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渝绘从一个美妙的噩梦中醒来,带着潮红和娇羞的嘴角,她攥着被子盖住半张脸,偷笑。

    美妙在于,梦里,她尝到了亲密的滋味。

    噩梦在于,怎么梦里还是游斯浅啊?!

    这才几天就梦到游斯浅两次,王八蛋,真是全方位立体入侵她的生活。

    尽管如此,那个梦还是很美好,游斯浅的腹肌简直白巧克力搓衣板成精,很好摸也很好吃。

    他不会真长那样吧?是的话,仔细想想也不算吃亏,它用途可大着呢,梦里好多方法没有尝试过。

    她克制不住嘿嘿两声。

    门外传来脚步声,林渝绘瞬间清醒,她居然在脑补美化游斯浅!

    这跟恋爱脑自我攻略有什么区别?不行,差点掉入游斯浅的圈套里。

    掀开被子,林渝绘贴在房间门后面偷听外面的动静。

    虽然说好了忘掉,但昨晚怎么也算“亲密”接触过,哪有那么容易,加上梦里那些行为。

    简直二次伤害。

    厨房传来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脚步声走进房间又走下楼梯,最后一楼铁皮大门打开又关上。

    她跑去阳台探头,游斯浅的奔驰大G往右边汇入车道,消失在视野里,林渝绘松了一口气。

    好在游斯浅不知道出去干嘛了,暂时给了她心理准备时间。

    林渝绘耸耸肩往洗手间走。

    洗漱出来,她伸着懒腰走往厨房,餐桌上摆了牛奶和三明治。

    留给她的吗?

    好像每天早上游斯浅弄早餐的时候都会给她留一份,尽管她没给生活费……

    还挺贴心。

    林渝绘坐到位置上。

    牛奶还是热的,三明治里的鸡蛋也是。

    就是吃得她头疼,游斯浅明明应该是个很体贴细心的男友,为什么生了这样的性格,如果能让他收心的话……

    不对,又在想什么?让一个花天酒地的渣男收心?跟幻想自己是浪子最后一个女人有什么区别?

    不许犯傻!

    林渝绘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

    吃完早餐,她下楼考察画室布置。

    一楼除了有一个储物间,剩下全是客厅,白花花一片,确实很适合当画室,跟上课教室那样。

    当初她也是看上这一点才订下来的。

    一顿打量规划,她准备先在白墙上张贴一些自己的作品,先把实力展现出来。

    前前后后选好一叠画已经临近中午了。

    她从储物间搬出梯子,准备动手。

    摆好梯子,林渝绘拍两下,不屑吐槽:“怎么摇摇晃晃的?跟游斯浅的人品一样,重心不稳。”

    算了,既然还放在储物间就说明没问题。

    一手拿画,一手爬攀爬,林渝绘跨坐在梯子上,再扶着墙,控制梯子抖动幅度。

    好不容易找好重心,准备张贴,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抬眼。

    游斯浅背了一把吉他冲进来,像是把她当成靶子要撞上来一般。

    这速度和力道撞在一起,怎么也得算个中伤。

    “喂!停!你想干嘛?”林渝绘死死抓着墙面,一只手指着游斯浅。

    游斯浅冲到梯子旁边,牵住她手腕,眉头可以夹死一只蚊子说:“疯了?一个人就敢爬上去?赶紧给我下来。”

    “爬个梯子大惊小怪,我还没摔下去就先被你吓死了。”林渝绘拍了拍胸口。

    神经,她以前在学校超市兼职的时候,取货放货很多都需要爬梯子,况且他学了这么多年柔道,也不至于那么柔弱。

    林渝绘没当回事,甩开他的手继续张贴。

    梯子突然猛烈晃动,吓得她扔掉画,一手抓墙,一手跟游斯浅十指紧扣,后背冷汗。

    好在游斯浅踩住梯子才稳下来。

    “赶紧下来。”游斯浅严肃说。

    “我好不容易上来的,画还没贴呢。”

    不能白忙活一场。

    “你指甲都陷进我手背里了,还逞能呢?”游斯浅无情拆穿。

    林渝绘撇嘴。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另找方法。

    她抬腿到梯子一侧,游斯浅双手抓住她胳膊将她接下来,脱下吉他塞到她怀里。

    游斯浅:“拿着。”

    “你不是打架子鼓的吗?带它回来干嘛?”她老实巴交接过,然后打量。

    这家伙改行了?

    游斯浅捡起画,“撩妹啊,你懂什么?”

    他摇了摇梯子,“帮我扶着,别让哥摔了。”

    “少占我便宜,叫声姐。”林渝绘白眼。

    “扶着,大小姐。”游斯浅无奈回。

    这还差不多。

    将吉他放到墙角,她双手扶住梯子。

    “你要干嘛?”不懂他要做什么,但乖巧照做。

    “帮你贴画,没长眼睛啊?”游斯浅抖了抖画。

    “哦。”林渝绘嘴上不以为然,但心里乐开花了。

    嘿~免费劳动力,不错。

    游斯浅爬上去,前后比对距离仔细摆放着画的位置。

    或许是因为认真,吊儿郎当的气质压下不少,加上居高临下的位置,她总觉得游斯浅又好看了很多。

    林渝绘突然思索,如果游斯浅穿上规整的西装会是什么样子?

    想不起来,他没穿过。

    游斯浅会穿西装应该只有一种场合,结婚。

    到时候再做个造型,把原本就好看的五官雕琢的越发精致,优越的身材比例修饰的更加修长,合在一起的话,肯定会比娱乐圈中很多明星都要好看。

    她心底不去否认游斯浅的外形,毕竟能评得上校草也是有几分姿色的。

    可惜她可能看不上他穿西装了,毕竟没有人会去参加前男友的婚礼,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想到这她居然有点失望,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就是看着他发呆。

    如果时间倒流就好了,初见那天她一定不会去掰断那两根鼓棒,就没有之后的破事了。

    “怎么?给你贴一张画就感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游斯浅已经将画贴好,单手撑墙,低头看着她,歪嘴笑。

    一张嘴瞬间打破她的幻想。

    “我在想,你要是摔下来的话,会是什么场景?要不我试试?”她点了点梯子,威胁。

    “你试试呗,摔下去也会砸到你,到时候我们两个可以去医院同居。”

    同居?什么同居?

    林渝绘脸颊蹭红,松开梯子,支支吾吾说:“谁,谁要跟你同居?”

    刚刚因为打闹还没想起昨晚的情形,现在这话一出,一股迟来的害羞,让她不敢对视。

    而且,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想到了白巧克力,真是要命,她索性偷偷抬眼,很想知道T恤下面的风景是不是她梦里那样诱人。

    风从门口吹进来,将亲肤的布料吹得紧贴腹部,尽管不明显,但隐约可以看得到纹路走向。

    后悔了,以前游斯浅总自恋说他腹肌练得很好,让她摸一摸试试手感,验验货。

    当初死要面子,居然没正眼看过。

    如果现在游斯浅突然又自恋一下的话~

    才刚翘起嘴角,头顶就传来游斯浅戏谑的歌声:“客官可不可以~你眼睛在看哪里~”

    他垂头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抓到了她小心思那样,得意笑。

    果然,游斯浅能每天乐呵呵是因为他没心没肺!

    她的眼神余光不小心扫过禁区,这个玩笑,加上昨晚的行为,一切画面全数重现,林渝绘将脑袋磕在梯子上。

    太丢人了,她怎么就管不住眼睛呢,这个时候被他抓包,不会以为她多喜欢他吧?

    “哎?还要贴吗?趁我现在还在梯子上,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了。”游斯浅转移话题。

    “贴!”找到台阶,林渝绘迅速从害羞情绪抽离,弯腰拿出一叠画。

    游斯浅不可置信:“这些都要贴?!”

    然后看看空白一片的墙壁,这得贴到猴年马月。

    “昂。”林渝绘开朗回。

    游斯浅:……

    两人忙碌了临近一个多小时,所有的画全数贴完。

    游斯浅坐在梯子上,活动手指。

    已经麻了。

    林渝绘转动脖子,一直抬头指挥,颈椎刺痛,但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游大少爷。”她扬起嘴角喊。

    游斯浅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双手扶住墙壁,“你有事求我直说,不许动梯子。”

    觉得她会过河拆桥使坏,想踹一脚梯子。

    “我是那种人吗?你都帮了我这么多忙了,我请你吃饭还来不及呢~”她嬉笑。

    游斯浅抖了抖肩膀,“你还是先别笑了,总觉得你不安好心,要不我先下去?毕竟我只有一条命,而你天天想让我死。”

    “别呀,跟你商量个事儿,这栋楼都是你的,我能不能在墙上钉两个钉子?挂画用的。”

    三面墙都是张贴的画,没有一点画框的装饰,总觉得过于单调了,虽然画室本来就走的极简风格,可也不能这么极简,有点敷衍的意思了。

    “反正房子租给你了,爱怎么折腾随便你,别把承重墙拆了就行。”游斯浅随口说,然后扫着空余地方问,“你要钉在哪啊?趁我没下去赶紧的,把工具给我拿过来。”

    “好嘞!”

    林渝绘冲去储物间翻出钉子和锤子,回来的时候游斯浅单手撑在墙上保持平衡,另一只手在手机屏幕上跳跃,甚至没有发现她回来了。

    抓到了,看得这么入迷,肯定是在跟哪个宝宝聊天呢!

    林渝绘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探头。

    太高,她根本看不到屏幕,只能趴在梯子旁,垫脚,努力扯着脖子。

    游斯浅还在打字,似乎没有发现她,根本没有挪开,甚至下放了一些,向左边转,又向右边转。

    聊天页面没有什么暧昧话语,就在李仰和赵昂容野三人之间切换,或者群消息。

    不对,他肯定隐藏了什么,林渝绘不抛弃不放弃。

    半晌,手机突然慢慢偏过来,头顶飞出一个声音:“看见清楚了?”

    “嗯嗯!”她一边捕捉聊天记录,一边点头回。

    然后才反应过来,游斯浅故意把手机拿给她看呢。

    “大小姐什么时候对窥探别人隐私这么感兴趣了?”游斯浅哼唧一声,收走手机。

    林渝绘理亏,撇嘴,把工具递给他,“我这是在关心你,万一你被骗了呢?”

    游斯浅接过,语气浮夸:“真的啊?太感动了,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

    歪嘴哼笑,抬起锤子,一砸。

    瞬间表情狰狞,肢体僵硬,安安静静。

    林渝绘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抿嘴,生怕笑声太猖狂显得自己狼心狗肺的。

    “想叫就叫吧,多疼啊,男人疼吧疼吧不是罪。”林渝绘忍笑到肩膀抖动。

    “嗷!!!”游斯浅呲牙咧嘴甩手,“我真是欠你的,自从你来了之后不是打架就是受伤。”

    “嗯?”林渝绘敲了敲梯子威胁,“你不再想想了?”

    游斯浅深吸一口气,假笑:“是我的荣幸,我活该的。”

    “这还差不多,才是一锤子,你还欠我两板砖呢。”

    “你有没有良心啊林渝绘,我都这样了还惦记那两板砖。”游斯浅没好气。

    “行,那就当这一锤子抵一板砖,现在你就还欠一板砖了。”林渝绘傲娇。

    “多稀罕。”游斯浅甩甩手查看,没受伤又继续埋头钉钉子。

    门口,快递小哥搬下来一个大箱子,“梳妆台送过来了,你们小两口谁签收确认一下?”

    梳妆台?谁买了梳妆台?她没买,游斯浅有一个了也用不到。

    懂了。

    王八蛋,刚刚说吉他撩妹,现在给妹买梳妆台这么生活化的东西,这不是想找借口进入女生房间本垒打的意思?

    以后想要就说:我去看看给宝宝买的梳妆台还完好无损吗?

    顺理成章。

    哪个女生这么倒霉被他给盯上了。

    林渝绘气得一巴掌拍在他腹肌上。

    游斯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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