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渐渐的驶入温家,温茴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见只有她一个人下来,其他人忍不住皱眉。

    “瑶瑶呢?”

    温茴看着说话的人很平淡的说道:“妹妹她觉得马车修的太慢了,自己骑马先走了,难道妹妹还没回来?”

    对上她疑问的目光,大家都沉默了。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大家的沉默:“人丢了还不快点去找,都赖在这里做什么?”

    温漓作为家主立马安排了,属下人去找,温家的其他女眷则是回屋休息。

    温茴抬步往自己院中走去,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抬头望去对上一双深邃的眉眼,她冷不丁开口:“二婶你抓痛我了!”

    “小茴你告诉我二婶瑶瑶到底去哪了?”

    温茴挣脱开她的手:“二婶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不都说了吗小妹嫌弃马车修的太慢,提前回来了!”

    “可你小妹根本不会骑马!”

    温茴:“谁说小妹不会骑马的,二婶难道不知道小妹天天吹嘘她的马技有多好吗……难道是说二婶是在怀疑我?”

    见对方没说话,她抬步走了。

    一滴泪珠不留痕迹的从她的眼角滑落,曾经她觉得二婶对她最好,甚至在堂妹欺负她的时候出面训斥堂妹。

    可最后她才发现一切只不过是在给堂妹铺路,她就是他们人生道路的垫脚石,在她落魄时一人踩一脚。

    她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人能装这么久?

    直到她快死了二婶的那句话还回放在她的脑海中:“你怎么不去死,你就是个灾星,没有你整个温家都会好好的……”

    她当时还觉得对不起所有人,尤其是她。

    可能后来才知道给她下毒害她武功尽废的是她,一手算计让她成为千古罪人的是她。

    她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不要相信任何一个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以利益为主,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

    温茴擦了擦眼角的泪她觉得好累,她不想相信那一切,最后背叛她的人是亲人,想弄死她的是朋友。

    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梦中所有人都笑着看着她,关心的话一句句说出口,可那最终全是梦。

    温芸瑶是在半个月后被找回来的,温家人找到的时候她正在土匪头子的身下,回来的时候肚子大了一圈。

    温茴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温芸瑶看见她立马扑了过去:“你这个死贱人,都怪你,你怎么不去死!”

    对于这些骂她的话她已经麻木了,上辈子她已经听到过太多了。

    温茴侧身躲开:“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不是你自己骑马先回来了吗,被土匪掳走怀孕了,怎么还怪上我了!”

    温芸瑶气的一巴掌朝着她扬了过去,而这一巴掌硬生生的打在了二婶的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印在脸上。

    温茴没想到站在身旁的她竟然会为自己挡,眼神有些怔愣。

    二婶开口训斥道:“没出息的东西赶紧给我滚回房间!”

    温漓刚下朝回到府中,看到这一幕眼神冰冷。

    温芸瑶不服气的吼道:“你到底是不是我母亲,为什么每次都帮着这个贱人,明明就是她害的我。”

    二婶的看着她,眼神渐渐变冷。

    温茴在一旁忍不住拍手鼓掌:“如果姐姐我没搞错的话,那些土匪好像是妹妹你找人找的,找了一群假土匪,没想到半路来了一群真的。”

    温芸瑶咬牙切齿的指着她:“所以你一找就知道了,你就是故意想害我,你这个死贱人!”

    温茴:“妹妹真是说笑了,这一切难道不是妹妹你自找的吗,不过妹妹还是想办法赶紧把你这肚子藏起来吧,毕竟让人知道未婚先孕可不好!”

    她眼神冷冰冰的,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二婶立马拉着她回了房间,生怕多待一秒。

    闹剧结束,大家也都散了。

    温茴正准备走却被温漓喊住:“茴儿,你同我来一趟书房。”

    书房里温漓看着她:“即便那件事就算是你堂妹做错了,你也不应该下手这么狠。”

    温茴:“不知父亲这话所为何意,土匪又不是我找的!”

    温漓:“做人凡事都要给自己留一步,你要记住做事要处理干净。”

    温茴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父亲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漓叹了一口气:“你这么做自然有你的理由,记住以后做事能不自己出手的就不要自己出手,绝对不能给自己留下把柄。”

    温茴:“是!”

    从书房出来后温茴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反而是来了藏书阁,按照上一次的路线来到了那个地下室。

    拿着烛火这一次她看清了,一路下来墙壁上都是壁画,画中的女子拿着琵琶,直到来到木棺前。

    木棺身后的一面墙全是字,与其说是字,更应该说是乐谱,正是她上一次拿走的那个乐谱。

    家中的藏书阁存在有几百年,至于这个地下室她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光目中这个身穿红色嫁衣的人,她也从未听府中的人提起过。

    尸体用了特殊的防腐剂,女子长相绝美,紧闭着眼睛,手指纤细。

    温茴的视线却落在了她裹起的小脚上,那是标准的三寸金莲,这么看的话这个尸体应该在这放了许多年。

    毕竟现在都没看到过小脚的,从这里不难判断出她应该是在温家刚在这边定居时就被人放在这。

    从地下室出来之后她找到自家的族谱,厚厚的一本族谱上已积了灰,从第一页开始翻,不仅有名字还有官位,厚厚的一本她看了许久。

    直到看了半天,她才发现自己推算的时间错了,如果将这一整本看完,她要找到猴年马月。

    其实她也就只是单纯的好奇,到底是谁会把一个美人的尸体藏于这里,直到翻到后面突然发现其中有一页有个名字的地方被划死了。

    温渡鹤温家第22任家主,而家妻这个地方被人拿墨画死了,她对于这一任家主只有一点印象。

    温渡鹤据后代人的评价温文尔雅,文采彬彬,温家家规就是他颁布的,可惜的是年纪轻轻就离世了。

    温茴将族谱放回原地,抬步走出了藏书阁,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这些琐事感兴趣了。

    可是她总感觉冥冥之中总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就像当时从寺中回来的时候,她明明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她根本不知道这些土匪到底是哪来的,明明上一世这些土匪都没出现过。

    温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难道这些是她被土匪带走之后才来的?

    不过感觉不可能,毕竟她后来也没听谁提起过。

    而就在她走出藏书阁没多久之后,二婶走了进去一路来到了地下室。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的美貌怎么一点都没变啊……”

    说着她又自顾自的说道:“也是毕竟你都死了这么久了!”

    房中亮起了微弱的烛火,温茴泡在浴桶中,温水洗去她一身的疲惫,浓密的黑发散落在桶中,她微闭着双眼……

    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偏偏对那个人感兴趣,总有一种想要探索到底的感觉。

    这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她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又是什么人将她放在那里?

    想着想着她竟然有些犯困,洗漱好之后躺在床上,刚碰到枕头就直接入睡了。

    次日起来最终她带着自己的疑问找到了温漓,说到温渡鹤他满脸都是崇拜:“茴儿

    ,你是不知道当时温家那任家主在京城的名誉,不仅名声赫赫,就连为人处事也很果断。”

    温茴问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所以说那一任的主母是谁?”

    温漓想了想,开口说道:“好像是孟家的一个庶女,不过听说模样生的极好,可惜当时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具体后面发生什么年代过得太久了,早就忘了。”

    温茴笑嘻嘻的开口说道:“竟然是这样,女儿还有事,那就先行一步了。”

    说着走出了书房,刚回到自己的小院立马叫颜泉去调查,有了具体的时间和信息,很快就调查到了。

    孟家庶女孟柯不仅模样生的好,还多才多艺,当时在宴会上就是以一曲琵琶拿下了温渡鹤,不少人说她麻雀变凤凰。

    颜泉还为她寻来了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和她那日在木棺中看到的一模一样,不过仿佛木棺中的女子更为漂亮。

    温茴看着那年龄好像并不大,年纪轻轻就早世除了病要不就是被别人害的,不过到底又是被谁害的?

    刚解开一个谜题,紧接着又探索出来一大堆,她现在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

    颜泉出声道:“小姐奴婢觉得如果是被害的话那人极有可能是嫉妒她的美貌,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那个人也喜欢温渡鹤。”

    该说不说温渡鹤不仅长得清秀,既有文化还尊重女性,也难怪会有不少人喜欢,不过更多人应该是崇拜。

    颜泉突然换了一个话题:“听说昨夜温芸瑶狡猾,摔了一跤,肚中的孩子没了。”

    这一点其实她早就知道了,毕竟谁会允许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生下土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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