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勇嗷嗷地告状,陈日上小朋友更是顺着秦胜男的腿爬上她怀抱,“妈妈,他们欺负我和爸爸。”

    “妈妈,我难过。”陈日上小朋友一手捂住心口,“好难过。”

    “媳妇,他们妒忌我,欺负我,呜呜,我太难了。媳妇,帮我打他,打他们。”郝勇张大嘴哭,只打雷不下雨。

    秦胜男看看郝勇,再看看怀里的小儿子,一言难尽,他们父子不欺负别人就算了,谁能欺负得了他们?

    说真的,看到父子两人在地上打滚嗷嗷叫,秦胜男不心疼,更多是想笑。但男人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管有理没理,第一时间肯定是要站自己男人的。

    “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们了?”

    有人撑腰,郝勇立刻就抖了起来,欢快地跳起来,指着李婆子一家,得意洋洋,一脸‘农奴翻身做主’的小人模样。

    “他们。”

    “还有他们,他们,看戏,不帮忙。”

    “哼。所有人都妒忌我漂亮好看能干,所以说我坏话,欺负我。呸,都小心眼、红眼病。自己没本事就嘲讽别人。”郝勇哼哼唧唧,下巴微扬,像个斗胜的小公鸡,纤长白嫩的手指一指一指,“哼哼。妒忌的嘴脸真难看,真难看。”

    陈日上小朋友用力点头,“欺负我们,哼。不跟他们玩了。”

    “对。不跟他们玩。”

    “都不是好人。”

    郝勇和儿子两人一唱一和,一边说一边点头,然后击掌。

    没有人撑腰的时候怂哒哒,有人撑腰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

    小人得志。

    没眼看,辣眼睛。

    郝勇和儿子要唱《喜洋洋》,两人爽歪歪,恨不得立刻转圈圈表示自己的激动。

    秦胜男看向陈旭然,一家人也就她和女儿靠谱。

    陈旭然小朋友一言难尽,脸蛋红扑扑,羞的。小姑娘小小年纪就因为爸爸不靠谱体会了别人异样的目光。

    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维护爸爸的。陈旭然小朋友把前因后果说了,就是对方说爸爸的坏话,骂爸爸和妈妈,然后爸爸超不过打不过,然后躺地上了。

    陈旭然的话,再加上别人七嘴八舌的寥寥几句,秦胜男就已经拼凑出了整场闹剧的开始、过程、结果,说白了就是吃饱了撑着,一点点小事就吵了起来,甚至还想要动手。

    秦胜男觉得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但看着郝勇可怜巴巴的大眼睛,叹口气,只能硬气地给他撑腰,谁让这是自己男人呢。

    自己男人只能自己欺负。

    “李婶,你有时间就多照顾家庭,帮儿子儿媳妇照顾孩子,让儿子、儿媳妇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工作,不要总压榨儿媳妇让她们常常迟到早退地忙活家务。”

    李婆子多年媳妇熬成婆子,不是在家当甩手掌柜,就是出门造谣说八卦,而她家儿媳妇呢?不仅要上班,还要照顾孩子,忙活家务,每天累死累活还要被李婆子骂。

    没办法,李家儿媳妇只能迟到早退地照顾家庭照顾孩子,领导责骂?

    立刻哭闹。

    好像哭闹能解决一切。

    秦胜男最讨厌这种按闹分配的做法,早就想整顿纪律了,可惜没有合适的切入点。

    “工厂也是有纪律的,不能因为家里的事情而影响工作。毕竟,工厂不是你家的,不可能任由你们方便行事。要是大家都不遵守纪律,工厂还能开得下去?”

    这句话就严重了,工厂是国家财产,谁敢它自己的?不要命了。

    当然,再严格一点说,迟到早退也算是占国家便宜,不过是没有人追究而已。要认真算起来,这可是大事,要是遇上强硬的领导,就不是李婆子带着几个儿子哭哭闹闹吵吵就能过去的。

    李婆子一家因为儿子多还没脸没皮平时没少占别人或者工厂的小便宜,只是大家都秉着多年邻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不计较而已。

    李婆子平时作践儿媳妇,压榨儿媳妇,儿媳妇们不仅要上班还要照顾家庭,即使这样,李婆子还不满意,话里话外都在说儿媳妇没本事,工资不高,不如秦胜男。

    但是,要真像秦胜男一样能干,人家还看得上她家儿子?

    秦胜男不说,大家也不知道,其实李婆子替自己家小儿子找过秦胜男,把小儿子说的天上有地下无,说他们家不介意秦胜男是男人婆,愿意娶她,那施舍的嘴脸,秦胜男恶心了好几天。

    在秦胜男拒绝后,李婆子又说秦胜男因为太能干、太优秀、太强硬不是好媳妇的人选,谁家娶了她肯定会家宅不宁不幸福。

    话里话外都在贬低秦胜男,希望秦胜男一辈子嫁不出去。

    在秦胜男和郝勇结婚后,前夫王家还没有说什么,李婆子就不高兴了,因为秦胜男竟然找了个处处不如她家小儿子的男人。

    李婆子心理不平衡了,怨恨了,所以才话里话外的针对郝勇,吐槽他软饭男,然后再骂骂咧咧秦胜男眼瞎。

    看不上她家小儿子,却找了郝勇这么个窝囊蠢货,不是眼瞎是什么?

    “工厂是大家的,希望大家都能遵守工厂纪律,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有重要的突发的事情,请假可以理解,但常常迟到早退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如果真的没有时间上班,还不如把工作让出去给更合适的人,李婶你说是不是?”

    秦胜男目光清明,明确表示她不喜欢不遵守纪律的人,也明确表明她想要整顿纪律。

    李婆子一家都不是傻子,从秦胜男的话里听出了‘杀鸡儆猴’的意思,担心自己成为那只无辜惨死的‘鸡’。

    秦胜男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让李婆子一家人不敢多言,并不是因为秦胜男说的对有理,这样的话很多人都说过,但李婆子不仅不反省,还会扑上来撕打。

    让李婆子一家憋屈地不敢出声,是因为秦胜男是食品厂的副厂长。

    秦胜男懒得和李婆子一家废话,浪费时间,“走吧。回家去。”

    “媳妇,我们刚出来,还没有开始玩呢。”

    陈日上小朋友点点头,“玩。妈妈,我要玩。”说着,就从秦胜男身上滑下来,拉住郝勇的手,“和爸爸玩。”

    陈旭然小朋友则拉住秦胜男的手,“妈妈,我和你一起回去。”

    “好。”

    郝勇带着小儿子和陈铁牛等小朋友一起玩老鹰抓小鸡,陈旭然则和秦胜男在家里看书,学习。相对于玩,她们更喜欢看书、学习。

    看着认真的女儿,秦胜男很为女儿的努力和天赋操心。这里想要找一个合适的老师太难,想要找学习资料也不容易。

    最近,秦胜男都在偷偷找老师,想要给宝贝女儿找一个合适的家庭老师,可惜,太难。

    只能慢慢来。

    启蒙老师和伴侣一样,宁缺毋滥,急不得。

    几天后,三姐夫从乡下进城,给郝勇带来一只大田鸭和一袋菜干、香菇干,还有一大袋野菜干。

    三姐夫名周进,家里七兄弟,他是老小。

    儿子多,就不值钱,所以三姐夫从小就要想方设法填饱自己的肚子,有几分小机灵。

    和三姐夫一起来的还有他的两个侄子周森和周林,辈分不同,但年龄却不差。只是,因为家里人口多,穷,所以周森和周林还没有娶媳妇,跟着三姐夫进城也是想办法多赚钱尽快娶媳妇。

    否则,年龄越大就越难说媳妇。

    三姐夫带着周森、周林到的时候,郝勇正带着一群小屁孩在做黄瓜糖。

    用来做种子的黄瓜在藤上长大自然成熟,变黄后摘下来,放上几天,然后用竹片把黄瓜囊一丝一丝地刮下来,再把种子用泥巴和草木灰和成团糊在墙壁上,这样能让种子存放两三年不坏。

    郝勇在瓜囊里添了白糖,甜滋滋的,“要是再添点桂花,味道就更好了。”当然,有蜂蜜的话更好。

    可惜了。

    “小勇,哪来的黄瓜囊?”

    “买......噢,不是,换来的。”郝勇拍拍嘴巴,差点说错话。这个时代不能说买,要说换。

    哎,说话都不能自由,也是醉了。

    两条黄瓜能有多少瓜囊?

    肯定是不够吃的,一群小伙伴就尝个味儿。

    吃过黄瓜丝后,小屁孩们在玩萝卜蹲,郝勇则和三姐夫说起烤炉。

    “三姐夫,你看看能不能做?”郝勇把烤炉的图纸给三姐夫,说了自己的要求,“能做吗?”

    “可以。”

    “那就好。”

    欧耶,终于可以做烤鸭、烤肉了。

    他的烤炉啊,终于要拥有了。

    当然,也不是立刻就能建的,还要准备材料。

    三姐夫对市里不熟悉,材料就只能靠郝勇了。

    郝勇???

    他也不熟悉啊。

    找老婆大人。

    “你们先休息,等我媳妇下班再说。家里小,没有客房,你们就在厅里躺一会吧。”郝勇把平时乘凉的大草席拿出来,铺在大厅里,让三姐夫和周森、周林休息。

    三姐夫带来的鸭子和其他东西,郝勇一半自己吃,一半卖给宋大妈,两家人一起炖汤,香气飘满了整个家属院。

    不少人家眼神妒忌地看着秦家的方向,不少人家后悔没有把秦胜男娶进门,其中要输前夫王家最难受。

    每次看到秦胜男越过越好,他们就越难受。

    但再难受,秦胜男也懒得鸟他们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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