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她从外面啃完馒头进来,发现一人正坐在自己位置和王锦初说说笑笑。

    一瞬间她的思绪便回到上一世,她想起她们上一世的事情,她看着他们交往,订婚,结婚……

    犹记得他和她结婚时,他随着薛淮寅去过。

    那一天,她很早就起来打扮自己。

    坐在镜子前,看着憔悴的面庞,她赶紧上妆,试图遮住苍白的脸色。

    上完妆,涂上口红,瞬间自己就变的生气勃勃。

    给自己挽了一个温婉大气的发髻,随即便换上一件米黄宋制飞机袖,又穿上订做的云锦马面裙。

    看着熠熠发光的明制马面裙,心情才好了许多。

    心想:米色和红色果然好搭,衬得人气色很好。

    打开抽屉,看着满目的珠宝首饰,却不知如何抉择。

    思索再三她还是选了一套黄色玛瑙首饰,将项链戴在颈子上后,又将手链戴在左手,又拿出几个细圈黄金镯子戴在右手。

    不是说左玉右金嘛。

    又打开右边的抽屉,里面全是绒花发饰,她挑了一朵红色绒花簪子插入右边发髻,随后照了照镜子,欣赏了一下。

    穿上高跟鞋,提前定制的古风包包就对正在玩手机的薛淮寅说:“出发吧。”

    薛淮寅,看着面前动人心弦的陈夭桃竟然不想去参加婚礼了。

    一把将她拉入怀抱,在她耳边说:“我们不去了吧。”

    陈夭桃一把推开他,面无表情地说:“不行,快走,待会赶不上婚宴。”

    此时,二人婚姻在她心里已经名存实亡,她刚才从鬼门关回来呀!

    在路边等车时,薛淮寅看着总是有男人在注视陈夭桃,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他赶紧从陈夭桃包里拿出墨镜给她戴上:“戴上,太阳大,小心伤了眼睛。”

    “嗯。”

    等陈夭桃戴上后,依旧还是有人对她过于贯关注。

    本来二人开车来婚宴之处只要十几分钟,可是怕不好停车,他们选择打车过去。

    在酒店楼下她便看见二人的照片摆在那里,显眼又夺目。

    新郎西装革履英俊潇洒,新娘却差点要把婚纱撑破似的。

    到了婚宴之处,见王锦初在忙着招待客人,他们也没上去打招呼。

    进了礼堂,薛淮寅便去和那些初中同学打着招呼,而她则是找了一个角落看着那些人在那里欢声笑语。

    有人来找她搭讪时,她就浅笑着一边将自己手上的戒指给他们看,一边说着:“抱歉。”

    她看着王锦初穿梭在席位之间,招呼着众人……

    很快新娘就入场了,大家开始欢呼。

    司礼在台上主持着,而她却不敢看,不想听,知道那句“我愿意”传入耳里,她一直洋装的心态彻底破防。

    但她却不敢落泪,毕竟她今天化了美美的妆呀。

    典礼结束,大家便就坐等开席。

    此时,薛淮寅也找了过来和她一起坐下。

    等到新人来敬酒时,她看着二人郎情妾意,压着心里的难受,只是浅笑着祝贺:“祝你们白头偕老。”

    话毕,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便吃了两口她便去酒店外面了。

    找了个椅子坐下,突然有个小女孩跑来,对着她说:“你是新娘子吗?好漂亮呀。”

    闻言,她的心里一痛。

    “不是哦。”

    小女孩又接着问:“那新娘子在哪里,妈妈让我去找她要红包耶?”

    “我也不知道耶。”

    “好叭。”

    等到小女孩走后,她在心里反复咀嚼着那个“新娘子”……

    她和薛淮寅在一起后,她连最基本的婚礼也没有,连民政局那道门也没走进去过,因为她的父母把持他的户口本呀!

    这声新娘子是现实,是讽刺。

    等薛淮寅用完饭,他出来寻着了她,打算带着她进去和王锦初道别。

    等二人进去后,她看到王锦初正搂着钱圆丽和人欢笑着。

    那笑容刺痛了她的眼……

    一如现在,现在年少时的二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竟然也刺痛了她的眼。

    可是,他们以后是一对呀……

    不一会上课铃声响了钱圆丽也回到自己座位了,她也进去坐在座位上。

    一节课都心不在焉的,还被老师点了几次名。

    突然,她用手戳了戳王锦初胳膊。

    王锦初转头看向她:“何事?”

    陈夭桃拿出一张纸,边写边说:“我是说,假如哈,就是假如,我们把时间分成三段,假如有件事本来会在第二时间段发生,如果我在第一阶段做的行为会不会改变第二阶段那件事?”

    王锦初思索一会说:“可能会吧。”

    闻言,她心里一阵窃喜。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假如我知道未来有一个人会跳入火坑,而且会过的很痛苦,而我现在知道了,我可以不可以帮助一下他,让他以后别跳那个火坑。”

    “……”

    王锦初听到这话,也不知作何感想。

    陈夭桃见他不说话,便说:“算了算了,你不用回答了。”

    就在此时,王锦初说:“可以适当提醒一下,但不可勉强。”

    “好的。”

    一日英语自习课,陈夭桃又在看课外书,王锦初却在看数学书。

    等到他眼睛乏了时,他转头想看看窗外缓解一下疲惫,缺看见陈夭桃又在看,看字体还是在看古籍。

    这下可勾起了他的注意,随即轻声问道:“你看看什么?”

    “诺。”陈夭桃闻言给他看了一眼书名。

    黄帝内经?

    王锦初诧异:“你看这干嘛?”

    陈夭桃一边看一边说:“振兴吾辈,弘扬中华优良文化。”

    “额……”

    愣了一下,他又问道:“那你有啥收获?”

    闻言,陈夭桃兴趣了来了,骄傲地说:“伸出手,我给你把把脉。”

    “嗯?”

    “伸出来,信我。”

    王锦初半信半疑伸出自己手。

    陈夭桃伸出去手给他搭脉,一会后,对他说:“另一只。”

    搭完另一只,她说:“身体无大碍,就是血压有点高,不过这是正常的,毕竟你是青少年。”

    “什么?”王锦初一脸质疑。

    “不信的话,今天是周五,马上放假了,你回去后找个医院测一下。如果血压不高,我给你两千大洋补偿。”陈夭桃保证道。

    “……”

    第二周的周一,陈夭桃进教室时,王锦初已经在看书。

    陈夭桃蹦蹦跳跳来到桌位,“怎样?”

    王锦初只是翻了一页书:“没测。”

    “咦!没意思。”

    随即她便从抽屉掏出一本书来看起来,丝毫没注意到王锦初嘴角弯起来的幅度。

    不一会,王锦初用余光看了她一眼,果然,又是课外书。

    竹书纪年?

    又换了?

    一日,陈夭桃又饿了,随即掏出零食,悄悄往前后左右的同学都递了一包辣条,他们都接受了,可就是她右边这个不接受。

    陈夭桃正用书挡着吃辣条,刚吃完最后一根辣条,突然听到老班怒斥:“陈夭桃,下课来办公室。”

    “额……”

    又是引来全班注目……

    快下课的时候,陈夭桃把自己包里所有零食往王锦初抽屉一塞,对他轻声说道:“王博士,请救一下我的零食,日后,在下定当涌泉相报。”

    “额……”

    果然一下课,老班就向她走过来:“交出所有零食。”

    陈夭桃拿出自己包:“老师,已经吃完了。”

    老班不行,伸手彺她抽屉一翻,啥也没有。

    但他这么多年的老师也不是白当的,随即让王锦初起身,他要搜查他的抽屉。

    等王锦初起身,他却啥也没有搜到,此时,陈夭桃也惊讶了!

    等她从办公室回来,周围的同学纷纷过来问候她:“咋了?啥子惩罚?”

    陈夭桃无语了地说:“还有啥?就是检讨呗。”

    “几百字?”

    “八百,而且还是明天他的课上念。”她仰天长叹道。

    接下来的课,陈夭桃就在写检讨。

    看的王锦初直摇头。

    用时两节课,她终于写完。

    “诺,要不要看?”。

    陈夭桃将检讨递给王锦初。

    “……”

    王锦初虽没答应,还是接过去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用难以言明的眼神看着她说:“我方建议,可以适当修改一下。”

    “我才不。”

    说完留拿起一本野史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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