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塘屋村，彭家。
“什么味啊？这么香！”彭莲还没走到院门，肉汤和辣椒泥的香味扑面而来。
“先去洗手。”彭兰也闻到了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走进院门放下锄头，和彭莲在水缸边舀水洗手。
彭兰刚要放下水瓢进厨房看一看，便听到一声：“好大姐，帮我也舀一下水。”
彭家安讨好一笑，飞快地走过去把手放到水缸旁边。彭兰看到他这表情，只觉得好笑，便给他舀了点水洗手。
*
“螺蛳粉吗，妈你怎么知道最近我想吃这个？”彭莲走进厨房里，看到一大桌的配菜就猜到了。
汪惠芬把熟了的空心菜捞出来分到几个碗里面，又把煮熟了的圆粉也捞出来。
“吃不了这么多粉，匀点出去。”彭莲把多的粉夹到另一个碗里，然后去舀配菜。
“没有酸笋哎。”彭莲发现少了点东西。
“已经吃完了，有空再挖笋回来腌制。”汪惠芬道：“配点豇豆吧。”
彭兰拿了个空碗盛了一碗螺蛳筒骨汤，热气腾腾的，只得小口小口地喝：
“好鲜！好一大锅，晚上还能再吃一顿。”
彭家小弟拿了端着碗过来打汤，彭兰见他的碗满满当当的，怕他打翻了，让他端好碗给他浇上一勺汤。
彭家乐满足地端着大海碗坐到桌子边吃粉。
“明天还能再吃吗？”彭莲吃着配菜喝着汤问：“好想天天吃！”
“我也想！小妹，你吃饱了，吃不完就倒我碗里。”彭家安看着自家小妹碗里的粉几乎还没动过，打趣道。
“你想得美，我要留到最后吃。”彭莲一脸“别想虎口夺食”的表情，捞出一根空心菜咬了下去。
彭莲吃了几口，感觉不够过瘾，又加了一勺辣椒泥，和汤搅和均匀，薄薄一层红油漂在上面。
又把豆腐泡戳开，吸满汤汁和红油，一口半个豆腐泡，汤汁差点挤到自己脸上。
“喜欢吃下次去赶集的时候我们再买点圆粉回来。”汪惠芬自己慢慢吃着没有辣椒泥的粉，看到几个孩子吃得猴急，笑着说。
“好辣！好.爽！”彭家安喝了一大口凉茶，又擦了一下鼻尖的汗珠。
“功劳最大的就是家乐了，不然可没有这么鲜甜的汤。”汪惠芬见大儿子和小儿子在灶台边抢田螺，不禁觉得好笑。
“妈，下次摸螺也包在我身上！”彭家乐见老妈夸自己，有点骄傲。
“你这么多，我这么少！”彭家乐见大哥把田螺捞的都放进了自己的碗里，小嘴愤愤不满。
“喏，你自己小心点捞。”彭家安把勺子递过去，自己端碗去吸螺。
*
“吃什么呢？这么香？”
给彭大有干活的泥瓦匠此时也停工休息吃中午饭了。出来的时候经过汪惠芬的大门，香得肚子里的馋虫都出来了。
“螺蛳粉啊，大有叔，你要不要吃，这里还剩一份！”彭家乐已经吃完了粉，正蹲在门口吸螺。
彭大有也被请去了帮工，和其他村子请来的泥瓦匠一样的工钱。
彭大建拆房子的时候做得太绝，孩子和前期都不愿意借厨房给他使用，其他的村民家里人也多，也不好借。
彭大建只好请他三伯娘帮忙煮一顿午饭给工人吃，食材彭大建每天自己带过来，付点人工费给三伯娘，这才得以解决。
“嘿哟！那我可要厚着脸皮了。”彭大有大喜。
其实他早就不想回去吃他.妈煮的工人餐了，平时煮家常菜小份量的味道还可以，一煮大锅饭，味道就很灾难。
“我小侄儿请我吃粉，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你们多吃点啊。”彭大有和其他的泥瓦匠呵呵笑道。
众人闻着香味都有点羡慕他，他们也吃怕了工人餐了，奈何这是免费的，有的吃就不错了，何况主人家还加了荤菜。
彭大有乐呵呵地走进大门，汪惠芬早就听到了自家儿子的邀请，把粉放到锅里煮，此时已经能出锅了。
彭大有本来想喊嫂子的，又想起哥嫂已经离婚，这样喊不合适。
“惠芬姐，我厚着脸皮来蹭吃蹭喝了。”
彭大有走进厨房，闻到香味，嘴里早就生津了。此时看到满满的一碗，堆满了配菜，忍不住吞咽。
“快来快来，不知你吃辣的程度，就没给你放辣椒泥。”汪惠芬正在往彭大有的碗里打汤。
“多谢姐了！我自己来就好。”彭大有看到桌子上的辣椒泥，直接加了满满一大匙羹。撇开红油，喝了一口汤，酸甜咸香。
*
彭家姐妹早就吃完去洗澡了，二人拿着满是泥巴又臭烘烘的衣服去河里洗衣服。
两人刚到河边，看到彭家安还在河里泡着，满是泥巴的衣服已经被他搓过一遍了，丢在青石板上。
“哥，大中午的不要泡太久了。”
彭莲把自己和姐姐的衣服泡湿放到一边，拿起茶麸和刷子，给她哥的衣服再搓洗一遍。
彭兰从小桥走过河对岸，提着上午抓的小鱼仔，杀鱼。
彭家安从上游游下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彭通二爷爷带他家的下来泡澡了。”
“什么！那我要杀快点！”彭兰一听，顿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我也来。”彭家安在青石板上拿过他的钥匙，乡下人喜欢在钥匙上佩戴一个小.刀，方便。
彭莲闻言也加快了棒槌，快速捶打衣服。
“等下他家的牛又要随地大小便了，如果只有一只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五六七八个！呵呵，整条河道都是牛屎味。”彭莲边捶边说。
很快，姐弟三人就收工回家。
彭莲拿粗盐给小鱼仔腌上，天气太热，防止变质。
一家人忙活了一上午，现在终于陆陆续续睡午觉。
*
彭大建见儿子都不喊他吃饭，却喊了自己的堂弟，阴暗的内心忍不住给堂弟和前妻编排了起来。
众人见他全身都在散发着“别靠近我”的气息，都觉得一头雾水，本就是拿钱办事，跟他又没有多少交情，都懒得问他。
彭大有吃得肚子滚圆回到家中，见堂哥有点郁郁寡欢，前去询问原因。
彭大建哪敢说出自己的想法，皮笑肉不笑地敷衍几句，彭大有当即觉得自己多嘴瞎好心，拿衣服洗澡睡午觉。
其他工人也不好赖在这里，休息时间包括吃饭也就两个小时，实在不合适回家去，干脆结伴去村口大树下乘凉。
*
下午的炙热被暴雨代替，轰隆的雷声一声接着一声，狂风暴雨。
彭家一行人看这雨没有一丝打算变小的迹象，干脆不下地了。
彭莲也拿出习题册继续做题，虽然都是做过的。
“好臭哦！”彭家安抱怨。
彭家安鼻下蒙了块布，穿着橡胶雨鞋，正在打扫猪圈，铲掉猪粪。
铲完后提了几桶水过来把水槽、食槽、围栏、地板清洗干净。
随后又去打扫家禽的笼子，把草木灰从笼子里面洒落，清扫干净笼子。
再铺一层草木灰在笼子底下，把粪便清理干净后，又铺了层草木灰垫底。
粪便收集起来，集中沤肥。
*
雨变小了一点，却没有要停的意思，彭莲遂提菜篮撑伞出门。
摘了几个西红柿，豆角，空心菜还有一把紫苏便回家了。乡下人家，时令的菜蔬吃来吃去就那几样。
回到家中，彭莲把腌制的鱼仔洗去多余的盐分，大致上沥干水分。
把鱼仔一条条放进铁锅里，加点花生油慢慢煎。
放凉定型后，再翻面煎另一面。彭莲见火候差不多了，夹了一个小咬一口，骨头都酥脆了，肉质咸香紧.实。
大黄早就在厨房门外等着了，彭莲特意留了夹了几个出来给它吃，吃完后再给它加了一碗加了剩菜的白粥，大黄也不嫌弃，什么都吃得很尽兴。
做好饭菜后，等了好一会汪惠芬才和彭兰回来。
把雨衣晾起来，二人才过来吃饭。原是汪惠芬感觉有点头晕眼花，彭兰边陪着她一起到卫生所了。
到了卫生所，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只道是劳累过度，有点低血糖。
输了点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后，汪惠芬感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便和女儿冒雨回家。
“刚才回来遇到你表哥，说过后天有空的话，请我们去帮忙收割稻谷。”汪惠芬边吃边说。
“堂外公他们家的稻子熟了？”彭家安道。
“他们种得早一点，这样也好，和我们错开了时间，到时我们收割他们也能腾出空闲来帮忙。”汪惠芬道。
“那到时候我们三姐弟去就得了。”彭莲道：“妈你和小弟顾家里，休息几天。”
“是啊妈，你不舒服就先休息两天。”彭兰也赞同道。
汪惠芬看着孩子们如此懂事，哪有不应承的道理。
她也确实不舒服，感觉有点无力，倒也不敢强撑。毕竟现在不是刚嫁过来之时无助，现在儿女皆可靠。
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完了晚饭，此时步陇村李秀芬和彭大建却又上演着大戏。
才结婚没多久，彭大建就与二婚老婆爆发了争执。规模不亚于和前妻决裂的那次，也是惹得围观连连。
“什么味啊？这么香！”彭莲还没走到院门，肉汤和辣椒泥的香味扑面而来。
“先去洗手。”彭兰也闻到了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走进院门放下锄头，和彭莲在水缸边舀水洗手。
彭兰刚要放下水瓢进厨房看一看，便听到一声：“好大姐，帮我也舀一下水。”
彭家安讨好一笑，飞快地走过去把手放到水缸旁边。彭兰看到他这表情，只觉得好笑，便给他舀了点水洗手。
*
“螺蛳粉吗，妈你怎么知道最近我想吃这个？”彭莲走进厨房里，看到一大桌的配菜就猜到了。
汪惠芬把熟了的空心菜捞出来分到几个碗里面，又把煮熟了的圆粉也捞出来。
“吃不了这么多粉，匀点出去。”彭莲把多的粉夹到另一个碗里，然后去舀配菜。
“没有酸笋哎。”彭莲发现少了点东西。
“已经吃完了，有空再挖笋回来腌制。”汪惠芬道：“配点豇豆吧。”
彭兰拿了个空碗盛了一碗螺蛳筒骨汤，热气腾腾的，只得小口小口地喝：
“好鲜！好一大锅，晚上还能再吃一顿。”
彭家小弟拿了端着碗过来打汤，彭兰见他的碗满满当当的，怕他打翻了，让他端好碗给他浇上一勺汤。
彭家乐满足地端着大海碗坐到桌子边吃粉。
“明天还能再吃吗？”彭莲吃着配菜喝着汤问：“好想天天吃！”
“我也想！小妹，你吃饱了，吃不完就倒我碗里。”彭家安看着自家小妹碗里的粉几乎还没动过，打趣道。
“你想得美，我要留到最后吃。”彭莲一脸“别想虎口夺食”的表情，捞出一根空心菜咬了下去。
彭莲吃了几口，感觉不够过瘾，又加了一勺辣椒泥，和汤搅和均匀，薄薄一层红油漂在上面。
又把豆腐泡戳开，吸满汤汁和红油，一口半个豆腐泡，汤汁差点挤到自己脸上。
“喜欢吃下次去赶集的时候我们再买点圆粉回来。”汪惠芬自己慢慢吃着没有辣椒泥的粉，看到几个孩子吃得猴急，笑着说。
“好辣！好.爽！”彭家安喝了一大口凉茶，又擦了一下鼻尖的汗珠。
“功劳最大的就是家乐了，不然可没有这么鲜甜的汤。”汪惠芬见大儿子和小儿子在灶台边抢田螺，不禁觉得好笑。
“妈，下次摸螺也包在我身上！”彭家乐见老妈夸自己，有点骄傲。
“你这么多，我这么少！”彭家乐见大哥把田螺捞的都放进了自己的碗里，小嘴愤愤不满。
“喏，你自己小心点捞。”彭家安把勺子递过去，自己端碗去吸螺。
*
“吃什么呢？这么香？”
给彭大有干活的泥瓦匠此时也停工休息吃中午饭了。出来的时候经过汪惠芬的大门，香得肚子里的馋虫都出来了。
“螺蛳粉啊，大有叔，你要不要吃，这里还剩一份！”彭家乐已经吃完了粉，正蹲在门口吸螺。
彭大有也被请去了帮工，和其他村子请来的泥瓦匠一样的工钱。
彭大建拆房子的时候做得太绝，孩子和前期都不愿意借厨房给他使用，其他的村民家里人也多，也不好借。
彭大建只好请他三伯娘帮忙煮一顿午饭给工人吃，食材彭大建每天自己带过来，付点人工费给三伯娘，这才得以解决。
“嘿哟！那我可要厚着脸皮了。”彭大有大喜。
其实他早就不想回去吃他.妈煮的工人餐了，平时煮家常菜小份量的味道还可以，一煮大锅饭，味道就很灾难。
“我小侄儿请我吃粉，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你们多吃点啊。”彭大有和其他的泥瓦匠呵呵笑道。
众人闻着香味都有点羡慕他，他们也吃怕了工人餐了，奈何这是免费的，有的吃就不错了，何况主人家还加了荤菜。
彭大有乐呵呵地走进大门，汪惠芬早就听到了自家儿子的邀请，把粉放到锅里煮，此时已经能出锅了。
彭大有本来想喊嫂子的，又想起哥嫂已经离婚，这样喊不合适。
“惠芬姐，我厚着脸皮来蹭吃蹭喝了。”
彭大有走进厨房，闻到香味，嘴里早就生津了。此时看到满满的一碗，堆满了配菜，忍不住吞咽。
“快来快来，不知你吃辣的程度，就没给你放辣椒泥。”汪惠芬正在往彭大有的碗里打汤。
“多谢姐了！我自己来就好。”彭大有看到桌子上的辣椒泥，直接加了满满一大匙羹。撇开红油，喝了一口汤，酸甜咸香。
*
彭家姐妹早就吃完去洗澡了，二人拿着满是泥巴又臭烘烘的衣服去河里洗衣服。
两人刚到河边，看到彭家安还在河里泡着，满是泥巴的衣服已经被他搓过一遍了，丢在青石板上。
“哥，大中午的不要泡太久了。”
彭莲把自己和姐姐的衣服泡湿放到一边，拿起茶麸和刷子，给她哥的衣服再搓洗一遍。
彭兰从小桥走过河对岸，提着上午抓的小鱼仔，杀鱼。
彭家安从上游游下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彭通二爷爷带他家的下来泡澡了。”
“什么！那我要杀快点！”彭兰一听，顿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我也来。”彭家安在青石板上拿过他的钥匙，乡下人喜欢在钥匙上佩戴一个小.刀，方便。
彭莲闻言也加快了棒槌，快速捶打衣服。
“等下他家的牛又要随地大小便了，如果只有一只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五六七八个！呵呵，整条河道都是牛屎味。”彭莲边捶边说。
很快，姐弟三人就收工回家。
彭莲拿粗盐给小鱼仔腌上，天气太热，防止变质。
一家人忙活了一上午，现在终于陆陆续续睡午觉。
*
彭大建见儿子都不喊他吃饭，却喊了自己的堂弟，阴暗的内心忍不住给堂弟和前妻编排了起来。
众人见他全身都在散发着“别靠近我”的气息，都觉得一头雾水，本就是拿钱办事，跟他又没有多少交情，都懒得问他。
彭大有吃得肚子滚圆回到家中，见堂哥有点郁郁寡欢，前去询问原因。
彭大建哪敢说出自己的想法，皮笑肉不笑地敷衍几句，彭大有当即觉得自己多嘴瞎好心，拿衣服洗澡睡午觉。
其他工人也不好赖在这里，休息时间包括吃饭也就两个小时，实在不合适回家去，干脆结伴去村口大树下乘凉。
*
下午的炙热被暴雨代替，轰隆的雷声一声接着一声，狂风暴雨。
彭家一行人看这雨没有一丝打算变小的迹象，干脆不下地了。
彭莲也拿出习题册继续做题，虽然都是做过的。
“好臭哦！”彭家安抱怨。
彭家安鼻下蒙了块布，穿着橡胶雨鞋，正在打扫猪圈，铲掉猪粪。
铲完后提了几桶水过来把水槽、食槽、围栏、地板清洗干净。
随后又去打扫家禽的笼子，把草木灰从笼子里面洒落，清扫干净笼子。
再铺一层草木灰在笼子底下，把粪便清理干净后，又铺了层草木灰垫底。
粪便收集起来，集中沤肥。
*
雨变小了一点，却没有要停的意思，彭莲遂提菜篮撑伞出门。
摘了几个西红柿，豆角，空心菜还有一把紫苏便回家了。乡下人家，时令的菜蔬吃来吃去就那几样。
回到家中，彭莲把腌制的鱼仔洗去多余的盐分，大致上沥干水分。
把鱼仔一条条放进铁锅里，加点花生油慢慢煎。
放凉定型后，再翻面煎另一面。彭莲见火候差不多了，夹了一个小咬一口，骨头都酥脆了，肉质咸香紧.实。
大黄早就在厨房门外等着了，彭莲特意留了夹了几个出来给它吃，吃完后再给它加了一碗加了剩菜的白粥，大黄也不嫌弃，什么都吃得很尽兴。
做好饭菜后，等了好一会汪惠芬才和彭兰回来。
把雨衣晾起来，二人才过来吃饭。原是汪惠芬感觉有点头晕眼花，彭兰边陪着她一起到卫生所了。
到了卫生所，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只道是劳累过度，有点低血糖。
输了点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后，汪惠芬感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便和女儿冒雨回家。
“刚才回来遇到你表哥，说过后天有空的话，请我们去帮忙收割稻谷。”汪惠芬边吃边说。
“堂外公他们家的稻子熟了？”彭家安道。
“他们种得早一点，这样也好，和我们错开了时间，到时我们收割他们也能腾出空闲来帮忙。”汪惠芬道。
“那到时候我们三姐弟去就得了。”彭莲道：“妈你和小弟顾家里，休息几天。”
“是啊妈，你不舒服就先休息两天。”彭兰也赞同道。
汪惠芬看着孩子们如此懂事，哪有不应承的道理。
她也确实不舒服，感觉有点无力，倒也不敢强撑。毕竟现在不是刚嫁过来之时无助，现在儿女皆可靠。
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完了晚饭，此时步陇村李秀芬和彭大建却又上演着大戏。
才结婚没多久，彭大建就与二婚老婆爆发了争执。规模不亚于和前妻决裂的那次，也是惹得围观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