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2）
素锦不可置信的瘫坐在地。半响，怒目切齿道，“对...不...起！”
“你这双眼睛，倒是生的不错。”师父看着她的眼睛，冷不丁的道。我轻轻一笑，带着一丝玩味。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父.....
素锦惊恐失措，整个人颤了颤，一个劲往后退，“上神...上神.....”
师父走进她，捏住她的下巴，“一个月了，也该物归原主了。”师父的手，暮地滑过她眼睛。她惨叫了一声。夜华别过头，不愿看她的模样。
师父起身看向我，眼里泛着心疼，低沉道，“为师回来晚了.....”我眼里闪着泪光，回给他个浅笑。师父回来了，真好。
素锦身子一抽一抽的，乱摸着找夜华，“君上，君上你要为我做主啊！君上...”
夜华眼里闪过一丝痛苦，转向我，“浅浅.....”我朝师父那靠了靠，“太子殿下自重，我们不熟。”
师父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拉住我的手，轻声道，“不是要去天宫么？别等明日了。”我没异议，左右都是要去退婚的，点了点头。夜华脸色泛白，不由的晃了晃。素锦眼眶里全是血，绝望的瘫倒在地。
传闻九重天是仙界的至高无上之地，现下我看着只觉得令人作呕。我们直往凌霄宝殿去，夜华拽着素锦沉郁的跟在后面，量那守门天兵也不敢拦我们。
“墨渊。”还未进门，便被叫住。我和师父回头，我微微一怔，行了一礼，“东华帝君，司命神君。”东华帝君朝我点了点头，颇有兴致的打量了我们二人一番。目光停在师父揽着我的腰的手上。我脸上发烫，赶忙移开视线。
师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看戏？”东华帝君'啧'了一声，没否认。他往前走了两步，我才看到他身后的红衣裳。我仔细一看，不由的抽了抽嘴角。我皮肉不笑的唤了声，“小九！”穿着红衣裳的姑娘探出头，讨好一笑，“嘿嘿，姑姑.....”
我松开师父，将她从东华身后拽过来，低声问，“你怎么在这？报恩？”凤九眨了眨眼，勾上我的胳膊，哀求道，“姑姑，你别告诉我爹，好不好...”我看了她一眼，无奈叹了一声，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她捂着额，娇嗔一声。
不告诉二哥是怕他那急性子，知道了又要打她一顿。罢了，待会我劝劝她便是。
我抬额正好对上师父的眼神，我轻咳一声，向师父介绍，“师父这是十七的侄女，凤九。”我暗暗拉了拉凤九的衣服。她即懂，向师父稽首，“见过姑...”被我瞪了一眼，“...墨渊上神！”师父点了点头。
身后的素锦又开始悲鸣，我不耐的皱眉，重新拉住师父道，“我们进去吧师父。我想早点回去。”
天君老儿坐在宝座上，下方站着央错和乐胥，方才应该是在议事。天君见我们一行人就这么闯了进去，脸色微变。
乐胥转身看到我，和身后被挖了眼睛的素锦，不禁叫出来了声，颤抖的指着我，“你...你不是死了吗！”师父敛眉，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还尚未开口，凤九就叉腰道，“你咒谁死了呢！竟敢对我姑姑无礼！”
帝君在一旁低喝一声，“凤九！”小九不情愿的放下手，撇了撇嘴。乐胥脸上一青一白，有些站不稳，还是央错扶住了她，才没倒下。
师父漠然看了乐胥一眼，大概知道这二人是谁了。夜华始终低着头，站在一旁，看不清脸色。
天君看到素锦，眼里透着怒气，奈何师父和帝君在，不易发怒。他清了清嗓，强忍怒火道，“不知墨渊上神同帝君大驾光临所谓何事？”最后犀利的目光停在我身上。师父轻轻将我往他那边带了带，对上他的视线。天君尴尬的收回目光。
素锦不等我师父开口，向前爬了两步，哭嚎着，“天君，帝君，你们要为我做主啊！天君...”她摸着瞎想朝天君爬去，“他们二话不说....就挖了素锦的眼睛....天君.....”
帝君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变出一个小桌子，懒懒的坐下，随后变出一壶茶，司命自觉为他倒上。他不紧不慢的喝着，漫不经心道，“呵，我就看看。”抬首对凤九道，“过来。”凤九'哦'了一声，乖乖走了过去。
我见状，不由的抽了抽嘴角。收回目光，偏头看了眼地上的素锦，冷笑一声，“为什么挖你眼睛你不知道吗？”随后抬头扫过乐胥，“不错，老身就是那凡人素素。”她那惊恐的脸色看的我甚是欢心。
天君许是以为是我挖了素锦的眼睛，指着我，怒喝道，“本君的人的眼睛岂是你说挖就挖的！”师父冷眼看着他，“不过是讨回自己的东西罢了！何况素锦的眼睛是我挖的。怎么天君可有异议？”
“墨渊上神？”天君怔了一下，“墨渊上神有所不知。当时是因为此女子想将素锦推下诛仙台，害的素锦失了双眼睛，本君不过只是罚了她一双眼罢了！如今墨渊上神说讨回自己的东西乃合意啊？”他抬手指着我。
“哪只一双眼啊。不是还有三年雷劈之刑么？”帝君一手撑着头，一手晃着手里的茶杯，幽幽的开口。
乐胥挣开央错的手，慌忙上前一步，“那雷劈之刑都是我儿替她受的，她都不知此事！她不过是被挖了双眼睛。我儿陪着她跳了诛仙台，那雷霆之刑也是未停过几日！她竟还觉着委屈？我儿又何尝不委屈！”央错在她身后想拉住她。
我气笑了，“人不是我推的，我凭什么要接受惩罚？你儿愿意受这委屈便受着！我白浅不愿受这委屈！”师父拍了拍我，安抚我的怒气。
几人脸色一变，天君喃喃道，“你是青丘白浅？”我'呵'了一声。
师父开口诘问，冰冷的嗓音将几人的思绪拉了回来，“天君口口声声说素素姑娘推了素锦姑娘，可有证据？”天君回神，故作镇定的反问，“夜华太子亲眼所见，难不成还有假？”
师父没搭理天君，转向从进殿起便低着头的夜华，“夜华，你可曾亲眼看见素素姑娘推素锦姑娘？”夜华缓缓抬头，眼里黯淡无光，良久才沉声道，“不曾。那日夜华到那时，天妃娘娘已倒在地上了。是天妃娘娘说素素推了她的。”
“好。”师父回望天君，继续逼问，“那天君又从何给素素姑娘定罪？”
天君一时语塞，“这....我...”
“素素姑娘乃一凡人，从未来过九重天，不曾认识天妃娘娘，不曾去过诛仙台，何故要害素锦姑娘？”师父质问道，“天君就因一句两句一面之词，便就这么定罪？天君当时可有问过素素姑娘，还是只听信他们二人的话？”天君抿嘴沉默，他自然是不会去问一个凡人的。
凤九在一旁符合道，“就是就是！那素素姑娘初来乍到，又不知那诛仙台乃何用，推她素锦有何好处？你们天族的人都如此没脑子吗！”我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帝君也轻笑，但还是柔声训斥了一句，“小九，不得无礼。”凤九'哼'了一声，没继续说了。
天君被骂的面红耳赤，好半响也憋不出一个字。素锦摇着头，声嘶力竭道，“不...不是的，天君你信我.....”她爬着想找夜华，“夜华，夜华，你是想要挽回这个贱人才这么说的对不对！不然你为何之前不这么说？夜华.....你实话实说好不好。”
夜华躲开了她的手，走到我和师父面前，微微颔首，“夜华句句属实。...之前没否认，是想保素素周全.....”他脸上掠过一抹痛苦。我面无表情的凝视他。素素心灰意冷又岂是仅仅因为这一件事呢。
我收回目光，“旧事我也不想提了。这次来是想退掉我与太子殿下的婚约的。那婚约本就是为了结魂灯订下的。如今已物归原主了，更何况我与太子殿下的冤缘，这婚约就就此作罢吧。”我的话语一字一顿，缓缓从口中吐出。
夜华的目光呆滞，瞳孔颤了颤，“浅浅.....”天君愤然挥袖，“不行！天族与青丘的婚约岂是你说退就退的！”
“怎么，天君是想我一一追究旧事么？”我不悦的抬眸，“天君可想清楚了！”天君'哼'了一声，“这婚约本君是不会让你退的！”
“好，那便好好算算账吧。”我冷笑，“当年我被带上天宫，险些被你们折磨死，后来被素锦陷害挖了双眼睛。痛不欲生想跳诛仙台，被太子关在洗梧宫不得出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敢问天君，这些账，你想如何算？！”我顿了顿，扫过每个人，“先找谁算？素锦？乐胥？太子？还是天君你？”
“放肆！你一个女君，居然还敢找本天君算账！”天君不顾仪态，怒斥道。
师父寒声道，“她一个女君不行，我这个做师父的总可以！”师父转向帝君，“敢问帝君，这素锦谋害上神的罪，该如何算？”
帝君放下手中的茶杯，眼帘微抬，“唔，除去仙籍，贬至畜生道。”素锦绝望的嘶吼，“不！不，你们冤枉我，我没有谋害啊.....我没有.....”
师父冷眼扫视她，继续道，“天君不明真相，就冒然定罪，又应当何罪？”他的声势撼人，几人战栗不已。
帝君淡漠叙述，“我看天族也该换天君了。”天君喉咙涌上一股腥味，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师父继续厉声道，“皓德君在真相未明之际，便肆意定罪，视凡人生命如草芥，立刻废除天君之位！至于乐胥，同为谋害上神之罪，一并废除仙籍，打至畜生道！”
帝君一挥手，“司命，还不快记下？”司命躬身领命，“是。”
“夜华君一日后上任继位！”
天君绝望的瘫坐在宝座上。乐胥也彻底昏死过去，央错不敢吱声的抱着她。素锦无力的趴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冷喝一声，“本都不想纠缠过去的事了，如今天君...哦不，皓德你可满意了？”夜华恳求的走过来想拉住我，“浅浅，婚约.....”
“够了，夜华。当时你是如何对我的你可别忘了。素素被冤枉的时候你在哪，素素被带上天宫被折磨的时候你在哪，素素被你关在洗梧宫心如死灰之时你是如何待她的？”他还未碰到我的手僵在半路，泪痕划过他的面颊。
我不愿再搭理他，勾着师父就朝外走，“我们的婚姻就此作罢！别再来纠缠我。”师父默默看了他一眼，轻叹了一声，最后只说了句，“夜华，你好自为之。”
路过帝君的时候，小九担忧的看着我。我挤出丝浅笑。随后对帝君道，“多谢帝君。另外，小九麻烦你了。”师父朝他点点头。
他摆摆手，望着师父道，“有空常来坐坐。”
师父边和我朝外走，边朝后挥了挥手，“知道了。”
殿外，我长呼出口气，终于结束了，这天宫啊，当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停住脚步，紧紧的抱住了师父，“师父，谢谢你.....”
师父僵了片刻，回抱我，闷声道，“我的小十七受苦了。”
“你这双眼睛，倒是生的不错。”师父看着她的眼睛，冷不丁的道。我轻轻一笑，带着一丝玩味。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父.....
素锦惊恐失措，整个人颤了颤，一个劲往后退，“上神...上神.....”
师父走进她，捏住她的下巴，“一个月了，也该物归原主了。”师父的手，暮地滑过她眼睛。她惨叫了一声。夜华别过头，不愿看她的模样。
师父起身看向我，眼里泛着心疼，低沉道，“为师回来晚了.....”我眼里闪着泪光，回给他个浅笑。师父回来了，真好。
素锦身子一抽一抽的，乱摸着找夜华，“君上，君上你要为我做主啊！君上...”
夜华眼里闪过一丝痛苦，转向我，“浅浅.....”我朝师父那靠了靠，“太子殿下自重，我们不熟。”
师父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拉住我的手，轻声道，“不是要去天宫么？别等明日了。”我没异议，左右都是要去退婚的，点了点头。夜华脸色泛白，不由的晃了晃。素锦眼眶里全是血，绝望的瘫倒在地。
传闻九重天是仙界的至高无上之地，现下我看着只觉得令人作呕。我们直往凌霄宝殿去，夜华拽着素锦沉郁的跟在后面，量那守门天兵也不敢拦我们。
“墨渊。”还未进门，便被叫住。我和师父回头，我微微一怔，行了一礼，“东华帝君，司命神君。”东华帝君朝我点了点头，颇有兴致的打量了我们二人一番。目光停在师父揽着我的腰的手上。我脸上发烫，赶忙移开视线。
师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看戏？”东华帝君'啧'了一声，没否认。他往前走了两步，我才看到他身后的红衣裳。我仔细一看，不由的抽了抽嘴角。我皮肉不笑的唤了声，“小九！”穿着红衣裳的姑娘探出头，讨好一笑，“嘿嘿，姑姑.....”
我松开师父，将她从东华身后拽过来，低声问，“你怎么在这？报恩？”凤九眨了眨眼，勾上我的胳膊，哀求道，“姑姑，你别告诉我爹，好不好...”我看了她一眼，无奈叹了一声，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她捂着额，娇嗔一声。
不告诉二哥是怕他那急性子，知道了又要打她一顿。罢了，待会我劝劝她便是。
我抬额正好对上师父的眼神，我轻咳一声，向师父介绍，“师父这是十七的侄女，凤九。”我暗暗拉了拉凤九的衣服。她即懂，向师父稽首，“见过姑...”被我瞪了一眼，“...墨渊上神！”师父点了点头。
身后的素锦又开始悲鸣，我不耐的皱眉，重新拉住师父道，“我们进去吧师父。我想早点回去。”
天君老儿坐在宝座上，下方站着央错和乐胥，方才应该是在议事。天君见我们一行人就这么闯了进去，脸色微变。
乐胥转身看到我，和身后被挖了眼睛的素锦，不禁叫出来了声，颤抖的指着我，“你...你不是死了吗！”师父敛眉，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还尚未开口，凤九就叉腰道，“你咒谁死了呢！竟敢对我姑姑无礼！”
帝君在一旁低喝一声，“凤九！”小九不情愿的放下手，撇了撇嘴。乐胥脸上一青一白，有些站不稳，还是央错扶住了她，才没倒下。
师父漠然看了乐胥一眼，大概知道这二人是谁了。夜华始终低着头，站在一旁，看不清脸色。
天君看到素锦，眼里透着怒气，奈何师父和帝君在，不易发怒。他清了清嗓，强忍怒火道，“不知墨渊上神同帝君大驾光临所谓何事？”最后犀利的目光停在我身上。师父轻轻将我往他那边带了带，对上他的视线。天君尴尬的收回目光。
素锦不等我师父开口，向前爬了两步，哭嚎着，“天君，帝君，你们要为我做主啊！天君...”她摸着瞎想朝天君爬去，“他们二话不说....就挖了素锦的眼睛....天君.....”
帝君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变出一个小桌子，懒懒的坐下，随后变出一壶茶，司命自觉为他倒上。他不紧不慢的喝着，漫不经心道，“呵，我就看看。”抬首对凤九道，“过来。”凤九'哦'了一声，乖乖走了过去。
我见状，不由的抽了抽嘴角。收回目光，偏头看了眼地上的素锦，冷笑一声，“为什么挖你眼睛你不知道吗？”随后抬头扫过乐胥，“不错，老身就是那凡人素素。”她那惊恐的脸色看的我甚是欢心。
天君许是以为是我挖了素锦的眼睛，指着我，怒喝道，“本君的人的眼睛岂是你说挖就挖的！”师父冷眼看着他，“不过是讨回自己的东西罢了！何况素锦的眼睛是我挖的。怎么天君可有异议？”
“墨渊上神？”天君怔了一下，“墨渊上神有所不知。当时是因为此女子想将素锦推下诛仙台，害的素锦失了双眼睛，本君不过只是罚了她一双眼罢了！如今墨渊上神说讨回自己的东西乃合意啊？”他抬手指着我。
“哪只一双眼啊。不是还有三年雷劈之刑么？”帝君一手撑着头，一手晃着手里的茶杯，幽幽的开口。
乐胥挣开央错的手，慌忙上前一步，“那雷劈之刑都是我儿替她受的，她都不知此事！她不过是被挖了双眼睛。我儿陪着她跳了诛仙台，那雷霆之刑也是未停过几日！她竟还觉着委屈？我儿又何尝不委屈！”央错在她身后想拉住她。
我气笑了，“人不是我推的，我凭什么要接受惩罚？你儿愿意受这委屈便受着！我白浅不愿受这委屈！”师父拍了拍我，安抚我的怒气。
几人脸色一变，天君喃喃道，“你是青丘白浅？”我'呵'了一声。
师父开口诘问，冰冷的嗓音将几人的思绪拉了回来，“天君口口声声说素素姑娘推了素锦姑娘，可有证据？”天君回神，故作镇定的反问，“夜华太子亲眼所见，难不成还有假？”
师父没搭理天君，转向从进殿起便低着头的夜华，“夜华，你可曾亲眼看见素素姑娘推素锦姑娘？”夜华缓缓抬头，眼里黯淡无光，良久才沉声道，“不曾。那日夜华到那时，天妃娘娘已倒在地上了。是天妃娘娘说素素推了她的。”
“好。”师父回望天君，继续逼问，“那天君又从何给素素姑娘定罪？”
天君一时语塞，“这....我...”
“素素姑娘乃一凡人，从未来过九重天，不曾认识天妃娘娘，不曾去过诛仙台，何故要害素锦姑娘？”师父质问道，“天君就因一句两句一面之词，便就这么定罪？天君当时可有问过素素姑娘，还是只听信他们二人的话？”天君抿嘴沉默，他自然是不会去问一个凡人的。
凤九在一旁符合道，“就是就是！那素素姑娘初来乍到，又不知那诛仙台乃何用，推她素锦有何好处？你们天族的人都如此没脑子吗！”我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帝君也轻笑，但还是柔声训斥了一句，“小九，不得无礼。”凤九'哼'了一声，没继续说了。
天君被骂的面红耳赤，好半响也憋不出一个字。素锦摇着头，声嘶力竭道，“不...不是的，天君你信我.....”她爬着想找夜华，“夜华，夜华，你是想要挽回这个贱人才这么说的对不对！不然你为何之前不这么说？夜华.....你实话实说好不好。”
夜华躲开了她的手，走到我和师父面前，微微颔首，“夜华句句属实。...之前没否认，是想保素素周全.....”他脸上掠过一抹痛苦。我面无表情的凝视他。素素心灰意冷又岂是仅仅因为这一件事呢。
我收回目光，“旧事我也不想提了。这次来是想退掉我与太子殿下的婚约的。那婚约本就是为了结魂灯订下的。如今已物归原主了，更何况我与太子殿下的冤缘，这婚约就就此作罢吧。”我的话语一字一顿，缓缓从口中吐出。
夜华的目光呆滞，瞳孔颤了颤，“浅浅.....”天君愤然挥袖，“不行！天族与青丘的婚约岂是你说退就退的！”
“怎么，天君是想我一一追究旧事么？”我不悦的抬眸，“天君可想清楚了！”天君'哼'了一声，“这婚约本君是不会让你退的！”
“好，那便好好算算账吧。”我冷笑，“当年我被带上天宫，险些被你们折磨死，后来被素锦陷害挖了双眼睛。痛不欲生想跳诛仙台，被太子关在洗梧宫不得出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敢问天君，这些账，你想如何算？！”我顿了顿，扫过每个人，“先找谁算？素锦？乐胥？太子？还是天君你？”
“放肆！你一个女君，居然还敢找本天君算账！”天君不顾仪态，怒斥道。
师父寒声道，“她一个女君不行，我这个做师父的总可以！”师父转向帝君，“敢问帝君，这素锦谋害上神的罪，该如何算？”
帝君放下手中的茶杯，眼帘微抬，“唔，除去仙籍，贬至畜生道。”素锦绝望的嘶吼，“不！不，你们冤枉我，我没有谋害啊.....我没有.....”
师父冷眼扫视她，继续道，“天君不明真相，就冒然定罪，又应当何罪？”他的声势撼人，几人战栗不已。
帝君淡漠叙述，“我看天族也该换天君了。”天君喉咙涌上一股腥味，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师父继续厉声道，“皓德君在真相未明之际，便肆意定罪，视凡人生命如草芥，立刻废除天君之位！至于乐胥，同为谋害上神之罪，一并废除仙籍，打至畜生道！”
帝君一挥手，“司命，还不快记下？”司命躬身领命，“是。”
“夜华君一日后上任继位！”
天君绝望的瘫坐在宝座上。乐胥也彻底昏死过去，央错不敢吱声的抱着她。素锦无力的趴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冷喝一声，“本都不想纠缠过去的事了，如今天君...哦不，皓德你可满意了？”夜华恳求的走过来想拉住我，“浅浅，婚约.....”
“够了，夜华。当时你是如何对我的你可别忘了。素素被冤枉的时候你在哪，素素被带上天宫被折磨的时候你在哪，素素被你关在洗梧宫心如死灰之时你是如何待她的？”他还未碰到我的手僵在半路，泪痕划过他的面颊。
我不愿再搭理他，勾着师父就朝外走，“我们的婚姻就此作罢！别再来纠缠我。”师父默默看了他一眼，轻叹了一声，最后只说了句，“夜华，你好自为之。”
路过帝君的时候，小九担忧的看着我。我挤出丝浅笑。随后对帝君道，“多谢帝君。另外，小九麻烦你了。”师父朝他点点头。
他摆摆手，望着师父道，“有空常来坐坐。”
师父边和我朝外走，边朝后挥了挥手，“知道了。”
殿外，我长呼出口气，终于结束了，这天宫啊，当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停住脚步，紧紧的抱住了师父，“师父，谢谢你.....”
师父僵了片刻，回抱我，闷声道，“我的小十七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