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星期不还好好的吗？”冯壬一把拿开楼思桥盖在脸上的棒球帽，低声问道。
校学生会今天团建，租了一辆大巴车去郊外烧烤，她和楼思桥坐得靠后，周围人不少，特意压低的声音。
楼思桥抬手覆在眼睛上，挡住漏进车里的阳光，不耐地说：“……就突然下头了，哎呀，你别问了！”
一把夺过冯壬手里的棒球帽，重新放回原处，闭上眼睛自动屏蔽来自冯壬的所有问题。
不远处，许确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低沉到恰到好处，只是伴随而来的还有周雪那略显尖锐的声音，像针扎一样，一下一下戳在她的耳膜上。
他们在聊什么？
哼，还聊这么久。
楼思桥动了动耳朵，没能听清，又努了把劲，在她以为耳朵要离开她的身体自行生长时，冯壬的声音率先传来，不过是向车厢后面传话。
“嘘！桥桥睡着了，你们声音小点儿！”冯壬尽量压低声音，用气声传出，一副大事发生的样子。
偏楼思桥脸上盖着棒球帽，已然入睡的模样，其他人瞥见，均自觉闭上了嘴吧，车厢倏地安静下来，静得她只能听见空调吹过来的声音和自己的呼吸声。
接下来，邀功一般，冯壬挨近楼思桥的耳朵，“怎么样？我做得好吧！”
楼思桥闭着眼睛翻了一个白眼，本来还想听个声的，现在连声也没了！
没心思夸赞冯壬，她闭眼沉思，满脑子都是许确和周雪眉目传情的样，气不打一处来。
周雪趁着她松手的空儿，居然抢了她的鱼！气死她了！
楼思桥与周雪的恩怨属于她单方面的记恨，周雪甚至可能没放在心上，或者说已经忘了。
但没办法，她天生就是小心眼。思及此，楼思桥鼻孔一动，“哼”出一口气，帽沿轻微动了下。
车厢内因为冯壬一句话，静得催人欲睡，叫楼思桥还真咂摸出几分困意，松了松抱在怀里的手，准备假寐转为真睡。
意识悄悄模糊，忽而有人动了她棒球帽一下。
冷风吹进帽檐，激得她差点打了个喷嚏，用力攥紧拳头才使喷嚏没能出来。
咽下喷嚏，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不知何处传来劣质油墨的味道，一阵一阵的，还伴随着纸声，楼思桥藏在棒球帽下的眉毛轻蹙了下。
难闻！超级难闻！
劣质油墨有一种发臭的味道，像高中英语报纸的那种臭味。
楼思桥缓缓睁开一条眼缝，瞄向身旁的罪魁祸首，白眼翻了又翻才没骂出脏话，偏冯壬还没有眼力见地加大了挥手的力度，于是，更多的油墨气味往她这边飘来。
楼思桥觉得再扇一会儿自己可能就要被腌入味了。
但前两天的拍摄兼职实在是太累人了，她一边嫌弃臭味，一边止不住困意。
大巴行驶声是天然的白噪音，楼思桥的意识逐渐掉入窟窿，变得模糊起来，就这样睡了过去。
只是没等她陷入深度睡眠，冯壬轻晃了她几下，棒球帽掉进怀里，冷风一吹，她缓缓醒来。
大巴不知何时停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追星都只有三分钟热度的冯壬今天出奇地有耐心，拿着那臭油墨的劣质传单给她扇了一路的风。
楼思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佛手柑的香气飘来。
还好，还没被臭油墨给腌入味。
她坐起，双手握拳，悄悄在自己座位上伸了个懒腰，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冯壬便轻轻丢下一颗炸弹，“你不知道，你刚刚差点打呼！” 冯壬是知道楼思桥的偶像包袱的，说话时，刻意放低了声音。
什么！
楼思桥脸色一变，迅速向周围看去。
冯壬连忙止住她的动作，“你别担心！我悄悄给你化解了！”
怎么化解的？楼思桥有点好奇。
冯壬继续：“估计是棒球帽盖着，你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然后鼻子就堵住了，幸好我发现得早，给你的棒球帽挪了点位置”
好嘛，不愧是自己的好姐妹，还给她找了理由。楼思桥想给她比个大拇指。
“然后我一想，棒球帽盖着肯定怎么样都有影响的，我就拿着传单开始给你扇风。我可扇了一路呢！累死我了！”冯壬边说边扭手腕。
传单？
楼思桥视线一垂，果然看见冯壬腿上印着劣质油墨的传单。
冯壬给她扇风的时候她分明还没睡着，打的哪门子呼啊！她简直眼前一黑，但对于冯壬的好心又不好视而不见，牵强地扯出一个笑。
周边传来动静，大巴已经停下，大家开始收拾东西下车。
冯壬的座位靠走廊，先起身替楼思桥拿包。
两天一夜的团建，楼思桥没带多少东西，只拿了个小包，因为明天上午她有个拍摄，需要提前离开，带太多东西不便行动。
她原本是不想参加的，因为正好有拍摄的工作重叠。但是冯壬想参加，苦口婆心地劝了她两天，又拍着胸脯保证第二天拍摄的打的费用她包了，而楼思桥实在被劝烦了，便点头答应了。
诚如冯壬所了解的楼思桥，她有偶像包袱。
冯壬将包递给她后就下车了，而楼思桥对着大巴的玻璃，先是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又拿出口红叠了叠颜色，确保妆发无误后才将棒球帽带上。
起身准备离开时，车里人已经不多了。
正好楼思桥一向不爱赶着人潮走，此刻她落得清闲，慢慢走到车门前。
冯壬在车门下面喊她快点，她被催得一急，手忙脚乱地踩空了一阶，差点顺着台阶倒下车，吓得连表情管理都来不及做。
身旁忽然伸出一手，她慌乱中扶了一下，对方顺势捞住她的腰，将人扶正。
楼思桥手扶着对方胳膊，惊吓之余有些后怕。
她明天要拍摄，今天可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这一行最不缺的就是模特，但凡她有点事情不能拍摄，包管第二天雨后春笋般冒出许多新人顶替她的工作。
而且临时鸽掉拍摄，尽管甲方有备用方案，但印象总归不好，下一次再合作就不太容易了。
楼思桥拎着庆幸，站稳后慢慢松开对方胳膊，呼出一口气，拿出她最擅长的营业笑容，准备感谢对方。
她在抬眼的一瞬看清对方样貌时，嘴角像坐着跳楼机一样往下坠，脸色大变。
但“谢谢“二字已在唇边呼之欲出，咽也咽不回去了，只能转变语气，冷冷一声送给对方。
说完，迅速隔开距离，从车上下去。
许确看着楼思桥这副模样哭笑不得，从车上下来，蒋程宇揽过他肩，疑惑道：“还没和好？”
他摇了摇头，没有。
蒋程宇也不敢相信，如他一般普通的脸要遭受爱情的磨难也就罢了，怎么许确最近也陷入这种困苦中了，明明上个星期进度还良好来着。
他盯着楼思桥的窈窕的背影，不禁感叹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
秦柊选的别墅在楚城城郊，自带一个庭院，一条碎石路从庭院大门铺到别墅门口的台阶。面前绿色鲜艳的青草地被修剪过，散发着阵阵清香，仔细一闻像西瓜的味道。
别墅墙身灰白相间，旁边连着走廊，走廊顶上铺的茅草，很有清闲的做旧感。
秦柊在前面领路，带着大家进屋。
只是才五月中旬，已经热得不行，但仔细看天气预报，并不是多高的温度。究极原因楚城靠江，城内湖泊繁多，湿气很重，连带着影响了体感温度。
楼思桥最怕热，短短五分钟的路程，鼻尖上细细密密缀着汗珠，太阳一照，脸上有种晶莹剔透的漂亮。
许确和蒋程宇落在后面，但也不算脱离大部队。偶尔听到几声议论，原本并不太在意，但在连听到两次楼思桥的名字后生出了些警觉，耳朵不自觉循着对方声音。
对方并无恶意，只是胳膊捅了捅隔壁朋友，让他看一眼楼思桥。
楼思桥的漂亮是毋庸置疑的，在军训时就已经被学通社发现，当作流量密码充作封面。军训后又兼职模特，更是在校内增添了不少名气。
原本这次团建人并不多的，但是加上了楼思桥的名字，很多人都争着报名，最后秦柊限制了人数，不少人才作罢。
楼思桥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焦点，或者说她知道了，但已经习以为常，不会放在心上。她站在队伍靠前的位置，秦柊门一开，便随着人流进了屋。
楼思桥是真的怕热，加上对团建不感兴趣，一进屋就靠着沙发坐下，还拉过一旁的冯壬。
她对秦柊口中的烧烤没有兴趣，低头刷着手机。她最近听琳达的建议，经营着自己的微博号，一个多月的时间，竟然快一万粉了。
放在两年前和她说，美貌是世界的通行证她是不信的，但她早已被社会磨平棱角且从中获取便利。欸，她现在还真就信了。
偶有几个粉丝会发些赞美的评论，她常常不知道如何回话，但思忖着发些表情包总没错的，便积攒了一波可爱的表情包，有人夸她时，她便会回一个。
她正回复消息回得兴起时，突然在一片宁静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仅是她的名字，还有冯壬的名字，“那就冯壬和楼思桥了！”
楼思桥太过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没听见秦柊前面半句话，带着疑惑像冯壬看去，但对方此刻却带着星星眼看向秦柊。
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其他人散开，准备分房，她轻轻碰了下冯壬胳膊，“刚刚他说什么？”
“没说什么。”冯壬笑着摇头，楼思桥一口气还没缓下来便听见对方接着说，“就是我们要去买菜了。”
什么？！
校学生会今天团建，租了一辆大巴车去郊外烧烤，她和楼思桥坐得靠后，周围人不少，特意压低的声音。
楼思桥抬手覆在眼睛上，挡住漏进车里的阳光，不耐地说：“……就突然下头了，哎呀，你别问了！”
一把夺过冯壬手里的棒球帽，重新放回原处，闭上眼睛自动屏蔽来自冯壬的所有问题。
不远处，许确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低沉到恰到好处，只是伴随而来的还有周雪那略显尖锐的声音，像针扎一样，一下一下戳在她的耳膜上。
他们在聊什么？
哼，还聊这么久。
楼思桥动了动耳朵，没能听清，又努了把劲，在她以为耳朵要离开她的身体自行生长时，冯壬的声音率先传来，不过是向车厢后面传话。
“嘘！桥桥睡着了，你们声音小点儿！”冯壬尽量压低声音，用气声传出，一副大事发生的样子。
偏楼思桥脸上盖着棒球帽，已然入睡的模样，其他人瞥见，均自觉闭上了嘴吧，车厢倏地安静下来，静得她只能听见空调吹过来的声音和自己的呼吸声。
接下来，邀功一般，冯壬挨近楼思桥的耳朵，“怎么样？我做得好吧！”
楼思桥闭着眼睛翻了一个白眼，本来还想听个声的，现在连声也没了！
没心思夸赞冯壬，她闭眼沉思，满脑子都是许确和周雪眉目传情的样，气不打一处来。
周雪趁着她松手的空儿，居然抢了她的鱼！气死她了！
楼思桥与周雪的恩怨属于她单方面的记恨，周雪甚至可能没放在心上，或者说已经忘了。
但没办法，她天生就是小心眼。思及此，楼思桥鼻孔一动，“哼”出一口气，帽沿轻微动了下。
车厢内因为冯壬一句话，静得催人欲睡，叫楼思桥还真咂摸出几分困意，松了松抱在怀里的手，准备假寐转为真睡。
意识悄悄模糊，忽而有人动了她棒球帽一下。
冷风吹进帽檐，激得她差点打了个喷嚏，用力攥紧拳头才使喷嚏没能出来。
咽下喷嚏，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不知何处传来劣质油墨的味道，一阵一阵的，还伴随着纸声，楼思桥藏在棒球帽下的眉毛轻蹙了下。
难闻！超级难闻！
劣质油墨有一种发臭的味道，像高中英语报纸的那种臭味。
楼思桥缓缓睁开一条眼缝，瞄向身旁的罪魁祸首，白眼翻了又翻才没骂出脏话，偏冯壬还没有眼力见地加大了挥手的力度，于是，更多的油墨气味往她这边飘来。
楼思桥觉得再扇一会儿自己可能就要被腌入味了。
但前两天的拍摄兼职实在是太累人了，她一边嫌弃臭味，一边止不住困意。
大巴行驶声是天然的白噪音，楼思桥的意识逐渐掉入窟窿，变得模糊起来，就这样睡了过去。
只是没等她陷入深度睡眠，冯壬轻晃了她几下，棒球帽掉进怀里，冷风一吹，她缓缓醒来。
大巴不知何时停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追星都只有三分钟热度的冯壬今天出奇地有耐心，拿着那臭油墨的劣质传单给她扇了一路的风。
楼思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佛手柑的香气飘来。
还好，还没被臭油墨给腌入味。
她坐起，双手握拳，悄悄在自己座位上伸了个懒腰，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冯壬便轻轻丢下一颗炸弹，“你不知道，你刚刚差点打呼！” 冯壬是知道楼思桥的偶像包袱的，说话时，刻意放低了声音。
什么！
楼思桥脸色一变，迅速向周围看去。
冯壬连忙止住她的动作，“你别担心！我悄悄给你化解了！”
怎么化解的？楼思桥有点好奇。
冯壬继续：“估计是棒球帽盖着，你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然后鼻子就堵住了，幸好我发现得早，给你的棒球帽挪了点位置”
好嘛，不愧是自己的好姐妹，还给她找了理由。楼思桥想给她比个大拇指。
“然后我一想，棒球帽盖着肯定怎么样都有影响的，我就拿着传单开始给你扇风。我可扇了一路呢！累死我了！”冯壬边说边扭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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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思桥视线一垂，果然看见冯壬腿上印着劣质油墨的传单。
冯壬给她扇风的时候她分明还没睡着，打的哪门子呼啊！她简直眼前一黑，但对于冯壬的好心又不好视而不见，牵强地扯出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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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壬的座位靠走廊，先起身替楼思桥拿包。
两天一夜的团建，楼思桥没带多少东西，只拿了个小包，因为明天上午她有个拍摄，需要提前离开，带太多东西不便行动。
她原本是不想参加的，因为正好有拍摄的工作重叠。但是冯壬想参加，苦口婆心地劝了她两天，又拍着胸脯保证第二天拍摄的打的费用她包了，而楼思桥实在被劝烦了，便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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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准备离开时，车里人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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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壬在车门下面喊她快点，她被催得一急，手忙脚乱地踩空了一阶，差点顺着台阶倒下车，吓得连表情管理都来不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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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天要拍摄，今天可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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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思桥拎着庆幸，站稳后慢慢松开对方胳膊，呼出一口气，拿出她最擅长的营业笑容，准备感谢对方。
她在抬眼的一瞬看清对方样貌时，嘴角像坐着跳楼机一样往下坠，脸色大变。
但“谢谢“二字已在唇边呼之欲出，咽也咽不回去了，只能转变语气，冷冷一声送给对方。
说完，迅速隔开距离，从车上下去。
许确看着楼思桥这副模样哭笑不得，从车上下来，蒋程宇揽过他肩，疑惑道：“还没和好？”
他摇了摇头，没有。
蒋程宇也不敢相信，如他一般普通的脸要遭受爱情的磨难也就罢了，怎么许确最近也陷入这种困苦中了，明明上个星期进度还良好来着。
他盯着楼思桥的窈窕的背影，不禁感叹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
秦柊选的别墅在楚城城郊，自带一个庭院，一条碎石路从庭院大门铺到别墅门口的台阶。面前绿色鲜艳的青草地被修剪过，散发着阵阵清香，仔细一闻像西瓜的味道。
别墅墙身灰白相间，旁边连着走廊，走廊顶上铺的茅草，很有清闲的做旧感。
秦柊在前面领路，带着大家进屋。
只是才五月中旬，已经热得不行，但仔细看天气预报，并不是多高的温度。究极原因楚城靠江，城内湖泊繁多，湿气很重，连带着影响了体感温度。
楼思桥最怕热，短短五分钟的路程，鼻尖上细细密密缀着汗珠，太阳一照，脸上有种晶莹剔透的漂亮。
许确和蒋程宇落在后面，但也不算脱离大部队。偶尔听到几声议论，原本并不太在意，但在连听到两次楼思桥的名字后生出了些警觉，耳朵不自觉循着对方声音。
对方并无恶意，只是胳膊捅了捅隔壁朋友，让他看一眼楼思桥。
楼思桥的漂亮是毋庸置疑的，在军训时就已经被学通社发现，当作流量密码充作封面。军训后又兼职模特，更是在校内增添了不少名气。
原本这次团建人并不多的，但是加上了楼思桥的名字，很多人都争着报名，最后秦柊限制了人数，不少人才作罢。
楼思桥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焦点，或者说她知道了，但已经习以为常，不会放在心上。她站在队伍靠前的位置，秦柊门一开，便随着人流进了屋。
楼思桥是真的怕热，加上对团建不感兴趣，一进屋就靠着沙发坐下，还拉过一旁的冯壬。
她对秦柊口中的烧烤没有兴趣，低头刷着手机。她最近听琳达的建议，经营着自己的微博号，一个多月的时间，竟然快一万粉了。
放在两年前和她说，美貌是世界的通行证她是不信的，但她早已被社会磨平棱角且从中获取便利。欸，她现在还真就信了。
偶有几个粉丝会发些赞美的评论，她常常不知道如何回话，但思忖着发些表情包总没错的，便积攒了一波可爱的表情包，有人夸她时，她便会回一个。
她正回复消息回得兴起时，突然在一片宁静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仅是她的名字，还有冯壬的名字，“那就冯壬和楼思桥了！”
楼思桥太过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没听见秦柊前面半句话，带着疑惑像冯壬看去，但对方此刻却带着星星眼看向秦柊。
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其他人散开，准备分房，她轻轻碰了下冯壬胳膊，“刚刚他说什么？”
“没说什么。”冯壬笑着摇头，楼思桥一口气还没缓下来便听见对方接着说，“就是我们要去买菜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