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渊只罢了一日早朝,外面的流言蜚语就传得满天飞。

    有的说陛下昨日出宫遇刺,有的说陛下沉迷温柔乡,荒废朝政。

    许多朝臣都来跟李公公打听消息,可李公公也不知道确切的消息。

    明明昨晚陛下的伤已经痊愈,今早却又传了太医罢了早朝,可偏偏太医和皇后娘娘都跟他说陛下并无大碍。

    他也是如此回复那些大臣的,可他们非要见到陛下无事才肯放心,之前他还能阻拦一番,可陛下醒来的消息一传出来,他即使再八面玲珑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楚明渊正吻得忘情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他不悦地皱起眉头,起身看向外面。

    盛菲也坐起身,见楚明渊根本没有丝毫头疼的样子,心生狐疑:“陛下头疼好了?”

    楚明渊立刻捂住脑袋;“疼!”

    盛菲剜了他一眼:“行了别演了,快出去看看,外面是怎么了?”

    “还能是怎么了?肯定是那伙大臣来帮丞相打探朕还喘不喘气的。”

    “陛下慎言。”

    “无妨,朕早晚把这帮整日里勾心斗角不干正事的家伙一锅给烩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楚明渊还是下床穿上了衣袍。

    “菲菲会不会束发?”他坐在铜镜前问道。

    盛菲还真会,而且手法相当熟练,但她没有表露出来,故意装作笨拙的样子给楚明渊梳好了头发。

    尽管如此,楚明渊还是大为惊奇:“菲菲好手艺啊,从哪里学的?”

    盛菲心道:前世天天给你梳头练的呗。

    “陛下过奖,臣妾没学过,只是随手一梳。”

    “朕也帮你梳吧。”楚明渊一听这么简单立即拿起梳子望着盛菲跃跃欲试。

    盛菲觉得他应该还行……吧,反正前世他梳头的手艺还挺好的。

    结果证明是自己高估他了。

    “陛下还是帮臣妾把春儿叫进来吧,别让大臣们等急了。”盛菲顶着一头鸡窝一般的发髻委婉地道。

    楚明渊意犹未尽地收回手,刚盘上去的一绺头发又掉了下来。

    他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朕立刻去把春儿叫来。”说着他就快步逃了,留下盛菲一个人对着铜镜一言难尽。

    走到外间时楚明渊已经恢复了往日不苟言笑的样子,他背着手踏出殿门:“都在这儿吵什么呢?”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见他出来一群叽叽喳喳的官员顿时呼啦啦跪了一片。

    楚明渊扫了一眼,除了盛南城和几个武将不在,每日上朝的大臣全在这儿了:“干什么呢?众位爱卿还想在这里上朝不成?”

    “臣等听说陛下龙体欠安,实在放心不下,故而前来探望。”吏部尚书率先开口。

    “都平身吧。”

    “朕只是昨夜忙着查刺客之事劳累过度,并无大碍,可有耽误诸位爱卿早朝上禀报要事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了头,户部尚书突然问了一句:“陛下昨日遇刺可有受伤?”

    “那杨大人觉得朕可有受伤啊?”楚明渊不答反问。

    杨烨立即跪下:“臣不敢妄加揣测!”

    楚明渊皮笑肉不笑地道:“行了,起来吧!朕跟杨大人开个玩笑而已。”

    “诸位没有要事要禀了吗?那不如留下来陪朕一起用午膳?”楚明渊不想跟一帮各怀鬼胎的家伙虚与委蛇,直接下了逐客令。

    “臣等告退!”行过礼后一众大臣走了一多半,丞相走之前偷偷瞟了一眼内室的窗户,却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站在台阶上的楚明渊抓了个正着。

    楚明渊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了一声,然后问留下的几位大臣:“诸位是有事要禀还是留下用膳的?”

    礼部尚书李子言之前被楚明渊执意要改大婚礼服之事气得一病不起,如今病情好转马上又听说陛下不仅陪皇后娘娘回门,还纵容皇后娘娘搬出了凤仪殿。

    他率先一撩官袍跪下道:“启禀陛下,臣以为,皇后娘娘私自搬出凤仪殿违礼在先,私自出宫违礼在后,实为大大地不妥。”

    “李大人此言差矣,皇后并非私自出宫,是朕陪她一起去的侯府,况且朕以大婚之礼迎娶了皇后,婚后回门如何能少?还有皇后搬出凤仪殿之事也是朕准的,并无‘私自’一说。”

    “可是……”

    楚明渊打断他,问兵部尚书:“田大人有何事?”

    “臣带来了定远军的名册和一半虎符交给陛下。”

    楚明渊接过问道:“郑大将军对此事的态度如何?”

    “郑大将军前几日练兵时受了伤,臣没见到他本人,不过听他的副将说,他早已受旧伤所累有意退位让权。”

    “嗯,田大人此事办得不错。”

    “臣告退。”

    “田大人不留下来用膳了?”

    “兵部还有事,臣先行告退。”

    楚明渊对他挥了挥手,然后目光转到从始至终安静地站在一边的厉清河身上:“朕知道厉大人肯定是要留下来用膳的。”

    厉清河俯首:“臣恭敬不如从命。”

    李子言又跳了出来:“厉大人!此举不合规矩!”

    “李大人觉得在朕面前这般大喊大叫就合规矩了吗?”

    “臣知罪。”李子言又一个头叩到了地上。

    楚明渊也知道他没什么坏心思,就是为人太过迂腐刻板,还没有眼力价,年纪大气性大,动不动就气病。

    对付他只能先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李大人之前所言都甚是有理,朕以后会注意的,只是朕从昨晚就滴水未进,眼下急于用膳,厉大人又有要事要禀,也不能耽搁不是?李大人若不一起用膳就赶紧回吧,您大病初愈要多保重身体,以后才能多为朕分忧啊。”

    他说着扶起李子言,亲厚地拍了拍老人家的肩膀,对李公公道:“差人备一顶软轿送李大人回府。”

    李公公领了命引着李子言走了,楚明渊看着两人的背影长舒了口气,只觉得此人比丞相还要难对付。

    厉清河笑道:“陛下好口才。”

    楚明渊无奈地摇摇头:“厉大人过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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