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46、李大友要换儿子
宋爱心从李大婶的哭嚎声听懂了，李大友竟然要把刚出生的女儿和别人家交换，换个儿子回来。
太过分了。
如果说李大友愿意另外收养一个男孩，她还不至于如此气愤，可是这种交换，让人难以接受。
“李大友！”宋爱心上前，趁其不备，一把夺过孩子，“你还是人吗？你配当爹吗？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交换，亏你想得出来，你是养不起孩子吗？”
不管怎么说，李大友也是工人，四级锻工，一个月工资51块，就算平均到一家7口，一个人也有七块。而且，现在缺得是口粮，他们家都是女儿，女孩子饭量小，甚至有多余的粮票卖给男孩多的人家。
最小的孩子更是奶娃娃，已经有了口粮配给，这部分粮票换出去养活一个孩子不是问题。
一般而言，这时候家里女人多算是优势，当然，她家除外。
她家有个吃啥啥不够的张喜妹，她的饭量比男人还男人，宋爱心自己本身也不是小鸟胃，又是重劳力，饭量也和男人差不多。
李大友梗着脖子：“你懂个屁！多一张嘴还不饿着我儿子！”
就要去抢孩子，张喜妹眼尖，扑上去就挠李大友面门：“好你的李大友，想占我儿媳便宜，赔钱！”
李大友一个不妨，被她挠得脸上都是血痕。
“劳烦谁去把王大娘叫回来。”宋爱心高声说道，然后将孩子暂且先抱回自己家里，那么小的孩子就要被亲生父亲换走，太可怜了。
瞧瞧说的什么话，居然怕自己亲生女儿吃饭饿着换来的儿子，太没有人性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那种话李大友也说得出来。
李大友媳妇也跟着哭哭啼啼进来，想给孩子孩子喂奶，但经过这么一番闹腾，奶水居然退回去了，小娃娃吸吮半天也吸不出来，母女俩一起哭了起来。
吵得宋爱心脑仁疼，根本说不成话，没法子，先冲泡了一碗羊奶，用小勺给小孩先喂着。
有了吃的，小孩子慢慢安静下来，张着小嘴，眼巴巴等着羊奶。
李大友媳妇低低哭泣，张喜妹看到羊奶喂给别人家孩子，心疼得不行，也不管李大友媳妇还在哭，比划着开始计算费用，说要让李大友赔钱。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宋爱心问，李大友媳妇没有工作，在家伺候丈夫和孩子，以及生孩子。这些年不是在怀孕生孩子，就是在准备怀孕的路上。
李大友媳妇只知道哭。
“她能怎么办？她家还是李大友做主，最后这个孩子还是要被送出去。”张喜妹阴阳怪气道。
对于这些邻居，她看得比谁都清楚。
别看现在李大友媳妇不愿意，最后也会同意，靠着人家生活，就得听人家的话。
李大友媳妇呜呜咽咽好半天：“他要把孩子送去农村，那家不要钱，但是要求以后大友的工作得给他们儿子，要换一个八岁大的男孩。我怕，我怕那家胡乱把孩子扔山里不管，养死了，我也没有办法。”
“啊！”
宋爱心吃惊，没有想到其中远比自己想象还要可恶还要复杂，也难怪连温顺的李婶子都反抗了。只要是当娘的，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去送死，反而养大害死自己孩子人家的孩子。
张喜妹继续阴阳怪气，不过这回宋爱心却觉得她说得对。
“他李大友就是个大傻子，给别人养儿子，最后还是别人家的，有那个钱还不如花给自己闺女呢。”
不得不说，张喜妹虽然奇葩，又自私自利，也有点重男轻女，但是她能分得清亲疏远近。就说马跃军是她亲孙子不假，却绝对比不上她女儿马翠莲在她心里更重要。
用她的话来说，孙子再是宝贝，隔着儿媳妇的肚皮呢，隔层肚皮隔层山。
在张喜妹心里的排位顺序：她自己、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儿媳妇，自私归自私，但看如何和谁比，和李大友的行为相比较，张喜妹居然还算不错。
“八岁大的孩子，什么记不得？我看李大友是油蒙了心，亲闺女不养，要去给别人养孩子。”张喜妹凑到李婶子身边，出主意，“要我说，不行你就离婚，我听说离婚后男的要负责养孩子，让厂里直接把李大友的工资大半给你，房子给你，李大友带着他的宝贝儿子去过呗！我帮你，你给我十块钱，保证能让……”
钱海和蒋月娥离婚让一众大爷大妈发现，原来真的离婚也就那么回事。
他们更是自发了解了离婚后孩子如何分配，特别是大妈们，在妇联的宣传下知道她们有权力让前夫支付孩子的抚养费，一个个在家里都挺直了腰杆。
“好你个张喜妹，出啥馊主意呢！”王大娘气喘吁吁回来，一进门就听到张喜妹在鼓捣人家离婚，“都五个孩子了，李大友也是一时糊涂，我们好生劝回来就行了，动不动就离婚，还过不过日子了。”
王大娘气道，这一排房子已经有一个离婚了，再来一对离婚的，那不成了笑话？
哦，对了，他们这一排房子本身就有一家寡妇。
“要我说离婚也不是不行。”宋爱心说道，“你看李大友的样子，不撞南墙不回头，小娃娃可经不起他那样折腾。”
王大娘凑近看了看：“这五丫头长得清秀，以后说不定有出息。”
她随口夸道，问清事情经过，也觉得不靠谱，但是这年头换孩子也不是没有的事，很多时候外人甚至无法插手。
“李大友要换谁家的孩子，老李家的远亲？”
王大娘问。
这时候换孩子多半都从亲戚里找，知根知底。
“那孩子父母的品性如何？”
一般而言，换孩子还要看父母双亲，毕竟是换来的孩子，都会先挑孩子父母，尽量找身体健康品性好的。歹竹出好笋的概率实在太低。
“呜呜呜。”李大婶听了，哭得几乎说不出来话来。
她女儿招娣回来了，带着三个妹妹，听说母亲和妹妹在宋爱心家里，进来。
“一看就是个坏胚子。”招娣气呼呼道，“我爹路上认识一个人，就决定换孩子，太荒唐了，我去打听了，有名的无赖，那家孩子也是个坏小子，今年还掀过女孩裙子死不悔改，被学校开除了。”
王大娘咋舌：“这肯定不能换，欺负到想娣盼娣身上怎么办？”
想想就很可怕。
才八岁大的孩子就知道掀小姑娘裙子，家教如何，根本不用抱希望。
简直是流氓。
要知道这年头，哪怕男生指着女生说一句胸大都算耍流氓，回家要挨自己老爹的鞭子，去给人家女生下跪道歉争取原谅，不然就有可能被学校开除。
那家孩子才八岁就被学校开除，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想进厂，厂子都不要。
“我爹现在是被儿子迷花了眼，宋姐，你主意多，能不能出个主意让我爹改主意。”招娣求到宋爱心头上。
她当然不希望父母离婚，更不希望自己老爹收养一个莫名其妙的儿子，最好还是和从前一样。
“这样啊！”宋爱心无法推拒一个年轻姑娘的请求，摸着下巴，“不如把那家人带过来，让他喝醉，酒后吐真言，先看看他们究竟打得什么算盘。我觉得他们家极有可能就是图你爹的工作，你看啊，他们家儿子都被学校开除了，以后还能干什么？”
王大娘一拍大腿：“对，就是这个理，总该图什么才对。”
到了下午，招娣把人骗了过来，又骗李大友让他出钱出票请人去国营大饭店吃饭，郭大爷、王大娘作陪。
“这是怎么回事？不都说好了，怎么还要商量去。”那人警觉。
招娣聪明，立刻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大叔，这不是被邻居给拦住了吗？我爹特意叫了两个邻居一起去，要是他们点头，谁都不能再拦了。”
“你们城里人屁事真多。”那人不满道。
招娣心里翻着白眼，嘴上却说：“可不是吗？就住巴掌大点的地方，睡觉打个呼噜邻居都能听到，没办法。不过他们也是没见过你们，要是见了，肯定能同意，多乖的孩子啊！你就当白混一顿饭好了，我爹下了血本，有红烧肉呢。”
那人心动：“也行，走吧。”
宋爱心是寡妇，不便跟着一起去，提前带着孩子们到国营饭店。
马跃军兄妹俩头一回下馆子吃饭，兴奋得不行，在条凳上扭来扭去。
“哥，你用力，把我撬起来。”马红坐在另一头，指挥马跃军坐在另一头，把条凳当成了跷跷板玩。
“别玩了，小心摔着，想玩跷跷板到时候带你们去他公园玩。”宋爱心说道，她专门跳开张喜妹带两个孩子出来主要目的还是跟他们说杨帆的事，“妈跟你们说一件事。”
兄妹俩面面相觑，心中有了想法。
“妈决定再婚，对象叫杨帆，是个有大本事的男人。”宋爱心知道现在孩子早熟，开门见山，“我想带你们一起生活，他也很喜欢你们，你们愿意不愿意一起生活？”
她将选择权交给两个孩子。
不管他们要跟着自己，还是跟着张喜妹，她都会赞同。
“你们不用急着回答，下周日他想见见你们，你们见了之后再做决定。”
马跃军兄妹久久没有吭声，马红忍不住哭了起来：“妈，就不能改了吗？”
宋爱心说道：“小红，妈知道你们一时难以接受改变，但是人这一生，不可能一直生活在固定的环境中，不管是人还是环境，总会变。要学会去接受，而不是一味反抗改变，很多时候，改变并不是坏事。我希望你们有接受改变的勇气，而不是害怕改变的懦弱者。”
宋爱心从李大婶的哭嚎声听懂了，李大友竟然要把刚出生的女儿和别人家交换，换个儿子回来。
太过分了。
如果说李大友愿意另外收养一个男孩，她还不至于如此气愤，可是这种交换，让人难以接受。
“李大友！”宋爱心上前，趁其不备，一把夺过孩子，“你还是人吗？你配当爹吗？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交换，亏你想得出来，你是养不起孩子吗？”
不管怎么说，李大友也是工人，四级锻工，一个月工资51块，就算平均到一家7口，一个人也有七块。而且，现在缺得是口粮，他们家都是女儿，女孩子饭量小，甚至有多余的粮票卖给男孩多的人家。
最小的孩子更是奶娃娃，已经有了口粮配给，这部分粮票换出去养活一个孩子不是问题。
一般而言，这时候家里女人多算是优势，当然，她家除外。
她家有个吃啥啥不够的张喜妹，她的饭量比男人还男人，宋爱心自己本身也不是小鸟胃，又是重劳力，饭量也和男人差不多。
李大友梗着脖子：“你懂个屁！多一张嘴还不饿着我儿子！”
就要去抢孩子，张喜妹眼尖，扑上去就挠李大友面门：“好你的李大友，想占我儿媳便宜，赔钱！”
李大友一个不妨，被她挠得脸上都是血痕。
“劳烦谁去把王大娘叫回来。”宋爱心高声说道，然后将孩子暂且先抱回自己家里，那么小的孩子就要被亲生父亲换走，太可怜了。
瞧瞧说的什么话，居然怕自己亲生女儿吃饭饿着换来的儿子，太没有人性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那种话李大友也说得出来。
李大友媳妇也跟着哭哭啼啼进来，想给孩子孩子喂奶，但经过这么一番闹腾，奶水居然退回去了，小娃娃吸吮半天也吸不出来，母女俩一起哭了起来。
吵得宋爱心脑仁疼，根本说不成话，没法子，先冲泡了一碗羊奶，用小勺给小孩先喂着。
有了吃的，小孩子慢慢安静下来，张着小嘴，眼巴巴等着羊奶。
李大友媳妇低低哭泣，张喜妹看到羊奶喂给别人家孩子，心疼得不行，也不管李大友媳妇还在哭，比划着开始计算费用，说要让李大友赔钱。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宋爱心问，李大友媳妇没有工作，在家伺候丈夫和孩子，以及生孩子。这些年不是在怀孕生孩子，就是在准备怀孕的路上。
李大友媳妇只知道哭。
“她能怎么办？她家还是李大友做主，最后这个孩子还是要被送出去。”张喜妹阴阳怪气道。
对于这些邻居，她看得比谁都清楚。
别看现在李大友媳妇不愿意，最后也会同意，靠着人家生活，就得听人家的话。
李大友媳妇呜呜咽咽好半天：“他要把孩子送去农村，那家不要钱，但是要求以后大友的工作得给他们儿子，要换一个八岁大的男孩。我怕，我怕那家胡乱把孩子扔山里不管，养死了，我也没有办法。”
“啊！”
宋爱心吃惊，没有想到其中远比自己想象还要可恶还要复杂，也难怪连温顺的李婶子都反抗了。只要是当娘的，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去送死，反而养大害死自己孩子人家的孩子。
张喜妹继续阴阳怪气，不过这回宋爱心却觉得她说得对。
“他李大友就是个大傻子，给别人养儿子，最后还是别人家的，有那个钱还不如花给自己闺女呢。”
不得不说，张喜妹虽然奇葩，又自私自利，也有点重男轻女，但是她能分得清亲疏远近。就说马跃军是她亲孙子不假，却绝对比不上她女儿马翠莲在她心里更重要。
用她的话来说，孙子再是宝贝，隔着儿媳妇的肚皮呢，隔层肚皮隔层山。
在张喜妹心里的排位顺序：她自己、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儿媳妇，自私归自私，但看如何和谁比，和李大友的行为相比较，张喜妹居然还算不错。
“八岁大的孩子，什么记不得？我看李大友是油蒙了心，亲闺女不养，要去给别人养孩子。”张喜妹凑到李婶子身边，出主意，“要我说，不行你就离婚，我听说离婚后男的要负责养孩子，让厂里直接把李大友的工资大半给你，房子给你，李大友带着他的宝贝儿子去过呗！我帮你，你给我十块钱，保证能让……”
钱海和蒋月娥离婚让一众大爷大妈发现，原来真的离婚也就那么回事。
他们更是自发了解了离婚后孩子如何分配，特别是大妈们，在妇联的宣传下知道她们有权力让前夫支付孩子的抚养费，一个个在家里都挺直了腰杆。
“好你个张喜妹，出啥馊主意呢！”王大娘气喘吁吁回来，一进门就听到张喜妹在鼓捣人家离婚，“都五个孩子了，李大友也是一时糊涂，我们好生劝回来就行了，动不动就离婚，还过不过日子了。”
王大娘气道，这一排房子已经有一个离婚了，再来一对离婚的，那不成了笑话？
哦，对了，他们这一排房子本身就有一家寡妇。
“要我说离婚也不是不行。”宋爱心说道，“你看李大友的样子，不撞南墙不回头，小娃娃可经不起他那样折腾。”
王大娘凑近看了看：“这五丫头长得清秀，以后说不定有出息。”
她随口夸道，问清事情经过，也觉得不靠谱，但是这年头换孩子也不是没有的事，很多时候外人甚至无法插手。
“李大友要换谁家的孩子，老李家的远亲？”
王大娘问。
这时候换孩子多半都从亲戚里找，知根知底。
“那孩子父母的品性如何？”
一般而言，换孩子还要看父母双亲，毕竟是换来的孩子，都会先挑孩子父母，尽量找身体健康品性好的。歹竹出好笋的概率实在太低。
“呜呜呜。”李大婶听了，哭得几乎说不出来话来。
她女儿招娣回来了，带着三个妹妹，听说母亲和妹妹在宋爱心家里，进来。
“一看就是个坏胚子。”招娣气呼呼道，“我爹路上认识一个人，就决定换孩子，太荒唐了，我去打听了，有名的无赖，那家孩子也是个坏小子，今年还掀过女孩裙子死不悔改，被学校开除了。”
王大娘咋舌：“这肯定不能换，欺负到想娣盼娣身上怎么办？”
想想就很可怕。
才八岁大的孩子就知道掀小姑娘裙子，家教如何，根本不用抱希望。
简直是流氓。
要知道这年头，哪怕男生指着女生说一句胸大都算耍流氓，回家要挨自己老爹的鞭子，去给人家女生下跪道歉争取原谅，不然就有可能被学校开除。
那家孩子才八岁就被学校开除，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想进厂，厂子都不要。
“我爹现在是被儿子迷花了眼，宋姐，你主意多，能不能出个主意让我爹改主意。”招娣求到宋爱心头上。
她当然不希望父母离婚，更不希望自己老爹收养一个莫名其妙的儿子，最好还是和从前一样。
“这样啊！”宋爱心无法推拒一个年轻姑娘的请求，摸着下巴，“不如把那家人带过来，让他喝醉，酒后吐真言，先看看他们究竟打得什么算盘。我觉得他们家极有可能就是图你爹的工作，你看啊，他们家儿子都被学校开除了，以后还能干什么？”
王大娘一拍大腿：“对，就是这个理，总该图什么才对。”
到了下午，招娣把人骗了过来，又骗李大友让他出钱出票请人去国营大饭店吃饭，郭大爷、王大娘作陪。
“这是怎么回事？不都说好了，怎么还要商量去。”那人警觉。
招娣聪明，立刻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大叔，这不是被邻居给拦住了吗？我爹特意叫了两个邻居一起去，要是他们点头，谁都不能再拦了。”
“你们城里人屁事真多。”那人不满道。
招娣心里翻着白眼，嘴上却说：“可不是吗？就住巴掌大点的地方，睡觉打个呼噜邻居都能听到，没办法。不过他们也是没见过你们，要是见了，肯定能同意，多乖的孩子啊！你就当白混一顿饭好了，我爹下了血本，有红烧肉呢。”
那人心动：“也行，走吧。”
宋爱心是寡妇，不便跟着一起去，提前带着孩子们到国营饭店。
马跃军兄妹俩头一回下馆子吃饭，兴奋得不行，在条凳上扭来扭去。
“哥，你用力，把我撬起来。”马红坐在另一头，指挥马跃军坐在另一头，把条凳当成了跷跷板玩。
“别玩了，小心摔着，想玩跷跷板到时候带你们去他公园玩。”宋爱心说道，她专门跳开张喜妹带两个孩子出来主要目的还是跟他们说杨帆的事，“妈跟你们说一件事。”
兄妹俩面面相觑，心中有了想法。
“妈决定再婚，对象叫杨帆，是个有大本事的男人。”宋爱心知道现在孩子早熟，开门见山，“我想带你们一起生活，他也很喜欢你们，你们愿意不愿意一起生活？”
她将选择权交给两个孩子。
不管他们要跟着自己，还是跟着张喜妹，她都会赞同。
“你们不用急着回答，下周日他想见见你们，你们见了之后再做决定。”
马跃军兄妹久久没有吭声，马红忍不住哭了起来：“妈，就不能改了吗？”
宋爱心说道：“小红，妈知道你们一时难以接受改变，但是人这一生，不可能一直生活在固定的环境中，不管是人还是环境，总会变。要学会去接受，而不是一味反抗改变，很多时候，改变并不是坏事。我希望你们有接受改变的勇气，而不是害怕改变的懦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