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并肩子上啊,那个脑袋够咱们喝好几天的酒了!”

    随着矮个儿士兵的叫喊声,这场冲突终于还是无可避免的爆发了。

    看着那些明晃晃的刀枪,张厁反而松了一口气。觉得冲突的责任完全在于对方了。

    从过桥的时候他就觉得气氛不对劲,但出于对尼弗迦德人的憎恶,他始终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现在他知道了,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句话是有其适用范围的。

    自己因为瑞达尼亚和尼弗迦德打仗的原因,不愿意损害其战力的想法多么可笑!

    不管是瑞达尼亚还是尼弗迦德,普通人在他们眼里都是长了两条腿的羊,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张厁灵巧的从马背上跳起,先后经过数次强化的力量让他的这一跳好像飞起来似的,直接跳到了寨墙上。

    战斗中最要紧的就是解决对方的远程火力,否则哪怕对方射的不准,老惦记着不知道啥时候射过来的冷箭,也根本没法放手作战。

    “你挑错了对手!”

    见张厁冲自己来了,弓箭手把手里的长弓往地上一放,抄起墙边的页锤抡了过来。

    张厁嘴角轻笑,起了好胜心,同样抡起手里的平底锅迎了上去。

    平底锅和页锤砸在一起,发出雷鸣般的巨响,两人被震得同时后退几步。

    张厁惊讶的看了看这名弓箭手,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和自己在力量上拼的旗鼓相当。

    弓手同样震惊,这把页锤是他惯用的防身武器,全力挥砸足可打断牛骨,没想到居然被一口煎锅震了回来!

    看这小子从马背跳上寨墙,分明应该是个敏捷型单位,怎么力量也这么吓人?!

    页锤脱手飞出,胳膊也失去了知觉。但弓手毫不在意,他相信张厁同样不会好受。

    他迅速抢占了背靠木墙的位置,抬腿踹向张厁。

    这一脚不必造成多大伤害,只要把这小子踢下墙头,自然有下面的同袍料理他!

    在维吉玛守城战时,他就曾经将一个尼弗迦德军官踢下城墙。这招虽然丑了点,但绝对管用!

    事情的发展和弓手的预计截然相反,这一脚蹬出,膝盖处顿时传来钻心的疼。

    弓手惊愕的发现,对方不但躲开了自己的踢击,还挥着平底锅砸碎了自己的半月板!

    他怎么还能握的住武器?

    弓手瞪大了眼睛,但他注定是得不到答案的了。他踹出去的力气很大,大到带动了身体。但已经断了的腿却没法再维持平衡,他一头栽了下去。

    还不等落地,弓手的意识就骤然消散在黑暗中了。

    他栽倒的姿势太过销魂,将后脑勺送到了张厁手边,于是张厁忍不住敲了一下。

    下方的士兵们还在吵嚷着,张厁顺着寨墙一溜小跑,拔刀斩断了吊起寨门的绳索:

    “谁都别想跑!”

    虽然实际用途是搜刮前往诺维格瑞的商旅,但这座要塞毕竟在名义上是为了防御尼弗迦德人的,所以它还是修建了两扇沉重而坚固的寨门。

    眼下,一扇寨门落了下来,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另一扇寨门已经被张厁堵住了。

    “哇哈哈哈,你们几个已经被我包围了!”

    几分钟后,张厁牵着马,没事人一样走出了这座寨子。

    他本来都做好了开启野猪姿态,杀光这些兵匪的准备,没想到才刚刚砸翻三个人,这些人就利索的跪下了:() ()

    “大人,我们投降了!”

    “大人,您这么牛逼干嘛不早说啊,瞧这事儿闹的!”

    “大人,这是兄弟们的一点孝敬,不成心意。”

    要不是觉得瑞达尼亚在和尼弗迦德打仗,张厁真有心突突了这帮软蛋。

    哎,就凭这样的蛋散,怎么和尼弗迦德人打?人家可是死到最后一个也没说要投降的。

    张厁颇为忧郁的想着。全然没想过,自己当初也没考虑过留活口的问题。

    马蹄嘚嘚,飞快的将这座哨站抛在身后,但直到高大的港畔大门从树丛后钻出来,张厁的心里都有股难言的阴郁感觉。

    诺维格瑞,北方最大的城市和自由港口。拥有家爱情救济站和家旅社。在这座城市里,只要克朗叮当一响,不论是来自泽瑞坎的香料还是马哈坎的符文剑都能买到。

    这样的城市,它的大门处应该始终都有络绎不绝的车队,沿途的酒馆老板们白天抱怨太多的客人让自己应付不过来,晚上则瞅着钱柜里成堆的克朗呵呵发笑。

    但他这一路走来,既没有看到车队,也没有看到酒馆。只有形形色色、千奇百怪的棚屋。

    作为北方最大城市的郊区,这些棚屋的建材未免与它们所处的地方不大相称——讲究点的使用木板搭建,还算有个房屋的样子;但更多的是用树枝和草席拼凑而来。

    胯下的马儿不时喷出一个响鼻——它不喜欢这里的气味。这是混合着杂草汤、化脓的伤口以及人类排泄物的气味。

    跟这儿比,驼背沼泽的瘴气都能算空气清新剂!

    也许是因为来的时间线比较早,眼下的诺维格瑞的大门外还没有排起长队,张厁在进城的过程中没有遭到任何刁难。

    也许,这是因为他的外表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吧,因为他没走出几步路,就发现了一起对非人种族的迫害。

    “你在大街上晃悠什么?是不是想勾引男人?!”

    路口,两个男人拦住了一个女精灵,他们的胡子一个发灰,一个发黑。他们的衣服看起来整洁又得体。

    相比之下,女精灵身上的衣物使用的布料则有些过于吝啬,让这个指控看起来的确有那么一丝合理性。

    “看什么看?我们正在从非人种族手里保护这座城市!”

    张厁刚刚在旁边停留了一下,黑胡须的年轻男子立刻冲他发火了。

    “放我走,我只是想去水井打点水!”

    女精灵说道,她的尖耳朵变得通红,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害怕。

    “你去打水,可你的手里却是空的,你打来的水要放哪里?”

    灰胡须的男性质问道,看来他的年龄并不是虚长的,这一句话直接让女精灵说不出话来了,红晕从耳根一直延伸到脖子处。

    “啊哈,露出破绽了吧,你这个荡妇!快说,你是打算给水井投毒,还是想干别的什么?”

    黑胡须兴高采烈的大叫道。

    张厁不知道该不该出手相助——他不喜欢看到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但对方是个女精灵——如果自己出手解围,恐怕非但得不到感谢,还会收获一阵尖酸刻薄的嘲讽。

    维瑟米尔的话在耳畔若隐若现:要聆听理智之声。

    “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正在张厁下定决心,捏着鼻子帮女精灵解围时,一名神殿守卫——永恒之火的武装——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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