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陈瑞起身穿好衣服,他古铜色的皮肤尽是疤痕,他肩宽背厚,肌肉如同磐石雕刻,每一寸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温栀柔衣裙被粗暴地撕裂,这会已然穿不得。

    她缩在树下,静静流着泪,身体与心灵的创伤让她痛不欲生。那曾经明亮的眼眸,如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身体被不可名状的疼痛包裹着。

    如果说昨夜遇匪与父兄走散,是她的噩梦,如今便是推她掉入冰冷的深渊,让她在无尽的黑暗中前行。

    陈瑞精虫回到原位,脑子清醒许多,瞟见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有朵红,顿住一下,知晓她这身子是丢在他身上了。

    陈瑞不想委屈自己,亦不会委屈她,将外袍披在她身上遮住,不顾她挣扎着,单手抱她在怀里,向军营走去。

    温栀柔咬住唇,一个劲儿的哭,小脸哭的通红,边哭边打嗝,被他抱起时还挣扎一番,她下身胀痛,陈瑞手臂粗壮,咯的她难捱,他不怒自威的眸子瞥她一眼,粗粝大掌拍了下两处圆润便老实了。

    温栀柔此刻头脑昏沉,思绪如同乱麻,额上渗出汗珠,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无法承受。

    行至一里地,便听到杂乱的马蹄声。

    温栀柔一瞬紧张起来,双手环住陈瑞脖颈,靠了上去。

    几匹雄壮的战马渐行渐近,为首上坐着一位身披铠甲、英姿飒爽的年轻将校。望见陈瑞,他身形一挺,勒马停住,翻下下马朝着陈瑞单膝一曲,双手拜资道“王爷,有新发现”。

    陈瑞点下头,扯过一匹,小臂微抬抱着她跨上去,紧握缰绳,双腿轻轻一夹马腹,四蹄生风,稳健而有力地踏在坚实的土地上。

    沿途的风景如画卷般展开,郁郁葱葱的树林、远处朦胧的山峦,周围的喧嚣与嘈杂仿佛都被抛诸脑后。只有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带着一丝丝凉意。

    随着马蹄放缓,军营的轮廓逐渐清晰。高耸的木质营门,虽是临时搭建的营房却瞧着严正,士兵们训练有素的操练。

    看到陈瑞驾马,营门两侧的守卫士兵迅速上前,动作整齐划一,打开营门。

    有个胆子稍大的,偷瞄了眼王爷怀中抱着的美人。

    陈瑞感受到视线,将披在她身上的外袍又紧了紧。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给军营增添了几分暴风前的安宁。回到营中,将温栀柔放在了自己的营帐矮塌上,临走道了句“别乱走”,便大手一挥掀开帐帘走了。

    温栀柔堪堪回神,娇小白嫩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眼儿红红的攥着他的袍子发呆。

    随着日头逐渐偏西,炊烟袅袅升起于军营的大灶之上。

    陈瑞一手拨开门帘,一手拎着食盒踏进营帐,将食盒放在案几上便去瞧温栀柔。

    温栀柔挨着矮塌精神送下来便如泄气的球,萎在塌上睡的死沉。

    一头浓密的长发散乱在硬枕上,衬得美人更加柔弱,十六的娇儿眉眼有着娇花一般芙蓉面,琼鼻下粉艳朱唇微抿,似是梦到不得了的事。

    陈瑞越看小腹越热,暗骂了句“狐媚子”,便毫不迟疑的复上了她的粉艳,他忍不住卷起她的舌头,发狠搅动。

    呼吸不顺,温栀柔睁开朦胧的睡眼。

    瞧见身形粗狂的陈瑞正肆情压着她,温栀柔白白嫩嫩的小手抵上他的胸膛,推了几次没推开。

    门口的守卫觉得奇怪,帐子里传来嘤嘤起伏的声音,近一刻钟了,帐帘不透光,守卫瞧不见压在娇躯上挺动的大块头。

    守卫不是未经事的毛头小子,但王爷整肃军风,严禁糜烂之风,外边送的、战俘里选的、秦楼楚馆的头牌,没见他碰过谁,一副常年禁欲的样子。

    今儿瞧见王爷怀里抱着个软身子进帐已经够稀奇了,天未暗,这会子便听到腻歪歪的声音,心里禁不住嘀咕,这是哪来的美人探子,如此神通。

    帐中,安安静静,一个高大男子手肘撑着健壮身体慢慢起身,其实他并非束着自己,只是那些个风流艳妓不合他胃口,再加上一向威严持重,平日倒不乱来,今儿个已是破天荒,不晓得着了她什么道,二十几岁的男子欲望哪能容易被打发,再自诩君子,也强要了她几次。这会儿却在想,轻易中了美人计,以后还怎么镇住这些的兵蛋儿。

    温栀柔长发披肩曲腿靠坐在塌上,浑身紧绷着,轻轻抹泪。

    被他抱回营时,听见别人唤他王爷,她极少与外人有甚交际,却也知道当今能称王爷的就三人儿,岭南是陈远驹的封地。

    这会子想差了,以为此乃陈远驹,陈远驹虽小陈瑞肆岁,可也早已娶了王妃、侧妃,一干妾室。

    温栀柔越想越乱,他已然婚配,她不敢跟王爷提纳了她,可身子给了是不争的事实,如何再嫁,父兄如今在何处,她如何寻到他们。

    这一天刺激她的事儿太多了。

    泪水如珍珠子一样掉落。

    陈瑞平日虽狠辣,瞥见哭不停的软娇娇却是狠不下心,沉声道“可是怪本王孟浪了。”

    温栀柔一愣,收了些眼泪,水汪汪地瞅着陈瑞,委屈至极道“您贵为王爷,却贪我身子,女子最重要的没了,妾以后如何自处。”

    陈瑞没想到她会这样讲,略微沉思,看来这探子倒想攀附他。

    陈瑞道“本王身边自是不会留人,得些赏赐便罢,随你走。”

    温栀柔转过劲,打定主意去寻父兄,可郢城太遥远,突然想到秋果还在林中,寻不到她定又急的直哭。

    她咬了咬牙“王爷可否派人送妾回古镇”。

    陈瑞顿了顿,道“可”。

    她含泪柔声道“妾原有一丫鬟,名秋果,在林中走散,可否帮妾寻到”。

    陈瑞像是做惯了高位,半响没吱声。他猜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刚才在林子里没瞧见什么丫鬟。

    但转头又想,无非是两个弱女子,他铮铮铁骨的汉子还怕了不成,纵使是美人计又如何。

    他光着古铜色的膀子重新站起身,坐到案几旁,曲指敲在食盒前,道“先吃口饭”。

    温栀柔见他未答应,心里有些慌乱,秋果要是有个万一...。

    她像只猫儿,慢吞吞坐起来,拢了拢身上的男子外袍,不经意漏出白嫩修长的小腿肚,怯怯的挪着步子。

    陈瑞视觉被那处白嫩激了一下,干脆用力一把搂过她,抱到腿上。

    他笑了,道“若是早些派你这狐狸来,估计本王早就死在你里头了”。

    温栀柔突然被他拽过去,只是一惊,未细想他话中含义。

    她憋红了脸,眼睛湿润的厉害,翘起柔夷虚虚抵着他,“王爷,可否帮妾寻到丫鬟”。

    陈瑞从后面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的娇娇,眼睑微红含着水雾,鼻尖也是红红的,干净白皙的脖颈,袍子堪堪拢住身形,媚气十足。

    身前两只小白兔饱满浑圆,一只手伸兜住她,反反复复,手感极好。

    没一会儿,掰过她身子。

    温栀柔仿佛颠簸在战马上,摇摇晃晃无所倚,又怕又固执的抬起小脸,娇滴滴破碎道“王...王爷,可…好?”。

    陈瑞哪里顾得上其他,一口答应,便堵上她。

    时至傍晚,四周亮起点点的橘光,士兵成双走在军营里巡逻,帐里点了油灯。

    陈瑞叫人重新热了饭,送些水进来。

    两人洗漱一番,揭开食盒,一股温热而诱人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轻柔地拂过鼻尖,唤醒了温栀柔沉睡的味蕾,一块烤的鲜嫩多汁的鹿排,肥嫩的鱼儿,几缕翠绿点缀的炙肉,再配上金黄色蒜末清炒的菜心。

    温栀柔咬上一口滋滋冒油的炙肉,这才觉得活了过来。

    陈瑞吩咐人寻到了她的婢女,这会单设个帐篷给她,门口安排两个守卫。

    陈瑞未等她吃完,接到情报,一溜烟出了帐,一夜未归。

    稍迟些时候,有人报告进来,低头不敢看她,手里恭敬的端着一套淡湖色襦裙,两支钏银缧丝珠钗,一副羊脂白玉贵妃镯,外加一个方正紫檀木匣子,说是王爷赏的,搁置在案几上便走了。

    温栀柔楞了一下,低眉道句了谢。

    待人走便打开匣子,里面放置着二十张面值百俩的银票。

    她哭笑不得,想着兄长高中才得七百俩银子。

    她虽娇嫩,却不是纠结性子。匆匆换上襦裙,首饰装进匣子内,思索着,如今有了银两,带着秋果先回古镇,多雇些人护送她去郢城,寻找父兄乃第一要事。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偶尔传来几声野狼的嚎叫,帐外两侧,火把摇曳,映照着守卫士兵坚毅的脸庞,在这漫长又短暂的夜晚,温栀柔窝在矮塌上难得熟睡过去。

    在第一缕晨光穿透薄雾的缝隙中悄然苏醒。先是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随后是战马轻微的嘶鸣和士兵们低沉的交谈声。炊烟再次升起,与晨雾交织在一起。

    帐篷的帘幕被掀开,秋果被送来她这处,女仆两人见面便红了眼,秋果一头扑向她大腿,抱着哭起来,温栀柔轻轻扶起她,眼眶泛红,睫毛因泪水而微微颤抖,为她的娇容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怜爱。

    她不敢和秋果讲明昨天发生的事,只道是王爷救了她,又赏些银子。

    秋果是个实心眼儿的,未多想,如今只盼着小姐早早带她走,这地儿全是兵痞子,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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