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鱼
郝勇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叫过不停。
一双手也不安分，不是拉拉老婆大人的小手，就是碰碰路边的‘害羞草’，然后得意地看着‘害羞草’卷成一团团。
郝勇像个恶劣的熊孩子一样，站在‘害羞草’面前，点点点，碰碰碰......
秦胜男？
眼疼。
“别那么幼稚。”
“好。听老婆大人的。”
“老婆大人，你看，这种野菜能吃，鲜嫩，包饺子最合适，最好吃。”郝勇随手揪一根野草，在秦胜男面前摇晃摇晃，“做酱菜也好吃，有点橄榄菜的口感和味道，但比橄榄菜多了一点点的韧劲，嚼劲。”
秦胜男瞥一眼，很好，不认识。两辈子，秦胜男都是城里孩子，对蔬菜的认识仅仅来源于书本和日常生活。
蔬菜、野草，她傻傻分不清。
“叫什么？”
郝勇顿时卡壳，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能吃，好吃，至于名称？不重要。搜刮一下原主的记忆，还是不知道叫什么。
“找个大娘问问？”
“算了。没必要。”
“好吧。听老婆大人的。”郝勇摇晃着秦胜男的小手，悠闲地走在河边的小道上，看到好看的小野花扯一朵拿在手里，看到好看的草也扯一根......
有人在旁边收割过后的田里放牛，田里还有一群群的鸡鸭，正在欢快地觅食，还有小屁孩在田里玩老鹰抓小鸡，欢笑着蹦跑。
也有小屁孩正背着鱼篓在河里抓鱼......
大人为什么不担心？
因为村里的小屁孩们都是在小河小溪里长大的，再加上水真的不深，不到小腿。当然，郝勇肯定是不会下水的，他怕蚂蟥。
只要是乡下的水，就都有蚂蟥的可能。
即使再清澈的溪水，即使能看到水里面飘荡的水草，即使心里有一百个想要玩水的想法，也还是会有一个理由远离水，蚂蟥。
郝勇看一眼光着背的小屁孩们，很好奇，“你们能抓到鱼吗？”不是说，水至清则无鱼吗？这么清澈见底的小河能有什么鱼？水草都是有不少。
“当然。”小屁孩们得意，黝黑的五官上笑容灿烂，露出一口大白牙，甚至还有两个孩子还缺着牙口，说话漏风。
郝勇哼哼，刚换牙的小屁孩。
“让我看看，我看看。”郝勇探头过来，往鱼篓子里看，“哇塞。你们还抓到不少耶。”郝勇羡慕，“这小河鱼，香煎一下超级好吃。如果再配上豆豉、咸菜，啧啧，绝对是送饭的好菜。”
说着吞吞口水，馋了。
郝勇双眼发亮地盯着鱼篓子看，“你们卖吗？一块一斤。”
啊？
竟然有人要买小河鱼？
当然卖了。
别说一块一斤了，就是给几颗糖也卖。
小河鱼想要就能抓，但糖却不常有，更不要说钱了。这群小屁孩还没有见过一块钱什么样呢。
“晚上，你们送到我家，有多少要多少。你们，应该认识我，知道我家吧？”
当然。
郝勇可是村里不少小男娃子的榜样，不少人都想要长大后成为‘郝勇’，嫁一个城里人，然后成为城里人。
当然，这个想法要是敢说出口，肯定是要被家长藤条伺候的。
敢想不敢言。
“如果有田螺的话，也要。不过，田螺肯定没有一块一斤啊，一斤换五块牛奶糖吧。”
换不换？
当然换了。
“青蛙要吗？”
“不要。青蛙可是消灭害虫的益虫，你们怎么能抓青蛙吃青蛙呢？这是不对的。”至于寄生虫什么的？
在饿肚子的当下，谁还管得了那些？
能有吃的就不错了。
原主的记忆里，前几年天灾人祸的时候，有不少人饿得啃树皮和观音土呢。所以，这个不卫生，那个不干净，这个有寄生虫，那个有细菌，都不过是吃饱后的矫情而已，在饿肚子的情况下，谁想那么多？
所以，郝勇自己可以不吃，但不会阻止别人吃，更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郝勇本以为这群小屁孩能抓到一斤小河鱼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这群小屁孩竟然抓到了三斤多。
两个鱼篓子装的满满的，然后倒在郝勇准备好的木盆里，活蹦乱跳。
李菜花听说郝勇花三块钱买了三斤小河鱼，立刻脱下鞋来要打人，“三块钱能买一只鸡了。”这种人人都可以抓的小河鱼，给一毛钱一斤就已经有很多小朋友抢着去抓了，郝勇这个败家子尽然花了三块钱。
三块钱啊。
乡下人家大半年也没花上三块钱。
“你傻啊。你是不是傻？没脑子的玩意儿。”李菜花手握着草鞋，追着郝勇打，一边追一边骂。
实在太气了。
郝勇很委屈，这小河鱼要是在后世，别说三块了，就是三百块也买不到这么正宗这么原始的。
“然然，上上，快哄哄奶奶，爸爸要被打死了。”郝勇大喊，“娘啊。你能不能等吃完晚饭后再打？”
“娘，我错了。”
“我改正。”
......
郝勇上跳下窜，一边跑一边喊，“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我打死你个败家子。”
“没有了，没有下次，我保证。”
......
一群小屁孩看的一愣一愣的，然后看向旁边事不关己的秦胜男，眨眨眼，有点不太明白，原来这样的男人才能找这样的城里媳妇？
在这群小屁孩的印象中，男人就应该是一言九鼎、顶天立地的一家之主，还有就是要威严，说一不二，但郝勇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小孩子，好幼稚啊。
难道城里姑娘喜欢这样的？
有人偷偷靠近秦胜男，小小声问，“城里姑娘喜欢这样的男人吗？”
秦胜男有些好笑，小小屁孩知道什么是喜欢？但秦胜男也没有因为他们年纪小就敷衍，还是想了想，然后认真回答，“我不知道城里姑娘喜不喜欢，毕竟，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喜欢，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就像你们有人喜欢吃肉，也有人喜欢吃青菜？喜好不同，答案也不一样。”
小屁孩们惊呆了？
还有人喜欢吃青菜？
他们所有人都喜欢吃肉。
秦胜男嘴角抽搐，“只是个比喻。”
“什么是比喻？”
“就是例如......”算了，秦胜男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一种举例说明，对比说明。
“总之，不管是城里姑娘还是乡下姑娘，都喜欢优秀的男人。即使提供不了物质价值，也要提供精神情绪价值。”
郝勇优秀吗？小屁孩们很疑惑，郝勇不仅不会干农活，还会被一条蚂蟥吓得哇哇大哭。这样的男人，优秀吗？
“但他成绩好，高中毕业，这就是他的优势，所以，你们也要多读书。”
小屁孩们很有自知之明，“我们读书也没用，我们长得没有勇叔好看。”小屁孩们用一种‘你们女人都喜欢好看’的眼神看了秦胜男一眼。
秦胜男竟然无语反驳，因为她的确是看上了郝勇的脸。有一张赏心悦目秀色可餐的脸，谁还想看丑八怪？
在能选择的情况下，谁不想找个好看的？
即使是为了后代的基因，也要选好看的。
“郝勇长得这么好看都高中毕业了，你们不是应该更加努力吗？”没有别人好看，当然就要比别人更优秀啊。
小屁孩们似懂非懂，懵懵懂懂，好像很有道理，又好像哪里不对。
李菜花追着跑了一圈，连郝勇的一根头发丝也没有碰到，倒是累的自己气喘吁吁。
郝勇得意，“嘻嘻。打不着，打不着。”
李菜花咬牙，要不是担心没有儿子摔盆子，她都想要打死这个只会气人的败家子。
秦胜男担心李菜花气出好歹来，赶紧让郝勇去做饭，尽快把小河鱼洗干净，煎了，免得放太久，腥臭味太浓。
“得令。”
先把小河鱼清理干净，然后用油香煎。
“要死了，放这么多油。”李菜花刚进厨房，就看到郝勇往锅里舀一大勺油，足够她炒一年的菜了。
“天啊。这么多油，你是想要气死我啊。”
“娘。你吓死我了。”郝勇翻个白眼，“不放油煎什么鱼？”再说，这种小河鱼就要多油才好吃，如果不是家里的油太少，他还想油炸一下呢。
李菜花捂住心口，觉得要晕，她准备吃一年的一盅油眨眼就去了三分之一。
心痛。
好痛。
要晕。
“娘，你还是出去吧。我怕你晕过去，我来不及扶。”
“你就不能少放点油？”
“想要好吃，油就不能少。”
“要什么好吃？能吃就好。”
好吧。这就是代沟。因为李菜花在厨房盯着，郝勇已经很克制了，已经尽量少放油了，但在李菜花的眼里还是太多了。
李菜花在叨叨念，郝勇则该干什么干什么。
郝勇把萝卜干切细条，加入豆豉、咸肉和自家做的豆瓣酱一起倒入锅里，和小河鱼一锅焖。
十多分钟后，香味就传了出来。
“好香。”郝有根没想到小河鱼也能这么好吃。
秦胜男倒不意外，毕竟，这种原生态的小河鱼本身就是一种美味。在后世，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到。
李菜花心里想，放了一盅油，能不好吃吗？想到用掉的油，李菜花就心痛。李菜花安慰自己，就当是给城里的儿媳妇面子了，否则，一定要打断郝勇那小子的腿，不，应该打断他的手，就没见过这么下油的人。
“吃饭了。”
一锅红薯米饭，一锅炖小河鱼，一起摆放在院子的木桌上，“开饭啰。”
“爸爸，好香。”
“爸爸，要吃小鱼鱼。”
陈旭然和陈日上两个小朋友深呼吸，用力地闻一闻，好香。
郝勇得意，“是不是很香？”
“可惜，这小河鱼还是太少了。”
三斤听着很多，但吃起来真的不多，都不够一家人敞开肚皮吃。
真的太好吃了。
就连李菜花这个纠结油下太多的人也吃得停不下来，更不要说周围的邻居们了，捧着饭碗，闻着空气中飘来的香味下饭。
同样是小河鱼，为什么郝勇家能做的这么好吃？有什么秘诀吗？要不明天问问？反正河里的小鱼，谁抓到就是谁的。
一双手也不安分，不是拉拉老婆大人的小手，就是碰碰路边的‘害羞草’，然后得意地看着‘害羞草’卷成一团团。
郝勇像个恶劣的熊孩子一样，站在‘害羞草’面前，点点点，碰碰碰......
秦胜男？
眼疼。
“别那么幼稚。”
“好。听老婆大人的。”
“老婆大人，你看，这种野菜能吃，鲜嫩，包饺子最合适，最好吃。”郝勇随手揪一根野草，在秦胜男面前摇晃摇晃，“做酱菜也好吃，有点橄榄菜的口感和味道，但比橄榄菜多了一点点的韧劲，嚼劲。”
秦胜男瞥一眼，很好，不认识。两辈子，秦胜男都是城里孩子，对蔬菜的认识仅仅来源于书本和日常生活。
蔬菜、野草，她傻傻分不清。
“叫什么？”
郝勇顿时卡壳，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能吃，好吃，至于名称？不重要。搜刮一下原主的记忆，还是不知道叫什么。
“找个大娘问问？”
“算了。没必要。”
“好吧。听老婆大人的。”郝勇摇晃着秦胜男的小手，悠闲地走在河边的小道上，看到好看的小野花扯一朵拿在手里，看到好看的草也扯一根......
有人在旁边收割过后的田里放牛，田里还有一群群的鸡鸭，正在欢快地觅食，还有小屁孩在田里玩老鹰抓小鸡，欢笑着蹦跑。
也有小屁孩正背着鱼篓在河里抓鱼......
大人为什么不担心？
因为村里的小屁孩们都是在小河小溪里长大的，再加上水真的不深，不到小腿。当然，郝勇肯定是不会下水的，他怕蚂蟥。
只要是乡下的水，就都有蚂蟥的可能。
即使再清澈的溪水，即使能看到水里面飘荡的水草，即使心里有一百个想要玩水的想法，也还是会有一个理由远离水，蚂蟥。
郝勇看一眼光着背的小屁孩们，很好奇，“你们能抓到鱼吗？”不是说，水至清则无鱼吗？这么清澈见底的小河能有什么鱼？水草都是有不少。
“当然。”小屁孩们得意，黝黑的五官上笑容灿烂，露出一口大白牙，甚至还有两个孩子还缺着牙口，说话漏风。
郝勇哼哼，刚换牙的小屁孩。
“让我看看，我看看。”郝勇探头过来，往鱼篓子里看，“哇塞。你们还抓到不少耶。”郝勇羡慕，“这小河鱼，香煎一下超级好吃。如果再配上豆豉、咸菜，啧啧，绝对是送饭的好菜。”
说着吞吞口水，馋了。
郝勇双眼发亮地盯着鱼篓子看，“你们卖吗？一块一斤。”
啊？
竟然有人要买小河鱼？
当然卖了。
别说一块一斤了，就是给几颗糖也卖。
小河鱼想要就能抓，但糖却不常有，更不要说钱了。这群小屁孩还没有见过一块钱什么样呢。
“晚上，你们送到我家，有多少要多少。你们，应该认识我，知道我家吧？”
当然。
郝勇可是村里不少小男娃子的榜样，不少人都想要长大后成为‘郝勇’，嫁一个城里人，然后成为城里人。
当然，这个想法要是敢说出口，肯定是要被家长藤条伺候的。
敢想不敢言。
“如果有田螺的话，也要。不过，田螺肯定没有一块一斤啊，一斤换五块牛奶糖吧。”
换不换？
当然换了。
“青蛙要吗？”
“不要。青蛙可是消灭害虫的益虫，你们怎么能抓青蛙吃青蛙呢？这是不对的。”至于寄生虫什么的？
在饿肚子的当下，谁还管得了那些？
能有吃的就不错了。
原主的记忆里，前几年天灾人祸的时候，有不少人饿得啃树皮和观音土呢。所以，这个不卫生，那个不干净，这个有寄生虫，那个有细菌，都不过是吃饱后的矫情而已，在饿肚子的情况下，谁想那么多？
所以，郝勇自己可以不吃，但不会阻止别人吃，更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郝勇本以为这群小屁孩能抓到一斤小河鱼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这群小屁孩竟然抓到了三斤多。
两个鱼篓子装的满满的，然后倒在郝勇准备好的木盆里，活蹦乱跳。
李菜花听说郝勇花三块钱买了三斤小河鱼，立刻脱下鞋来要打人，“三块钱能买一只鸡了。”这种人人都可以抓的小河鱼，给一毛钱一斤就已经有很多小朋友抢着去抓了，郝勇这个败家子尽然花了三块钱。
三块钱啊。
乡下人家大半年也没花上三块钱。
“你傻啊。你是不是傻？没脑子的玩意儿。”李菜花手握着草鞋，追着郝勇打，一边追一边骂。
实在太气了。
郝勇很委屈，这小河鱼要是在后世，别说三块了，就是三百块也买不到这么正宗这么原始的。
“然然，上上，快哄哄奶奶，爸爸要被打死了。”郝勇大喊，“娘啊。你能不能等吃完晚饭后再打？”
“娘，我错了。”
“我改正。”
......
郝勇上跳下窜，一边跑一边喊，“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我打死你个败家子。”
“没有了，没有下次，我保证。”
......
一群小屁孩看的一愣一愣的，然后看向旁边事不关己的秦胜男，眨眨眼，有点不太明白，原来这样的男人才能找这样的城里媳妇？
在这群小屁孩的印象中，男人就应该是一言九鼎、顶天立地的一家之主，还有就是要威严，说一不二，但郝勇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小孩子，好幼稚啊。
难道城里姑娘喜欢这样的？
有人偷偷靠近秦胜男，小小声问，“城里姑娘喜欢这样的男人吗？”
秦胜男有些好笑，小小屁孩知道什么是喜欢？但秦胜男也没有因为他们年纪小就敷衍，还是想了想，然后认真回答，“我不知道城里姑娘喜不喜欢，毕竟，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喜欢，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就像你们有人喜欢吃肉，也有人喜欢吃青菜？喜好不同，答案也不一样。”
小屁孩们惊呆了？
还有人喜欢吃青菜？
他们所有人都喜欢吃肉。
秦胜男嘴角抽搐，“只是个比喻。”
“什么是比喻？”
“就是例如......”算了，秦胜男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一种举例说明，对比说明。
“总之，不管是城里姑娘还是乡下姑娘，都喜欢优秀的男人。即使提供不了物质价值，也要提供精神情绪价值。”
郝勇优秀吗？小屁孩们很疑惑，郝勇不仅不会干农活，还会被一条蚂蟥吓得哇哇大哭。这样的男人，优秀吗？
“但他成绩好，高中毕业，这就是他的优势，所以，你们也要多读书。”
小屁孩们很有自知之明，“我们读书也没用，我们长得没有勇叔好看。”小屁孩们用一种‘你们女人都喜欢好看’的眼神看了秦胜男一眼。
秦胜男竟然无语反驳，因为她的确是看上了郝勇的脸。有一张赏心悦目秀色可餐的脸，谁还想看丑八怪？
在能选择的情况下，谁不想找个好看的？
即使是为了后代的基因，也要选好看的。
“郝勇长得这么好看都高中毕业了，你们不是应该更加努力吗？”没有别人好看，当然就要比别人更优秀啊。
小屁孩们似懂非懂，懵懵懂懂，好像很有道理，又好像哪里不对。
李菜花追着跑了一圈，连郝勇的一根头发丝也没有碰到，倒是累的自己气喘吁吁。
郝勇得意，“嘻嘻。打不着，打不着。”
李菜花咬牙，要不是担心没有儿子摔盆子，她都想要打死这个只会气人的败家子。
秦胜男担心李菜花气出好歹来，赶紧让郝勇去做饭，尽快把小河鱼洗干净，煎了，免得放太久，腥臭味太浓。
“得令。”
先把小河鱼清理干净，然后用油香煎。
“要死了，放这么多油。”李菜花刚进厨房，就看到郝勇往锅里舀一大勺油，足够她炒一年的菜了。
“天啊。这么多油，你是想要气死我啊。”
“娘。你吓死我了。”郝勇翻个白眼，“不放油煎什么鱼？”再说，这种小河鱼就要多油才好吃，如果不是家里的油太少，他还想油炸一下呢。
李菜花捂住心口，觉得要晕，她准备吃一年的一盅油眨眼就去了三分之一。
心痛。
好痛。
要晕。
“娘，你还是出去吧。我怕你晕过去，我来不及扶。”
“你就不能少放点油？”
“想要好吃，油就不能少。”
“要什么好吃？能吃就好。”
好吧。这就是代沟。因为李菜花在厨房盯着，郝勇已经很克制了，已经尽量少放油了，但在李菜花的眼里还是太多了。
李菜花在叨叨念，郝勇则该干什么干什么。
郝勇把萝卜干切细条，加入豆豉、咸肉和自家做的豆瓣酱一起倒入锅里，和小河鱼一锅焖。
十多分钟后，香味就传了出来。
“好香。”郝有根没想到小河鱼也能这么好吃。
秦胜男倒不意外，毕竟，这种原生态的小河鱼本身就是一种美味。在后世，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到。
李菜花心里想，放了一盅油，能不好吃吗？想到用掉的油，李菜花就心痛。李菜花安慰自己，就当是给城里的儿媳妇面子了，否则，一定要打断郝勇那小子的腿，不，应该打断他的手，就没见过这么下油的人。
“吃饭了。”
一锅红薯米饭，一锅炖小河鱼，一起摆放在院子的木桌上，“开饭啰。”
“爸爸，好香。”
“爸爸，要吃小鱼鱼。”
陈旭然和陈日上两个小朋友深呼吸，用力地闻一闻，好香。
郝勇得意，“是不是很香？”
“可惜，这小河鱼还是太少了。”
三斤听着很多，但吃起来真的不多，都不够一家人敞开肚皮吃。
真的太好吃了。
就连李菜花这个纠结油下太多的人也吃得停不下来，更不要说周围的邻居们了，捧着饭碗，闻着空气中飘来的香味下饭。
同样是小河鱼，为什么郝勇家能做的这么好吃？有什么秘诀吗？要不明天问问？反正河里的小鱼，谁抓到就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