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游小晚当年跟张三真提过中学班级里的趣事，一件件当奇闻逸事，讲给正在上高二的张三真听，然而，貌似张三真却只记住了那个用水枪“欺负”游小晚的张木易。
于是，张三真就带着他们打篮球的几个小伙伴，在一日的放学后，把年少时的李木易堵在了胡同里，好好“教训”了一番。
并且还臭骂李木易一顿，吼他，“整天捣蛋不好好学习，英雄是不要废物的。”
后来，间接导致年少李木易安安静静地好久了，再后来，他突然发奋图强好好学习起来。
当游小晚告诉张三真，李木易的学习成绩突然进步很快的时候，
那时的张三真笑得合不拢嘴，还跟游小晚说，“等张木易长大了，如果真当上了他所谓的英雄，记得让他来感谢我，是我让他走向了正途。”
游小晚想着张三真大笑的场景，然后看着长大后的李木易，她想告诉张三真，那个年少的孩子因为他的“训斥”，现在真的当上了英雄。
“到了，是9号楼嘛？”游小晚的思绪被李木易拉了回来，发现已然到了张三真公寓的楼下。
李木易立马下车，提前为游小晚开了车门，然后认真嘱咐她，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你一时肯定接受不了，但还是希望你节哀，以及好好保重，我这边如果有任何相关的消息，我肯定告诉你的。”
游小晚看着李木易，想到今天自己的失态表现，还有李木易一路上的照顾，“谢谢，谢谢你今天的照顾，我今天情绪波动很大，失态了，不好意思。”
说着，将身上的李木易的大衣，递给李木易，“如果有时间我们再叙旧。”
李木易大咧咧摸摸自己头，“好啊，对了，张三真的公寓是几楼啊，需要我送你上去嘛？”
游小晚浅笑了一下，“不用，就在5楼”，游小晚顺势望上指了一下。
李木易抬头望了一眼，“是那个亮灯的嘛？”
游小晚看了一眼，“是的。”
李木易的神经突然紧绷了起来,“你昨天回海市也是住这里了？你没关灯？”李木易的职业敏感提了上来，
游小晚开始紧张了，“没，没有，没有啊～”
两人此时又同时抬头望上去，才发现整个研究所公寓区，唯一亮灯的地方，竟然就是9号楼的5楼——张三真的单人公寓。
寂静的雪夜，昏暗的路灯，唯一亮灯的501房间。
这唯一的光亮好似是黑暗里的警示，又好似寒冷中唯一的温暖。
游小晚害怕又期待，她觉得那是张三真留下的痕迹，但她又不确定，这令人心头一紧得光亮是不是来自张三真。
李木易朝游小晚走进了几步，轻轻搂住她的肩膀，然后四处打量着周围的异动。
“小晚，你看！”
只见501的灯，突然开始不规律地闪烁起来，
一下，连续两下，然后又是一下……
游小晚心里默数着灯的闪烁次数，她是那么的熟悉，但又觉得不可思议，那是张三真的暗号？可是他已经死了啊？
“是，是贼嘛？还是……”游小晚小心翼翼地转头问李木易，
李木易看着5楼的光亮，眉头一紧，“我陪你上去吧！”
李木易一把拦住游小晚，让她躲到他的后方去，然后李木易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配枪。
他们蹑手蹑脚地走向5楼，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惊动了屋里的“贼”。
即便如此，隔层的感应灯还是在他们经过的时候，一层层地亮起来，然后一层层地灭掉。
李木易内心感叹，不愧是搞高科技的大设施公寓，连灯都这么灵敏，仅仅两人呼吸的声音，就能被感应灯感应到。
当他们走到5楼时，5楼的感应灯也随即亮了，1至4楼的感应灯已经灭了。
游小晚紧贴着李木易，她这次去的5楼，好像是她走过最长的5楼。
李木易看了着门锁，然后碰了一下游小晚的胳膊，示意她可以拿出钥匙开门了。
游小晚大气不敢喘，往兜里摸索着那枚钥匙，还是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游小晚的手刚伸进兜里摸索着，5楼的感应灯灭，游小晚心头一惊，口袋里的手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5楼的感应灯刚灭了没几秒，3楼的感应灯突然亮了。
吊诡的黄色光亮从楼道里爬向五楼。
借着爬上来的灯光，李木易探着脖子往楼道下面望去，然后，顺着楼道中心的位置低头俯看去，并没有没有任何人。
这时，三楼的灯灭了，接着二楼的灯亮了，然后灭了，紧接着便是一楼的灯亮起。
似乎好像有人下楼去了，李木易心里嘀咕着，又走到楼道窗户边儿，向外看去，
这时，楼层的感应灯已经全灭了，几分钟后，并没有发现人出公寓，
在等待的几分钟里，游小晚像木头人一样站立在501的门口，四周还是一片漆黑。
李木易反复查验后，未曾发现任何人的踪迹和身影，然后大步向前走到游小晚身边。
此时的游小晚似乎以吓得七魂六魄没了一半，呼吸都不敢了，紧张涨红的脸，颤颤巍巍的嘴唇哆嗦起来。
李木易借着重新亮起的5楼的灯，立马抱住已经僵住的游小晚，轻轻地按在他的胸口处，然后，在她的耳边温柔地说到，“不要怕，有我在。”
游小晚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在李木易的怀里，轻轻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了出去。
她懊恼着自己竟然还没有掏出钥匙，明明口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枚拴着绳子的钥匙呀，游小晚却摸索了10分钟，然后，紧紧握住钥匙，颤抖地交给李木易手里。
李木易轻轻踱步移到门口，将钥匙插进了锁孔，轻轻转动，门开了。
游小晚紧紧抓着李木易，随他进入了张三真的公寓。
屋里一片漆黑，只有个电磁球泡亮着，一丝丝的光电，在球泡里忽闪着蓝色的微光。
公寓里的窗帘也是紧闭的，并不透光，可是刚才的闪烁的光亮是怎么回事儿？
李木易来不及多想，一边右手顺手将门轻轻关好，一边左手搂着游小晚，将她拉入屋内。
然后李木易关好门，右手顺着墙壁摸索，打开了公寓的灯。
张三真的公寓是单人公寓，没有其他的隔间，在门口可以一镜到底地，将全部格局和物件尽收眼底。
李木易依次检查了卫生间、厨房，然后各个橱柜，床下，最后到阳台。
游小晚就呆呆地等在玄关处，等待李木易的安全信号，她提着的心依旧悬在嗓子眼。
李木易反复确认没有异样后，点点头并示意游小晚，“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其他的人。”
游小晚这时才敢发出响声，来回踱了几步，长长地呼吸了几口气。
“那刚才的闪烁的灯，是不是太奇怪了？”
“对，非常奇怪，但是公寓确实没有任何异样。”李木易还在阳台处检查，然后望向楼下，没有任何异样。
公寓没有供暖，游小晚裹紧大衣，又来回踱了几步，
她看着公寓的摆设和日常，心里便放松了一大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之前来的样子，没有变化。
床边的斗柜上，还放着她跟张三真的合影，是她海市大学的毕业照。
床的右侧是个大沙发，沙发的中间已经憋进去了，张三真日常唯一的娱乐，就是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游小晚看着凹陷的沙发中间，想着张三真生前，坐在这里打游戏的样子，不禁得浅浅叹息了一下。
转头看向床的左侧是张三真的书桌，她似乎又看到了在书桌前忙碌的张三真，
痴迷于物理的张三真，纵使是在休息的时间，他也是大部分时间在书桌旁忙碌着，
书架上都是游小晚看不懂的书籍，桌面上也是一摞一摞地，她看不懂的数字公式和物理验算。
还有那只永远闪着微弱闪电的电磁球灯，是游小晚曾经送给张三真的生日礼物。
李木易又来来回回地，彻底又检查了一遍，完全确认公寓无其他异样且是安全的，才示意游小晚彻底放松下来。
“小晚，公寓确实是安全的，至于刚才发生的事儿，我一会儿再去室外查看一下。”
游小晚此时就像被融化的橡皮泥，褪去大衣，一股脑儿地瘫坐床边的地毯上，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
“我需要收集一下张三真的毛发，回头给鉴定科，看看有没有用。”说着便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套，走进卫生间。
李木易拿起了张三真的梳子，从梳子上摘下了一根白色的头发，但是他担心游小晚的状态，便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天，
“小晚，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呀？”
“很久了，2年前毕业的时候了，我没有去京市前，也曾经会偶尔来这里。”
李木易将头发放进了随身携带的证物袋子里，然后移到床边，顺手拿起了枕头仔细检查，
“他没有女朋友嘛？”
李木易在枕头的上找到另一根稍微短点儿的黑色头发，然后又塞进了另一个证物袋子里。
“有的，就是今天我们遇到的彭小敏，不过彭小敏说，他们在一年多前分手了。”
李木易这才反应过来，“对的，我想起来了，张三真的人际关系卷宗里确实有个女朋友，我同事给她做得笔录，原来是分手那么久了。”
于是，张三真就带着他们打篮球的几个小伙伴，在一日的放学后，把年少时的李木易堵在了胡同里，好好“教训”了一番。
并且还臭骂李木易一顿，吼他，“整天捣蛋不好好学习，英雄是不要废物的。”
后来，间接导致年少李木易安安静静地好久了，再后来，他突然发奋图强好好学习起来。
当游小晚告诉张三真，李木易的学习成绩突然进步很快的时候，
那时的张三真笑得合不拢嘴，还跟游小晚说，“等张木易长大了，如果真当上了他所谓的英雄，记得让他来感谢我，是我让他走向了正途。”
游小晚想着张三真大笑的场景，然后看着长大后的李木易，她想告诉张三真，那个年少的孩子因为他的“训斥”，现在真的当上了英雄。
“到了，是9号楼嘛？”游小晚的思绪被李木易拉了回来，发现已然到了张三真公寓的楼下。
李木易立马下车，提前为游小晚开了车门，然后认真嘱咐她，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你一时肯定接受不了，但还是希望你节哀，以及好好保重，我这边如果有任何相关的消息，我肯定告诉你的。”
游小晚看着李木易，想到今天自己的失态表现，还有李木易一路上的照顾，“谢谢，谢谢你今天的照顾，我今天情绪波动很大，失态了，不好意思。”
说着，将身上的李木易的大衣，递给李木易，“如果有时间我们再叙旧。”
李木易大咧咧摸摸自己头，“好啊，对了，张三真的公寓是几楼啊，需要我送你上去嘛？”
游小晚浅笑了一下，“不用，就在5楼”，游小晚顺势望上指了一下。
李木易抬头望了一眼，“是那个亮灯的嘛？”
游小晚看了一眼，“是的。”
李木易的神经突然紧绷了起来,“你昨天回海市也是住这里了？你没关灯？”李木易的职业敏感提了上来，
游小晚开始紧张了，“没，没有，没有啊～”
两人此时又同时抬头望上去，才发现整个研究所公寓区，唯一亮灯的地方，竟然就是9号楼的5楼——张三真的单人公寓。
寂静的雪夜，昏暗的路灯，唯一亮灯的501房间。
这唯一的光亮好似是黑暗里的警示，又好似寒冷中唯一的温暖。
游小晚害怕又期待，她觉得那是张三真留下的痕迹，但她又不确定，这令人心头一紧得光亮是不是来自张三真。
李木易朝游小晚走进了几步，轻轻搂住她的肩膀，然后四处打量着周围的异动。
“小晚，你看！”
只见501的灯，突然开始不规律地闪烁起来，
一下，连续两下，然后又是一下……
游小晚心里默数着灯的闪烁次数，她是那么的熟悉，但又觉得不可思议，那是张三真的暗号？可是他已经死了啊？
“是，是贼嘛？还是……”游小晚小心翼翼地转头问李木易，
李木易看着5楼的光亮，眉头一紧，“我陪你上去吧！”
李木易一把拦住游小晚，让她躲到他的后方去，然后李木易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配枪。
他们蹑手蹑脚地走向5楼，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惊动了屋里的“贼”。
即便如此，隔层的感应灯还是在他们经过的时候，一层层地亮起来，然后一层层地灭掉。
李木易内心感叹，不愧是搞高科技的大设施公寓，连灯都这么灵敏，仅仅两人呼吸的声音，就能被感应灯感应到。
当他们走到5楼时，5楼的感应灯也随即亮了，1至4楼的感应灯已经灭了。
游小晚紧贴着李木易，她这次去的5楼，好像是她走过最长的5楼。
李木易看了着门锁，然后碰了一下游小晚的胳膊，示意她可以拿出钥匙开门了。
游小晚大气不敢喘，往兜里摸索着那枚钥匙，还是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游小晚的手刚伸进兜里摸索着，5楼的感应灯灭，游小晚心头一惊，口袋里的手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5楼的感应灯刚灭了没几秒，3楼的感应灯突然亮了。
吊诡的黄色光亮从楼道里爬向五楼。
借着爬上来的灯光，李木易探着脖子往楼道下面望去，然后，顺着楼道中心的位置低头俯看去，并没有没有任何人。
这时，三楼的灯灭了，接着二楼的灯亮了，然后灭了，紧接着便是一楼的灯亮起。
似乎好像有人下楼去了，李木易心里嘀咕着，又走到楼道窗户边儿，向外看去，
这时，楼层的感应灯已经全灭了，几分钟后，并没有发现人出公寓，
在等待的几分钟里，游小晚像木头人一样站立在501的门口，四周还是一片漆黑。
李木易反复查验后，未曾发现任何人的踪迹和身影，然后大步向前走到游小晚身边。
此时的游小晚似乎以吓得七魂六魄没了一半，呼吸都不敢了，紧张涨红的脸，颤颤巍巍的嘴唇哆嗦起来。
李木易借着重新亮起的5楼的灯，立马抱住已经僵住的游小晚，轻轻地按在他的胸口处，然后，在她的耳边温柔地说到，“不要怕，有我在。”
游小晚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在李木易的怀里，轻轻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了出去。
她懊恼着自己竟然还没有掏出钥匙，明明口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枚拴着绳子的钥匙呀，游小晚却摸索了10分钟，然后，紧紧握住钥匙，颤抖地交给李木易手里。
李木易轻轻踱步移到门口，将钥匙插进了锁孔，轻轻转动，门开了。
游小晚紧紧抓着李木易，随他进入了张三真的公寓。
屋里一片漆黑，只有个电磁球泡亮着，一丝丝的光电，在球泡里忽闪着蓝色的微光。
公寓里的窗帘也是紧闭的，并不透光，可是刚才的闪烁的光亮是怎么回事儿？
李木易来不及多想，一边右手顺手将门轻轻关好，一边左手搂着游小晚，将她拉入屋内。
然后李木易关好门，右手顺着墙壁摸索，打开了公寓的灯。
张三真的公寓是单人公寓，没有其他的隔间，在门口可以一镜到底地，将全部格局和物件尽收眼底。
李木易依次检查了卫生间、厨房，然后各个橱柜，床下，最后到阳台。
游小晚就呆呆地等在玄关处，等待李木易的安全信号，她提着的心依旧悬在嗓子眼。
李木易反复确认没有异样后，点点头并示意游小晚，“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其他的人。”
游小晚这时才敢发出响声，来回踱了几步，长长地呼吸了几口气。
“那刚才的闪烁的灯，是不是太奇怪了？”
“对，非常奇怪，但是公寓确实没有任何异样。”李木易还在阳台处检查，然后望向楼下，没有任何异样。
公寓没有供暖，游小晚裹紧大衣，又来回踱了几步，
她看着公寓的摆设和日常，心里便放松了一大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之前来的样子，没有变化。
床边的斗柜上，还放着她跟张三真的合影，是她海市大学的毕业照。
床的右侧是个大沙发，沙发的中间已经憋进去了，张三真日常唯一的娱乐，就是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游小晚看着凹陷的沙发中间，想着张三真生前，坐在这里打游戏的样子，不禁得浅浅叹息了一下。
转头看向床的左侧是张三真的书桌，她似乎又看到了在书桌前忙碌的张三真，
痴迷于物理的张三真，纵使是在休息的时间，他也是大部分时间在书桌旁忙碌着，
书架上都是游小晚看不懂的书籍，桌面上也是一摞一摞地，她看不懂的数字公式和物理验算。
还有那只永远闪着微弱闪电的电磁球灯，是游小晚曾经送给张三真的生日礼物。
李木易又来来回回地，彻底又检查了一遍，完全确认公寓无其他异样且是安全的，才示意游小晚彻底放松下来。
“小晚，公寓确实是安全的，至于刚才发生的事儿，我一会儿再去室外查看一下。”
游小晚此时就像被融化的橡皮泥，褪去大衣，一股脑儿地瘫坐床边的地毯上，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
“我需要收集一下张三真的毛发，回头给鉴定科，看看有没有用。”说着便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套，走进卫生间。
李木易拿起了张三真的梳子，从梳子上摘下了一根白色的头发，但是他担心游小晚的状态，便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天，
“小晚，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呀？”
“很久了，2年前毕业的时候了，我没有去京市前，也曾经会偶尔来这里。”
李木易将头发放进了随身携带的证物袋子里，然后移到床边，顺手拿起了枕头仔细检查，
“他没有女朋友嘛？”
李木易在枕头的上找到另一根稍微短点儿的黑色头发，然后又塞进了另一个证物袋子里。
“有的，就是今天我们遇到的彭小敏，不过彭小敏说，他们在一年多前分手了。”
李木易这才反应过来，“对的，我想起来了，张三真的人际关系卷宗里确实有个女朋友，我同事给她做得笔录，原来是分手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