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色的跑车停在偌大的住建局门口时，杨苏发懵，问他：“到了？”
“你一次没来过？”陆政风踩了刹车，摘了墨镜。
“没有！”
杨苏环顾四周，要不是看到门口那块大石头上写着“住房和城乡建设局”几个低调的鲜红大字，她甚至看不出眼前偌大的人工湖簇拥出的亭台楼阁是一个政府机关部门。
整个局建在一座半山坡上，乍一看像一座江南游园，古色古香的建筑透着浓浓的历史厚重感。
细细打量一番，门口两座相聚百米的歇山顶小楼里面有穿着一色保安制服的工作人员，应该是门卫传达室。
两进两出的入口宽大开阔，设置了电子识别系统，规规矩矩的政府机关，纪律森严。
陆政风刚想踩油门，被杨苏拦下：“我就在这里下，走进去。”
“走进去？”陆政风当她疯了，“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大吗？”
“我还不知道去哪里报道呢，先问下门卫。”
“不用问，我送你进去，在主楼。”
“不用，你赶紧回吧，回去补一觉，别搞个生物钟紊乱……”
杨苏拉开车门下车，朝他轻挥手，表达了一下大恩不言谢的意思。
陆政风从头到脚扫她一眼，冷笑一声，心想这种没良心的人让她吃吃苦，该！他心里又觉得没啥意思，远远喊一句：“我早饭都没吃呢？”
杨苏头也不回，穿着黑色的细高跟“哒哒哒”地往门卫处小跑着，就像没听见。
陆政风收回视线，带上墨镜，猛地点了一下油门，潇洒离开。
手机躺在中控台上，微微一声震动，一条来自“苏”的微信消息，他瞥了一眼，来不及等到红绿灯便停下，打开一看，微信红包备注早餐费，8块8。
又一条消息追来：我家门口的鸡蛋饼挺好吃，记得加鸡蛋和火腿肠。
笑漾在陆大公子嘴角，他连上耳机，一个电话拨出去，讨好卖乖起来：“亲叔，有个人托您照顾下……”
秋风吹过他那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丝，他声音带着暖：“同学而已，我单身狗，哪有什么女朋友……”
“别，不用介绍，您也知道，我这条件，姑娘都生扑的……”
杨苏刚走到那座歇山顶小楼，就被一个西装西装笔挺，拎着方正黑色手拿包的男人叫住。
是培训时认识的一个学员，叫周晨。
“杨苏，你也考来这里了？”周晨一脸惊喜。
杨苏一愣：“我记得你考的是纪委啊，怎么来这里报道了？”
周晨微笑着解释：“每个局都成立了纪委小组，我正好分到住建局了！”
“这样啊，挺巧的，那我们一起进去吧。”
两人来到门卫处登记，保安队一个制服不一样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询问情况，得知两人是刚来报道的新人，态度明显转变，笑着给他们指路。
“主楼7楼，701是人事科，直接过去就行。”
田有良四十大几，是保安队队长，人精一个，对整个住建局的建筑布局、车位分配，哪辆私车对应谁，哪辆公车对应哪位领导，该停在什么位置可谓烂熟于心。
杨苏脸上挂笑：“谢谢，您贵姓啊？”
“呦，别客气，叫我老田好了”，田有良乐呵呵一笑。
杨苏没叫他老田，微微欠身，和周晨一起离开。
保安队小李望着向栾树林深处远去的两个人影，不解地望向田有良：“师傅，您是保安队长，年纪快能当他们爸爸了，怎么也担得起他们一声田队！”
田有良扫他一眼：“你懂个屁，他们今天是愣头青，过几年说不定就是主楼17层的领导，谁知道他们背后又有哪座大佛，我们算什么东西，一辈子干保安而已，摆正自己的位置！”
小李吃瘪，却不得不承认这话没错，挪了看热闹的屁股，低眉耷脑地继续看监控去了。
杨苏和周晨肩并着肩，过了栾树林，脚边是成片的孔雀草和一串红，大片的草坪修剪整齐一路连通至道路尽头的转弯处，一栋十几层高的徽派建筑这才一点一点映入视线。
主楼在半山腰拔地而起，周边簇拥着东西两侧三层的副楼群。
再往高处望去，还有高高低低几栋屋顶隐在红榉林带里。
上千人的单位的确很大，杨苏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踏入主楼时，杨苏脚已发酸，周晨在她身侧调侃一句：“咱们以后上班顺便能锻炼身体了。”
然而跟阔气到离谱的局大院环境相比，办公楼的内饰却显得异常朴素和低调。
三五米宽的大厅，老式的木质纹路地板，到处透着80年代的老旧气息。
没几步就看到电梯，电梯的按钮已经磨损，看不出上行下行的符号。
走进去，周晨率先按了7楼，滋滋的电流声和嗡嗡的机械振动响起，可见电梯年份已久。
两人心里都存了一丝疑惑，却丝毫不敢出声讨论，明明电梯里一个人都没有。
等到了7楼，杨苏总算看到零星几个身影在望不到尽头的走廊里忙碌地穿梭。
大家都穿的很随意，主打一个休闲舒适，轻松体面。
连帽卫衣，运动裤，牛仔外套，休闲夹克……
杨苏再看看自己和身边的周晨，仿佛上门推销的销售经理，两人尴尬对视一眼，用力过猛了……
701是人事科最大的办公事，敲门进去十几个工位松散又整齐地排列着，清一色的红色办公桌，随处可见的中式盆栽。
见两个陌生的年轻人进来，一个年纪稍长，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精致女人探头问道：“是新来的同事吗？”
杨苏点头，周晨嗯了一声。
这下办公室所有在位置上的都抬起头来看他们，就像研究国宝大熊猫一样，从上到下地打量，漫不经心，兴趣昂然。
杨苏被看的头皮发麻，脚底的痛感更甚，她不自在地偏头看向周晨，对方也是差不多，尬笑挂在脸上，一时不知道是收是放。
黑皮衣姐姐走出来，同样是高跟鞋，人家穿出来巴黎时装秀的感觉，她头发微卷，气质绝佳，昂首走到最门口位置边嘱咐一声：“小刘，我带他们去蒋书记那边，你赶紧去文印室，拿了材料直接送到葛局办公室。”
男人恭敬站起来，微微颔首：“好的，易主任，我现在就去。”
易柔这才看向他们，边走边说：“跟我来吧。”
穿过来时的那条走廊，又回到电梯前，易柔快速按了上行键，便开始低头拨弄指甲。
杨苏跟着周晨站在一步远的后面，乖巧的像两个被体罚的学生。
破冰从敲开17楼蒋书记办公室门的那一刻开始。
“进来。”
门内的中年男人声音传出，门外的人换了一副面孔，易柔推开门，轻声轻气：“蒋书记，新人来报到了。”
一个穿白衬衫，腹部凸起，头发微白的中年男人从位置上站起来，脸上带着笑，热情地招呼：“欢迎欢迎啊，我们局又有新鲜的血液注入了，小易，这可都是你们人事科的功劳啊”
“蒋书记，这都是我们职责所在，烦你安排一下具体部门，我带他们去报到。”易柔别一缕头发至耳后，笑的拘谨又随意。
“这样吧，你去请示一下刘局，请他定”，蒋伟略推推眼镜，朝杨苏和周晨笑笑。
杨苏再木也看出这是送客的意思了。
易柔面色不改，轻轻带上门，继续带路。
17楼走廊的尽头，东首，阳光最好的位置，一模一样的红色大门，1717室。
这次敲门声都轻了。
“请进！”中气十足的回答。
易柔弯着腰轻轻转开门把手，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刘局，打扰您，新人来报到了，来跟您打个招呼！”
“请进来坐吧。”刘志清手里的文件堆成一座山，他穿白衬衫，黑夹克，戴着金边眼镜，一手抽出手拨了座机，“小李，送点茶来。”
见三人都拘谨着，刘志清起身，插了插腰，揉揉眼镜，“坐坐坐，别客气！”
易柔领着杨苏和周晨在客座沙发上依次坐下，等着刘局吩咐。
没一会儿，秘书小李送来三个白瓷杯子，里面泡好了红茶。
“红茶喝的管吗？小杨，听说你是海市人，你们海市人喜欢喝什么茶？”
杨苏被点了名，一时紧张有点接不上话，忙点头：“都行，不挑。”
“怎么想起到考到我们夷市了？”
杨苏大脑宕机，一瞬间想起陆政风刚落在耳边的话，嘴巴要甜！
“夷市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我很喜欢！”
是好话，但也是实话。
“哈哈哈，那好啊，以后就在这里安家吧！有男朋友了吗？”
“没......”
“那我们夷市的小伙子有机会了，哈哈......”
刘局心情颇好，健谈不已，易柔不经意地多看了杨苏两眼。
“周晨呢？本地人吗？”刘局抿了一口茶，坐了下来。
“领导，我是曹村的......”
“那跟冯厉局长是老乡啊，是吧小易？”
易柔忙接上话头：“是呢，我都没想到，您记性真好，冯局也是曹村人。”
刘志清点点头：“是呢，我们冯局也是从基层一步步干出来的，值得你们学习，年轻人找准自己的定位再发力，以后就是你们的天下了！”
三人点头。
易柔看得出领导的寒暄结束了，适时接话：“刘局，还请您安排一下岗位！”
“哦，他们原本是什么岗位？”
“周晨是纪委驻办，杨苏是园林处。”
“那就按原来的安排。”
“好的，刘局，那我们先过去！”易柔边说边起身，眼风往他们俩个身上扫。
二人也忙不迭起身，弯腰恭敬告退了。
“你一次没来过？”陆政风踩了刹车，摘了墨镜。
“没有！”
杨苏环顾四周，要不是看到门口那块大石头上写着“住房和城乡建设局”几个低调的鲜红大字，她甚至看不出眼前偌大的人工湖簇拥出的亭台楼阁是一个政府机关部门。
整个局建在一座半山坡上，乍一看像一座江南游园，古色古香的建筑透着浓浓的历史厚重感。
细细打量一番，门口两座相聚百米的歇山顶小楼里面有穿着一色保安制服的工作人员，应该是门卫传达室。
两进两出的入口宽大开阔，设置了电子识别系统，规规矩矩的政府机关，纪律森严。
陆政风刚想踩油门，被杨苏拦下：“我就在这里下，走进去。”
“走进去？”陆政风当她疯了，“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大吗？”
“我还不知道去哪里报道呢，先问下门卫。”
“不用问，我送你进去，在主楼。”
“不用，你赶紧回吧，回去补一觉，别搞个生物钟紊乱……”
杨苏拉开车门下车，朝他轻挥手，表达了一下大恩不言谢的意思。
陆政风从头到脚扫她一眼，冷笑一声，心想这种没良心的人让她吃吃苦，该！他心里又觉得没啥意思，远远喊一句：“我早饭都没吃呢？”
杨苏头也不回，穿着黑色的细高跟“哒哒哒”地往门卫处小跑着，就像没听见。
陆政风收回视线，带上墨镜，猛地点了一下油门，潇洒离开。
手机躺在中控台上，微微一声震动，一条来自“苏”的微信消息，他瞥了一眼，来不及等到红绿灯便停下，打开一看，微信红包备注早餐费，8块8。
又一条消息追来：我家门口的鸡蛋饼挺好吃，记得加鸡蛋和火腿肠。
笑漾在陆大公子嘴角，他连上耳机，一个电话拨出去，讨好卖乖起来：“亲叔，有个人托您照顾下……”
秋风吹过他那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丝，他声音带着暖：“同学而已，我单身狗，哪有什么女朋友……”
“别，不用介绍，您也知道，我这条件，姑娘都生扑的……”
杨苏刚走到那座歇山顶小楼，就被一个西装西装笔挺，拎着方正黑色手拿包的男人叫住。
是培训时认识的一个学员，叫周晨。
“杨苏，你也考来这里了？”周晨一脸惊喜。
杨苏一愣：“我记得你考的是纪委啊，怎么来这里报道了？”
周晨微笑着解释：“每个局都成立了纪委小组，我正好分到住建局了！”
“这样啊，挺巧的，那我们一起进去吧。”
两人来到门卫处登记，保安队一个制服不一样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询问情况，得知两人是刚来报道的新人，态度明显转变，笑着给他们指路。
“主楼7楼，701是人事科，直接过去就行。”
田有良四十大几，是保安队队长，人精一个，对整个住建局的建筑布局、车位分配，哪辆私车对应谁，哪辆公车对应哪位领导，该停在什么位置可谓烂熟于心。
杨苏脸上挂笑：“谢谢，您贵姓啊？”
“呦，别客气，叫我老田好了”，田有良乐呵呵一笑。
杨苏没叫他老田，微微欠身，和周晨一起离开。
保安队小李望着向栾树林深处远去的两个人影，不解地望向田有良：“师傅，您是保安队长，年纪快能当他们爸爸了，怎么也担得起他们一声田队！”
田有良扫他一眼：“你懂个屁，他们今天是愣头青，过几年说不定就是主楼17层的领导，谁知道他们背后又有哪座大佛，我们算什么东西，一辈子干保安而已，摆正自己的位置！”
小李吃瘪，却不得不承认这话没错，挪了看热闹的屁股，低眉耷脑地继续看监控去了。
杨苏和周晨肩并着肩，过了栾树林，脚边是成片的孔雀草和一串红，大片的草坪修剪整齐一路连通至道路尽头的转弯处，一栋十几层高的徽派建筑这才一点一点映入视线。
主楼在半山腰拔地而起，周边簇拥着东西两侧三层的副楼群。
再往高处望去，还有高高低低几栋屋顶隐在红榉林带里。
上千人的单位的确很大，杨苏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踏入主楼时，杨苏脚已发酸，周晨在她身侧调侃一句：“咱们以后上班顺便能锻炼身体了。”
然而跟阔气到离谱的局大院环境相比，办公楼的内饰却显得异常朴素和低调。
三五米宽的大厅，老式的木质纹路地板，到处透着80年代的老旧气息。
没几步就看到电梯，电梯的按钮已经磨损，看不出上行下行的符号。
走进去，周晨率先按了7楼，滋滋的电流声和嗡嗡的机械振动响起，可见电梯年份已久。
两人心里都存了一丝疑惑，却丝毫不敢出声讨论，明明电梯里一个人都没有。
等到了7楼，杨苏总算看到零星几个身影在望不到尽头的走廊里忙碌地穿梭。
大家都穿的很随意，主打一个休闲舒适，轻松体面。
连帽卫衣，运动裤，牛仔外套，休闲夹克……
杨苏再看看自己和身边的周晨，仿佛上门推销的销售经理，两人尴尬对视一眼，用力过猛了……
701是人事科最大的办公事，敲门进去十几个工位松散又整齐地排列着，清一色的红色办公桌，随处可见的中式盆栽。
见两个陌生的年轻人进来，一个年纪稍长，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精致女人探头问道：“是新来的同事吗？”
杨苏点头，周晨嗯了一声。
这下办公室所有在位置上的都抬起头来看他们，就像研究国宝大熊猫一样，从上到下地打量，漫不经心，兴趣昂然。
杨苏被看的头皮发麻，脚底的痛感更甚，她不自在地偏头看向周晨，对方也是差不多，尬笑挂在脸上，一时不知道是收是放。
黑皮衣姐姐走出来，同样是高跟鞋，人家穿出来巴黎时装秀的感觉，她头发微卷，气质绝佳，昂首走到最门口位置边嘱咐一声：“小刘，我带他们去蒋书记那边，你赶紧去文印室，拿了材料直接送到葛局办公室。”
男人恭敬站起来，微微颔首：“好的，易主任，我现在就去。”
易柔这才看向他们，边走边说：“跟我来吧。”
穿过来时的那条走廊，又回到电梯前，易柔快速按了上行键，便开始低头拨弄指甲。
杨苏跟着周晨站在一步远的后面，乖巧的像两个被体罚的学生。
破冰从敲开17楼蒋书记办公室门的那一刻开始。
“进来。”
门内的中年男人声音传出，门外的人换了一副面孔，易柔推开门，轻声轻气：“蒋书记，新人来报到了。”
一个穿白衬衫，腹部凸起，头发微白的中年男人从位置上站起来，脸上带着笑，热情地招呼：“欢迎欢迎啊，我们局又有新鲜的血液注入了，小易，这可都是你们人事科的功劳啊”
“蒋书记，这都是我们职责所在，烦你安排一下具体部门，我带他们去报到。”易柔别一缕头发至耳后，笑的拘谨又随意。
“这样吧，你去请示一下刘局，请他定”，蒋伟略推推眼镜，朝杨苏和周晨笑笑。
杨苏再木也看出这是送客的意思了。
易柔面色不改，轻轻带上门，继续带路。
17楼走廊的尽头，东首，阳光最好的位置，一模一样的红色大门，1717室。
这次敲门声都轻了。
“请进！”中气十足的回答。
易柔弯着腰轻轻转开门把手，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刘局，打扰您，新人来报到了，来跟您打个招呼！”
“请进来坐吧。”刘志清手里的文件堆成一座山，他穿白衬衫，黑夹克，戴着金边眼镜，一手抽出手拨了座机，“小李，送点茶来。”
见三人都拘谨着，刘志清起身，插了插腰，揉揉眼镜，“坐坐坐，别客气！”
易柔领着杨苏和周晨在客座沙发上依次坐下，等着刘局吩咐。
没一会儿，秘书小李送来三个白瓷杯子，里面泡好了红茶。
“红茶喝的管吗？小杨，听说你是海市人，你们海市人喜欢喝什么茶？”
杨苏被点了名，一时紧张有点接不上话，忙点头：“都行，不挑。”
“怎么想起到考到我们夷市了？”
杨苏大脑宕机，一瞬间想起陆政风刚落在耳边的话，嘴巴要甜！
“夷市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我很喜欢！”
是好话，但也是实话。
“哈哈哈，那好啊，以后就在这里安家吧！有男朋友了吗？”
“没......”
“那我们夷市的小伙子有机会了，哈哈......”
刘局心情颇好，健谈不已，易柔不经意地多看了杨苏两眼。
“周晨呢？本地人吗？”刘局抿了一口茶，坐了下来。
“领导，我是曹村的......”
“那跟冯厉局长是老乡啊，是吧小易？”
易柔忙接上话头：“是呢，我都没想到，您记性真好，冯局也是曹村人。”
刘志清点点头：“是呢，我们冯局也是从基层一步步干出来的，值得你们学习，年轻人找准自己的定位再发力，以后就是你们的天下了！”
三人点头。
易柔看得出领导的寒暄结束了，适时接话：“刘局，还请您安排一下岗位！”
“哦，他们原本是什么岗位？”
“周晨是纪委驻办，杨苏是园林处。”
“那就按原来的安排。”
“好的，刘局，那我们先过去！”易柔边说边起身，眼风往他们俩个身上扫。
二人也忙不迭起身，弯腰恭敬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