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耳边的疾风抽的人脸生疼。
骑在马上的魏妍的心无着无落，仿佛整个人飘在空中向前飞去。
她不敢闭上眼睛，散落在空中的血液，赤红着，刺痛着她的眼睛。
血液的温度灼烧着她的皮肤，这种疼痛不像实质的痛苦，却让魏妍的灵魂不停的颤抖。
攥刀的手还在麻木，魏妍不得不把缰绳缠绕在手腕上。
一路疾驰，眼前的一切又变成了魏妍第一次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远处一团团墨绿，看不清前路。
“神女回来了！”金长安站在树上拿着望远镜看着扬起的尘土，高声对陶大舅喊道。
陶大舅飞身上马立马迎了上去。
蒙哈着急的攥紧了拳头，却不敢擅自离岗，踮起了脚尖向远方看去。
魏妍看到亲人就在跟前，全身直接脱力，重重的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函达，神女没事吧？”张千紧张的站在帐篷外头，带着哭腔问道。
“自然是没事，只是太累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神女浑身是血。”函达担忧的蹲在帐篷边上不敢离开。
“你们换岗了没？该吃饭吃饭，啥事没有。”陶大舅低声呵斥函达和蒙哈。
“大舅，神女可说了什么？”蒙哈委屈巴巴的看着陶大舅问道。
“说了多少次，要沉住气，等着神女醒过来，就都知道了。
不能乱了规矩，该干嘛就去干嘛。”陶大舅不容置喙的说道。
陶大舅心里也担忧，只是现在他不能乱了阵脚，心中思绪纷纷，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疑虑和忧虑。
方泽鬼鬼祟祟的走到陶大舅身后，悄声问道“你说，恩人是不是杀人了？”
“不要乱猜，你们安稳的呆着，自然会护住你们安全。”陶大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月上中天，树林中响起风吹叔树叶的沙沙声。
飞溅的血液冒着热气喷溅在脸上，灼烧的疼痛感惊醒了熟睡中的魏妍。
魏妍大口大口的呼吸，想要重新感受到活过来，可是她总感觉自己的血液在不断的变凉。
魏妍想要惊声尖叫，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只能咬紧牙关，紧紧地抱住自己，不断的前后晃动着身体。
魏妍不知道过了多久，陶大舅进来紧紧地抱住她，硬生生的稳住身体。
“大丫，大丫，我是舅舅，大丫！”陶大舅看出魏妍神情不对。
满眼的空洞，像是一个没了魂的破碎尸体，浑身颤抖，活像是巫师请神一样。
“跟舅说，舅舅在，不怕，不怕，咱们实在不行就回家！不怕啊，大丫，回来，大丫回来啦。”陶大舅一下一下的拍着魏妍的后背，一声一声的叫着的魂魄。
魏妍发不出任何声音，不过陶大舅温热的身体确实让魏妍好过不少。
陶大舅不敢松开魏妍，两个人就这样抱着直到天边破晓。
“我没事了。”魏妍声音变了，低沉沙哑的听不出性别。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饿了？”陶大舅浑身酸痛，蹲了半宿的大腿像是被人捅了无数刀一般。
“大舅，我杀人了。”魏妍平静的抬起头看向陶大舅。
“这有啥，不怕，咱们也不是没杀过人，坏人，该死的。”陶大舅安慰道。
“我杀了八百二十一个人，我把他们的头颅割了下来，一起烧掉了。”魏妍的声音像是指甲挠墙皮的声音，内容更是让陶大舅浑身血液瞬间变冷。
“舅舅怕我了吗？”魏妍脸色麻木的看着陶大舅。
“你自是有理，舅舅相信，大丫从来心善。”陶大舅坚定的看向魏妍。
“嗯，大舅，让大家收拾东西，进城。”魏妍别开头，不想再说话。
陶大舅出去吩咐完，一步不敢离开魏妍身侧，时刻关注着她的神情。
众人心中都在疑惑和好奇，可是谁都没有上前询问。
魏妍的神情变了，变得比以往所有时候都冷，冷的让他们不敢随意开口说话。
平日里最没眼力的函达都蔫耷耷的不敢说话。
一行人还没走一个时辰，前方一片黑压压的望不到头的人群。
魏妍拍了拍马屁股，急速上前。
张晓天看到魏妍，高声对后边喊道“天神回来了！”
“恭迎天神！”
震天的声响震得魏妍紧皱眉头。
魏妍无奈又无力，事情向着她最不想的方向走去。
“回城，都不用干活吗？”魏妍坐在马上摆了摆手，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函达生怕魏妍有危险，赶紧追过来，看着对面的这些人，也有些懵，只能木着脸装深沉。
“天兵天将来了。”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
“真的是威武呢。”
。。。。。。。
魏妍实在听不下去，不等众人，一个劲儿的往马屁股上使劲。
魏妍进了城，直奔孔家而去。
金官城的百姓还不错，知道把现场洗刷干净，现在孔家除了破一点，还算干净。
山神村的众人紧随在魏妍身后，进到孔家。
按照平日的阵势，该上房上房，该持刀持刀，就连陶大舅都紧随在魏妍身边，时刻保持警觉。
“一会儿大家来了，咱们先做一下分工。
大舅，以后金官城我做主，想想这日子怎么过，说实话我也有点懵。
不过这里太混乱了，不能在这么乱下去了。”魏妍坐在台阶上苦着脸说道。
过阵子还有一场硬仗，边辽入冬前要过来拿粮食盐巴，魏妍可不打算给他们。
“这就做主了？！”
陶大舅满心的不真实，可是刚刚的阵仗他也看见了，这日子该咋过啊？这么多人啊！
道德的枷锁压得魏妍喘不过气，可是还是要咬着牙顶住。
她精神错乱都要强行稳住情绪，按捺住疯狂想要自残的心思，跑过来安排这一城之人的生活。
“大舅，一会儿我会让他们清点这几个大户的财产。
主要还是粮草，这么多人，人吃马嚼也是大头，先按需分配。
明年把土地分下去应该能缓解一下粮草压力，四平跟你去记账。”魏妍塞给四平一个大大的笔记本和一把圆珠笔。
“长安和函达你们一人带着个人，分成十组，跟着下去维持治安，剩下的跟在我身边机动分配任务。”
魏妍说完这些又和陶大舅详细的说了说清点完东西怎么分类入库。
几个人还没说完，村民代表和张晓天他们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看着黑压压的人群，魏妍头皮发麻，赶紧拿出了大喇叭。
“先按照职业分类，纵向往后排，匠人一队排这行，商人站这边，往后排，特殊技能的站这排，大夫，识字的都算特殊技能。”
“金官城原本是十个行政区域，原本的县长或者村长或者当官的站这边。”
闹哄哄的人群外边还有许多看热闹的，不一会儿，喧闹停止，排好队众人都等着魏妍继续发号施令。
“军队代表过来，跟着他，这是我舅舅。
清点金官城总体财产，制作账册存入库房，农民代表，商人代表等各出一人，互相监督，不许任何人中饱私囊，违者格杀勿论。”
魏妍说完，张晓天跑过来，身后跟着一批人。
一堆堆的人群，纷纷举荐出一个人向张晓天靠拢。
“第二点，现在开始人口普查。
从今以后，进出金官城需要登记报备，外来人进来手续不齐全，先收押。
后续我会制作身份文书，出去金官城后，文书丢失，且在金官城备案中找不到的，是为冒牌的，奸细，收押。
各个行政区域长官需要清晰明了自己管辖的人口，我不希望下边都是糊涂官，干不了直接说，我换人。
现阶段首要任务是过冬，官员按照之前的旧例，若没有，重新举荐，以当地人为主。
明年端午之前都为考察期，若是不称职，换了重新选。
清点完粮草，按需分配。
入冬前的准备也要同时进行。
房屋取暖户籍登记后优先解决。
按户统计，每一户不允许超过两代，家里有老人孩子的优先解决房屋问题。
老人指四十五岁以上人群，包括四十五岁，孩子指十岁以下，包括十岁。
匠人及特殊技能人群按照属地统计，但是一会儿单独来见我，有没有什么问题？”
魏妍彻底变成了破锣嗓子，扯着嗓子喊了一阵，众人听得蒙头蒙脑。
“都记下来了吗？”魏妍看了一眼张千问道。
“记下来了。”张千把刚刚魏妍说的总结完呈现在了纸上。
魏妍赶紧进了空间，复印了二十多份。
魏妍再出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气氛既兴奋又尴尬。
兴奋是大家伙看到了神迹，大家对魏妍“掉帧”这事儿很是惊奇了一会儿。
尴尬，是因为，这里边认字的不多。
好在魏妍让函达他们跟着下去宣传统计，不然工作真的进行不下去。
魏妍不得不钻了个空子，跑动空间里开始疯狂制作表格。
亏了自己干了几年文书工作，还和户籍科的关系不错，时不常的帮着人家干活，对于户籍整理还真有点心得。
就是空间里的纸和墨消耗的有点厉害。。。。。。
不得不说户卡的制作和明细表真的是古代管理的神器！
魏妍给各个小队分发完统计物资打发走，日头都偏西了。
本来深秋日头就一日比一日短，还没到下午四点，天色只能勉强看清。
魏妍无语的看着身后被烧的黢黑没盖的房子，自己真是冲动了，怎么能烧房子呢。。。。。。
“天神不如咱们去高家商讨事宜，这没盖的房子点蜡怕不是也点不起呀。”东野钧建议道。
“行，咱们边走边说。”魏妍从善如流。
金官城开始乱中有序的展开工作，这时候的魏妍，心中已经开始计较未来。
血热了又凉，凉了又沸，满目疮痍中，再没有了把这里当成去凤阳的中间站。
魏妍在这里大开杀戒，接管金官城，在整个大历没有掀起任何浪花。
若干年后，李璟尧问过魏妍，当时就把路都想好了吗？
魏妍怔住了，想过吗？
哪里能想那么多，那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么多人过冬，粮食取暖，够不够？
骑在马上的魏妍的心无着无落，仿佛整个人飘在空中向前飞去。
她不敢闭上眼睛，散落在空中的血液，赤红着，刺痛着她的眼睛。
血液的温度灼烧着她的皮肤，这种疼痛不像实质的痛苦，却让魏妍的灵魂不停的颤抖。
攥刀的手还在麻木，魏妍不得不把缰绳缠绕在手腕上。
一路疾驰，眼前的一切又变成了魏妍第一次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远处一团团墨绿，看不清前路。
“神女回来了！”金长安站在树上拿着望远镜看着扬起的尘土，高声对陶大舅喊道。
陶大舅飞身上马立马迎了上去。
蒙哈着急的攥紧了拳头，却不敢擅自离岗，踮起了脚尖向远方看去。
魏妍看到亲人就在跟前，全身直接脱力，重重的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函达，神女没事吧？”张千紧张的站在帐篷外头，带着哭腔问道。
“自然是没事，只是太累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神女浑身是血。”函达担忧的蹲在帐篷边上不敢离开。
“你们换岗了没？该吃饭吃饭，啥事没有。”陶大舅低声呵斥函达和蒙哈。
“大舅，神女可说了什么？”蒙哈委屈巴巴的看着陶大舅问道。
“说了多少次，要沉住气，等着神女醒过来，就都知道了。
不能乱了规矩，该干嘛就去干嘛。”陶大舅不容置喙的说道。
陶大舅心里也担忧，只是现在他不能乱了阵脚，心中思绪纷纷，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疑虑和忧虑。
方泽鬼鬼祟祟的走到陶大舅身后，悄声问道“你说，恩人是不是杀人了？”
“不要乱猜，你们安稳的呆着，自然会护住你们安全。”陶大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月上中天，树林中响起风吹叔树叶的沙沙声。
飞溅的血液冒着热气喷溅在脸上，灼烧的疼痛感惊醒了熟睡中的魏妍。
魏妍大口大口的呼吸，想要重新感受到活过来，可是她总感觉自己的血液在不断的变凉。
魏妍想要惊声尖叫，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只能咬紧牙关，紧紧地抱住自己，不断的前后晃动着身体。
魏妍不知道过了多久，陶大舅进来紧紧地抱住她，硬生生的稳住身体。
“大丫，大丫，我是舅舅，大丫！”陶大舅看出魏妍神情不对。
满眼的空洞，像是一个没了魂的破碎尸体，浑身颤抖，活像是巫师请神一样。
“跟舅说，舅舅在，不怕，不怕，咱们实在不行就回家！不怕啊，大丫，回来，大丫回来啦。”陶大舅一下一下的拍着魏妍的后背，一声一声的叫着的魂魄。
魏妍发不出任何声音，不过陶大舅温热的身体确实让魏妍好过不少。
陶大舅不敢松开魏妍，两个人就这样抱着直到天边破晓。
“我没事了。”魏妍声音变了，低沉沙哑的听不出性别。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饿了？”陶大舅浑身酸痛，蹲了半宿的大腿像是被人捅了无数刀一般。
“大舅，我杀人了。”魏妍平静的抬起头看向陶大舅。
“这有啥，不怕，咱们也不是没杀过人，坏人，该死的。”陶大舅安慰道。
“我杀了八百二十一个人，我把他们的头颅割了下来，一起烧掉了。”魏妍的声音像是指甲挠墙皮的声音，内容更是让陶大舅浑身血液瞬间变冷。
“舅舅怕我了吗？”魏妍脸色麻木的看着陶大舅。
“你自是有理，舅舅相信，大丫从来心善。”陶大舅坚定的看向魏妍。
“嗯，大舅，让大家收拾东西，进城。”魏妍别开头，不想再说话。
陶大舅出去吩咐完，一步不敢离开魏妍身侧，时刻关注着她的神情。
众人心中都在疑惑和好奇，可是谁都没有上前询问。
魏妍的神情变了，变得比以往所有时候都冷，冷的让他们不敢随意开口说话。
平日里最没眼力的函达都蔫耷耷的不敢说话。
一行人还没走一个时辰，前方一片黑压压的望不到头的人群。
魏妍拍了拍马屁股，急速上前。
张晓天看到魏妍，高声对后边喊道“天神回来了！”
“恭迎天神！”
震天的声响震得魏妍紧皱眉头。
魏妍无奈又无力，事情向着她最不想的方向走去。
“回城，都不用干活吗？”魏妍坐在马上摆了摆手，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函达生怕魏妍有危险，赶紧追过来，看着对面的这些人，也有些懵，只能木着脸装深沉。
“天兵天将来了。”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
“真的是威武呢。”
。。。。。。。
魏妍实在听不下去，不等众人，一个劲儿的往马屁股上使劲。
魏妍进了城，直奔孔家而去。
金官城的百姓还不错，知道把现场洗刷干净，现在孔家除了破一点，还算干净。
山神村的众人紧随在魏妍身后，进到孔家。
按照平日的阵势，该上房上房，该持刀持刀，就连陶大舅都紧随在魏妍身边，时刻保持警觉。
“一会儿大家来了，咱们先做一下分工。
大舅，以后金官城我做主，想想这日子怎么过，说实话我也有点懵。
不过这里太混乱了，不能在这么乱下去了。”魏妍坐在台阶上苦着脸说道。
过阵子还有一场硬仗，边辽入冬前要过来拿粮食盐巴，魏妍可不打算给他们。
“这就做主了？！”
陶大舅满心的不真实，可是刚刚的阵仗他也看见了，这日子该咋过啊？这么多人啊！
道德的枷锁压得魏妍喘不过气，可是还是要咬着牙顶住。
她精神错乱都要强行稳住情绪，按捺住疯狂想要自残的心思，跑过来安排这一城之人的生活。
“大舅，一会儿我会让他们清点这几个大户的财产。
主要还是粮草，这么多人，人吃马嚼也是大头，先按需分配。
明年把土地分下去应该能缓解一下粮草压力，四平跟你去记账。”魏妍塞给四平一个大大的笔记本和一把圆珠笔。
“长安和函达你们一人带着个人，分成十组，跟着下去维持治安，剩下的跟在我身边机动分配任务。”
魏妍说完这些又和陶大舅详细的说了说清点完东西怎么分类入库。
几个人还没说完，村民代表和张晓天他们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看着黑压压的人群，魏妍头皮发麻，赶紧拿出了大喇叭。
“先按照职业分类，纵向往后排，匠人一队排这行，商人站这边，往后排，特殊技能的站这排，大夫，识字的都算特殊技能。”
“金官城原本是十个行政区域，原本的县长或者村长或者当官的站这边。”
闹哄哄的人群外边还有许多看热闹的，不一会儿，喧闹停止，排好队众人都等着魏妍继续发号施令。
“军队代表过来，跟着他，这是我舅舅。
清点金官城总体财产，制作账册存入库房，农民代表，商人代表等各出一人，互相监督，不许任何人中饱私囊，违者格杀勿论。”
魏妍说完，张晓天跑过来，身后跟着一批人。
一堆堆的人群，纷纷举荐出一个人向张晓天靠拢。
“第二点，现在开始人口普查。
从今以后，进出金官城需要登记报备，外来人进来手续不齐全，先收押。
后续我会制作身份文书，出去金官城后，文书丢失，且在金官城备案中找不到的，是为冒牌的，奸细，收押。
各个行政区域长官需要清晰明了自己管辖的人口，我不希望下边都是糊涂官，干不了直接说，我换人。
现阶段首要任务是过冬，官员按照之前的旧例，若没有，重新举荐，以当地人为主。
明年端午之前都为考察期，若是不称职，换了重新选。
清点完粮草，按需分配。
入冬前的准备也要同时进行。
房屋取暖户籍登记后优先解决。
按户统计，每一户不允许超过两代，家里有老人孩子的优先解决房屋问题。
老人指四十五岁以上人群，包括四十五岁，孩子指十岁以下，包括十岁。
匠人及特殊技能人群按照属地统计，但是一会儿单独来见我，有没有什么问题？”
魏妍彻底变成了破锣嗓子，扯着嗓子喊了一阵，众人听得蒙头蒙脑。
“都记下来了吗？”魏妍看了一眼张千问道。
“记下来了。”张千把刚刚魏妍说的总结完呈现在了纸上。
魏妍赶紧进了空间，复印了二十多份。
魏妍再出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气氛既兴奋又尴尬。
兴奋是大家伙看到了神迹，大家对魏妍“掉帧”这事儿很是惊奇了一会儿。
尴尬，是因为，这里边认字的不多。
好在魏妍让函达他们跟着下去宣传统计，不然工作真的进行不下去。
魏妍不得不钻了个空子，跑动空间里开始疯狂制作表格。
亏了自己干了几年文书工作，还和户籍科的关系不错，时不常的帮着人家干活，对于户籍整理还真有点心得。
就是空间里的纸和墨消耗的有点厉害。。。。。。
不得不说户卡的制作和明细表真的是古代管理的神器！
魏妍给各个小队分发完统计物资打发走，日头都偏西了。
本来深秋日头就一日比一日短，还没到下午四点，天色只能勉强看清。
魏妍无语的看着身后被烧的黢黑没盖的房子，自己真是冲动了，怎么能烧房子呢。。。。。。
“天神不如咱们去高家商讨事宜，这没盖的房子点蜡怕不是也点不起呀。”东野钧建议道。
“行，咱们边走边说。”魏妍从善如流。
金官城开始乱中有序的展开工作，这时候的魏妍，心中已经开始计较未来。
血热了又凉，凉了又沸，满目疮痍中，再没有了把这里当成去凤阳的中间站。
魏妍在这里大开杀戒，接管金官城，在整个大历没有掀起任何浪花。
若干年后，李璟尧问过魏妍，当时就把路都想好了吗？
魏妍怔住了，想过吗？
哪里能想那么多，那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么多人过冬，粮食取暖，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