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毕竟改卷老师看到字迹潦草凌乱，找出正确答案都费劲。
楚璇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试卷上，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大大的疑惑。
她的字迹和原主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沉浸在做题的世界中，根本没有想到这回事。
谭松改完选择填空题，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全对！
他的学生什么水平，他了如指掌。
人挺乖的，老师安排下去的任务都会按时完成，就是成绩不太理想，尤其是数学，简直就是不开窍。
这不是楚璇的水平。
但这套卷子是自己出的，答案不可能泄露。
因为答案在自己家里，他忘记带来学校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
谭松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学生，他将卷子翻了页，耐心改下去。
第一道大题，解三角形对，第二道题数列对，第三……
全对。
这是一张完美的试卷，谭松找不出一丝错漏。
谭松在得分框中写下120，颜色鲜红的刺眼，抬头看向楚璇，“满分。”①
“楚璇，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
楚璇收起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应声回道：“对的，老师。”
谭松心中愤怒渐渐平息下去，能够主动认错，知错能改，还是他的好学生。
可接下来的话让他怀疑人生。
“老师，我想转理科。”
“对了，知错能……什么！？？”
谭松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他是耳鸣了吗？转理科？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神智，“你说什么？”
楚璇看到谭松惊诧万分的表情，害怕他不同意，心提到了嗓子眼。
“谭老师，我想转到理科。”
楚璇再一次的提出自己的要求，谭松才确认不是他耳鸣了，是他学生疯了。
不会吧？不会吧？
他的试卷不会把人逼疯了吧？
谭松压下心中的震惊，他看着楚璇认真的表情，看样子不像是戏耍他。
难道是他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
不不不，男人三十一支花，他不老。
谭松拽回发散的思维，他问道：“转科？楚璇，你为什么有这个想法？”
“老师，我觉得我在文科上没有天赋。”
文科没有天赋，你理科就有天赋吗？
难道她忘了高一分科时，数学17分，理综总分加起来不到一百。
谁给你的自信！！！
谭松脸上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深吸了口气，委婉地问道：“楚璇，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或者说遭受了什么打击，疯啦！
班主任虽没说她疯了，但楚璇能看出来。
若不是她是本人，她也觉得她说的这番话，一定是疯了。
但是没有办法，老师和她只能疯一个。
“没有，老师，我真的想转理科，如果继续读文科，恐怕连预考都过不了。”
谭松表情十分复杂，正色道：“楚璇，有自信是好事，但不能自信过头。”
“你从高一下期就没学物理、化学、生物，这三科可不像政治地理历史，背了能得到基础分。”
楚璇急忙回道：“谭老师，其实我在私下学过物化生，成绩还行。”
她理综成绩也不错，在年级上还有个戏称，六边形战士。
可她忘了，她穿到了八十年代成为一个文科生，谁也不知道她学了理综。
听到这话，谭松已经决定让家长走一遭了。
这疯得不轻啊！
楚璇从高一开始就是他在带，她的理科成绩他还不清楚吗？
自学？成绩不错？
那他还是天才呢！
这话听得谭松直摇头，“下个周就是预考，报名资料早在五月份就交了上去，不可能更改。”
高考不是儿戏，他不能拿学生的前途开玩笑。
班主任的话给楚璇泼了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她失落的低下头，是她考虑不周全。
楚璇不死心的再问一遍，“谭老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谭松不敢刺激楚璇，害怕人出什么意外，糊弄几句。
“等高考结束后，如果你父母同意，你还想转理科的话，我帮你联系一下理科那边的老师。”
意思是可以复读。
楚璇凉透的心顿时回暖，朝谭松鞠了一躬，“好，谢谢老师。”
结果也不算太差，虽然要复读一年，但总比考不上大学好太多。
谭松把人送走，起身赶紧给楚璇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想了想。
不行，还得找个人看着楚璇。
刚出办公室就看到了楚璇和岑白桃两人在一起。
他叫住了岑白桃，“岑白桃，过来，老师有事找你。”
岑白桃本就是担心楚璇才追过来，发现她还真去了办公室找老师，然后就在外面等。
楚璇出来心情还不错，岑白桃把心放回了肚子。
岑白桃朝谭松伸手示意，走之前嘱咐楚璇，“楚璇，你别等我了，赶紧回去休息。”
楚璇点点头，“白桃同学，快去吧！我回教室了。”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待楚璇走后，岑白桃走到谭松面前，问道：“老师，有什么事吗？”
“去办公室谈吧！”
楚璇回到教室，留在教室里的人基本都在奋笔疾书，或是嘴里小声的背书。
此情此景，楚璇想起了同她一起进入考场的同学。
她再次感受到了平静下焦虑不安的氛围，他们都在为同一个目标而努力。
她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窗外的热风一阵一阵往里灌，热得楚璇直冒汗，完全没有休息的念头，只能用草稿本扇扇风。
首都一中虽是重点高中，却也没到每间教室配备电风扇，更何况是空调。
楚璇总算知道她以前的老师老提，要是她们那时候有现在这样的条件，不考上大学都愧对学校。
扇了一会儿风，楚璇就放下了草稿本，翻动桌洞，先拿了数学书，翻了翻，和之前学的没差别。
所以她重新找了本历史书打发时间。
俗话说，心静自然凉。
看到满书的笔记，楚璇实在佩服原主这认真劲儿。
假如她们生活在同一片时空，或许还能成为好朋友。
岑白桃回到教室，一眼就看到坐得端端正正，看书看得入迷的同桌。
她想起了谭大佛的嘱咐。
“岑白桃，这几天多关注一下楚璇。”
“啊？为什么啊？谭大……谭老师。”岑白桃及时咽回了谭松的外号。
谭松笑着回道：“我知道你们这群小崽子喜欢给老师们取外号。”
“谭大佛是给我的外号吧！我还挺喜欢的，私下叫一叫就行了，正规场合可不能哈！”
岑白桃尴尬的笑了笑，生硬的转移话题，“谭老师，为什么要特意关注我同桌啊？”
“她……”谭松没有搞清楚楚璇转科的真实原因，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对楚璇同学不好。
“我还没弄清楚，总之你先关注着。”
岑白桃一口答应，“好嘞。”
楚璇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试卷上，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大大的疑惑。
她的字迹和原主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沉浸在做题的世界中，根本没有想到这回事。
谭松改完选择填空题，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全对！
他的学生什么水平，他了如指掌。
人挺乖的，老师安排下去的任务都会按时完成，就是成绩不太理想，尤其是数学，简直就是不开窍。
这不是楚璇的水平。
但这套卷子是自己出的，答案不可能泄露。
因为答案在自己家里，他忘记带来学校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
谭松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学生，他将卷子翻了页，耐心改下去。
第一道大题，解三角形对，第二道题数列对，第三……
全对。
这是一张完美的试卷，谭松找不出一丝错漏。
谭松在得分框中写下120，颜色鲜红的刺眼，抬头看向楚璇，“满分。”①
“楚璇，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
楚璇收起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应声回道：“对的，老师。”
谭松心中愤怒渐渐平息下去，能够主动认错，知错能改，还是他的好学生。
可接下来的话让他怀疑人生。
“老师，我想转理科。”
“对了，知错能……什么！？？”
谭松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他是耳鸣了吗？转理科？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神智，“你说什么？”
楚璇看到谭松惊诧万分的表情，害怕他不同意，心提到了嗓子眼。
“谭老师，我想转到理科。”
楚璇再一次的提出自己的要求，谭松才确认不是他耳鸣了，是他学生疯了。
不会吧？不会吧？
他的试卷不会把人逼疯了吧？
谭松压下心中的震惊，他看着楚璇认真的表情，看样子不像是戏耍他。
难道是他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
不不不，男人三十一支花，他不老。
谭松拽回发散的思维，他问道：“转科？楚璇，你为什么有这个想法？”
“老师，我觉得我在文科上没有天赋。”
文科没有天赋，你理科就有天赋吗？
难道她忘了高一分科时，数学17分，理综总分加起来不到一百。
谁给你的自信！！！
谭松脸上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深吸了口气，委婉地问道：“楚璇，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或者说遭受了什么打击，疯啦！
班主任虽没说她疯了，但楚璇能看出来。
若不是她是本人，她也觉得她说的这番话，一定是疯了。
但是没有办法，老师和她只能疯一个。
“没有，老师，我真的想转理科，如果继续读文科，恐怕连预考都过不了。”
谭松表情十分复杂，正色道：“楚璇，有自信是好事，但不能自信过头。”
“你从高一下期就没学物理、化学、生物，这三科可不像政治地理历史，背了能得到基础分。”
楚璇急忙回道：“谭老师，其实我在私下学过物化生，成绩还行。”
她理综成绩也不错，在年级上还有个戏称，六边形战士。
可她忘了，她穿到了八十年代成为一个文科生，谁也不知道她学了理综。
听到这话，谭松已经决定让家长走一遭了。
这疯得不轻啊！
楚璇从高一开始就是他在带，她的理科成绩他还不清楚吗？
自学？成绩不错？
那他还是天才呢！
这话听得谭松直摇头，“下个周就是预考，报名资料早在五月份就交了上去，不可能更改。”
高考不是儿戏，他不能拿学生的前途开玩笑。
班主任的话给楚璇泼了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她失落的低下头，是她考虑不周全。
楚璇不死心的再问一遍，“谭老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谭松不敢刺激楚璇，害怕人出什么意外，糊弄几句。
“等高考结束后，如果你父母同意，你还想转理科的话，我帮你联系一下理科那边的老师。”
意思是可以复读。
楚璇凉透的心顿时回暖，朝谭松鞠了一躬，“好，谢谢老师。”
结果也不算太差，虽然要复读一年，但总比考不上大学好太多。
谭松把人送走，起身赶紧给楚璇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想了想。
不行，还得找个人看着楚璇。
刚出办公室就看到了楚璇和岑白桃两人在一起。
他叫住了岑白桃，“岑白桃，过来，老师有事找你。”
岑白桃本就是担心楚璇才追过来，发现她还真去了办公室找老师，然后就在外面等。
楚璇出来心情还不错，岑白桃把心放回了肚子。
岑白桃朝谭松伸手示意，走之前嘱咐楚璇，“楚璇，你别等我了，赶紧回去休息。”
楚璇点点头，“白桃同学，快去吧！我回教室了。”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待楚璇走后，岑白桃走到谭松面前，问道：“老师，有什么事吗？”
“去办公室谈吧！”
楚璇回到教室，留在教室里的人基本都在奋笔疾书，或是嘴里小声的背书。
此情此景，楚璇想起了同她一起进入考场的同学。
她再次感受到了平静下焦虑不安的氛围，他们都在为同一个目标而努力。
她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窗外的热风一阵一阵往里灌，热得楚璇直冒汗，完全没有休息的念头，只能用草稿本扇扇风。
首都一中虽是重点高中，却也没到每间教室配备电风扇，更何况是空调。
楚璇总算知道她以前的老师老提，要是她们那时候有现在这样的条件，不考上大学都愧对学校。
扇了一会儿风，楚璇就放下了草稿本，翻动桌洞，先拿了数学书，翻了翻，和之前学的没差别。
所以她重新找了本历史书打发时间。
俗话说，心静自然凉。
看到满书的笔记，楚璇实在佩服原主这认真劲儿。
假如她们生活在同一片时空，或许还能成为好朋友。
岑白桃回到教室，一眼就看到坐得端端正正，看书看得入迷的同桌。
她想起了谭大佛的嘱咐。
“岑白桃，这几天多关注一下楚璇。”
“啊？为什么啊？谭大……谭老师。”岑白桃及时咽回了谭松的外号。
谭松笑着回道：“我知道你们这群小崽子喜欢给老师们取外号。”
“谭大佛是给我的外号吧！我还挺喜欢的，私下叫一叫就行了，正规场合可不能哈！”
岑白桃尴尬的笑了笑，生硬的转移话题，“谭老师，为什么要特意关注我同桌啊？”
“她……”谭松没有搞清楚楚璇转科的真实原因，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对楚璇同学不好。
“我还没弄清楚，总之你先关注着。”
岑白桃一口答应，“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