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上船
余京京飞快在海中游行，许久没有这么畅快了，就连海里的水，都比岸上的好喝。
余京京忍不住嚎了一嗓子。
正在带着族人巡视领地的小娇忽地顿住，浮出水面竖起耳朵：“你们听？”
几个大大小小的脑袋凑过来。
“怎么了？小老大？”
“有什么情况吗？红毛又不老实了吗？”
“拎家伙！走！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小娇大大的眼睛中闪过迷茫：“我好像听到了老大的声音。”
“没有吧？老大没提前通知我们啊。”
“小老大这是太想老大，听错了。”
小娇看着远处翻腾的浪花，蓦然钻入海中，急速向前游动，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其他人拉下好远。
大家对视一眼，飞快跟了过去。
余京京远远看到一个小点，等凑近了，露出一个笑容。
小娇没想到真是余京京，速度更加快几分。
“老大！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
小娇绕着余京京游了四五圈，亲昵地蹭蹭她：“我好想你。”
不多时，刚才那几个族人过来了，见面又是一番亲热。
余京京拍了拍背上的袋子：“走，咱们回去！”
红毛在外捕食的族人得到余京京回来的消息，火速报给红毛。
红毛带着他们过来，没有靠近，只远远看着，看着余京京带着她的人走远，其他人凑过去，叽里咕噜交谈。
红毛先是摇头，后来族人飞快说了一句什么，红毛有些迟疑，最终才点点头。
……
小娇看着余京京带回来的东西，兴奋得尾巴摔的啪啪响。
“这个好吃！酸酸甜甜的！”
“这个是辣条对不对？小黑最喜欢辣条！上次你送过来的那些，小黑一个人吃了好多！”
“啊啊啊啊！老干妈！”
“这个糖在嘴里会跳！很神奇的！”
小娇眼弯弯，看样子如果不是克制着，估计现在就要躺在零食堆上打个滚儿了。
“啊，还有这个。”余京京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盒子，“这个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手机，以后有了这个东西，咱们就可以随时聊天了。”
小娇看着这个巴掌大的小东西，有些好奇地翻来覆去：“这个怎么玩？”
“我教你。”余京京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小娇做示范。
没一会儿，小娇就学会了基础功能。
“对了，如果没电了，它会滴滴响提醒你。”余京京又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充电宝，“这个是太阳能的，没电了你就多晒晒。”
小娇试着给余京京拨过去一个电话，不过信号不太好，声音时断时续，画面也卡顿，余京京有些不满意，小娇表示这样已经很可以了。
“用海螺，有时候都要延迟一天呢！”小娇嘻嘻笑道。
听到动静回来的族人们在海里嬉戏玩闹，余京京笑着跳入海中，带着他们向远处疾驰。
小娇拿起手机，略有些不熟练地拍下一张照片。
-
-
魏之恒一上船就后悔了。
正正三天，他都没有出过房门。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呕！”
助理小张听着屋里的呕吐声，抬头望天，想到老板消瘦下去的脸庞，觉得几年的年终奖恐怕又泡汤了。
他掕着食物进来，看到老板逾垃圾桶缠缠绵绵，露出一丝苦笑。
“老板，这是你要的面包和饮料。”
之前小张给魏之恒带过米饭炒菜和面条，只是老板一闻到味道就吐了，不过老板好歹面包还能吃一点。
魏之恒应一声，松开垃圾桶，脚步虚浮地走过去。
他其实没吃什么东西，吐的跟清水差不多，撕掉一块面包，魏之恒瘫在沙发上慢慢嚼。
“还有几天？”他有气无力道。
“一天！”小张忙说，“明天的这个时候，您肯定已经在陆地上了。”
魏之恒松了口气，觉得日子总算有点盼头了。
吃过面包，又喝了一点饮料，魏之恒舒服了点，小张看他精神好了点，提议出去走走。
“这条线就是以风景好而著名。”小张为了伺候好大老板，可是提前做足了功课，说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导游呢，“我拍了很多的照片，录的还有景象，不过我技术不太好，觉得捕捉不到十分之一的美……”
“多练练就好了。”魏之恒平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道，“我看好你，加油。”
小张：“……行，那我出去了，老板你好好休息。”
小张走后，魏之恒闭上有些晕的眼，再次感觉自己想挑战自己的想法逊毙了。
他这是脑子进了多少水才同意的？
魏之恒烦躁地踢了踢脚，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昨晚没休息好，确切的说，从上船以后，魏之恒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他会暗示自己，自己是在陆地上，然而不论他的耳塞多么严密，他还是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他摸到脖子里的项链，焦躁的心才一点点平缓。
偶然间路过的小张想过来告诉他今天晚上三楼有歌舞，刚打开门就看到老板像婴儿一般蜷缩着身体睡得昏沉，他惊讶，老板睡眠质量不好，公司里人人都知道，自从上了船，他更是难得能睡个沉稳觉，小张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一觉醒来，外边天已经黑了。
魏之恒一怔，视线恢复后，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船上。
破天荒的，他胸口不闷了，神清气爽。
他起身伸伸胳膊踢踢腿，简单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
刚打开灯，小张就敲门了。
“老板，你醒了？餐厅今天的鱼汤特别鲜美，你要不要去尝尝？”
小张本来也只是惯例问一句，本来以为老板会跟以前一样拒绝自己的提议，坚持吃面包……
“好啊。”魏之恒随手拿了一件外套，“走吧。”
小张看了看老板，忙掩上门跟了出去。
魏之恒深吸一口气，靠着内侧，慢慢往前走。
小张看着紧绷的老板，想到徐特助的嘱托，大着胆子握住老板的胳膊。
魏之恒略带些不自然地想挣脱开，小张身体一抖，却没放手。
“老板，天黑了，我害怕。”小张道。
魏之恒沉默了下，这次不动了。
小张偷笑，正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就听到魏之恒幽幽道：“徐朗还告诉了你什么？”
小张：“……徐特助没具体说，只告诉我让我盯紧你，千万不要让你靠近水，一旦发现你有晕眩的症状，立即带你到平稳的地方喊医生。”
两个人并排往前走。
前面转弯，迎面走来两个同样挽着胳膊的外国男人，对方看到魏之恒和小张，笑着说了一句什么。
小张还没反应过来，魏之恒就飞快地抽出自己的胳膊，义正言辞地向对方说了一句“NO”。
恍惚明白了什么的小张：“……”
看着忽然健步如飞的老板，小张感叹，看来什么事情都需要一点刺激啊。
一口气走到餐厅的魏之恒忽然发现，原来一个人走在船上也不是那么可怕。
心情愉悦地喝了小张点名表扬的鱼汤，又吃了半份蛋炒饭，魏之恒心满意足地散步回房间。
小张本来已经吃过饭了，为了陪老板，咬着吸管喝柳丁汁，不会不觉，就续了三杯。
他挺着肚子跟在老板身后准备回房间放水，一个没注意，“咚”得一声磕在老板背上。
他摸着额头：“老板？”这走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停下了？
魏之恒瞪大眼指了指一望无际的海：“那里有声音。”
小张竖起耳朵，认真听了片刻：“就海水的声音啊。”
魏之恒摇头：“不是。我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那是传说中的水怪。”身后一个路过的船员笑道，“之前我们有个老船长，总是说海里有神灵，让我们千万不能对神灵不敬。”
“神灵？”魏之恒问道。
“他说是个女人，有很长的头发，身边闪着白色的光，很神圣。”船员见有人感兴趣，又多说了一点。
“他亲眼见过？”魏之恒追问。
“他说见过。”船员笑，“不过我们都猜他是落水长时间呆在海里缺氧出现了幻觉。”
“他也掉水里过啊。”魏之恒喃喃。
“先生你说什么？”船员刚问了一句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喊他，说了句抱歉就急忙走了。
小张见魏之恒还呆在原地：“老板？”
魏之恒摇摇头，走了。
小张抓抓脑袋，又往老板刚才看到地方看了一眼，忽的，他瞪大眼，从海面上一跃而起的东西是什么？
他张嘴刚要喊老板看，就见那东西很快又沉了下去，似乎刚才那一幕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难不成真是自己眼花了？他揉揉眼，可看到的依旧是平静的海面。
“你不回去休息？”魏之恒遥遥喊了一声。
小张：“来了！”
小娇见余京京突然跳起来，问道：“怎么了吗？”
余京京说：“刚才好像闻到了一个朋友的味道。”
“朋友？谁啊？我认识吗？”小娇连连道。
余京京摇头：“你不认识，是我在岸上新认识的，一个人类。”
“老大你都交到人类朋友了呢，真厉害。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有什么厉害的。”余京京笑，至于魏之恒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好的人，跟乱扔垃圾的人类一点也不一样，每年还会捐钱，让别人去捡垃圾！不过就是胆子有点小，看见鬼吓得动都不敢动。”
“人类嘛，大多是看到鬼都害怕啊，他们看到咱们也会害怕呢。”
“也对。”
小娇游累了，偷懒趴在余京京身上，余京京由他，一眨眼，便来到了领地边界。
红毛带着自己的族人就等在那里。
余京京忍不住嚎了一嗓子。
正在带着族人巡视领地的小娇忽地顿住，浮出水面竖起耳朵：“你们听？”
几个大大小小的脑袋凑过来。
“怎么了？小老大？”
“有什么情况吗？红毛又不老实了吗？”
“拎家伙！走！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小娇大大的眼睛中闪过迷茫：“我好像听到了老大的声音。”
“没有吧？老大没提前通知我们啊。”
“小老大这是太想老大，听错了。”
小娇看着远处翻腾的浪花，蓦然钻入海中，急速向前游动，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其他人拉下好远。
大家对视一眼，飞快跟了过去。
余京京远远看到一个小点，等凑近了，露出一个笑容。
小娇没想到真是余京京，速度更加快几分。
“老大！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
小娇绕着余京京游了四五圈，亲昵地蹭蹭她：“我好想你。”
不多时，刚才那几个族人过来了，见面又是一番亲热。
余京京拍了拍背上的袋子：“走，咱们回去！”
红毛在外捕食的族人得到余京京回来的消息，火速报给红毛。
红毛带着他们过来，没有靠近，只远远看着，看着余京京带着她的人走远，其他人凑过去，叽里咕噜交谈。
红毛先是摇头，后来族人飞快说了一句什么，红毛有些迟疑，最终才点点头。
……
小娇看着余京京带回来的东西，兴奋得尾巴摔的啪啪响。
“这个好吃！酸酸甜甜的！”
“这个是辣条对不对？小黑最喜欢辣条！上次你送过来的那些，小黑一个人吃了好多！”
“啊啊啊啊！老干妈！”
“这个糖在嘴里会跳！很神奇的！”
小娇眼弯弯，看样子如果不是克制着，估计现在就要躺在零食堆上打个滚儿了。
“啊，还有这个。”余京京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盒子，“这个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手机，以后有了这个东西，咱们就可以随时聊天了。”
小娇看着这个巴掌大的小东西，有些好奇地翻来覆去：“这个怎么玩？”
“我教你。”余京京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小娇做示范。
没一会儿，小娇就学会了基础功能。
“对了，如果没电了，它会滴滴响提醒你。”余京京又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充电宝，“这个是太阳能的，没电了你就多晒晒。”
小娇试着给余京京拨过去一个电话，不过信号不太好，声音时断时续，画面也卡顿，余京京有些不满意，小娇表示这样已经很可以了。
“用海螺，有时候都要延迟一天呢！”小娇嘻嘻笑道。
听到动静回来的族人们在海里嬉戏玩闹，余京京笑着跳入海中，带着他们向远处疾驰。
小娇拿起手机，略有些不熟练地拍下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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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之恒一上船就后悔了。
正正三天，他都没有出过房门。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呕！”
助理小张听着屋里的呕吐声，抬头望天，想到老板消瘦下去的脸庞，觉得几年的年终奖恐怕又泡汤了。
他掕着食物进来，看到老板逾垃圾桶缠缠绵绵，露出一丝苦笑。
“老板，这是你要的面包和饮料。”
之前小张给魏之恒带过米饭炒菜和面条，只是老板一闻到味道就吐了，不过老板好歹面包还能吃一点。
魏之恒应一声，松开垃圾桶，脚步虚浮地走过去。
他其实没吃什么东西，吐的跟清水差不多，撕掉一块面包，魏之恒瘫在沙发上慢慢嚼。
“还有几天？”他有气无力道。
“一天！”小张忙说，“明天的这个时候，您肯定已经在陆地上了。”
魏之恒松了口气，觉得日子总算有点盼头了。
吃过面包，又喝了一点饮料，魏之恒舒服了点，小张看他精神好了点，提议出去走走。
“这条线就是以风景好而著名。”小张为了伺候好大老板，可是提前做足了功课，说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导游呢，“我拍了很多的照片，录的还有景象，不过我技术不太好，觉得捕捉不到十分之一的美……”
“多练练就好了。”魏之恒平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道，“我看好你，加油。”
小张：“……行，那我出去了，老板你好好休息。”
小张走后，魏之恒闭上有些晕的眼，再次感觉自己想挑战自己的想法逊毙了。
他这是脑子进了多少水才同意的？
魏之恒烦躁地踢了踢脚，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昨晚没休息好，确切的说，从上船以后，魏之恒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他会暗示自己，自己是在陆地上，然而不论他的耳塞多么严密，他还是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他摸到脖子里的项链，焦躁的心才一点点平缓。
偶然间路过的小张想过来告诉他今天晚上三楼有歌舞，刚打开门就看到老板像婴儿一般蜷缩着身体睡得昏沉，他惊讶，老板睡眠质量不好，公司里人人都知道，自从上了船，他更是难得能睡个沉稳觉，小张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一觉醒来，外边天已经黑了。
魏之恒一怔，视线恢复后，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船上。
破天荒的，他胸口不闷了，神清气爽。
他起身伸伸胳膊踢踢腿，简单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
刚打开灯，小张就敲门了。
“老板，你醒了？餐厅今天的鱼汤特别鲜美，你要不要去尝尝？”
小张本来也只是惯例问一句，本来以为老板会跟以前一样拒绝自己的提议，坚持吃面包……
“好啊。”魏之恒随手拿了一件外套，“走吧。”
小张看了看老板，忙掩上门跟了出去。
魏之恒深吸一口气，靠着内侧，慢慢往前走。
小张看着紧绷的老板，想到徐特助的嘱托，大着胆子握住老板的胳膊。
魏之恒略带些不自然地想挣脱开，小张身体一抖，却没放手。
“老板，天黑了，我害怕。”小张道。
魏之恒沉默了下，这次不动了。
小张偷笑，正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就听到魏之恒幽幽道：“徐朗还告诉了你什么？”
小张：“……徐特助没具体说，只告诉我让我盯紧你，千万不要让你靠近水，一旦发现你有晕眩的症状，立即带你到平稳的地方喊医生。”
两个人并排往前走。
前面转弯，迎面走来两个同样挽着胳膊的外国男人，对方看到魏之恒和小张，笑着说了一句什么。
小张还没反应过来，魏之恒就飞快地抽出自己的胳膊，义正言辞地向对方说了一句“NO”。
恍惚明白了什么的小张：“……”
看着忽然健步如飞的老板，小张感叹，看来什么事情都需要一点刺激啊。
一口气走到餐厅的魏之恒忽然发现，原来一个人走在船上也不是那么可怕。
心情愉悦地喝了小张点名表扬的鱼汤，又吃了半份蛋炒饭，魏之恒心满意足地散步回房间。
小张本来已经吃过饭了，为了陪老板，咬着吸管喝柳丁汁，不会不觉，就续了三杯。
他挺着肚子跟在老板身后准备回房间放水，一个没注意，“咚”得一声磕在老板背上。
他摸着额头：“老板？”这走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停下了？
魏之恒瞪大眼指了指一望无际的海：“那里有声音。”
小张竖起耳朵，认真听了片刻：“就海水的声音啊。”
魏之恒摇头：“不是。我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那是传说中的水怪。”身后一个路过的船员笑道，“之前我们有个老船长，总是说海里有神灵，让我们千万不能对神灵不敬。”
“神灵？”魏之恒问道。
“他说是个女人，有很长的头发，身边闪着白色的光，很神圣。”船员见有人感兴趣，又多说了一点。
“他亲眼见过？”魏之恒追问。
“他说见过。”船员笑，“不过我们都猜他是落水长时间呆在海里缺氧出现了幻觉。”
“他也掉水里过啊。”魏之恒喃喃。
“先生你说什么？”船员刚问了一句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喊他，说了句抱歉就急忙走了。
小张见魏之恒还呆在原地：“老板？”
魏之恒摇摇头，走了。
小张抓抓脑袋，又往老板刚才看到地方看了一眼，忽的，他瞪大眼，从海面上一跃而起的东西是什么？
他张嘴刚要喊老板看，就见那东西很快又沉了下去，似乎刚才那一幕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难不成真是自己眼花了？他揉揉眼，可看到的依旧是平静的海面。
“你不回去休息？”魏之恒遥遥喊了一声。
小张：“来了！”
小娇见余京京突然跳起来，问道：“怎么了吗？”
余京京说：“刚才好像闻到了一个朋友的味道。”
“朋友？谁啊？我认识吗？”小娇连连道。
余京京摇头：“你不认识，是我在岸上新认识的，一个人类。”
“老大你都交到人类朋友了呢，真厉害。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有什么厉害的。”余京京笑，至于魏之恒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好的人，跟乱扔垃圾的人类一点也不一样，每年还会捐钱，让别人去捡垃圾！不过就是胆子有点小，看见鬼吓得动都不敢动。”
“人类嘛，大多是看到鬼都害怕啊，他们看到咱们也会害怕呢。”
“也对。”
小娇游累了，偷懒趴在余京京身上，余京京由他，一眨眼，便来到了领地边界。
红毛带着自己的族人就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