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班…11班…四楼，从右边楼梯下去…
好巧不巧，撞见另一个始作俑者之一
女生突然被人扑倒，屁股生痛，尾椎骨断了？
“喂！你…”陆浣？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膝盖痛不小心摔了…”
陆浣眼眶微红，努力忍着眼泪不掉下来，似乎只要对方多说一句，她便立刻梨花带雨。
裤腿一直没放下来，她说完时还拍了拍膝盖上方的灰。
实则故意露出受伤的膝盖。
来来往往上厕所的人都看向两人，同情陆浣。
一道男声传来：“你怎么又被推倒了？”
陆浣抬头看向来人，声泪俱下：“不是她推的，是我自己摔的…”
走廊议论不断，肯定是那个女生推陆浣了。
宿孑亦把她扶起来：“走吧，回去上课。”
陆浣擦了把眼泪，往左边楼梯走，靠近11班。
她脚一伸，那个跑着的女生立马摔了个狗吃屎。
那女生狠狠盯着她，站起来就想打她。
她立马摆手，眼泪抽抽搭搭流：“我不是故意的，刚才脚扭了下…”
“我膝盖痛…”继又转头看着宿孑亦，她哭得更伤心了。
留下一行人打量那女生，别人都说不是故意的了，居然还想动手。
女生气坏了，牙一用力，却发现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原来有两颗门牙松了一半。
啊啊啊…她的门牙…呜呜呜。
“出气了吗？”
宿孑亦松开她，瞥一眼白皙的腿把她裤腿放下来。
“还没呢…才俩…”
这么快放下来了？卖惨没卖够呢。什么叫卖惨，难道她不够惨？还用卖？
他揉了揉陆浣的头顶：“下次不要乱来。”
陆浣不应，笑盈盈道：“班长，今年的奥斯卡提名有你。”
“你是影后，秒哭。”
“人家是真的委屈嘛…”
“…别哭…我错了。”
“略略…骗你的。”
“……”
没想到这么严肃的班长也会做这么幼稚的事，一唱一和灰常默契！陆浣乐了。
教导处。
“主任，我要跳级。”
“跳级？你跳什么级？”
“我要跳到高三！”
“胡闹！”刘应全就够让他脑壳痛了。
“你要是准的话，我就说服陆浣参加全市，甚至全省高中生的比赛，附带一个天才宿孑亦。”
教导主任震惊看着他：“真的？”
二中好几年没有得过什么大奖，他正准备劝陆浣参赛，可是根据各科老师反应，陆浣学习积极性不高，更别说这些项目，大概率不会参加那些比赛。
知道主任动心向清野坚定出声：“我保证！”
主任有些疑虑，问他：“你能保证跟得上高三的课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样，用得着问？”他哥俩好地搂主任。
“没大没小的，好好站着！”
向清野立马离他一步远。
“你爸妈知道你要跳级吗？”
“他们…哎呀，不用管他们。”
“他们是你的监护人，你至少得通知他们，搞定了再来找我。”
“……”
中午放学，宿孑亦敲门进教导主任办公室。
他电脑都关了，准备下班呢，没想到有学生来：“请进。”
“宿孑亦？怎么了？”
“老师，刘老师昨晚乱说，毁坏陆浣的名声，导致踩踏事件使陆浣受伤。”
“兹事体大，传出去会对学校有不好的影响。学生们愤愤不平，对陆浣恶语相向，刘老师不应该给个交代吗？”
张主任严肃道：“嗯…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你回去吧。”
他好歹也算这个县城的名师了，没想到做事这么荒唐，看来要找校长商量一下了。
下午上课，宿孑亦给她带了上次她买的零食。
“中午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没有啊。”
“最近小心一点。”
陆浣咬一口薯片，点头：“好。”
“这几天不要闹了，快点好养好膝盖。”
“好。”
真听话。
他忍不住去摸她的头。
“喂…不准摸头，会长不高的。”
宿孑亦不听，还顺了两下。
“你不要得寸进尺哈…”
他面无表情收回手，一本正经看书。
陆浣笑得贼精：“那什么…今天下午可以不用跑步了吧？”
“嗯…腿好了再全部补回来吧。”
“补什么嘛…不行不行，你这是耍赖！”
“2倍？4倍？6…”
“停停停，补就补。”真的是，后门锁得死死的，不是人。
向清野下晚自习比平常更快回家。
“妈…我想跳级，跳到高三。”
“高三？为什么跳？”
“不跳就是浪费我时间。”
浪费时间他浪费少了？班主任打电话不是说他睡觉就是说他旷课。
“你能赶得上高三的课程？”
“你到底关不关心我的成绩，还是说这么多年只是装模作样地说关心？”
“啪！”清脆的巴掌声让三个人都震惊。
“你就是这么跟你妈说话的？”她怎么不关心了？居然第一次跟她这么大声说话…
“这是咋了？怎么还动手呢，他妈，有话好好说。”
“你瞧瞧你儿子，我都管不住了！说我装模作样。”
“我只是通知你一下，反正跳级我跳定了。”
“向清野！”回应她的只有“轰”的关门声。
打他的那只手有些麻…他应该很痛，但是她拉不下面子。
“老向，你看看，他翅膀硬了，现在都敢明着跟我作对了。”
“孩儿他妈，孩子想跳级让他跳嘛。”
“你懂什么？你保证他跳了学习能跟得上？那是他的前途啊。”
“是是，一直以来都是你懂，我什么都不懂，懒得跟你吵。”
“你们父子都来气我，气死我算了。”
“没有，我是觉得你管他管太紧了，会适得其反。”
“我都是为了他好…他要不是我儿子我才懒得叨叨他呢…”
“好好好…快睡觉吧。”
第二天，数学老师被辞退了，全校的人咂舌。
虽然跑操的时候教导主任解释清楚了整个事的缘由，还是抵不过众说纷纭，以一传百。
往后两日，陆浣过得很宁静，膝盖也好了。
星期五下午第二节课，陆浣被叫到办公室。
进门看到一个女人，穿着得体的西装，十分干练，眉眼跟向清野十分相似。
女人先开口：“陆浣吗？”
办公室只有她们两个人。
“阿姨你好。”
“我是向清野的妈妈，我想跟你聊聊。”
她放下公文包，脸上没有表情，语气咄咄逼人。
“我儿子喜欢你是吗？我不希望他在学生时代早恋，学生嘛，大家应该都以考大学为目标。”
“阿姨…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向清野嚷嚷着要跳级，还跟我顶嘴…这些异常表现都是因为你吧？”
难怪国庆放假往他爷爷那儿跑。
“跳级？我不知道啊…我和他真的只是同学朋友的关系。”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们保持距离，不要打扰彼此学习，我不想听到不好的传闻。”
什么不好的传闻？
这是向清野的母亲…她忍…
“好的阿姨。”
门突然被推开。
“妈，你来学校干嘛？”
看到陆浣也在，他明白了，肯定是班主任给她打报告了。
“你管我也就算了，没事找我同学干嘛？”
“我们走。”他拉起陆浣的手往外走。
向母脸都气青了，气冲冲赶回家把气撒在向父身上。
陆浣疑惑：“跳级是怎么回事？”
“啊哈…高二学够了，不浪费时间直接上高三啊，如果再优秀一些，还有保送名额，去我想去的地方。”去有她在的地方，同级了才能与她并肩。
“这样啊…那你怎么不跟你妈说清楚？”
“不用管她。”提到他妈向清野脸上的笑意全无。
“好了，你快回去上课。”
“嗯…你也别烦了，心平气和跟你妈好好沟通一下。”
向清野点头，目送她上楼。
他们隔着的距离，不是两层楼的距离。
他要认真了，从小到大第一次认真。
灰白的世界围着她慢慢运转，连心跳声也比之前强劲有力。
只有他知道，心脏为名叫陆浣的女孩子跳动。
他再次找到教导主任：“主任，我妈同意了，我要去17班。”
“同意了就行，17班人太多了，你去16班吧，那班人少一点。”
“可是我就想去17班，17班学习氛围好…”
“学习氛围是好，年级第一名在那个班，不是…你一个理科生去文科班干嘛？”
“理科生怎么不能去文科班了？”
“我只是怕你文科成绩跟不上。”
“我能啊，主任，你相信我呀…”
“行吧…那你去17班隔壁的16班吧，也是不错的。”
他记得16班在厕所旁边，不行：“主任，我要去18班。”
“也行，去了好好学，你去教材处领教材，把手续办好。”
学霸就是这么任性，管不住啊，老了老了…
好巧不巧，撞见另一个始作俑者之一
女生突然被人扑倒，屁股生痛，尾椎骨断了？
“喂！你…”陆浣？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膝盖痛不小心摔了…”
陆浣眼眶微红，努力忍着眼泪不掉下来，似乎只要对方多说一句，她便立刻梨花带雨。
裤腿一直没放下来，她说完时还拍了拍膝盖上方的灰。
实则故意露出受伤的膝盖。
来来往往上厕所的人都看向两人，同情陆浣。
一道男声传来：“你怎么又被推倒了？”
陆浣抬头看向来人，声泪俱下：“不是她推的，是我自己摔的…”
走廊议论不断，肯定是那个女生推陆浣了。
宿孑亦把她扶起来：“走吧，回去上课。”
陆浣擦了把眼泪，往左边楼梯走，靠近11班。
她脚一伸，那个跑着的女生立马摔了个狗吃屎。
那女生狠狠盯着她，站起来就想打她。
她立马摆手，眼泪抽抽搭搭流：“我不是故意的，刚才脚扭了下…”
“我膝盖痛…”继又转头看着宿孑亦，她哭得更伤心了。
留下一行人打量那女生，别人都说不是故意的了，居然还想动手。
女生气坏了，牙一用力，却发现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原来有两颗门牙松了一半。
啊啊啊…她的门牙…呜呜呜。
“出气了吗？”
宿孑亦松开她，瞥一眼白皙的腿把她裤腿放下来。
“还没呢…才俩…”
这么快放下来了？卖惨没卖够呢。什么叫卖惨，难道她不够惨？还用卖？
他揉了揉陆浣的头顶：“下次不要乱来。”
陆浣不应，笑盈盈道：“班长，今年的奥斯卡提名有你。”
“你是影后，秒哭。”
“人家是真的委屈嘛…”
“…别哭…我错了。”
“略略…骗你的。”
“……”
没想到这么严肃的班长也会做这么幼稚的事，一唱一和灰常默契！陆浣乐了。
教导处。
“主任，我要跳级。”
“跳级？你跳什么级？”
“我要跳到高三！”
“胡闹！”刘应全就够让他脑壳痛了。
“你要是准的话，我就说服陆浣参加全市，甚至全省高中生的比赛，附带一个天才宿孑亦。”
教导主任震惊看着他：“真的？”
二中好几年没有得过什么大奖，他正准备劝陆浣参赛，可是根据各科老师反应，陆浣学习积极性不高，更别说这些项目，大概率不会参加那些比赛。
知道主任动心向清野坚定出声：“我保证！”
主任有些疑虑，问他：“你能保证跟得上高三的课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样，用得着问？”他哥俩好地搂主任。
“没大没小的，好好站着！”
向清野立马离他一步远。
“你爸妈知道你要跳级吗？”
“他们…哎呀，不用管他们。”
“他们是你的监护人，你至少得通知他们，搞定了再来找我。”
“……”
中午放学，宿孑亦敲门进教导主任办公室。
他电脑都关了，准备下班呢，没想到有学生来：“请进。”
“宿孑亦？怎么了？”
“老师，刘老师昨晚乱说，毁坏陆浣的名声，导致踩踏事件使陆浣受伤。”
“兹事体大，传出去会对学校有不好的影响。学生们愤愤不平，对陆浣恶语相向，刘老师不应该给个交代吗？”
张主任严肃道：“嗯…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你回去吧。”
他好歹也算这个县城的名师了，没想到做事这么荒唐，看来要找校长商量一下了。
下午上课，宿孑亦给她带了上次她买的零食。
“中午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没有啊。”
“最近小心一点。”
陆浣咬一口薯片，点头：“好。”
“这几天不要闹了，快点好养好膝盖。”
“好。”
真听话。
他忍不住去摸她的头。
“喂…不准摸头，会长不高的。”
宿孑亦不听，还顺了两下。
“你不要得寸进尺哈…”
他面无表情收回手，一本正经看书。
陆浣笑得贼精：“那什么…今天下午可以不用跑步了吧？”
“嗯…腿好了再全部补回来吧。”
“补什么嘛…不行不行，你这是耍赖！”
“2倍？4倍？6…”
“停停停，补就补。”真的是，后门锁得死死的，不是人。
向清野下晚自习比平常更快回家。
“妈…我想跳级，跳到高三。”
“高三？为什么跳？”
“不跳就是浪费我时间。”
浪费时间他浪费少了？班主任打电话不是说他睡觉就是说他旷课。
“你能赶得上高三的课程？”
“你到底关不关心我的成绩，还是说这么多年只是装模作样地说关心？”
“啪！”清脆的巴掌声让三个人都震惊。
“你就是这么跟你妈说话的？”她怎么不关心了？居然第一次跟她这么大声说话…
“这是咋了？怎么还动手呢，他妈，有话好好说。”
“你瞧瞧你儿子，我都管不住了！说我装模作样。”
“我只是通知你一下，反正跳级我跳定了。”
“向清野！”回应她的只有“轰”的关门声。
打他的那只手有些麻…他应该很痛，但是她拉不下面子。
“老向，你看看，他翅膀硬了，现在都敢明着跟我作对了。”
“孩儿他妈，孩子想跳级让他跳嘛。”
“你懂什么？你保证他跳了学习能跟得上？那是他的前途啊。”
“是是，一直以来都是你懂，我什么都不懂，懒得跟你吵。”
“你们父子都来气我，气死我算了。”
“没有，我是觉得你管他管太紧了，会适得其反。”
“我都是为了他好…他要不是我儿子我才懒得叨叨他呢…”
“好好好…快睡觉吧。”
第二天，数学老师被辞退了，全校的人咂舌。
虽然跑操的时候教导主任解释清楚了整个事的缘由，还是抵不过众说纷纭，以一传百。
往后两日，陆浣过得很宁静，膝盖也好了。
星期五下午第二节课，陆浣被叫到办公室。
进门看到一个女人，穿着得体的西装，十分干练，眉眼跟向清野十分相似。
女人先开口：“陆浣吗？”
办公室只有她们两个人。
“阿姨你好。”
“我是向清野的妈妈，我想跟你聊聊。”
她放下公文包，脸上没有表情，语气咄咄逼人。
“我儿子喜欢你是吗？我不希望他在学生时代早恋，学生嘛，大家应该都以考大学为目标。”
“阿姨…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向清野嚷嚷着要跳级，还跟我顶嘴…这些异常表现都是因为你吧？”
难怪国庆放假往他爷爷那儿跑。
“跳级？我不知道啊…我和他真的只是同学朋友的关系。”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们保持距离，不要打扰彼此学习，我不想听到不好的传闻。”
什么不好的传闻？
这是向清野的母亲…她忍…
“好的阿姨。”
门突然被推开。
“妈，你来学校干嘛？”
看到陆浣也在，他明白了，肯定是班主任给她打报告了。
“你管我也就算了，没事找我同学干嘛？”
“我们走。”他拉起陆浣的手往外走。
向母脸都气青了，气冲冲赶回家把气撒在向父身上。
陆浣疑惑：“跳级是怎么回事？”
“啊哈…高二学够了，不浪费时间直接上高三啊，如果再优秀一些，还有保送名额，去我想去的地方。”去有她在的地方，同级了才能与她并肩。
“这样啊…那你怎么不跟你妈说清楚？”
“不用管她。”提到他妈向清野脸上的笑意全无。
“好了，你快回去上课。”
“嗯…你也别烦了，心平气和跟你妈好好沟通一下。”
向清野点头，目送她上楼。
他们隔着的距离，不是两层楼的距离。
他要认真了，从小到大第一次认真。
灰白的世界围着她慢慢运转，连心跳声也比之前强劲有力。
只有他知道，心脏为名叫陆浣的女孩子跳动。
他再次找到教导主任：“主任，我妈同意了，我要去17班。”
“同意了就行，17班人太多了，你去16班吧，那班人少一点。”
“可是我就想去17班，17班学习氛围好…”
“学习氛围是好，年级第一名在那个班，不是…你一个理科生去文科班干嘛？”
“理科生怎么不能去文科班了？”
“我只是怕你文科成绩跟不上。”
“我能啊，主任，你相信我呀…”
“行吧…那你去17班隔壁的16班吧，也是不错的。”
他记得16班在厕所旁边，不行：“主任，我要去18班。”
“也行，去了好好学，你去教材处领教材，把手续办好。”
学霸就是这么任性，管不住啊，老了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