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节目紧急将后面的方案挪上前，跟学校那边的交涉出现问题。
好在，拍摄当天是周末，所以，虽有一些矛盾，但顺利拿到了拍摄许可。
在节目组跟门卫交涉的时候，江苓已经探头探脑迫不及待。
顾斯焱见她这样，有些后悔，“我们应该私下来。”
听到他说话，她收回目光看过去，“为什么？”
他告诉她，“拍摄的话，为了考虑观看性，会有很多规则。”
“哦。”她认真点头，“还有呢？我需要注意什么？”
“你当然不用。”他观察她的表情，“不觉得很麻烦吗？”
“不会啊。”她摇头，见他表情紧张，她解释道，“我们分开那么多年，再见面，我对你好似没有以前那么了解了。现在这样很好，通过你的工作，让我更熟悉现在的你，长大后的你。”
“小铃铛。”他声音微微颤。
“感动吧？”她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好啦，其实拍摄节目还是很有意思的。”
“苓苓。”他往前移动。
黄导突然提声喊：“来！可以进去了！”
两人下意识顺着声音看过去。
黄导指了指麦还有直播镜头。
江苓领会意思，猛地抬手摸了摸麦。
她心慌，抬眸问他，“我刚刚没有说不应该说的话吧？”
他往前推理思考，然后摇头。
黄导监听着呢。
两人忘记开着麦说话，黄导以为他们记得，只是看顾斯焱似乎很激动，再加上旁边经纪人闵晨的提醒，他才特意出声。
所以，之前的对话是没有问题的。
他看向闵晨。果然，对方比划了一个“安全”的范围。
其实，哪里是安全，刚刚那段对话，简直让顾斯焱的粉丝都对江苓好感飙升。
【青梅小姐姐！没事！你继续说！不该说的话都可以说！别把我当外人！】
【呜呜，青梅好温柔啊。】
【快看三火的表情！明晃晃就是被感动了。】
【都怪导演！三火明明想说话的。】
【噗！各位，刚刚如果导演不出声，绝对是综艺翻车画面，你们信不信！】
*
节目组进校。
顾斯焱和江苓走在校园里。
她左顾右盼，“变化好像不大哦。”
他大部分注意力都落在她身上，回答很不走心，“是变化不大。”
她指着前方，“看，操场变了！”
他顺着她指示看过去。
原本简陋的操场，焕然一新。
“你以前在这里踢球。”她笑着说。
这件事，之前宋霖的回忆中就提到过。
不过，当身处记忆中的地方，感受真的完全不同。
节目组非常鸡贼，已经拿来道具。镜头中，一颗足球“咕噜噜”滚到两人的脚边。
江苓立马挡住，“不行！他腿伤还没好全呢。”
顾斯焱被她护在身后，带着笑意说：“下次有机会再踢吧。”
说到这里就够了，结果他补充了一句，“我听她的。不然，她要生气。”
黄导：“……”
闵晨：“……”
他们怀疑顾斯焱夹带私货！并且有证据！
他是想要以后回顾，处处都能发现他的小心思！
可惜，青梅克他。
她扭头问他，“我什么时候生气啦？说的我好像很容易生气。”
他回忆，“我踹到脚趾头，没听你的话去踢球，你一天没理我。”
“……”她记起来了，“嗯，这件事，我不该生气吗？”
“该生气！是我不好。以后，你生气都要跟我说，不要不理我，也不要躲起来哭。”
“说这个干嘛。那时候年纪小嘛。”
他凝视她，“可白恬告诉我，我刚出道那会儿，拍戏从马上摔下来，你哭了很久。”
她瞪圆了眼睛，想说的话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最后只惊问：“你什么时候跟白白联系上了！”
他摇头，“不是联系，是她警告我不许伤害你。”
江苓：“……”
除了警告之外，大概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是想告诉顾斯焱，江苓真的很关心他。
“都是我的错。”他说。
都是他“拒绝”她，才造成后面的分别。
都是他莫名的不联系，才让她只敢偷偷关注他。
江苓有些不好意思，用脚尖铲土，“她太夸张了。看新闻报道，所以担心你。”
“为什么不来找我？”
“……”
拜托，她被无情拒绝欸！
而且，他还不告而别！
将这些行为，理解成他避开她，很理所当然吧。
不过，那么一想。
她的行为，好似也被“剧情”影响了。
那种情况，哪怕是知道他避开她，她也应该会关心一下他的伤势。
她一个激灵。
难道，剧情的力量那么强大？
话说，系统好几天没出现了啊。
颁布了让她跟顾斯焱“交往”的任务之后，就没声了。
也没有任务成功是否的提醒。
差评。
她一沉默，他就紧张。
不但他紧张，黄导和闵晨也紧张。
这问题问的，是能在镜头前回答的吗？
两人对上视线，疯狂想办法。
办法还没想出来，顾斯焱已经先一步认错。
“我不该问。那时候，我都没有好好跟你道别就离开，你一定生我的气。不理我，是应该的。甚至，你都不该心软，不用因为我而哭。”
观众讨论热烈：
【他们为什么分开啊？原本以为是自然分开，现在听着好像不对！】
【应该是三火的身世有点问题。】
【我听说，是他妈妈那时候过世。】
【呜呜呜，好好哭。青梅肯定又担心又不敢打扰他。】
【都过去了，你们都好好的！】
闵晨很担心网友发散开去，引出不好的讨论。
他盯着弹幕看，意外发现走向不错。
他抬头，看向江苓。
江苓不懂那么多，都是凭着本性表现。但可能也就因为这样，反而更真诚。所以，可以说她意外有观众缘，或者说她运气好，但本质，就是她讨人喜欢。
当然，顾斯焱的保护也很重要。
他宁愿把问题引导到他自己头上，不会留下对江苓不利的坑。
话题再走向危险之前，很流畅拐了个弯。
逛过校园，两人去了最开始期待的后街。
可惜——
江苓看着被封的道路，感叹，“原来不是没有变化，而是变化都在看不到的地方。”
她随口感叹，然后遗憾，“走吧，看来是吃不到豆花了。”
他抿唇，垂下目光，没说什么。
在校园里拍摄了一段，江苓突然问导演：“宋皎皎她还好吗？我们方不方便去看望她？”
黄导早就在想怎么提这个问题，没想到，是江苓主动先提出来。
闵晨同感！
昨天发生事件时，他们跟宋皎皎都在场，如果不去看望，很容易被指责。
但不去看，其实也很正常。
黄导：“她还在医院，受到不小的惊吓。”
黄导：“我们下午过去探望。”
江苓点头，“那我们一起。”
她没想太多，跟着大部队后，才知道下午的探望，也要继续拍节目。
她忍不住感叹，“你们可真不容易啊。”
没得到回应。
准确说来，自从她提议要去看望宋皎皎之后，他就在闹情绪。
特别是私底下两人对话之后。
他不理解，她为什么要去看宋皎皎。
她却对他说：“你对宋皎皎好一点，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万一，你以后发现很喜欢她，怎么办？”
这句话，完全刺激到了他。
他解释过了，之前跟宋皎皎的“传闻”完全是假的！
她点头说着相信，但他看出来了，她根本没听进去。
所以，闹情绪了。
江苓瞧了他几眼，自然看出他等她哄，但她没行动。
先不说她那么做的目的，是考虑到想帮他减低“追妻火葬场”的难度，就说这个提议本身，也并没有太出格。
她没有让他做什么，只是去看望宋皎皎而已。
她不懂顾斯焱的纠结。
在她误会他跟宋皎皎关系的情况下，她不但不吃醋，还主动提出让他对宋皎皎好一点？
这是什么意思？
她根本不爱他吧？
如果爱，怎么可能不吃醋？
难道，她只当他是竹马？没有当他是男人，是她的男人！
一路纠结到医院门口。
他拉住她，“之前跟宋皎皎的绯闻，我已经澄清过很多次。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可以再澄清一次。”
江苓惊吓，一把捂住他的嘴，同时扭头紧张看黄导。
黄导：“……”你这个时候捂嘴，比他说什么更欲盖弥彰啊！
黄导：“没事，没开直播，拍摄会剪辑掉。”
江苓松口气。
她的手被顾斯焱撕下来，他执拗看着她。
如果她只是因为小时候的情谊，所以才放任了他的纠缠。
那么，她不会吃醋，甚至想将他推给别人。
可他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
他眼里的情绪太过浓烈。
江苓感受到了。
对于剧情，对于注定的命运，她清楚。
但是，顾斯焱并不清楚。
——她在做什么啊！
江苓惊出一身冷汗。
顾不上那么多，她抓住他的手，“抱歉抱歉，是我不好。我没有那个意思！”
既然她选择在这个阶段，不想剧情，只专注他们本身的关系，那就不该以上帝视角，将他推向宋皎皎。
“焱哥哥，是我的错。我没有办法解释，但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犯！”
“你保证，不会不要我。”
“我保证！”
“你保证，不会把我推给别人。”
“我保证！”
如果未来某一天，他改变主意。
那并不是今天的他不好，也不是今天的她太傻。
未来有太多可能。
但此时此刻，他们只有彼此。
好在，拍摄当天是周末，所以，虽有一些矛盾，但顺利拿到了拍摄许可。
在节目组跟门卫交涉的时候，江苓已经探头探脑迫不及待。
顾斯焱见她这样，有些后悔，“我们应该私下来。”
听到他说话，她收回目光看过去，“为什么？”
他告诉她，“拍摄的话，为了考虑观看性，会有很多规则。”
“哦。”她认真点头，“还有呢？我需要注意什么？”
“你当然不用。”他观察她的表情，“不觉得很麻烦吗？”
“不会啊。”她摇头，见他表情紧张，她解释道，“我们分开那么多年，再见面，我对你好似没有以前那么了解了。现在这样很好，通过你的工作，让我更熟悉现在的你，长大后的你。”
“小铃铛。”他声音微微颤。
“感动吧？”她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好啦，其实拍摄节目还是很有意思的。”
“苓苓。”他往前移动。
黄导突然提声喊：“来！可以进去了！”
两人下意识顺着声音看过去。
黄导指了指麦还有直播镜头。
江苓领会意思，猛地抬手摸了摸麦。
她心慌，抬眸问他，“我刚刚没有说不应该说的话吧？”
他往前推理思考，然后摇头。
黄导监听着呢。
两人忘记开着麦说话，黄导以为他们记得，只是看顾斯焱似乎很激动，再加上旁边经纪人闵晨的提醒，他才特意出声。
所以，之前的对话是没有问题的。
他看向闵晨。果然，对方比划了一个“安全”的范围。
其实，哪里是安全，刚刚那段对话，简直让顾斯焱的粉丝都对江苓好感飙升。
【青梅小姐姐！没事！你继续说！不该说的话都可以说！别把我当外人！】
【呜呜，青梅好温柔啊。】
【快看三火的表情！明晃晃就是被感动了。】
【都怪导演！三火明明想说话的。】
【噗！各位，刚刚如果导演不出声，绝对是综艺翻车画面，你们信不信！】
*
节目组进校。
顾斯焱和江苓走在校园里。
她左顾右盼，“变化好像不大哦。”
他大部分注意力都落在她身上，回答很不走心，“是变化不大。”
她指着前方，“看，操场变了！”
他顺着她指示看过去。
原本简陋的操场，焕然一新。
“你以前在这里踢球。”她笑着说。
这件事，之前宋霖的回忆中就提到过。
不过，当身处记忆中的地方，感受真的完全不同。
节目组非常鸡贼，已经拿来道具。镜头中，一颗足球“咕噜噜”滚到两人的脚边。
江苓立马挡住，“不行！他腿伤还没好全呢。”
顾斯焱被她护在身后，带着笑意说：“下次有机会再踢吧。”
说到这里就够了，结果他补充了一句，“我听她的。不然，她要生气。”
黄导：“……”
闵晨：“……”
他们怀疑顾斯焱夹带私货！并且有证据！
他是想要以后回顾，处处都能发现他的小心思！
可惜，青梅克他。
她扭头问他，“我什么时候生气啦？说的我好像很容易生气。”
他回忆，“我踹到脚趾头，没听你的话去踢球，你一天没理我。”
“……”她记起来了，“嗯，这件事，我不该生气吗？”
“该生气！是我不好。以后，你生气都要跟我说，不要不理我，也不要躲起来哭。”
“说这个干嘛。那时候年纪小嘛。”
他凝视她，“可白恬告诉我，我刚出道那会儿，拍戏从马上摔下来，你哭了很久。”
她瞪圆了眼睛，想说的话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最后只惊问：“你什么时候跟白白联系上了！”
他摇头，“不是联系，是她警告我不许伤害你。”
江苓：“……”
除了警告之外，大概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是想告诉顾斯焱，江苓真的很关心他。
“都是我的错。”他说。
都是他“拒绝”她，才造成后面的分别。
都是他莫名的不联系，才让她只敢偷偷关注他。
江苓有些不好意思，用脚尖铲土，“她太夸张了。看新闻报道，所以担心你。”
“为什么不来找我？”
“……”
拜托，她被无情拒绝欸！
而且，他还不告而别！
将这些行为，理解成他避开她，很理所当然吧。
不过，那么一想。
她的行为，好似也被“剧情”影响了。
那种情况，哪怕是知道他避开她，她也应该会关心一下他的伤势。
她一个激灵。
难道，剧情的力量那么强大？
话说，系统好几天没出现了啊。
颁布了让她跟顾斯焱“交往”的任务之后，就没声了。
也没有任务成功是否的提醒。
差评。
她一沉默，他就紧张。
不但他紧张，黄导和闵晨也紧张。
这问题问的，是能在镜头前回答的吗？
两人对上视线，疯狂想办法。
办法还没想出来，顾斯焱已经先一步认错。
“我不该问。那时候，我都没有好好跟你道别就离开，你一定生我的气。不理我，是应该的。甚至，你都不该心软，不用因为我而哭。”
观众讨论热烈：
【他们为什么分开啊？原本以为是自然分开，现在听着好像不对！】
【应该是三火的身世有点问题。】
【我听说，是他妈妈那时候过世。】
【呜呜呜，好好哭。青梅肯定又担心又不敢打扰他。】
【都过去了，你们都好好的！】
闵晨很担心网友发散开去，引出不好的讨论。
他盯着弹幕看，意外发现走向不错。
他抬头，看向江苓。
江苓不懂那么多，都是凭着本性表现。但可能也就因为这样，反而更真诚。所以，可以说她意外有观众缘，或者说她运气好，但本质，就是她讨人喜欢。
当然，顾斯焱的保护也很重要。
他宁愿把问题引导到他自己头上，不会留下对江苓不利的坑。
话题再走向危险之前，很流畅拐了个弯。
逛过校园，两人去了最开始期待的后街。
可惜——
江苓看着被封的道路，感叹，“原来不是没有变化，而是变化都在看不到的地方。”
她随口感叹，然后遗憾，“走吧，看来是吃不到豆花了。”
他抿唇，垂下目光，没说什么。
在校园里拍摄了一段，江苓突然问导演：“宋皎皎她还好吗？我们方不方便去看望她？”
黄导早就在想怎么提这个问题，没想到，是江苓主动先提出来。
闵晨同感！
昨天发生事件时，他们跟宋皎皎都在场，如果不去看望，很容易被指责。
但不去看，其实也很正常。
黄导：“她还在医院，受到不小的惊吓。”
黄导：“我们下午过去探望。”
江苓点头，“那我们一起。”
她没想太多，跟着大部队后，才知道下午的探望，也要继续拍节目。
她忍不住感叹，“你们可真不容易啊。”
没得到回应。
准确说来，自从她提议要去看望宋皎皎之后，他就在闹情绪。
特别是私底下两人对话之后。
他不理解，她为什么要去看宋皎皎。
她却对他说：“你对宋皎皎好一点，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万一，你以后发现很喜欢她，怎么办？”
这句话，完全刺激到了他。
他解释过了，之前跟宋皎皎的“传闻”完全是假的！
她点头说着相信，但他看出来了，她根本没听进去。
所以，闹情绪了。
江苓瞧了他几眼，自然看出他等她哄，但她没行动。
先不说她那么做的目的，是考虑到想帮他减低“追妻火葬场”的难度，就说这个提议本身，也并没有太出格。
她没有让他做什么，只是去看望宋皎皎而已。
她不懂顾斯焱的纠结。
在她误会他跟宋皎皎关系的情况下，她不但不吃醋，还主动提出让他对宋皎皎好一点？
这是什么意思？
她根本不爱他吧？
如果爱，怎么可能不吃醋？
难道，她只当他是竹马？没有当他是男人，是她的男人！
一路纠结到医院门口。
他拉住她，“之前跟宋皎皎的绯闻，我已经澄清过很多次。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可以再澄清一次。”
江苓惊吓，一把捂住他的嘴，同时扭头紧张看黄导。
黄导：“……”你这个时候捂嘴，比他说什么更欲盖弥彰啊！
黄导：“没事，没开直播，拍摄会剪辑掉。”
江苓松口气。
她的手被顾斯焱撕下来，他执拗看着她。
如果她只是因为小时候的情谊，所以才放任了他的纠缠。
那么，她不会吃醋，甚至想将他推给别人。
可他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
他眼里的情绪太过浓烈。
江苓感受到了。
对于剧情，对于注定的命运，她清楚。
但是，顾斯焱并不清楚。
——她在做什么啊！
江苓惊出一身冷汗。
顾不上那么多，她抓住他的手，“抱歉抱歉，是我不好。我没有那个意思！”
既然她选择在这个阶段，不想剧情，只专注他们本身的关系，那就不该以上帝视角，将他推向宋皎皎。
“焱哥哥，是我的错。我没有办法解释，但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犯！”
“你保证，不会不要我。”
“我保证！”
“你保证，不会把我推给别人。”
“我保证！”
如果未来某一天，他改变主意。
那并不是今天的他不好，也不是今天的她太傻。
未来有太多可能。
但此时此刻，他们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