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看见安辞的行动后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没有看清到底写的是什么,安辞有意的避让着他。

    车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坐在位置上瑟瑟发抖,害怕一个不经意的响动就会引来那些恐怖木偶人的注意。

    木偶人们似乎对“完整”有着病态的执着,它们继续在车内游荡,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零件”,那场景既荒诞又令人毛骨悚然。

    李楠紧紧抓着手机,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不时地扫向四周,目光停留在旁边木偶的眼眶久久不曾移开。

    她的心跳如鼓,但脑海中却异常清醒,她知道,如果刚刚要不是有小辞提醒,那死的就是她自己。

    陈飞一脸凝重,他环顾四周,试图从这混乱中找出一丝线索和规律,可以帮出他完成任务,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次的任务能够尽快结束,让人能够安全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

    安辞观察到陈飞的异样给李楠发消息“刚刚陈飞看见刚才的场景有些差异,他应该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有很大的问题,需要盯紧他,他开始说的话不可信”

    手机亮起了屏幕看见了消息李楠平复好心态好像察觉到什么回复:“对,我感觉他的任务有问题”

    安辞露出欣慰的笑:“看来你也发现了,从他开始针对我们时就有问题了,就在刚刚我看见他在那个人死的时候笑了,我就更加确信,他在一步一步的挑拨我们目的就是让我们自乱阵脚或者是自相残杀,反正是不想让我们活着离开这辆车”

    李楠有些艰难的消化这些消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知道我们察觉到了什么就让我们成为众矢之的,怕我们是他完成任务的绊脚石,还有一件事就是这需要让其他人知道吗,与其让他们受他的蒙骗还不如让我们利用一下”

    “刚刚广播有说中途会经过几个地方车会停留几分钟,这是可以下车的,就在车停的时候传纸条给他们,只需要告诉他们即可,信不信是他们的事,这样他们选择下车还是继续在车上这就与我们无关,这样也可以打乱他的计划”

    安辞盯着手机犹豫的接着发了出去:“等下车停的了如果有人选择下车,楠楠你也跟着他们一起下车吧”

    “什么时候广播说了这个?这样也好,不过最大的问题是没有纸和笔。”李楠带有些疑惑和固执的语气:“小辞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不会跟着他们下车的,要走一起走要留下一起留下,我不会抛弃你们其中任何一人的,子怡给我们发消息说去孤儿院去救她的,子怡也是我的朋友,你别想一个人去当英雄,要当也是我当,她一天天的就知道和我作对。就算我下了车也不一定会安全的,还不如我们一起面对有事一起扛,好吗?”

    “就在那人求救的时候,不过广播声很小你们没有听见也正常。我这里有之前上完课没有拿出来的,我负责写,写完之后,车停了,我就往地上扔给你,捡起后你往后传记得避开陈飞”安辞知道她的脾气就没有在劝她了,发完消息就将手伸进口袋将仅有的东西全都拿出来,发现里面还有一把雕刻刀,将雕刻刀放好后把笔和纸拿出来就开始写,“好,车的终点站就是孤儿院,谢谢你,楠楠”

    李楠了解安辞现在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就用些开玩笑的语气发消息:“我还以为我的耳朵坏掉了呢,好的,安室长保证完成任务,对了开始的那几个纸娃娃一直跟着我们”,安辞看见李楠发的消息无声地笑了笑。

    随着时间的推移,车内的光线开始变得昏暗,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停滞了。木偶人们的活动似乎也变得更加频繁和疯狂,它们之间的对话和动作充满了诡异的节奏和韵律,让人不寒而栗。

    呲呲啦啦的广播声再次响起,打破了车内原本的沉寂,如同老旧录音机的噪音,让人心头一紧。“荒祭村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这突如其来的通知,让原本就紧张的氛围更加压抑。

    安辞迅速将纸条折好,紧握在手中,目光坚定地望向李楠。李楠也回应了一个坚定的眼神,两人之间无需多言,那份默契和信任已经足够。准备传递的时候出了问题,

    在车还没有停好的那一刻,又矮又胖的人听见这个消息心头一喜想也不想的离开座位向车门跑去,突然出现了意外,一个木偶人突然冲向了准备下车的人,尖锐的手指划破了他的喉咙,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陈飞冷笑一声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恐惧和绝望再次笼罩了整个车厢。

    车门缓缓打开,外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荒祭村,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充满了诡异和不祥。村庄里一片死寂,没有炊烟,没有人声,只有几座破旧的房屋和枯萎的树木,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遗忘了。

    木偶人杀了那个人就缓缓的将他的尸体拖着下车了。

    安辞趁机将纸条扔给了李楠,李楠迅速捡起,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后传,尽量避开陈飞的视线。

    纸条上写着:“小心陈飞,他有问题,他并不是的来带我们离开的恰恰相反而是让我们死在车上,车上比外面还要危险,尽可能的下车,车停好了是可以离开的,但还是不要惊扰到木偶人。在车外有几个纸娃娃一直跟着,下车时需要注意一点”简短的文字,却包含了安辞和李楠所有警告。

    收到纸条的人脸色各异,有的人显得惊慌失措,有的人则开始悄悄观察陈飞。而陈飞也察觉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更加阴沉,目光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那些看完纸条的那些人还在犹豫要不要下车,到底要相信谁的时候,陈飞就已经开始露出他的真面目。

    当纸条传到油腻大叔时准备往后传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万一是她们的阴谋,两个新人和一个在这里生活几年的人相比较的话,他还是更愿意相信后者,趁着没有人注意他悄悄地走到陈飞面前将纸条给他看“飞哥,你看有人不配合你的任务不说还怀疑你,就只有我跟你说我相信你,所以你就只保护我,其他人你就不……”

    在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陈飞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烁着寒光,毫不犹豫的捅进了他的腹部不解气的又捅了几刀在他耳边呢喃细语“明明不想这么早杀了你们的,可你们非要作死,其实她们说的不错,我的任务就是让你们都死在车上,是你没有把握住机会”沾满血的双手将纸条拿过来,纸条被血浸泡已经看不清写的内容。

    油腻大叔的突然死亡,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车厢内炸开,瞬间将所有人的恐惧和不安推向了顶点。鲜血染红了陈飞手中的匕首,也染红了他的双眼,那是一种混合着疯狂与决绝的眼神,告诉所有人,你们都必须死别再挣扎了。

    车厢内的空气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每一个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那些刚刚还在犹豫要不要相信纸条上内容的人,此刻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还有几个胆大的趁着他的注意力在其他人时,开始悄悄向车门移动,他们的动作小心翼翼,陈飞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并没有立刻阻止,而是享受着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有些木偶人陆陆续续的下车,接着有些村民上车将车门挤得水泄不通,根本没有空余的空间让他们下车,只好回到座位上。

    陈飞将匕首抽了出来手里捏着纸条起身离开了座位,走向了安辞的方向,将纸条扔向她:“你们还真的是很碍事,那就先杀了你们”

    安辞打开手机手指灵活的在屏幕上跳动:“我们的目的是终点站,我们必须要在车上杀了他不然谁也活不了,他要过来了,等一下从他的身上拿到他的东西就可以了,我这里有一把雕刻刀,你找找你那里有什么没,”

    看见消息的李楠也在自己周围观察有没有什么东西,在脚下看见了一片刀片,迅速的捡了起来:“我这里有一片刀片”

    安辞冷静的计划着:“足够了,等一下你割他头发,他的头发有些长好拿一些,我割他衣服”

    一步步逼近,将手机放好后安辞冷静地将手伸进口袋里,紧紧握住那把小巧而锋利的雕刻刀,这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东西,此刻却成了她唯一的希望。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坚定和决绝,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殊死一搏。

    安辞看见陈飞离她还有一步的距离时,迅速起身将雕刻刀往他的眼睛戳去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陈飞却早就料到偏过身体,雕刻刀擦着他的脸颊而过,留下了一道血痕,这一举动彻底惹怒了他,拿着匕首就往她脖子抹去,

    安辞身形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陈飞的攻击。她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必须把握住。安辞再次握紧雕刻刀,寻找着下一次攻击的机会。

    李楠也已经做好了准备,悄悄接近陈飞,手中的刀片闪烁着寒光,找准时机,猛地挥出刀片,割向了陈飞的头发。

    陈飞察觉到身后的异动,但来不及了,他的头发被李楠割下了一缕,虽然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回到了座位上。

    安辞趁此机会再次发动攻击,她手中的雕刻刀如同灵蛇出洞,直刺陈飞的胸口。这一次,陈飞再也无法躲避,雕刻刀深深地插入了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陈飞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陈飞的匕首也划到了安辞都手臂。

    李楠观察到车门要关闭了焦急出声:“小辞快来不及了”,安辞听见抽出雕刻刀,来不及割衣服,就将匕首抢了过来。回到座位上将纸条起来,陈飞爬到了一个空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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