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屹刚走不久房门便被敲响,郑泰旭警惕的打开门后,看见的是一身白大褂,拿着一个药箱的人,看着二十几岁的样子,却是一副老练沉稳模样,戴着眼镜,微笑着,经过对方的介绍才知道这是张君屹从医院联系的医生徐伊医生,和张君屹签了合约,未来一年都将是张君屹的私人医生,只要张君屹有需要徐伊必须放下手中所有其他的事,现在是时祈语的私人医生,负责时祈语后续的治疗,郑泰旭看着医生检查完时祈语后心里大概明白一些,他头一次见张君屹这么紧张一个人,更重要的是,时祈语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这让郑泰旭摸不着头脑。

    晚宴开始后,张君屹迎了宾客,和重要的客人大致寒暄交流了一下,便以行程有变匆匆的拜别了父母,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住宅,他刚走上楼,看见房间门外坐在地上拿着手机的经纪人和站着不知所措的徐医生眉毛轻轻挑起有些纳闷,其实经纪人是刚想给张君屹打电话的,刚好张君屹先一步回来了,经纪人猛的站起来,神色焦急,“刚想联系你你就回来了,房间里那孩子在你走后不久醒了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很害怕我们,尤其是看见医生特别惊恐,朝着我们扔东西赶我们出来,我们不敢进去怕他伤害自己。”

    听完郑泰旭旭的解释,张君屹也不明白时祈语为何会这样,就算是对陌生人也不该反应这么大的,抱着担心的心态缓缓打开门一条门缝,慢慢的推开门,却没看见时祈语的身影,只有房间的一片狼藉,张君屹轻手轻脚的在房间里走动着,挪动脚步到床的里侧,时祈语正蜷缩在床下,心中充满骇然,嘴唇毫无血色,因害怕而颤抖,双手发颤,眼中透露出无法遏制的恐惧情绪,察觉张君屹的到来,抬起眼眸,眼前这个五官俊逸,有着一头漂亮又不失高级感的香槟色头发的人,更加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深邃清冷,像那弥漫蓝雾的湖泊般的眼睛,清澈又迷人,是个很容易让人第一眼就被迷住的男人,但时祈语依然怒目圆睁的狠狠盯着张君屹,张君屹想要靠近,时祈语却从身后掏出一把不知哪里来的手术刀对着张君屹,张君屹疑惑,可以是水果刀是菜刀,但手术刀就可疑了,他回头,眼神询问时祈语手中的刀是怎么回事,医生有些惶恐的点点头表示是他的,想来是时祈语趁其不备,从医生那里抢夺过来的,罢了,都不重要,为了让时祈语放松警惕,张君屹让经纪人把门带上,随后举起双手示弱,露出笑容的同时眼睛眯起来,营造出一种友好温和的感觉,表示自己没有想要伤害他,见时祈语目光柔和起来缓慢移动着一点一点靠近,即将触碰到时祈语时,时祈语重新戒备起来,忽然大吼:“别过来!”

    这一嗓子声音是大的,张君屹看着刀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继续挪动脚步,时祈语见对张君屹的警告没有生效,果决的转动手中的刀,手握手术刀的刀柄对着自己的颈动脉,这个举动真的吓到了张君屹,将他的脚步逼停,站在原地神色紧张,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你把刀放下,别伤害自己,听话。”

    听着张君屹温柔安慰的声音,还有脸上难掩的担心焦急,时祈语盯着他的脸庞出了神,总觉得张君屹的脸、笑容及说话的语气很熟悉,好像见过,可是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见过,隐约脑海里浮现一个身影,却看不清脸,到这里,时祈语的脑袋阵阵疼痛,张君屹抓住机会一把抓住时祈语,时祈语反应过来想要用刀扎自己,张君屹眼疾手快的握住他的手腕,力气体型上的压制,成功夺过刀,暂时没有更好的处置方法,便随意的扔出去,随即制住时祈语的双手手腕。

    ‘啪嗒。’

    直到血滴落在地板上发出闷响,张君屹手掌传来一丝疼痛,低头看一眼发现手掌被划伤了,本就惊恐的时祈语看见张君屹流血更加害怕,猛烈的挣扎躲闪,脸唰的一下白了,紧张不安的眼睛因恐惧紧紧合上,大声求饶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你别打我!求你了!”

    这反应就像下意识的肌肉记忆般熟练,张君屹只是默默盯着时祈语惊恐紧闭这双眼的模样说不出话,解下领带绑住时祈语的双手,不过并没有用力,什么话也没说,平静温柔的抱起时祈语,安慰似的把时祈语的脑袋按住靠在自己身上,怀里的时祈语不明所以,他不是要挨打了吗?这个这是在做什么?别的不说,张君屹身上散发出一股清爽的香气异常好闻,让时祈语平静下来。

    张君屹把时祈语放在床上,整理了被子轻轻的给他盖好,只温柔的留下了一句:“我不会伤害你的,乖,别踢开被子,会着凉。”

    说完粗略的收拾了一下房间的遍布狼藉便出了房间。

    时祈语依旧有些惊魂未定,尝试着挣脱手上的束缚,不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后死心,老实的躺在床上。

    经纪人看着面色沉着中带着凝重的张君屹,手上哗哗冒血,紧张起来,“呀,你的手!”

    “嘘,小声点哥,别再吓着他了。”显然张君屹对他手受伤这件事是满不在乎的,“徐医生,帮我包扎一下,顺便问你些问题。”

    “好的,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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