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正低头看手机里的账号，没察觉到小何语气里的细微慌乱。
她大脑里浮现孙语干练的模样。
“嗯，直播。”
她想——
局面总不会比李伟是她经纪人的时候还坏。
不过很快，许念抱着手机，小小声：“不露脸，只露声音。”
就算进《小鹿》拍摄了两天，她还是无法在摄像头下泰若自然。
她见小何面露疑惑，解释：“我手机里有和张浩旭的聊天记录……”
刚才在捣鼓手机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社交软件上，联系人那一栏，“张浩旭”大喇喇的躺着。
点进去。
好家伙！
一条聊天记录都没删。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许念只要想到张浩旭颠倒黑白，现在网上对她喷得更凶，恨不得立马开直播、放截图、有什么直接直播间对线。
面对面那种！
许念气呼呼。
小何听完后，沉默了一秒，在许念亮晶晶期待求认同的目光下，移开视线，说：“这事儿得和孙语姐商量一下。”
“对了，念念姐，你看看你早餐合不合你胃口。”
她转移话题。
许念从激愤中抽离。
对哦，小何做不了主。
她“嗯”了声，没再和小何说直播对线的事，一边打开保温箱找饭吃，一边划拉手机去找还有没有能锤张浩旭的信息。
片刻后。
许念傻眼了。
这个手机上怎么只有张浩旭一个？
原主其他几条船呢？
许念咬包子的动作都无意识僵住。
但下一秒，她面色就恢复了正常。
原主有九个手机！！！
一个对象一部手机！
许念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在心里小小的：‘喵的！’
【宝宝？】吃瓜系统上线。
许念一个激灵：‘我知道，不喷脏，做好宝宝，你睡，你继续睡觉，别理我。’
机关木仓一样叭叭完，就光速沉浸在干饭中。
一副我在忙，不要打扰。
因为离开《小鹿》别墅，小何行驶的方向又和黑诊所相同，所以捕捉到黑诊所的瓜，只是想和宝宝分享的吃瓜系统卡了一下，最终乖乖。
【好吧】
许念轻轻松了口气：逃过絮叨劫难。
不过经此一遭，许念暂时把“九部手机”的事放在了脑后，认真干饭。
一直分出一丝心神在后面的小何看到这一幕，虽然还愁许念说的“直播”，但嘴角仍然不受控制扬起弧度。
车在马路上飞驰，很快抵达了目的地。
“孙语姐说你之前那个公寓保密性不太好，给你申请的新住所。”
小何看许念下了车就站在原地，贴心解释：“你公寓的东西也都打包带过来了，念念姐你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少的。”
她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就从门内走出。
是孙语：“你刚才给我发的消息我看过了。”
她风尘仆仆，明显是刚赶回来。
孙语看向许念：“直播可以。”
满脑子都是“独立三层小别墅？公司好壕！孙语、不，孙姐，这是她孙姐！”的许念听到关键词，头猛地一抬，眼睛亮亮的看向孙语，不过移开的也很快。
“但不能用大号。”
正暗骂自己不争气的许念，下意识：“啊？”
孙语：“你先去收拾一下，等下我们去公司，路上和你说。”
她风风火火，根本不需要许念主动。
许念到了公司后，从孙语手里接过最新款、只有半个巴掌大的直播设备时，还是懵懵的。
“我知道你气，不过也别太过火。” 孙语说：“用小号发泄这一次，最好不要有下次。”
“还有，注意个人信息。”
她朝许念叮嘱完，又对小何：“看着点儿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联系我。”
孙语如同出现时一样，很快离开。
“念念姐？”小何目送完，扭头看许念还站在原地，困惑喊了声。
许念呆呆看她：“孙语姐是、是……”
小何：“嗯？孙语语姐怎么了？”
许念摇头：“没什么，我们直播吧。”
她打开直播开关。
心中却嗷嗷直叫。
‘是齐天大圣吗？！！！’
‘怎么会这么酷！！！’
在许念按下直播开关前一瞬，小何已经摸出手机，搜索“瓜瓜”账号点进去，且一侧耳朵一直带耳机，她陡然一颤，差点没被这两嗓子送走。
碰巧进来的游客：？？？
游客是个年龄大的人，孙女孝顺，给他买了个智能机，他这才刚摸到手，不会坏了吧。
“囡囡！囡囡！你快过来，这手机咋出毛病了？声音咋在我脑子里嗡嗡响？”
正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刷着有关宝宝消息的孙女：脑子里？嗡嗡响？
当即一个机灵，跳了起来。
直播间。
吃瓜系统好奇：【齐天大圣？】
许念心里小人雀跃转圈圈：‘我要放和张浩旭的聊天记录，孙姐说直接大号放，超相信支持我！’
‘我要直播反怼、对线张浩旭，孙姐知道我的委屈、我的愤怒，还担心我被网友怼，让我开小号，给我出谋划策……还和小何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找她！’
‘这样帅气、这样可靠，就是我的齐天大圣！！！’
许念星星眼。
知道齐天大圣这个词在宝宝国家人心里地位的吃瓜系统：【哦】
酸酸的。
许念没听出来，因为她的注意力已经被手机给夺取了。
她开启直播前，特意又调到自己围脖上看了下，半个小时前发的“张浩旭聊天记录截图”围脖还是无人问津，没有一点热度。
结果转到自己取名为“瓜瓜”的小号直播间——
个、十、百、千、万……
许念看着疯涨的人数，几乎一秒大几千人的数，目瞪口呆。
【宝宝宝宝宝，想死我了！】
【呜呜呜，宝宝宝宝你知道我三个小时没见到你有多么痛苦吗？】
【哈哈哈，老天爷，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嗷嗷嗷嗷，直播，直播，直播，我就知道宝宝也舍不得我们难过，嘿嘿~】
直播间被重重叠叠的弹幕侵占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许念再也忍不住，偷偷凑向小何，不安：“这直播间是不是bug了？”
【宝宝宝宝宝好可爱，哈哈哈哈，吸溜一口口，嘬嘬嘬~】
眼角余光扫到这条弹幕，许念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我不会登错哪个大博主的号了吧？”
这弹幕这么疯，她、她到时候不会被喷死吧。
小何差点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
幸好她职业操守够高，十分自然道：“孙姐给你拿的事最新款直播设备，自带流量也是有可能的。”
“放心，这就是没人用过的小号。”
“你看，账号昵称还是你取的瓜瓜，后面还坠着心心呢。”
小何同样也小小声，像是努力不被直播间观众听到。
但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最新款直播设备，收音功能极好，不管是许念、还是她自己，声音再小都被直播间观众听得一清二楚。
【没人用过的小号？窝草！你们闭嘴，别吭声。】
【啊啊啊，我悟了，现在只许喊宝宝，谁敢暴露我宝的消息，杀无赦。凶狠.jpg】
许念注意力都在小何那句“自带流量”上，没注意到直播间这两条弹幕。
她狐疑看着小何：我虽然没直播过，但是我上过学，你可别驴我！
直播设备还能自带流量？
不过想想自己都能穿越。
许念默默把质疑的话吞了回去，看着左上角“瓜瓜[心]”昵称以及系统自带头像，清了清嗓子，尽量忽视那些弹幕，开始按计划直播。
“大家好，我是瓜瓜，一个钟爱瓜瓜，圈里有一丢丢人脉的女子，今天是我第一次直播，还希望大家多多包容哦~”
【包容包容包容，我都喊你宝宝了，怎么可能不包容~】
【哇，主播声音好好听，我好爱，多说点话~】
【宝宝圈子里有人脉，而我最大的人脉就是宝宝，宝宝啵啵啵，答应我，每天24小时不停歇直播好吗？】
直播间的弹幕几乎是一条叠一条，厚得根本看不清底色。
许念扫过了一眼手机里的直播间，庆幸，幸好开播就是黑屏底色。
“谢谢大家呀~”她想了想，对弹幕回应了一声，接着按照节奏继续：“大家还记得前段时间翻车的海王许念吗？今天我们要说的就是她的瓜。”
【！！！】
【宝宝要自爆……咳咳，打错字了，要说许念的瓜吗？】
“是啊，许念的瓜有反转，不知道你们看没看她最新发的那些聊天截图，那些保真。”
“而且经过可靠消息，男方除了软饭外，还有个谈了七八年……”许念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瓜爆得更狠一些。
然而直播间的弹幕反应好像并不像她所想那样。
【宝宝，这些瓜我们早吃过啦。】
【就是就是，许念也太惨了，不仅被张浩旭骗，还被泼脏水，倒打一耙，呜呜呜，心疼我宝、我许念！】
【要不是张浩旭已经被举报进橘子了，我非得为宝、许念出口恶气不行。】
【宝宝，我知道的比你还多呢~林轻轻和李伟也都进橘子了，不过活该！】
许念：？？？
她大脑里浮现孙语干练的模样。
“嗯，直播。”
她想——
局面总不会比李伟是她经纪人的时候还坏。
不过很快，许念抱着手机，小小声：“不露脸，只露声音。”
就算进《小鹿》拍摄了两天，她还是无法在摄像头下泰若自然。
她见小何面露疑惑，解释：“我手机里有和张浩旭的聊天记录……”
刚才在捣鼓手机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社交软件上，联系人那一栏，“张浩旭”大喇喇的躺着。
点进去。
好家伙！
一条聊天记录都没删。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许念只要想到张浩旭颠倒黑白，现在网上对她喷得更凶，恨不得立马开直播、放截图、有什么直接直播间对线。
面对面那种！
许念气呼呼。
小何听完后，沉默了一秒，在许念亮晶晶期待求认同的目光下，移开视线，说：“这事儿得和孙语姐商量一下。”
“对了，念念姐，你看看你早餐合不合你胃口。”
她转移话题。
许念从激愤中抽离。
对哦，小何做不了主。
她“嗯”了声，没再和小何说直播对线的事，一边打开保温箱找饭吃，一边划拉手机去找还有没有能锤张浩旭的信息。
片刻后。
许念傻眼了。
这个手机上怎么只有张浩旭一个？
原主其他几条船呢？
许念咬包子的动作都无意识僵住。
但下一秒，她面色就恢复了正常。
原主有九个手机！！！
一个对象一部手机！
许念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在心里小小的：‘喵的！’
【宝宝？】吃瓜系统上线。
许念一个激灵：‘我知道，不喷脏，做好宝宝，你睡，你继续睡觉，别理我。’
机关木仓一样叭叭完，就光速沉浸在干饭中。
一副我在忙，不要打扰。
因为离开《小鹿》别墅，小何行驶的方向又和黑诊所相同，所以捕捉到黑诊所的瓜，只是想和宝宝分享的吃瓜系统卡了一下，最终乖乖。
【好吧】
许念轻轻松了口气：逃过絮叨劫难。
不过经此一遭，许念暂时把“九部手机”的事放在了脑后，认真干饭。
一直分出一丝心神在后面的小何看到这一幕，虽然还愁许念说的“直播”，但嘴角仍然不受控制扬起弧度。
车在马路上飞驰，很快抵达了目的地。
“孙语姐说你之前那个公寓保密性不太好，给你申请的新住所。”
小何看许念下了车就站在原地，贴心解释：“你公寓的东西也都打包带过来了，念念姐你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少的。”
她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就从门内走出。
是孙语：“你刚才给我发的消息我看过了。”
她风尘仆仆，明显是刚赶回来。
孙语看向许念：“直播可以。”
满脑子都是“独立三层小别墅？公司好壕！孙语、不，孙姐，这是她孙姐！”的许念听到关键词，头猛地一抬，眼睛亮亮的看向孙语，不过移开的也很快。
“但不能用大号。”
正暗骂自己不争气的许念，下意识：“啊？”
孙语：“你先去收拾一下，等下我们去公司，路上和你说。”
她风风火火，根本不需要许念主动。
许念到了公司后，从孙语手里接过最新款、只有半个巴掌大的直播设备时，还是懵懵的。
“我知道你气，不过也别太过火。” 孙语说：“用小号发泄这一次，最好不要有下次。”
“还有，注意个人信息。”
她朝许念叮嘱完，又对小何：“看着点儿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联系我。”
孙语如同出现时一样，很快离开。
“念念姐？”小何目送完，扭头看许念还站在原地，困惑喊了声。
许念呆呆看她：“孙语姐是、是……”
小何：“嗯？孙语语姐怎么了？”
许念摇头：“没什么，我们直播吧。”
她打开直播开关。
心中却嗷嗷直叫。
‘是齐天大圣吗？！！！’
‘怎么会这么酷！！！’
在许念按下直播开关前一瞬，小何已经摸出手机，搜索“瓜瓜”账号点进去，且一侧耳朵一直带耳机，她陡然一颤，差点没被这两嗓子送走。
碰巧进来的游客：？？？
游客是个年龄大的人，孙女孝顺，给他买了个智能机，他这才刚摸到手，不会坏了吧。
“囡囡！囡囡！你快过来，这手机咋出毛病了？声音咋在我脑子里嗡嗡响？”
正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刷着有关宝宝消息的孙女：脑子里？嗡嗡响？
当即一个机灵，跳了起来。
直播间。
吃瓜系统好奇：【齐天大圣？】
许念心里小人雀跃转圈圈：‘我要放和张浩旭的聊天记录，孙姐说直接大号放，超相信支持我！’
‘我要直播反怼、对线张浩旭，孙姐知道我的委屈、我的愤怒，还担心我被网友怼，让我开小号，给我出谋划策……还和小何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找她！’
‘这样帅气、这样可靠，就是我的齐天大圣！！！’
许念星星眼。
知道齐天大圣这个词在宝宝国家人心里地位的吃瓜系统：【哦】
酸酸的。
许念没听出来，因为她的注意力已经被手机给夺取了。
她开启直播前，特意又调到自己围脖上看了下，半个小时前发的“张浩旭聊天记录截图”围脖还是无人问津，没有一点热度。
结果转到自己取名为“瓜瓜”的小号直播间——
个、十、百、千、万……
许念看着疯涨的人数，几乎一秒大几千人的数，目瞪口呆。
【宝宝宝宝宝，想死我了！】
【呜呜呜，宝宝宝宝你知道我三个小时没见到你有多么痛苦吗？】
【哈哈哈，老天爷，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嗷嗷嗷嗷，直播，直播，直播，我就知道宝宝也舍不得我们难过，嘿嘿~】
直播间被重重叠叠的弹幕侵占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许念再也忍不住，偷偷凑向小何，不安：“这直播间是不是bug了？”
【宝宝宝宝宝好可爱，哈哈哈哈，吸溜一口口，嘬嘬嘬~】
眼角余光扫到这条弹幕，许念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我不会登错哪个大博主的号了吧？”
这弹幕这么疯，她、她到时候不会被喷死吧。
小何差点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
幸好她职业操守够高，十分自然道：“孙姐给你拿的事最新款直播设备，自带流量也是有可能的。”
“放心，这就是没人用过的小号。”
“你看，账号昵称还是你取的瓜瓜，后面还坠着心心呢。”
小何同样也小小声，像是努力不被直播间观众听到。
但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最新款直播设备，收音功能极好，不管是许念、还是她自己，声音再小都被直播间观众听得一清二楚。
【没人用过的小号？窝草！你们闭嘴，别吭声。】
【啊啊啊，我悟了，现在只许喊宝宝，谁敢暴露我宝的消息，杀无赦。凶狠.jpg】
许念注意力都在小何那句“自带流量”上，没注意到直播间这两条弹幕。
她狐疑看着小何：我虽然没直播过，但是我上过学，你可别驴我！
直播设备还能自带流量？
不过想想自己都能穿越。
许念默默把质疑的话吞了回去，看着左上角“瓜瓜[心]”昵称以及系统自带头像，清了清嗓子，尽量忽视那些弹幕，开始按计划直播。
“大家好，我是瓜瓜，一个钟爱瓜瓜，圈里有一丢丢人脉的女子，今天是我第一次直播，还希望大家多多包容哦~”
【包容包容包容，我都喊你宝宝了，怎么可能不包容~】
【哇，主播声音好好听，我好爱，多说点话~】
【宝宝圈子里有人脉，而我最大的人脉就是宝宝，宝宝啵啵啵，答应我，每天24小时不停歇直播好吗？】
直播间的弹幕几乎是一条叠一条，厚得根本看不清底色。
许念扫过了一眼手机里的直播间，庆幸，幸好开播就是黑屏底色。
“谢谢大家呀~”她想了想，对弹幕回应了一声，接着按照节奏继续：“大家还记得前段时间翻车的海王许念吗？今天我们要说的就是她的瓜。”
【！！！】
【宝宝要自爆……咳咳，打错字了，要说许念的瓜吗？】
“是啊，许念的瓜有反转，不知道你们看没看她最新发的那些聊天截图，那些保真。”
“而且经过可靠消息，男方除了软饭外，还有个谈了七八年……”许念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瓜爆得更狠一些。
然而直播间的弹幕反应好像并不像她所想那样。
【宝宝，这些瓜我们早吃过啦。】
【就是就是，许念也太惨了，不仅被张浩旭骗，还被泼脏水，倒打一耙，呜呜呜，心疼我宝、我许念！】
【要不是张浩旭已经被举报进橘子了，我非得为宝、许念出口恶气不行。】
【宝宝，我知道的比你还多呢~林轻轻和李伟也都进橘子了，不过活该！】
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