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女人,等一下!”

    虽然叶奈法已经在最短的时间里作出了决定,但仍然是太晚了——女术士的一只脚还悬在空中,背后就响起来一个带着浓重尼弗伽德口音的声音。

    叶奈法毫不犹豫的加快脚步朝吧台跑去,在她的背后,急促的脚步声,拳头砸在脸上的声音,人体重重栽回座位的声音,刀剑出鞘的声音几乎在瞬间一起炸响,将这间还算宽敞的旅店炸的一片混乱。

    一直跑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叶奈法在桌椅的掩护下回过身来,映入眼帘的已是一片混乱:

    薇丝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和四个冒牌商人隔着炉火对峙——还有一个正骂骂咧咧的试图从地板上爬起身来,但他身上的盔甲严重拖慢了速度,还不等有所动作,已经被罗契用剑架在喉咙上。

    虽然装束一致,但倒地的这家伙显然是个首脑——罗契这边刚一得手,剩下的个人立刻不敢继续动作了。

    旅店老板尖叫一声,蜷缩到了吧台下面;而比如前烤火的佣兵们则惊疑不定的拔出武器,看向混乱发生的地方。

    刚从催眠中醒来的车夫们紧张的握住腰间的匕首,似乎想和什么人拼命;只有角落里的魁梧男人还在呼呼大睡。

    “薇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是不是要毁了这次谈判!”

    虽然罗契成功地掌控了局面,但他的脸色白的出奇,蓝衣铁卫愤怒的朝自己的同伴叫道。

    他们的声音都很低,几乎被淹没在在木柴燃烧的哔剥声和暴风雪的呼啸中。但叶奈法早早为自己加持了增强感官的法术,因此听的一清二楚:

    “你我都见过这些黑衣老的手段,那女人落到他们手里就死定了,我才不会看着他们滥杀无辜!”

    薇丝毫不退缩的回怼罗契,丝毫没有把五个尼弗迦德人放在眼里。

    “你犯了个天大的错误,漂亮小妞。你和你的同伴再能打,终究只有两个人,我们却有个,而且全副武装。”

    尼弗迦德人恶狠狠的威胁着,但薇丝有自己的算法:

    “软脚虾就是软脚虾,以为顶着一身王八壳就能抖威风了吗?罗契,我说咱们就在这里做掉他们,跟黑衣佬没什么好谈的!银百合需要用黑衣人的鲜血浇灌才能再次绽放!”

    看来在薇丝的战力表中,两个蓝衣铁卫足可睥睨四名尼弗伽德精锐战士。

    嗯,好像也没什么毛病,毕竟场上同时有两个蓝衣铁卫的话,战力会直接飙到…

    “闭嘴,薇丝!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泰莫利亚!”

    叶奈法从没见过哪个人的怒吼能像眼前的男人一样:虽然压着声音,但这低吼却极具穿透力。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面前趴着一头雄狮。

    “如果你想谈判继续,就不要干涉我们审问那女人!这是为了表示你们对和平的诚意!如果我死了,皇帝陛下就会把泰莫利亚设为帝国直辖的行省,你心爱的祖国将永远也无法独立!”

    即使脖子上有个冰凉且锋利的长条状物体在做匀速往返运动,尼弗迦德秘使仍旧不肯退让,甚至还在低声威胁。

    “不可能,我不会看着你们凌虐任何一个泰莫利亚人!”

    罗契眼神发狠,他同样压低声音回敬道:

    “我的确很重视这次谈判,因为它关乎着泰莫利亚的未来。但我必须警告你,不要把湖面的倒影当做天空的繁星,蓝衣铁卫绝不会跪着祈求和平!”() ()

    密室用凶恶的目光瞪着罗气,甚至主动挺了挺脖子,意图进行极限施压。

    但罗契所经过的绝境比密使想象的还多,尽管只有一瞬,他还是抓住了尼弗迦德人眼神中的惧色。

    于是,当尼弗迦德人挺起脖子时,他毫不留情的压下了剑刃!

    嗤!

    剑刃切入了密使的脖子,但古怪的是大使的脖子上并没有血液喷出。

    罗契收起剑,一脚将密使踢回到他的同伴当中:

    “不要和我开泰莫利亚命运的玩笑,会发疯的!”

    密使疯狂的在脖子上一阵摸索,才发现伤口距离血管只有不足一厘米。他抬起头来想要说几句狠话,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见尼弗迦德人没有再坚持,薇丝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么,谈判继续?”

    危机解除,旅店老板终于从吧台下钻了出来,壁炉旁的佣兵们小心翼翼的将刀剑收回到鞘中,用手撑着地面缓缓坐下,继续享受炉火的温暖。

    “劳驾,这里还有其他能借宿的地方么?”

    趁着这段难得的平静,叶奈法快速走到吧台前开口询问——虽然这里不缺吃的,还有温暖的炉火。可在她眼里,这儿还不如先前的雪屋来的安全!

    “去…去村长家问问吧,沿着篱笆往北走,村子中间最大最漂亮的房屋就是!”

    叶奈法用眼神和车夫们交换了一下意见,他们迅速达成了一致,再次打开店门走进了风雪中。

    可是,他们顶着护盾在村子里走了一圈,不但村长家闭门不应,其他人家也都躲在窗户看不到的地方假装不在。

    “真他妈是个热情好客的地方!女士,我们最好赶紧回旅店去,趁他们还没把门钉死!”

    车夫甲试着撞了几下门,但每扇门都坚固的出奇——居民们用木板从里面封死了门窗,似乎在防备什么怪物。

    叶奈法没有反对,但心里却有种不详的感觉,而这感觉很快就得到了印证——这次无论他们怎么叫门,旅店的大门都不再打开了。

    “放我们进去,你这该死的骗子!你收了我们的钱的!”

    车夫甲使劲捶打着大门,车夫乙则默默的张望了一番后,拖来了一根粗重的木材,看起来是打算用这玩意儿撞门。

    也不知道这俩车夫之前是干嘛的,只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达成了共识,他们扛起木头后退了几步,然后小步快跑冲向旅店大门——这是打算直接破门了!

    “等一下,这样会把门撞坏的。”

    两名车夫的配合相当丝滑,如果不是叶奈法即使叫停,这扇橡木大门恐怕就已经像五月节的姑娘般倒在地板上了。

    “他们这是打算害死我们,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即便是性格相对沉稳的车夫乙,这时候也动了真火,如果不是这一路上建立起的信赖,他肯定是不会因为一句话就停下来的。

    “留着你们的力气,对付这种家伙我有更好的办法。”叶奈法深吸一口气,用手指点在门锁对应的位置,脑海中想象着大门豁然打开的样子,高声咏唱道:

    “alohomora!”

    大门应声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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