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毒
“老板，今天上午你没来办公室，是有什么事吗？我这里有几分文件需要你签字……”
“徐朗。”
电话那头，魏之恒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
徐朗手一顿，对身后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退出办公室，他才道：“老板？”
“吃干抹净拍片屁.股一句话不说就走属于哪等级别的渣。”
徐朗推了推眼镜：“顶级。”
魏之恒利索地挂断了电话。
徐朗看着手机挑了下眉，喊助理过来将接下来几天的行程都推了。
“徐特助，年底事情这么多，时间不好调啊。”助理苦巴巴道。
徐朗笑：“没办法，现在老板没心情工作。”
……
魏之恒是被徐朗的电话吵醒的。
一睁开眼，昨晚的记忆汹涌而至。
事情从余京京说出那句话开始，就变得不可控制了，他现在甚至想不起来，他们是怎么会来的。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身侧的位置早已没了温度，他拉高被子蒙住头，两秒后，被子剧烈颤抖起来。
过了会儿，魏之恒脸蛋红扑扑地起来，掀开被子光着脚踩在地毯上。
看着脚下散落的衣物，魏之恒面无表情地去了浴室。
对着浴室镜子，魏之恒看着身上的痕迹，鼓起嘴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渣女。”
裹着浴袍从洗手间出来，魏之恒走过餐厅的时候，脚步忽地一顿。
嗯？那个……
他凑近，看着桌子上的包子豆浆愣了好一会儿，脸上变颜变色的。
许久，他拨通了余京京的电话。
“喂。”
“你醒了？桌子上给你买的早餐看到没有？”
“嗯。”
“凉了就热热，会热吗？”
“……会。”
“那行，你吃吧。”
“那个你先别挂电话……你早上走的那么急……连句话都不跟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啊。”
“？？？我们刚刚才那什么……”
“对啊，你向我求又欠，我同意，然后结束，还有问题吗？”
“……”
“我已经满足你了，你不要再想着这件事了。”
“……”
王浩在看着手机屏幕对余京京道：“姐，咱们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这些比较热门，不好买，咱们等下要不跟……姐？”
一直没有回应，王浩偏头才注意到自己身边没人，余京京在他身后七八米的地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姐？”王浩往回走，“谁啊？”
余京京将被挂断的手机塞进口袋里，接过王浩手里的袋子，若无其事地往前走：“没事。”
王浩眼睛一转，心里约莫猜到了几分。
凑过去道：“姐，你其实不用顾虑那么多，古往今来，人妖相恋，你们也不是第一例。”
余京京抬手将口袋挥到肩膀上，差点被碰着的王浩忙一缩脑袋，不吭声了。
今天的采购结束，余京京打包好，将东西递给快递鱼。
看着快递鱼沉入海底，余京京拍拍手起身：“走吧。”
这边刚到家，余京京接到了小娇打来的电话。
“大家等急了吗？你们要的那个热门色号不好买，好几个专柜都卖空了，我已经留个柜姐的微信，等到货了她会通知我……”余京京对小娇道。
“老大，咱们族内的崽崽最近好多都生病了！”
余京京皱眉，生病？
“怎么回事？是大家又乱吃东西了吗？你检查过了吗？”
“没有！你一再强调，大家都记着呢，而且也不是一两个，好多呢！”
“什么时候的事？情况严重吗？”
“看起来倒是不严重，就是怏怏的，食欲不振，也不太喜欢玩。”
过了会儿，小娇发过来一个视频。
余京京点开，见画面果真如小娇所说，脸上不禁露出凝重。
“老大，这要怎么办啊。”
余京京沉默片刻，道：“等下我去找找人，看能不能拿点药。”
“好。”
挂断电话后，余京京就开始联系曹玉静。
曹玉静很快就接通了，得知了余京京的来意，也不耽搁，当即就让她来海洋馆。
余京京过去的时候，曹玉静已经把医生请来了。
“巴旺，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朋友。”
巴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瞧着约莫有七八十岁，个子小小，头发花白，弓着背，耸拉着眼皮。
余京京进来后，他身体抖了抖，本就弓着的背更弯了。
曹玉静按住他的肩膀：“你怕什么？没事！人家脾气好着呢！”
巴旺脸皮抽了抽，倒也没再动。
“你好。”余京京和巴旺打招呼，又跟曹玉静道谢。
曹玉静忙道：“唉，这算什么，顺手的事。”
因为余京京，她连升两职，再说了，族内繁衍是大事，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这救了好几条命，多大的福报啊！
余京京打开视频让巴旺看，巴旺摸着八字胡，把卷一下下捋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巴旺除了时不时吸口气，一个字也没往外说。
余京京不急，曹玉静急了。
“唉，老巴你怎么回事？有话直说有屁直放！”
巴旺先看了一眼余京京，才道：“不好说不好说啊！”
余京京心里一沉。
曹玉静踢了巴旺一脚，巴旺才吞吞口土吐地问了余京京几个问题，余京京想了想，还是给小娇去了电话，让他们两个直接交流。
二十分钟后，巴旺将手机还给余京京。
小娇也从刚才的对话中了解到情况很不妙，如果搁在以前，他恐怕早就要掉眼泪了。可余京京离海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管着海里大大小小的事，也算是磨炼出来的。
把眼泪憋回去，他还安慰余京京现在崽崽们情况并不严重，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小娇长大了，余京京欣慰地挂断电话。
“巴先生请直言。”余京京没拐弯抹角。
巴旺叹了口气：“不是我拿架子，只是这情况……不好说啊。”
“怎么个不好说法？”曹玉静道，“是你拿不准这是什么病还是需要的药草不好找？你总得给个准话，我们才好想办法啊，你这耽误一秒钟，就白让孩子们难受一秒，快点！”
“我看，像是中毒。”
余京京曹玉静均愣住。
“不可能！”余京京率先反应过来，“刚才小娇说的你也听到了，因为污染的缘故，我们这些年一直都很注意食物的安全问题。”
“可如果，问题出在水上呢。”巴旺撩起眼皮，看着余京京道。
余京京眼睛微睁。
曹玉静倒吸冷气：“这、这……”
“其实，早在你们找我之前，我就接待了其他地方的一些病人。”巴旺捧着保温杯，吸溜一口热水，叹道，“他们的情况跟你们的情况差不多，都是食欲不振，疲惫懒散。”
“要这么说的话，好像海洋馆近些天也有些不对劲。”曹玉静皱着眉头细细想，“昨天还有游客投诉，问我们是不是都不喂饱动物，他们还说要去举报我们虐待动物……会不会就是凑巧？总不能都一起中毒吧？又不是一个地方的……”
巴旺：“这我就不知道了。”
事情毫无进展，余京京垂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巴旺见没自己的事了，捧着保温杯先走了。
曹玉静来回在办公室踱步，越想越害怕，忙给相关负责人打电话，让他们时刻注意动物的情况。
“……除了食品安全卫生，水质这一方面也不能忽视。”最后她道。
余京京忽地攥住了手。
水。
-
-
早起进来的佣人看到呆呆坐在床边盯着窗外看得入神的周盈，吓得差点魂都掉了。
“小姐？”佣人拍着砰砰跳的胸口，疑惑地看着周盈的背影。
瞧这情况，小姐这是一夜没睡？
“有事吗？”
佣人觉得小姐今天跟往常格外不同，小姐虽然不爱说话，可人其实挺和气，哪里像今天这样，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声音都飘着。
“朱先生让我上来喊小姐下去吃早饭。”
“朱师兄在楼下？”周盈依旧没转过身。
佣人：“是。”
周盈起身，僵着身体慢慢往外走。
佣人伸手欲扶，被她挡住。
“我自己可以。”她道。
佣人收手跟在周盈身后，心里越发不解。
遇到什么事了吗？唉，命都这样好了，还有什么可愁的呢，如果要是她是小姐，估计做梦都会笑醒。
长得漂亮，家世也好，家里也没别的孩子，相交的朋友还都是各个圈子里顶端的人……
朱师兄正在吃饭，见周盈下来，笑着招呼她：“今天怎么起这么晚？”
周盈看着他不说话。
朱师兄看她的模样，放下筷子：“阿盈，你怎么了？”
周盈张了张嘴巴，没说出话，眼圈先红了。
朱师兄喊来管家：“让人都回自己的房间，谁也不准出来。”
不消片刻，这栋别墅里只剩朱师兄和周盈两个人。
桌子上的汤冒着热气，面对面的两人，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大师兄……没了。”周盈忽然开口。
朱师兄握在一起的手紧了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周盈盯着他：“朱师兄，你不震惊吗？”
朱师兄：“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周盈：“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朱师兄摇头：“不知。”
周盈：“他以血肉为祭，上街搜寻人吸食……”
朱师兄抓着轮椅的手紧了紧。
“……最后，魂飞魄散，只剩一滩污水在地面。”
朱师兄忽地干呕起来。
“很恶心是不是？”周盈笑了下。
朱师兄喝了一口温水，垂下眼：“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周盈看着他：“师兄，你告诉你，大师兄做的这些事，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
“那我爸呢？他，知不知道？”
朱师兄没有回答她这几句话，按下轮椅上的按钮，管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垂手站立：“朱先生。”
“送小姐回屋休息。”
周盈起身：“我已经找到了房子，不会……”
脖颈忽地一痛，她差距到冰凉的液体注射进她体内，她猛地推开身侧的管家，想出去，却已经迟了。
“你……”
她只来得及说这一个字，便晕了过去。
“徐朗。”
电话那头，魏之恒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
徐朗手一顿，对身后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退出办公室，他才道：“老板？”
“吃干抹净拍片屁.股一句话不说就走属于哪等级别的渣。”
徐朗推了推眼镜：“顶级。”
魏之恒利索地挂断了电话。
徐朗看着手机挑了下眉，喊助理过来将接下来几天的行程都推了。
“徐特助，年底事情这么多，时间不好调啊。”助理苦巴巴道。
徐朗笑：“没办法，现在老板没心情工作。”
……
魏之恒是被徐朗的电话吵醒的。
一睁开眼，昨晚的记忆汹涌而至。
事情从余京京说出那句话开始，就变得不可控制了，他现在甚至想不起来，他们是怎么会来的。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身侧的位置早已没了温度，他拉高被子蒙住头，两秒后，被子剧烈颤抖起来。
过了会儿，魏之恒脸蛋红扑扑地起来，掀开被子光着脚踩在地毯上。
看着脚下散落的衣物，魏之恒面无表情地去了浴室。
对着浴室镜子，魏之恒看着身上的痕迹，鼓起嘴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渣女。”
裹着浴袍从洗手间出来，魏之恒走过餐厅的时候，脚步忽地一顿。
嗯？那个……
他凑近，看着桌子上的包子豆浆愣了好一会儿，脸上变颜变色的。
许久，他拨通了余京京的电话。
“喂。”
“你醒了？桌子上给你买的早餐看到没有？”
“嗯。”
“凉了就热热，会热吗？”
“……会。”
“那行，你吃吧。”
“那个你先别挂电话……你早上走的那么急……连句话都不跟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啊。”
“？？？我们刚刚才那什么……”
“对啊，你向我求又欠，我同意，然后结束，还有问题吗？”
“……”
“我已经满足你了，你不要再想着这件事了。”
“……”
王浩在看着手机屏幕对余京京道：“姐，咱们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这些比较热门，不好买，咱们等下要不跟……姐？”
一直没有回应，王浩偏头才注意到自己身边没人，余京京在他身后七八米的地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姐？”王浩往回走，“谁啊？”
余京京将被挂断的手机塞进口袋里，接过王浩手里的袋子，若无其事地往前走：“没事。”
王浩眼睛一转，心里约莫猜到了几分。
凑过去道：“姐，你其实不用顾虑那么多，古往今来，人妖相恋，你们也不是第一例。”
余京京抬手将口袋挥到肩膀上，差点被碰着的王浩忙一缩脑袋，不吭声了。
今天的采购结束，余京京打包好，将东西递给快递鱼。
看着快递鱼沉入海底，余京京拍拍手起身：“走吧。”
这边刚到家，余京京接到了小娇打来的电话。
“大家等急了吗？你们要的那个热门色号不好买，好几个专柜都卖空了，我已经留个柜姐的微信，等到货了她会通知我……”余京京对小娇道。
“老大，咱们族内的崽崽最近好多都生病了！”
余京京皱眉，生病？
“怎么回事？是大家又乱吃东西了吗？你检查过了吗？”
“没有！你一再强调，大家都记着呢，而且也不是一两个，好多呢！”
“什么时候的事？情况严重吗？”
“看起来倒是不严重，就是怏怏的，食欲不振，也不太喜欢玩。”
过了会儿，小娇发过来一个视频。
余京京点开，见画面果真如小娇所说，脸上不禁露出凝重。
“老大，这要怎么办啊。”
余京京沉默片刻，道：“等下我去找找人，看能不能拿点药。”
“好。”
挂断电话后，余京京就开始联系曹玉静。
曹玉静很快就接通了，得知了余京京的来意，也不耽搁，当即就让她来海洋馆。
余京京过去的时候，曹玉静已经把医生请来了。
“巴旺，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朋友。”
巴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瞧着约莫有七八十岁，个子小小，头发花白，弓着背，耸拉着眼皮。
余京京进来后，他身体抖了抖，本就弓着的背更弯了。
曹玉静按住他的肩膀：“你怕什么？没事！人家脾气好着呢！”
巴旺脸皮抽了抽，倒也没再动。
“你好。”余京京和巴旺打招呼，又跟曹玉静道谢。
曹玉静忙道：“唉，这算什么，顺手的事。”
因为余京京，她连升两职，再说了，族内繁衍是大事，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这救了好几条命，多大的福报啊！
余京京打开视频让巴旺看，巴旺摸着八字胡，把卷一下下捋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巴旺除了时不时吸口气，一个字也没往外说。
余京京不急，曹玉静急了。
“唉，老巴你怎么回事？有话直说有屁直放！”
巴旺先看了一眼余京京，才道：“不好说不好说啊！”
余京京心里一沉。
曹玉静踢了巴旺一脚，巴旺才吞吞口土吐地问了余京京几个问题，余京京想了想，还是给小娇去了电话，让他们两个直接交流。
二十分钟后，巴旺将手机还给余京京。
小娇也从刚才的对话中了解到情况很不妙，如果搁在以前，他恐怕早就要掉眼泪了。可余京京离海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管着海里大大小小的事，也算是磨炼出来的。
把眼泪憋回去，他还安慰余京京现在崽崽们情况并不严重，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小娇长大了，余京京欣慰地挂断电话。
“巴先生请直言。”余京京没拐弯抹角。
巴旺叹了口气：“不是我拿架子，只是这情况……不好说啊。”
“怎么个不好说法？”曹玉静道，“是你拿不准这是什么病还是需要的药草不好找？你总得给个准话，我们才好想办法啊，你这耽误一秒钟，就白让孩子们难受一秒，快点！”
“我看，像是中毒。”
余京京曹玉静均愣住。
“不可能！”余京京率先反应过来，“刚才小娇说的你也听到了，因为污染的缘故，我们这些年一直都很注意食物的安全问题。”
“可如果，问题出在水上呢。”巴旺撩起眼皮，看着余京京道。
余京京眼睛微睁。
曹玉静倒吸冷气：“这、这……”
“其实，早在你们找我之前，我就接待了其他地方的一些病人。”巴旺捧着保温杯，吸溜一口热水，叹道，“他们的情况跟你们的情况差不多，都是食欲不振，疲惫懒散。”
“要这么说的话，好像海洋馆近些天也有些不对劲。”曹玉静皱着眉头细细想，“昨天还有游客投诉，问我们是不是都不喂饱动物，他们还说要去举报我们虐待动物……会不会就是凑巧？总不能都一起中毒吧？又不是一个地方的……”
巴旺：“这我就不知道了。”
事情毫无进展，余京京垂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巴旺见没自己的事了，捧着保温杯先走了。
曹玉静来回在办公室踱步，越想越害怕，忙给相关负责人打电话，让他们时刻注意动物的情况。
“……除了食品安全卫生，水质这一方面也不能忽视。”最后她道。
余京京忽地攥住了手。
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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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进来的佣人看到呆呆坐在床边盯着窗外看得入神的周盈，吓得差点魂都掉了。
“小姐？”佣人拍着砰砰跳的胸口，疑惑地看着周盈的背影。
瞧这情况，小姐这是一夜没睡？
“有事吗？”
佣人觉得小姐今天跟往常格外不同，小姐虽然不爱说话，可人其实挺和气，哪里像今天这样，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声音都飘着。
“朱先生让我上来喊小姐下去吃早饭。”
“朱师兄在楼下？”周盈依旧没转过身。
佣人：“是。”
周盈起身，僵着身体慢慢往外走。
佣人伸手欲扶，被她挡住。
“我自己可以。”她道。
佣人收手跟在周盈身后，心里越发不解。
遇到什么事了吗？唉，命都这样好了，还有什么可愁的呢，如果要是她是小姐，估计做梦都会笑醒。
长得漂亮，家世也好，家里也没别的孩子，相交的朋友还都是各个圈子里顶端的人……
朱师兄正在吃饭，见周盈下来，笑着招呼她：“今天怎么起这么晚？”
周盈看着他不说话。
朱师兄看她的模样，放下筷子：“阿盈，你怎么了？”
周盈张了张嘴巴，没说出话，眼圈先红了。
朱师兄喊来管家：“让人都回自己的房间，谁也不准出来。”
不消片刻，这栋别墅里只剩朱师兄和周盈两个人。
桌子上的汤冒着热气，面对面的两人，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大师兄……没了。”周盈忽然开口。
朱师兄握在一起的手紧了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周盈盯着他：“朱师兄，你不震惊吗？”
朱师兄：“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周盈：“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朱师兄摇头：“不知。”
周盈：“他以血肉为祭，上街搜寻人吸食……”
朱师兄抓着轮椅的手紧了紧。
“……最后，魂飞魄散，只剩一滩污水在地面。”
朱师兄忽地干呕起来。
“很恶心是不是？”周盈笑了下。
朱师兄喝了一口温水，垂下眼：“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周盈看着他：“师兄，你告诉你，大师兄做的这些事，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
“那我爸呢？他，知不知道？”
朱师兄没有回答她这几句话，按下轮椅上的按钮，管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垂手站立：“朱先生。”
“送小姐回屋休息。”
周盈起身：“我已经找到了房子，不会……”
脖颈忽地一痛，她差距到冰凉的液体注射进她体内，她猛地推开身侧的管家，想出去，却已经迟了。
“你……”
她只来得及说这一个字，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