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度看到这红色薄纱,就闹心,自己就知道没好事。

    自己这么俊美,就知道长这么好看,早晚得出事儿。

    那女子长得虎背熊腰,挽着双髻,穿着深蓝色袄裙,也不掩面,一脸笑容。

    季度一脸舍生取义的模样。

    “来人,给他俩换上。”

    季度一脸悲壮,季顾辞倒是把外衣脱的自然,穿了那件红色薄纱,又不是没穿过。

    季度松了口气,还好给自己留了件里衣。

    从门外进来一名画师,开始给两人作画。

    “爷,我们……”季度凑到季顾辞身边,有口难言 。

    季顾辞面容平静:“我们被看上了。”

    季度: “昂。”

    季顾辞眼眉一扬:“正好可以去见美人。”

    正好可以看看是谁在这如此一手遮天?

    季度:“万一是男子呢?”

    季顾辞:…………

    季度:“那应该也不至于。”大盛民风保守,如此这般也算是少数。

    画师很快画好了两幅画卷,栩栩如生,画中之人宛如仙人,要是立刻要踏画而出。

    季度:老子就是帅。

    “小花,小叶,带两位公子去沐浴。”

    “是。”

    进来两个身材娇小,丫鬟打扮的小姑娘,鹅黄色的袄裙,衬得的乖巧可爱,同样没有掩面,季度心中大骇,不会真是男人吧?

    “两位公子跟我来。”

    两人拖着沉重的锁链,锁链尤其的长,俩小姑娘十分粗鲁的将他们摁进浴桶。

    季度不会武功,还不会游泳,直接呛的在水里乱扑腾,“就……咕噜咕噜……命……咕噜咕噜。”

    “两位公子好好洗,奴婢在外面伺候着。”

    “咕噜咕噜……在外面咋伺候……”季度刚冒出头又被摁下去了,“咕噜咕噜……”

    洗完出来,季顾辞墨发微湿,披在雪白的后颈,长眉若柳,一身白色微透里衣,外披红色薄纱,薄唇带笑。

    季度看了一眼,没我英俊。

    夜,房间火把烧的正旺,银碳细软,暖意如春。

    几个家丁拆了屋顶上盖着的茅草,露出透明的琉璃,屋里屋外的景色都可一览无余。

    季顾辞看了一眼,心里冷笑,如今国库空成那样,皇帝都用不了这么好的碳了,这是天高皇帝远的,到是过的滋润。

    那勇猛丫鬟叉着腰,拿着一幅画像,喜气洋洋,挥手让人把季度带出,季度松了口气,自家王爷还是有自保的能力的,无需自己担心,毕竟自己更值得担心。

    那丫鬟靠近,塞给季顾辞一个成半圆形状的金属器具,笑的神秘:“公子有福了,我们家姑娘是最会疼男人的。”

    季顾辞皱眉看着手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鬼?

    季顾辞轻笑:“敢问这姑娘是何人?”

    在旁人看来,季顾辞总是如此处变不惊,实则只是平静的疯。

    “公子见了就知道了。”

    那丫鬟突然收敛了笑意,说:“公子最好要听话,否则,你就会知道这里谁是天。”

    季顾辞眯了眯眼,天?

    这种掉脑袋的话都敢说,看来这里的人手确实大,借刀杀人,只是这刀可是借错了。

    那丫鬟婆子,在旁边放下一个白玉骨瓷香炉,吐着云纹般的烟雾,此香香味甚魅,幽香深远,令人昏醉。

    季顾辞坐在床榻上,双目紧闭,神色悠闲,等着自己的第一枚棋子。

    “吱呀——”

    门被推开,季顾辞感觉地面都晃了晃,饶是是他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一堵墙似的黑影,不免还是有些许惊讶。

    “嘿嘿嘿,倒是比画上好看许多,小相公”。声音铿锵有力,比男子还要沙/哑。

    季顾辞看清了她的样貌,脸若银盘,皮肤并不白净,狰狞的躺着几条愈合的疤痕。

    那女子急不可//耐的一屁股坐在季顾辞旁边,柔软的被褥陷下去一大块儿。

    “小相公,我们玩点儿什么?像你这样的美人儿,我最会怜香惜玉了。”

    那女子爬到床那头拿出了一根鞭/  子,漆黑的鞭子被涂着润//  滑的油:“要/玩/儿吗?小相公。”

    季顾辞起身,向后退了几步,神情温和,语气温柔:“这位姑娘,只是在下从小对教育要克己守礼,谁在未接触过姑娘如此貌美的女子,行为又如此大胆奔//放,心里不免忐忑不安。

    她坐在床上,手里摆弄着鞭/  子,道:“你是说我疯吗?这个世道都疯了,我为什么不能疯?”

    季顾辞从善如流:“姑娘活的苦。”

    “所以要找点解闷的东西,不过他们都不禁玩儿,只能让扔后边儿喂狼狗了。”那女子说的云淡风轻,“狼牙棒,你玩儿不玩儿?”

    季顾辞:……没命玩儿。

    季顾辞继续循循善诱:“唉,姑娘如此貌美,若是少了这脸上的疤……”

    她顶多算最不重要的一颗棋子。

    “你说我脸上这玩意儿啊,我自己喇的,天天用布遮个脸,出去都不能出去,狗娘养的皇帝,脸又不是屁股,遮他娘的个屁!”女子义愤填膺。

    季顾辞适当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她。

    “奇怪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因为我会玩死你,像你这样的柔弱小郎君,最符合我的心意了”。

    “小相公,讲那么多该上//床玩儿了吧?”那女子扯下一条透明的黑色丝带,从床上走下来。

    点的这香,带着催///情的效果,女子早已急不可耐了,这小模样,真是忍不住让人欺负。

    季顾辞淡定自若的坐下,淡淡出声:“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在下这辈子只与姑娘……”

    “你不知道,这里的郡守吗?”

    “恕在下愚昧,原来是陈小姐。”

    季顾辞安顺的等着自己双眼被蒙上黑色丝带,被蒙上的双眼依稀能看到外面的情景。

    木门被踹开,进来一堆官兵,带头的头戴乌纱帽,是这个县的县令,周勇。

    屋里浓烈的香味熏人,开门散出去了不少,药力倒是没那么大了。

    “大胆陈氏,竟如此污蔑当朝天子陛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根据我朝例律,当斩立决。”

    陈幽宝看清来人,声音不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周大人啊,是我爹请你吃的饭不香吗?”

    陈幽宝意有所指,周勇脸色难看,挥挥手:“陈小姐,下官也是秉公办事,拿下。”

    “在这里我爹就是皇帝,我就是公主。”陈幽宝说话总是大胆的,也不怕掉脑袋。

    季顾辞扯下脸上的黑布。

    季度拿着一把白玉扇子,递给季顾辞。

    “王爷。”周勇毕恭毕敬,周围的官差也是跪了一地。

    季顾辞用折扇一指,周勇心领神会,拿出一纸认罪书,几个官差强硬的让陈幽宝按了手印。

    这签字画押,可是板上钉钉。

    “你…你这王爷!”陈幽宝满脸震惊,他在这里之所以什么都敢说,是因为没有人敢惹,惹了就杀,死几个贱民也没什么大事。

    季顾辞微微勾唇,手里把玩着白玉扇子,薄唇轻启:“跪下!”

    陈幽宝哪受得了这种屈辱,她本就被养的刁蛮,一个自己的玩//物摇身一变成王爷,这谁能受得了,真后悔没早点儿玩了他。

    “看,那是什么?”陈幽宝指着漆黑的天空,说完一溜烟儿就跑。

    周勇刚想叫人去追。

    “做做样子就行了,别追了。”季顾辞声音懒懒的,带着一丝疲惫。

    “是,是。”周勇连忙附和,对旁边的官差说:“你们先回去吧,本官与王爷有要事相谈。”

    “王爷,要不……”

    周勇还没说完,季顾辞不耐烦的打断他:“就在这说吧。”

    “唉,埃,王爷这是你要的东西,那我的事儿……”周勇恭恭敬敬把认罪书放到旁边的木桌上。

    季顾辞揉揉眉心,声音冷漠:“哦?本王怎么想不起来你的事?是什么来着?”

    “就,就是,多拿了点儿百姓的粮食,还有就是,就是,找了个老婆,判了点儿冤,也就没什么了”。

    “你也知道,你贪/污受/贿,强抢民女,各种冤假错案,勾结商户,你说说这哪一条不能让你下牢狱。”

    “这不是有王爷的吗?”周勇讨好的说。

    “想让我给你兜底可不是这么好兜的,有时候聪明才能活的久。”

    “是,是。”

    季顾辞修长白皙的指尖勾起那张纸,对季度说:“拿着这张纸,做的自然点。”

    “爷,您就放心吧。”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一时间,整个房间只剩季顾辞一人。

    季顾辞洁白的指尖挑着那根黑丝带,又重新蒙上了眼睛。

    “王爷,竟然还有如此癖好。”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也不知,昭昭姑娘有偷窥的癖好。”就算如此浓烈的香料,季顾辞也能闻到那股异香。

    烬揽月从树上跳下来,原本只是来调查一些事情,正好看到这出大戏,多亏了这琉璃顶。

    “你怎么穿成这样?”

    烬揽月戏我就看了后半段。

    季顾辞身上的红色衣衫松松垮垮,露出洁白的胸膛,像是没骨头似的靠在木桌的一侧,形成一股慵懒之气,脸上蒙着黑/  丝绸,那个积分魅惑之感。

    “如何?”他问。

    烬揽月想了想说:“有几分姿色。”

    季顾辞突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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