所有英格兰球迷都会唱的,英格兰国际大赛球迷们每唱每输,每输每唱。

    局外人乐队在登台前碰了杯喝了点酒吧便宜酒庆祝,就着烧灼的胃和飙升的肾上腺激素上了台,这是他们第一次有偿演出。

    观众也很给力,拉着嗓子跟着唱,还有人吹小号给乐队伴奏,吉他在昏暗中咆哮,鼓点仿佛捶打在耳膜上,乐声交织在血液中快速流动,年轻的灵魂在燃烧,试图冲破酒吧的天花板。

    苏克雷也嗨了,他扔掉黑色皮夹克,露出里面的巴萨球衣......等等,他们乐队好像还没讨论过支持的球队问题?已知阿历克斯·格雷森是铁杆切尔西球迷,对巴萨绝对没有好感。而她是皇马CR9的女朋友,她不敢想象她和巴萨球迷同登厕报的景象。

    幸好这时酒吧老板一把把苏克雷撸了下来,他是个漂泊海外恨巴萨超过对阿森纳的爱的枪迷。一场带着小插曲的演出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这是谁?”c罗问。

    伊妮德在旁边换睡裙没有听清楚。克里斯拿着照片从后面抱住她,嘴唇轻轻摩挲着她的耳朵,又问了一遍,这个小男生是谁?

    伊妮德刚刚才拿克里斯小时候的照片嘲笑了他,克里斯就翻出了伊妮德的相册逐张检查。

    这个男生伊妮德已经不记得叫什么名字,只记得他上意大利混血儿,是隔壁音乐学院的男高音。

    “这是我的crush。你没有吗?” 照片里两个人虽然都站直了,但伊妮德的肢体动作暴露了她很亲近他。

    “你不觉得他有点像卡卡吗?”

    伊妮德从没发现过这个问题。照片里的男生一头浓密的黑发,看着就知道他受过良好教育,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为人宽容温和,说来她当初的择偶标准真的有点像卡卡,而且卡卡也有意大利血统。

    但她可不会回应这个问题,她反问克里斯:“你的初恋呢,把她拐上床了吗。”

    克里斯就算再直言不讳也不会傻叉到直接在现女友面前提前女友,尤其是他的第一任女友也是模特,虽然不是伊妮德这种正经模特而是湿身模特。

    好在伊妮德很快放过了他。她的手抹了点精油,顺着克里斯的裤子摸了进去,“你多大开始看录像带的。”

    “十二三岁吧,是我同梯队的队友带我一起看的。”

    “录像带里的主角有相互服务吗?”

    “没有,他们直接就真刀真枪开干了。”

    伊妮德就知道,这些涩情录像带从来没尊重过女性的快感,不来点性*虐或者强迫剧情男人就不会高潮一样。涩情网站一年点击量可以超过三个亚马孙平台,它们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人类的性观念。

    “录像带里的女人身材怎么样,比我丰满吗。”

    克里斯喘着气仰头回答,“比你的胸大一点。”

    “和你的一百个前女友一样丰乳肥臀吗。” 伊妮德手猛一用力,吓得克里斯提前*了。

    伊妮德说,“今晚我想要你给我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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