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04表白常态化
当面毫不避讳说出来是一回事，回家自己躺床上复盘又是另一回事。
暧昧。
多么令人浮想联翩的词汇。
唐高篱点开方信棋的微信，看到和他有十几个共同群聊，突然没来由生起一种烦闷感，在他明确表达喜欢后还默许纵容自己和他有这么多关联。
所以她和方信棋就是在暧昧。
唐高篱烦躁地床上滚来滚去，爱情是这么让人困扰的东西吗？这么想来自己之前不谈恋爱的决定真是万般正确。
唐高篱摸着手链的幸运币，犹豫着要不要用它，可是这种事情好像不是幸运币能解决的。
太困了，唐高篱最后的结论是，好吧，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
约定要给答案的那天，唐高篱结束一个商业活动从外地飞回来，落地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等着司机下来帮忙搬行李，司机没等到，等到了从车上下来的方信棋，他自然问道：“吃了吗？”
“吃了飞机餐。”唐高篱先回答他的问题，随后问：“但是怎么是你？”
方信棋很严肃地说：“人事调动，他被紧急指派给周总了。”
下一秒笑出来：“开玩笑的，因为我想见你，就来接你了。”
不等唐高篱适应这些肉麻的话，方信棋把门打开，让她和小白进去后把两份还热的饭递给她们：“凑活吃点吧。”
方信棋是个称职的司机，他坐在驾驶座回头问：“我们先回哪呢？”
唐高篱开口：“先把小白送回她家吧。”
回到宿舍，两人在车里没出来。
寂静的夜里需要一个人先开口。
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
两人心知肚明，于是方信棋看着方向盘，等唐高篱开口。
唐高篱做足了心理准备，“方信棋，我可能随时会喊停。”
话里是满满的不确定性。
因为她胆小懦弱，不相信爱情，不想让自己受伤，也不想让别人因为她受伤，也不想让方信棋觉得她在吊着他。但是她没有准备好，所以她偷偷享受着方信棋对她的好，舍不得放他走。
“当然，这是你的权利。”方信棋抬头看后视镜里的唐高篱，按捺住雀跃的心。
他比谁都知道唐高篱此刻是多么的挣扎，他知道，所以他窃喜，所以他可以无条件让步。
方信棋下车来到后座，打开车门，笑声轻快：“回去吧，今天睡个好觉。”
唐高篱本想自己拎行李，方信棋不着痕迹拉开了。
***
在走去公寓楼的路上唐高篱一直看着手机，十二点一到，她抬头看方信棋：“方信棋，生日快乐。”
唐高篱合作过的艺人的生日在小白手机上都有记录，会在当天送上不咸不淡的祝福，然后邮寄一份工作室礼品。
之前方信棋的生日也是。只是这次，是唐高篱自己注意到的。
方信棋得了便宜还卖乖，歪下头凑近唐高篱：“是对你的工作伙伴的祝福还是对你的追求者的祝福？”
唐高篱一时语塞，她发誓要学会说更绚烂的俏皮话垃圾话，她总有一天也要逼得方信棋无话可说。
很快，她直视方信棋，毫不躲闪：“是对方信棋这个人的生日祝福。”
唐高篱来了方舟娱乐后也听说了一些事情。
既然方信棋是周总的弟弟，那么周总父母就是方信棋的父母。
周怀酒16岁，方信棋10岁的时候，二人父母遇到车祸，不幸身亡。
随后双方亲戚争夺二人抚养权以图在方舟集团谋利，一时间众人狰狞面目显露出来。周怀酒以强硬态度拒绝了所有人，他说他会照顾好方信棋，以及方舟，用不着别人操心。
此后便是霸总的成长之路与天才制作人的诞生历程，期间多少事想必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方信棋很正式地说了声谢谢。
唐高篱犹豫一会儿：“礼物在我家，你待会儿上去的时候顺手拿上去吧。”
这是什么好日子，方信棋快高兴得哭了。
回到唐高篱家，她把礼物拿出来。
“不知道要送什么，跟安导演打听了一下，他说你最近爱好就是下厨，一个厨师最重要的就是刀，所以我送你一台相机，祝你生日快乐，身体健康，每个瞬间都美好，每首曲子都大爆——”
话没说完，唐高篱被方信棋抱住。
事实上唐高篱送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唐高篱在祝福他生日。
声音从头顶传来，有点沙哑：“唐高篱，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你这不是已经……”在很用力地抱着了吗？
唐高篱察觉到沉默，小声问他：“你哭了吗？这大好日子可不兴哭。”
方信棋没回答，他放开唐高篱，眼眶泛红，却笑得灿烂：“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实际上之前唐高篱工作室寄给方信棋的礼物他也一直好好收藏着，所有的，他都很喜欢。
方信棋接过礼物后问唐高篱：“你困吗？”
唐高篱像是在待机一样强打精神：“我可以不困。”
方信棋慢慢跟她商量：“唐高篱，可不可以在我面前永远坚持第一想法。”
唐高篱立刻点头说：“我困。”
方信棋得到满意答案，跟她再见：“好，睡吧，明天见。”
唐高篱朝他挥手，“记得吃蛋糕！”
本来方信棋突如其来想带唐高篱去飙车。他不经常飙车，偶尔压力大或者兴奋的时候，会去赛车场合法飙车。
让唐高篱知道了她一定会说这是什么富二代爱好。
唐高篱睡前想了一下，过了十二点，已经是今天，她是有日程安排的呀。连忙飞回来休息中转一下就是为了那项日程。
那明天方信棋是见不到她的。
***
唐高篱每个月会抽出一天时间去动物园做志愿者。每天和太多人打交道，其实是会累的，去动物园给大象洗澡就是唐高篱的放松。
这个动物园就是一些动物的养老院，平时客流量也不多，好在资金够动物们安享晚年。
没有工作，没有摄像头，动物园里的工作人员也都很温柔亲切，唐高篱很喜欢这里。
唐高篱戴上帽子，穿上志愿者马甲，换上雨靴，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大象正躺着给唐高篱刷身上，突然抬起头。
“大哥，咋了？哪不满意啊？是水温不合适还是力度不够啊？”
唐高篱正疑惑呢，今天太阳很好，水温也合适，老搭档了，也不存在力度的问题。她顺着大象的目光看过去，方信棋站在视线终点。
左右手，一手一个小朋友，应该是龙凤胎。
小朋友朝穿着工作服的唐高篱问：“阿姨，失物招领处在哪啊？我妈妈把我们弄丢了。”
“你们等阿姨一下下，阿姨带你们去找。”他们妈妈肯定很着急，唐高篱匆匆把水关了，跟大象交代，“大哥，等我五分钟。”
随后快步走到方信棋身边蹲下，和小朋友说话：“小朋友，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还没等回答，方信棋递过他俩的小书包，背上写了小名和家长联系电话。
两人眼神交汇，唐高篱默契接过一个小朋友，两人向园区广播站走去。
唐高篱打开广播：“请小知了、小茉莉的父母尽快到客户服务中心，您的孩子在这儿等您。”
然后让小朋友们对着话筒嚎两嗓子。
两人一直等到小孩父母来接他们，随后唐高篱接着回去洗大象，方信棋就默默跟在她后面。
唐高篱走路的步伐停住，等方信棋与自己并列，问他：“吃蛋糕了吗？早知道你要来，就一起定票了。”
“怕你不愿意。没事，中午跟我哥吃了个饭，刚刚才来的。”方信棋一边说一边看唐高篱眼色。
“我愿不愿意的你这不也来了吗？”有点像私生饭，唐高篱心说，然后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方信棋拿出超话里一个粉丝和唐高篱在园区的合影。
他小心翼翼解释，拿出自己不是私生饭的证据，生怕唐高篱不高兴。
唐高篱被他的小心逗笑，不再逗他。
她继续工作，让方信棋离远一点待着等她，防止大象生气。
方信棋就走上远处一个台阶给唐高篱拍照。
一边拍一边感叹：“好漂亮啊唐高篱。”
唐高篱无奈，笑着摇摇头，没当回事，不相信见惯了她化妆的方信棋会觉得她素颜好看。
滥用程度副词的狡猾的人。
唐高篱喊他：“来都来了，体验一下喂大象吗？我们大哥可好说话了。”
说完拍拍洗的干干净净的大象，“你说是吧大哥？”
她提出一桶水果，拿出一个西瓜给方信棋拿着。
方信棋不着痕迹往后退了几步，“它不想吃。”
唐高篱笑了，怎的平白无故污人胃口。
“我们大哥可听不得这种话。”唐高篱抓着方信棋的手往前走，把西瓜举到大象面前，“不用怕，它很乖的。”
大象确定他们是真的要喂自己后，过来把西瓜卷走了。
唐高篱看着嘎嘎乐：“看大哥，牙口真好。”
方信棋也跟着笑出声。
***
唐高篱带方信棋去吃工作餐。
有另一个志愿者路过和唐高篱打招呼，对坐在她对面的人感到好奇：“篱姐来了，这是……姐夫？”
“不是，他是……”唐高篱卡顿，思考怎么用一句话介绍方信棋，同事？朋友？暧昧对象？
方信棋微笑礼貌点头打招呼，然后回复：“现在还不是。”
唐高篱不由得感叹这人的口才，不会其实私底下还有个脱口秀演员的职业吧。
她不服输，也笑，“嗯，现在还不是。”
***
回程的高铁，方信棋已经给两人买好票。
方信棋自然而然地拎起唐高篱的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然后落座。
唐高篱戴好U型枕，打了个哈欠，打算睡一下。
方信棋戴上耳机打开平板，打算看新更新的唐高篱的自制综艺，这期是采访一个歌手。
唐高篱和她团队做的准备很充足，整个采访既有内容又有笑点。
方信棋开始反思起前几次自己和唐高篱的采访，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物料，找不到问的点，所以唐高篱有点拘束吗？
唐高篱睡一会儿感觉手上有东西在动，睁眼低头看，方信棋正在给自己带上一条手链。
方信棋抬头看她，一边继续把手链带上，一边温柔问她：“还是吵醒了吗？”
然后举起她的手，让她过目：“醒了那你看看，喜欢吗？”
唐高篱认真看，和项链是同系列产品。
怪好看的，但是无功不受禄，还是说他方信棋追认的方式就是砸钱，“你这是做什么？”
“奖励你刷大象刷得干净。”方信棋很满意，果然没有不适合唐高篱的首饰，随口说了个理由。
“？”
方信棋决定好好说话：“是生日礼物。”
“你生日为什么给我送礼物？”唐高篱不理解这个逻辑。
“因为我在表白。”方信棋手还没放开唐高篱，“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非常非常喜欢你，我以后会经常说的。”
太喜欢了以至于表白常态化。
唐高篱心里纳闷，这一流程不是已经走过了吗？总感觉自己已经被他表白了好多次。
唐高篱沉默一阵，半晌开口问：“你下次不会送脚链吧？”
方信棋认真考虑了一下：“不好说，也有可能是戒指。”
唐高篱没接话，把手收回去戴上眼罩打算继续睡觉。
但也没把手链解下来，就让它和幸运币手链待在一起。
方信棋把头靠近唐高篱，近到可以闻到头发的香味，他小声问：“唐高篱，我是特别的，是吗？”
唐高篱闭上眼，久到方信棋以为她不会回答了。
她说：“是。”
不想承认，也不能否认。
暧昧。
多么令人浮想联翩的词汇。
唐高篱点开方信棋的微信，看到和他有十几个共同群聊，突然没来由生起一种烦闷感，在他明确表达喜欢后还默许纵容自己和他有这么多关联。
所以她和方信棋就是在暧昧。
唐高篱烦躁地床上滚来滚去，爱情是这么让人困扰的东西吗？这么想来自己之前不谈恋爱的决定真是万般正确。
唐高篱摸着手链的幸运币，犹豫着要不要用它，可是这种事情好像不是幸运币能解决的。
太困了，唐高篱最后的结论是，好吧，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
约定要给答案的那天，唐高篱结束一个商业活动从外地飞回来，落地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等着司机下来帮忙搬行李，司机没等到，等到了从车上下来的方信棋，他自然问道：“吃了吗？”
“吃了飞机餐。”唐高篱先回答他的问题，随后问：“但是怎么是你？”
方信棋很严肃地说：“人事调动，他被紧急指派给周总了。”
下一秒笑出来：“开玩笑的，因为我想见你，就来接你了。”
不等唐高篱适应这些肉麻的话，方信棋把门打开，让她和小白进去后把两份还热的饭递给她们：“凑活吃点吧。”
方信棋是个称职的司机，他坐在驾驶座回头问：“我们先回哪呢？”
唐高篱开口：“先把小白送回她家吧。”
回到宿舍，两人在车里没出来。
寂静的夜里需要一个人先开口。
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
两人心知肚明，于是方信棋看着方向盘，等唐高篱开口。
唐高篱做足了心理准备，“方信棋，我可能随时会喊停。”
话里是满满的不确定性。
因为她胆小懦弱，不相信爱情，不想让自己受伤，也不想让别人因为她受伤，也不想让方信棋觉得她在吊着他。但是她没有准备好，所以她偷偷享受着方信棋对她的好，舍不得放他走。
“当然，这是你的权利。”方信棋抬头看后视镜里的唐高篱，按捺住雀跃的心。
他比谁都知道唐高篱此刻是多么的挣扎，他知道，所以他窃喜，所以他可以无条件让步。
方信棋下车来到后座，打开车门，笑声轻快：“回去吧，今天睡个好觉。”
唐高篱本想自己拎行李，方信棋不着痕迹拉开了。
***
在走去公寓楼的路上唐高篱一直看着手机，十二点一到，她抬头看方信棋：“方信棋，生日快乐。”
唐高篱合作过的艺人的生日在小白手机上都有记录，会在当天送上不咸不淡的祝福，然后邮寄一份工作室礼品。
之前方信棋的生日也是。只是这次，是唐高篱自己注意到的。
方信棋得了便宜还卖乖，歪下头凑近唐高篱：“是对你的工作伙伴的祝福还是对你的追求者的祝福？”
唐高篱一时语塞，她发誓要学会说更绚烂的俏皮话垃圾话，她总有一天也要逼得方信棋无话可说。
很快，她直视方信棋，毫不躲闪：“是对方信棋这个人的生日祝福。”
唐高篱来了方舟娱乐后也听说了一些事情。
既然方信棋是周总的弟弟，那么周总父母就是方信棋的父母。
周怀酒16岁，方信棋10岁的时候，二人父母遇到车祸，不幸身亡。
随后双方亲戚争夺二人抚养权以图在方舟集团谋利，一时间众人狰狞面目显露出来。周怀酒以强硬态度拒绝了所有人，他说他会照顾好方信棋，以及方舟，用不着别人操心。
此后便是霸总的成长之路与天才制作人的诞生历程，期间多少事想必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方信棋很正式地说了声谢谢。
唐高篱犹豫一会儿：“礼物在我家，你待会儿上去的时候顺手拿上去吧。”
这是什么好日子，方信棋快高兴得哭了。
回到唐高篱家，她把礼物拿出来。
“不知道要送什么，跟安导演打听了一下，他说你最近爱好就是下厨，一个厨师最重要的就是刀，所以我送你一台相机，祝你生日快乐，身体健康，每个瞬间都美好，每首曲子都大爆——”
话没说完，唐高篱被方信棋抱住。
事实上唐高篱送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唐高篱在祝福他生日。
声音从头顶传来，有点沙哑：“唐高篱，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你这不是已经……”在很用力地抱着了吗？
唐高篱察觉到沉默，小声问他：“你哭了吗？这大好日子可不兴哭。”
方信棋没回答，他放开唐高篱，眼眶泛红，却笑得灿烂：“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实际上之前唐高篱工作室寄给方信棋的礼物他也一直好好收藏着，所有的，他都很喜欢。
方信棋接过礼物后问唐高篱：“你困吗？”
唐高篱像是在待机一样强打精神：“我可以不困。”
方信棋慢慢跟她商量：“唐高篱，可不可以在我面前永远坚持第一想法。”
唐高篱立刻点头说：“我困。”
方信棋得到满意答案，跟她再见：“好，睡吧，明天见。”
唐高篱朝他挥手，“记得吃蛋糕！”
本来方信棋突如其来想带唐高篱去飙车。他不经常飙车，偶尔压力大或者兴奋的时候，会去赛车场合法飙车。
让唐高篱知道了她一定会说这是什么富二代爱好。
唐高篱睡前想了一下，过了十二点，已经是今天，她是有日程安排的呀。连忙飞回来休息中转一下就是为了那项日程。
那明天方信棋是见不到她的。
***
唐高篱每个月会抽出一天时间去动物园做志愿者。每天和太多人打交道，其实是会累的，去动物园给大象洗澡就是唐高篱的放松。
这个动物园就是一些动物的养老院，平时客流量也不多，好在资金够动物们安享晚年。
没有工作，没有摄像头，动物园里的工作人员也都很温柔亲切，唐高篱很喜欢这里。
唐高篱戴上帽子，穿上志愿者马甲，换上雨靴，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大象正躺着给唐高篱刷身上，突然抬起头。
“大哥，咋了？哪不满意啊？是水温不合适还是力度不够啊？”
唐高篱正疑惑呢，今天太阳很好，水温也合适，老搭档了，也不存在力度的问题。她顺着大象的目光看过去，方信棋站在视线终点。
左右手，一手一个小朋友，应该是龙凤胎。
小朋友朝穿着工作服的唐高篱问：“阿姨，失物招领处在哪啊？我妈妈把我们弄丢了。”
“你们等阿姨一下下，阿姨带你们去找。”他们妈妈肯定很着急，唐高篱匆匆把水关了，跟大象交代，“大哥，等我五分钟。”
随后快步走到方信棋身边蹲下，和小朋友说话：“小朋友，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还没等回答，方信棋递过他俩的小书包，背上写了小名和家长联系电话。
两人眼神交汇，唐高篱默契接过一个小朋友，两人向园区广播站走去。
唐高篱打开广播：“请小知了、小茉莉的父母尽快到客户服务中心，您的孩子在这儿等您。”
然后让小朋友们对着话筒嚎两嗓子。
两人一直等到小孩父母来接他们，随后唐高篱接着回去洗大象，方信棋就默默跟在她后面。
唐高篱走路的步伐停住，等方信棋与自己并列，问他：“吃蛋糕了吗？早知道你要来，就一起定票了。”
“怕你不愿意。没事，中午跟我哥吃了个饭，刚刚才来的。”方信棋一边说一边看唐高篱眼色。
“我愿不愿意的你这不也来了吗？”有点像私生饭，唐高篱心说，然后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方信棋拿出超话里一个粉丝和唐高篱在园区的合影。
他小心翼翼解释，拿出自己不是私生饭的证据，生怕唐高篱不高兴。
唐高篱被他的小心逗笑，不再逗他。
她继续工作，让方信棋离远一点待着等她，防止大象生气。
方信棋就走上远处一个台阶给唐高篱拍照。
一边拍一边感叹：“好漂亮啊唐高篱。”
唐高篱无奈，笑着摇摇头，没当回事，不相信见惯了她化妆的方信棋会觉得她素颜好看。
滥用程度副词的狡猾的人。
唐高篱喊他：“来都来了，体验一下喂大象吗？我们大哥可好说话了。”
说完拍拍洗的干干净净的大象，“你说是吧大哥？”
她提出一桶水果，拿出一个西瓜给方信棋拿着。
方信棋不着痕迹往后退了几步，“它不想吃。”
唐高篱笑了，怎的平白无故污人胃口。
“我们大哥可听不得这种话。”唐高篱抓着方信棋的手往前走，把西瓜举到大象面前，“不用怕，它很乖的。”
大象确定他们是真的要喂自己后，过来把西瓜卷走了。
唐高篱看着嘎嘎乐：“看大哥，牙口真好。”
方信棋也跟着笑出声。
***
唐高篱带方信棋去吃工作餐。
有另一个志愿者路过和唐高篱打招呼，对坐在她对面的人感到好奇：“篱姐来了，这是……姐夫？”
“不是，他是……”唐高篱卡顿，思考怎么用一句话介绍方信棋，同事？朋友？暧昧对象？
方信棋微笑礼貌点头打招呼，然后回复：“现在还不是。”
唐高篱不由得感叹这人的口才，不会其实私底下还有个脱口秀演员的职业吧。
她不服输，也笑，“嗯，现在还不是。”
***
回程的高铁，方信棋已经给两人买好票。
方信棋自然而然地拎起唐高篱的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然后落座。
唐高篱戴好U型枕，打了个哈欠，打算睡一下。
方信棋戴上耳机打开平板，打算看新更新的唐高篱的自制综艺，这期是采访一个歌手。
唐高篱和她团队做的准备很充足，整个采访既有内容又有笑点。
方信棋开始反思起前几次自己和唐高篱的采访，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物料，找不到问的点，所以唐高篱有点拘束吗？
唐高篱睡一会儿感觉手上有东西在动，睁眼低头看，方信棋正在给自己带上一条手链。
方信棋抬头看她，一边继续把手链带上，一边温柔问她：“还是吵醒了吗？”
然后举起她的手，让她过目：“醒了那你看看，喜欢吗？”
唐高篱认真看，和项链是同系列产品。
怪好看的，但是无功不受禄，还是说他方信棋追认的方式就是砸钱，“你这是做什么？”
“奖励你刷大象刷得干净。”方信棋很满意，果然没有不适合唐高篱的首饰，随口说了个理由。
“？”
方信棋决定好好说话：“是生日礼物。”
“你生日为什么给我送礼物？”唐高篱不理解这个逻辑。
“因为我在表白。”方信棋手还没放开唐高篱，“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非常非常喜欢你，我以后会经常说的。”
太喜欢了以至于表白常态化。
唐高篱心里纳闷，这一流程不是已经走过了吗？总感觉自己已经被他表白了好多次。
唐高篱沉默一阵，半晌开口问：“你下次不会送脚链吧？”
方信棋认真考虑了一下：“不好说，也有可能是戒指。”
唐高篱没接话，把手收回去戴上眼罩打算继续睡觉。
但也没把手链解下来，就让它和幸运币手链待在一起。
方信棋把头靠近唐高篱，近到可以闻到头发的香味，他小声问：“唐高篱，我是特别的，是吗？”
唐高篱闭上眼，久到方信棋以为她不会回答了。
她说：“是。”
不想承认，也不能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