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报应
陈白逐找认识的人打听到了王凯的消息，两人当即打车去了盘龙市阳光医院。
“前天他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扭伤了脚，现在还没出院。”
李知返无语：“扭个脚要住院？这是新时代青年人该有的身体素质吗？”
陈白逐猜测：“也许扭的比较严重？”
王凯住的是双人间。
两人进去的时候，他刚关上电脑，身边还放着一些书，看样子是在复习功课。
病房里还有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躺在隔壁床上闭目休息，一条腿上打着固定用的石膏。
见到他们，王凯有些意外：“陈白逐？”
两人没什么交集，虽然以前也打过照面，但不过是说了一两句话，并没有熟悉到可以互相探望的程度。
“我来给你送笔记。”
陈白逐递上手里的袋子：“你们班长有事，托我把它交给你。”
王凯恍然大悟：“谢谢，真是麻烦你了。”
陈白逐：“别客气，身体怎么样了？”
王凯叹气道：“可能还要休养一段时间。”
两人很形式主义的聊了一会儿，王凯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借口要上厕所，说了声不好意思，拄着拐进了卫生间。
厕所门关上，李知返走到隔壁床尾，敲敲栏杆：“老爷子，还睡呢？”
老人睁开眼睛，古井无波的看着她。
见他并不说话，李知返也不在意，吩咐陈白逐：“去，门上有张符，撕下来扔了。”
陈白逐很听话，他身高手长，稍微摸索就找到了符纸，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
老人的眼神变得犀利。
李知返拉了椅子坐下，笑眯眯的：“老爷子，不针对你，但这事儿吧，你管不了。”
老人声音嘶哑：“只要我还喘气，就不能看见厉鬼害人。”
“但厉鬼被逼死之前也是人，你不知来龙去脉就偏帮一方，还要自诩公正吗？”
“......”
老头愣住，正要反驳，王凯从厕所出来了。
他愤愤的扭过头去。
李知返起身，转头看他：“同学，在家里休养不是更舒服吗？干嘛在医院闻消毒水味啊。”
王凯苦笑：“我爸妈挺忙的，家里没人照顾我，还是住在医院方便一些。”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两人便出了病房，乘电梯下楼。
李知返道：“走廊和门板上全是鬼脚印子，王凯哪里是不方便出院，他是不敢出院。”
“同屋那个老头有点道行，但不多，不过对付程素素这种小鬼还是够用的。只要他在屋里，程素素就进不去。王凯很聪明。”
陈白逐问：“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就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了。”
李知返摊手：“我只答应解决宿舍闹鬼的事。”
医院门口，李知返停下脚步：“你回学校吧，我还得去趟金宝市场。”
金宝市场是盘龙市最大的二手车贸易市场，她先前在交易软件上留下过联系方式，有个车贩子主动发消息，说手里正好有几个不错的车。
正好今天有时间，便决定去看看。
陈白逐：“我能一起去吗？”
李知返倒是没什么所谓：“可以，不过我要看的是二手车，你们这个年纪更喜欢新车吧？”
陈白逐摇摇头：“代步工具而已。”
在交易市场大门前下车，有个二十来岁的瘦小男人一脸笑意的迎上来：“李小姐是吧？欢迎欢迎！咱们现在去看看车？”
他一边说着，引着两人往场内走。
“你来的太是时候了，我这里刚好有辆好车，才一年多跟新的一样，市价最低都要三十多个呢，就算二手也没有低于十五的。”
等到了地方，车贩子指着一辆白色的道：“就是这辆，九九新，只要十万出头，车主要出国急着转卖，要不然还没有这么好的价呢。”
“今天如果能定下来的话，我就再跟车主讲一讲，另外还送全车贴膜和免费保养。”
李知返：“不要这辆。”
车贩子：“是价格问题吗？都好商量，你先试驾......”
李知返打断他：“泡过水的车还拿出来高价卖？当我冤大头？”
车贩子：“......”
虽然情况属实，但任凭哪个行家，也没可能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泡水车。
难道是事先知情，故意来捣乱的？
想到这里，车贩子变了脸色：“你是同行？”
李知返伸手一指：“后座上俩人湿漉漉的坐着呢，太影响用户体验了。”
车贩子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辆车是他低价从隔壁市收来的，车主是个女的，她老公偷偷开出去和小三在车上偷晴，结果车子忘了拉手刹一路溜车掉进了河里，三天后才捞出来，人都泡的不能看了。
虽然又是泡水，又是事故，但重新拾掇一番，糊弄糊弄不懂行的人还是没问题的。
就算后面被找上门也不怕——这个价想买这个档次的车，不就默认是有问题嘛。
但这个女的怎么会知道呢？
车贩子垂死挣扎：“不买就赶紧走，再捣乱我找人赶你了！”
李知返看了他一眼：“缺德事还是少做，不然早晚要遭报应的。”
这笔买卖虽然没成，但二手贸易市场到处都是车贩子。
重新找了家店，李知返很快就决定了一辆。
九成新，路程也还合理，最终以八万出头的价格敲定，顺利的不可思议。
等手续办完，天都已经黑了。
“赏脸吗？帅哥？”
李知返拍拍方向盘，又按喇叭：“请你吃饭。”
陈白逐从善如流的坐进车里，系上安全带：“吃火锅？我知道一家味道还可以的。”
“行，你说地址，我导航过去。”
陈白逐说的火锅店离着盘龙大学很近，准确的说，那家火锅店的受众就是大学生。
分量足，味道好，装修的也还算雅致，每个座位有单独的隔断，很适合小聚或者约会。
两人到的时候，店里人已经不少了，但刚好有幸运空出的窗边位置。
陈白逐把菜单推过来：“你点吧，我什么都吃。”
李知返：“巧了，我也什么都吃。”
于是便只点了个两人份的套餐，另外还多加了一份店里的特色拼盘。
等待上菜的时间，李知返单手托腮：“我还是第一次见气运这么旺的人，你从小到大，一定都过的很幸福吧？”
陈白逐诚实道：“如果是从八岁之后开始算，那确实是。”
李知返乐了：“点我是吧？”
陈白逐也笑了：“没这个意思，实话实说，现在我偶尔还是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不过他们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故意跑来吓唬我。”
李知返：“它们不敢，鬼怪也会见人下菜碟的。”
“只要你不做什么逆天逆道的坏事，这一辈子的平安顺遂富贵荣华是没跑了。”
许是为了证明她的观点，店里的大喇叭突然广播起来，说2号桌的客人是他们店里的第8888桌顾客，不仅能免单，还能得到纪念礼品。
服务生小姑娘抱着等人高的大红色绶带兔子玩偶送过来，问能不能拍照留念。
李知返笑眯眯的：“我是没所谓，你得问这位帅哥。”
于是服务生小姑娘又征询陈白逐的意见。
“......”
老实说，戴上店家准备的夸张闪光金红色绶带合照，实在是有点傻气。
说不定这张照片会被店家展示在柜台上，以后也会成为林安他们的逗趣谈资。
出于理智，他不应该同意。
陈白逐放下筷子，淡定道：“好。”
......
火锅店离学校很近，今晚李知返还得去302寝室。
她给苏晓发了消息，说自己稍晚点会过去。
陈白逐问：“很棘手吗？”
李知返坦诚：“倒也没有，但你得包售后啊，毕竟是收了报酬的，你得让人家觉得值。”
陈白逐：“......”
李知返观察他的表情，突然笑了：“你不会以为我是什么慈善家，免费伸张正义降妖除魔的吧？小朋友，我也要吃饭的。”
“我不是小朋友，我成年了。”
陈白逐纠正道：“而且，我们看起来差不多大。”
李知返笑眯眯的：“但你知道其实不是，‘看起来’是最不能相信的东西，眼睛也会骗人。”
“......”
路边草坪的树下摆了几个木头做的小房子，是学生给流浪猫做的猫窝。
陈白逐把火锅没吃完打包回来的肉放在了猫碗里。
期间有只白底黑花的大肚子猫过来蹭他，陈白逐好脾气的挠挠猫下巴。
“这只猫是学校里养的，快要生猫崽了，到时候我准备领养一只。”
“挺好，不过你们宿舍可以养猫吗？”
陈白逐摇头：“宿舍不行，不过我们专业下学期的课主要在东校区那边，我可能需要在外面租房子。”
李知返精神一凛，职业病发作：“请务必让我给你找房源。”
陈白逐笑起来：“好。”
......
回到302寝室时，苏晓正在打电话。
见她进来，连忙含糊几声挂断了，强撑着笑脸打了个招呼。
李知返挑眉：“怎么了？在宿舍动手脚的人还没找到？”
“找到了，是302的一个女生，她跟程素素关系好，觉得程素素是被人害死的，想给她出气...不过后来她也后悔了，想把东西拿走，却一直没找到机会。”
苏晓叹息：“现在的小孩，脑子里都不知道怎么想的。”
“张金凤也找到了，是被父母接走关起来了，他们那儿有人愿意出五十万彩礼娶个有学问的妻子，她爸妈就把她骗回去...当地的有关部门已经介入了，过两天就能回来上课。”
“真想不通，都这个年代了，还有这样的事情。”
李知返若有所思：“听起来事情进展的挺顺利，但为什么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呢？”
“......”
半晌，苏晓才低声的道：“今天下午，章院长在主持学生会议的时候，突然晕倒了。”
“医生说是因为劳累过度，心悸引发的昏厥，但他脖子上有个黑手印。”
李知返丝毫不意外：“我早说了，真的有鬼。”
苏晓有些慌：“那为什么她会缠上章院长？程素素有抑郁症，她是自杀，怪不到别人头上去的......”
“苏老师，你真的不知道吗？”
“......”
李知返眼神怜悯：“章德海的报应到了。”
“前天他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扭伤了脚，现在还没出院。”
李知返无语：“扭个脚要住院？这是新时代青年人该有的身体素质吗？”
陈白逐猜测：“也许扭的比较严重？”
王凯住的是双人间。
两人进去的时候，他刚关上电脑，身边还放着一些书，看样子是在复习功课。
病房里还有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躺在隔壁床上闭目休息，一条腿上打着固定用的石膏。
见到他们，王凯有些意外：“陈白逐？”
两人没什么交集，虽然以前也打过照面，但不过是说了一两句话，并没有熟悉到可以互相探望的程度。
“我来给你送笔记。”
陈白逐递上手里的袋子：“你们班长有事，托我把它交给你。”
王凯恍然大悟：“谢谢，真是麻烦你了。”
陈白逐：“别客气，身体怎么样了？”
王凯叹气道：“可能还要休养一段时间。”
两人很形式主义的聊了一会儿，王凯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借口要上厕所，说了声不好意思，拄着拐进了卫生间。
厕所门关上，李知返走到隔壁床尾，敲敲栏杆：“老爷子，还睡呢？”
老人睁开眼睛，古井无波的看着她。
见他并不说话，李知返也不在意，吩咐陈白逐：“去，门上有张符，撕下来扔了。”
陈白逐很听话，他身高手长，稍微摸索就找到了符纸，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
老人的眼神变得犀利。
李知返拉了椅子坐下，笑眯眯的：“老爷子，不针对你，但这事儿吧，你管不了。”
老人声音嘶哑：“只要我还喘气，就不能看见厉鬼害人。”
“但厉鬼被逼死之前也是人，你不知来龙去脉就偏帮一方，还要自诩公正吗？”
“......”
老头愣住，正要反驳，王凯从厕所出来了。
他愤愤的扭过头去。
李知返起身，转头看他：“同学，在家里休养不是更舒服吗？干嘛在医院闻消毒水味啊。”
王凯苦笑：“我爸妈挺忙的，家里没人照顾我，还是住在医院方便一些。”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两人便出了病房，乘电梯下楼。
李知返道：“走廊和门板上全是鬼脚印子，王凯哪里是不方便出院，他是不敢出院。”
“同屋那个老头有点道行，但不多，不过对付程素素这种小鬼还是够用的。只要他在屋里，程素素就进不去。王凯很聪明。”
陈白逐问：“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就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了。”
李知返摊手：“我只答应解决宿舍闹鬼的事。”
医院门口，李知返停下脚步：“你回学校吧，我还得去趟金宝市场。”
金宝市场是盘龙市最大的二手车贸易市场，她先前在交易软件上留下过联系方式，有个车贩子主动发消息，说手里正好有几个不错的车。
正好今天有时间，便决定去看看。
陈白逐：“我能一起去吗？”
李知返倒是没什么所谓：“可以，不过我要看的是二手车，你们这个年纪更喜欢新车吧？”
陈白逐摇摇头：“代步工具而已。”
在交易市场大门前下车，有个二十来岁的瘦小男人一脸笑意的迎上来：“李小姐是吧？欢迎欢迎！咱们现在去看看车？”
他一边说着，引着两人往场内走。
“你来的太是时候了，我这里刚好有辆好车，才一年多跟新的一样，市价最低都要三十多个呢，就算二手也没有低于十五的。”
等到了地方，车贩子指着一辆白色的道：“就是这辆，九九新，只要十万出头，车主要出国急着转卖，要不然还没有这么好的价呢。”
“今天如果能定下来的话，我就再跟车主讲一讲，另外还送全车贴膜和免费保养。”
李知返：“不要这辆。”
车贩子：“是价格问题吗？都好商量，你先试驾......”
李知返打断他：“泡过水的车还拿出来高价卖？当我冤大头？”
车贩子：“......”
虽然情况属实，但任凭哪个行家，也没可能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泡水车。
难道是事先知情，故意来捣乱的？
想到这里，车贩子变了脸色：“你是同行？”
李知返伸手一指：“后座上俩人湿漉漉的坐着呢，太影响用户体验了。”
车贩子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辆车是他低价从隔壁市收来的，车主是个女的，她老公偷偷开出去和小三在车上偷晴，结果车子忘了拉手刹一路溜车掉进了河里，三天后才捞出来，人都泡的不能看了。
虽然又是泡水，又是事故，但重新拾掇一番，糊弄糊弄不懂行的人还是没问题的。
就算后面被找上门也不怕——这个价想买这个档次的车，不就默认是有问题嘛。
但这个女的怎么会知道呢？
车贩子垂死挣扎：“不买就赶紧走，再捣乱我找人赶你了！”
李知返看了他一眼：“缺德事还是少做，不然早晚要遭报应的。”
这笔买卖虽然没成，但二手贸易市场到处都是车贩子。
重新找了家店，李知返很快就决定了一辆。
九成新，路程也还合理，最终以八万出头的价格敲定，顺利的不可思议。
等手续办完，天都已经黑了。
“赏脸吗？帅哥？”
李知返拍拍方向盘，又按喇叭：“请你吃饭。”
陈白逐从善如流的坐进车里，系上安全带：“吃火锅？我知道一家味道还可以的。”
“行，你说地址，我导航过去。”
陈白逐说的火锅店离着盘龙大学很近，准确的说，那家火锅店的受众就是大学生。
分量足，味道好，装修的也还算雅致，每个座位有单独的隔断，很适合小聚或者约会。
两人到的时候，店里人已经不少了，但刚好有幸运空出的窗边位置。
陈白逐把菜单推过来：“你点吧，我什么都吃。”
李知返：“巧了，我也什么都吃。”
于是便只点了个两人份的套餐，另外还多加了一份店里的特色拼盘。
等待上菜的时间，李知返单手托腮：“我还是第一次见气运这么旺的人，你从小到大，一定都过的很幸福吧？”
陈白逐诚实道：“如果是从八岁之后开始算，那确实是。”
李知返乐了：“点我是吧？”
陈白逐也笑了：“没这个意思，实话实说，现在我偶尔还是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不过他们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故意跑来吓唬我。”
李知返：“它们不敢，鬼怪也会见人下菜碟的。”
“只要你不做什么逆天逆道的坏事，这一辈子的平安顺遂富贵荣华是没跑了。”
许是为了证明她的观点，店里的大喇叭突然广播起来，说2号桌的客人是他们店里的第8888桌顾客，不仅能免单，还能得到纪念礼品。
服务生小姑娘抱着等人高的大红色绶带兔子玩偶送过来，问能不能拍照留念。
李知返笑眯眯的：“我是没所谓，你得问这位帅哥。”
于是服务生小姑娘又征询陈白逐的意见。
“......”
老实说，戴上店家准备的夸张闪光金红色绶带合照，实在是有点傻气。
说不定这张照片会被店家展示在柜台上，以后也会成为林安他们的逗趣谈资。
出于理智，他不应该同意。
陈白逐放下筷子，淡定道：“好。”
......
火锅店离学校很近，今晚李知返还得去302寝室。
她给苏晓发了消息，说自己稍晚点会过去。
陈白逐问：“很棘手吗？”
李知返坦诚：“倒也没有，但你得包售后啊，毕竟是收了报酬的，你得让人家觉得值。”
陈白逐：“......”
李知返观察他的表情，突然笑了：“你不会以为我是什么慈善家，免费伸张正义降妖除魔的吧？小朋友，我也要吃饭的。”
“我不是小朋友，我成年了。”
陈白逐纠正道：“而且，我们看起来差不多大。”
李知返笑眯眯的：“但你知道其实不是，‘看起来’是最不能相信的东西，眼睛也会骗人。”
“......”
路边草坪的树下摆了几个木头做的小房子，是学生给流浪猫做的猫窝。
陈白逐把火锅没吃完打包回来的肉放在了猫碗里。
期间有只白底黑花的大肚子猫过来蹭他，陈白逐好脾气的挠挠猫下巴。
“这只猫是学校里养的，快要生猫崽了，到时候我准备领养一只。”
“挺好，不过你们宿舍可以养猫吗？”
陈白逐摇头：“宿舍不行，不过我们专业下学期的课主要在东校区那边，我可能需要在外面租房子。”
李知返精神一凛，职业病发作：“请务必让我给你找房源。”
陈白逐笑起来：“好。”
......
回到302寝室时，苏晓正在打电话。
见她进来，连忙含糊几声挂断了，强撑着笑脸打了个招呼。
李知返挑眉：“怎么了？在宿舍动手脚的人还没找到？”
“找到了，是302的一个女生，她跟程素素关系好，觉得程素素是被人害死的，想给她出气...不过后来她也后悔了，想把东西拿走，却一直没找到机会。”
苏晓叹息：“现在的小孩，脑子里都不知道怎么想的。”
“张金凤也找到了，是被父母接走关起来了，他们那儿有人愿意出五十万彩礼娶个有学问的妻子，她爸妈就把她骗回去...当地的有关部门已经介入了，过两天就能回来上课。”
“真想不通，都这个年代了，还有这样的事情。”
李知返若有所思：“听起来事情进展的挺顺利，但为什么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呢？”
“......”
半晌，苏晓才低声的道：“今天下午，章院长在主持学生会议的时候，突然晕倒了。”
“医生说是因为劳累过度，心悸引发的昏厥，但他脖子上有个黑手印。”
李知返丝毫不意外：“我早说了，真的有鬼。”
苏晓有些慌：“那为什么她会缠上章院长？程素素有抑郁症，她是自杀，怪不到别人头上去的......”
“苏老师，你真的不知道吗？”
“......”
李知返眼神怜悯：“章德海的报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