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门被踢开，冷风灌进来，屋内人惊慌失措的看过去。
屋外是茫茫的黑夜，融着化不开的血腥气，接二连三的向屋内涌进。
金子豪将手帕按在鼻端，看清门外人的身影，不屑的轻哼。
“不过一个娘们，也能将你吓成这样，没出息的东西！”
工人浑身打着摆子，焦急的摆手：“……金公子，外面那些人都是她杀的！”
金子豪不以为然：“不过就是会些功夫，有什么了不起，被杀是他们没用！”
他扔掉手帕，提高音量：“没眼力见的混蛋们！还不快滚出来，没看到有刺客吗？！”
想象中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队并没有跳出来，金子豪有些慌乱的喊：“人呢？黑一，你们都死哪去了？！”
桑晚跨进屋里，靴底在地上踩出一串带血的脚印。她抬手，将东西扔到对方脚下。
“你在找他吗？”
东西咕噜咕噜滚到他脚下，撞上他锃亮的皮鞋，留下粘稠的血迹。
金子豪低下头，看清脚下的东西后瞳孔放大，几乎魂飞魄散。
黑一死不瞑目的躺在他脚下，这片刻功夫，他竟然尸首分离，被这煞神般的女子斩下头颅随意的丢在他脚下。
他心底的轻视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他颤抖的后退，望着桑晚。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暇欣赏对方出众的容貌，在生死面前，他只觉得直视她的眼睛莫名的让他喘不过气。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金家的人！你敢动我，金家饶不了你！陛下也饶不了你！”他声嘶力竭的喊。
桑晚拎着那把染血的长刀，一步步走近，期间工人和大叔见势不妙想偷偷逃跑，均被桑晚一刀一个解决。
挑飞的头颅掉入装满人鱼血水的木桶，溅起的污水大片泼洒在金子豪干净的西服上，他浑身上下已是一片斑驳。
就连用啫喱水定好型的头发也被冷汗浸湿，软塌塌的没了形状。
“原来你是金家人。”桑晚语气轻缓，“巧了，我杀的就是金家人。”
金子豪一屁股坐在地上，仰视着越来越近的桑晚。
他绝望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金家得罪的人不少，她到底是哪一家派来的！
桑晚将锯口的刀刃横在他眼前：“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男人熟悉的嗓音：“小鱼？是你吗小鱼？你在哪？！”
桑晚皱眉，裴亦松？他怎么会在这？
“啊———”凄厉的惨叫响起。
在尸体堆搜寻的裴亦松抬眼望去，锁定方向拔腿跑过去。大门没关，血腥凌乱的地面中央，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男人捂着眼睛在凄惨的嚎叫。
他跑过去，看清男人染血的面容蹙眉问：“金子豪？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金子豪什么也看不见，双眼的剧痛让他恨不得以头抢地一下子死过去。
但男人的声音实在太有辨识度，他想忽视也难，辨清他的身份后求生欲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他口齿不清的说：“……是一个女人，她杀了很多人。”
裴亦松眉头攒得更紧，撇下双目已盲的金子豪就朝后院追了过去。
锁头被一刀斩开，水闸被推开，库中被困住的人鱼随着水位上升。感受到水流的奔涌，摇动着他们伤痕累累的身体。他们晕晕乎乎睁开眼，对上少女明亮坚定的眼神。
“……九公主！”
认出桑晚的身份，人鱼们喜极而泣，珍珠跳跃在他们身边，随着水流汇入海域。
桑晚快速冲他们比了个手势。
“你们伤势严重，先回海里养伤，除非我召唤你们，否则谁也不许出来。”
人鱼们连忙点头应了。
眼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水面，桑晚刚要离开，一声枪响，她脚边的地上多了一个弹坑。
裴亦松冷酷的声音在她身后不远处响起：“站住，否则我就开枪了！”
桑晚背对着他，没再动。
裴亦松举着枪，一边向那道他魂牵梦绕的身影靠近，一边紧着嗓音命令：“转过来。”
那道身影似有迟疑，他厉声喝道：“快转身，否则我就开枪了！！！”
那道人影似乎妥协，缓慢转身露出侧脸，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胸腔里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突然，后脑传来剧痛，他眼前猛的一黑。
桑晚一转身，裴亦松就脸朝下扑在了地上。她眉心一跳，对上举着一块大石头满脸得意的阿佘，缓缓竖起了个大拇指。
阿佘蹲下身，看清男人的长相后脸上浮现起莫名的不爽，然后跃跃欲试的开口。
“公主，这人谁啊，居然敢拿枪指着你，要不要阿佘帮你干掉他。”
桑晚：“不用，你帮我把他搬到里面去。”
阿佘问：“为什么？”
桑晚：“好久不见，送他一份大礼。”
省的他没事干老跳出来耽误她的正事。
翌日，雪殇军基地。
天还没亮就带着大家列队在门口迎接裴元帅的黄熙接了一个电话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疑问。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不信！！！”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桑晚走进食堂就察觉到空气中浓重的八卦味道。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或新奇或兴奋或嫌弃或痛心的神情。
“老大，这里。”虎子冲她招手。
桑晚在她身边落座，虎子殷勤的把托盘推到她面前：“粥和包子都给你打好了，我就知道你早上起不来。”
“嗯。”
她压低声音：“老大，你猜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
桑晚：“什么？”
虎子脸上带着和他们如出一辙的兴奋，脸颊红扑扑的。
“今天早上黄熙接了一通电话，说那个裴元帅暂时来不了基地了，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桑晚很有耐心的问：“为什么？”
虎子“扑哧”一声，憋着笑：“你绝对想不到，月亮湾的人鱼基地出事了，好些工人都死了，人鱼也没了。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居然看到裴元帅和金家少爷抱在一起。那个金家的少爷眼睛还被刺瞎了。现在外面都在传，金少爷和裴元帅是一对儿，金少爷去人鱼基地找人鱼乱搞，裴元帅因爱生恨追过去把人全杀了，还把金少爷眼睛给刺瞎了。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可真了。”
阿佘一口白粥呛在嗓子眼里，不住的捶着自己的胸膛，看起来马上就要背过气去了。
虎子嫌弃道：“都多大的人了，吃口粥还能把自己呛到，能不能有点用了。”
桑晚贴心的把手边未开封的矿泉水瓶递过去：“喝点水缓缓。”
阿佘接过水瓶拧开小口小口的喝水，根本不敢说话。
他还在好奇为什么公主昨晚要把那个男人和里面那瞎子放在一起，还特意摆了个暧昧的造型。原来……其他族的人都玩这么脏啊！
不过，公主和他什么仇什么怨啊！居然出这种损招。
也不对啊，如果公主真的恨他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搞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么幼稚宛如恶作剧的手段，简直不像是公主的作风。
阿佘不知道，阿佘也不敢问，他只能小口小口的吃饭，听着虎子在那叭叭叭。
“老大你说，这个裴元帅不会真的有那种癖好吧？”
桑晚云淡风轻：“谁知道呢。”
虎子恶寒的摇头，眉毛揪在一起：“咦，真的是好变态！就这样还能当元帅，我看雪族真是要完了。”
桑晚咬了一口包子，没说话。
顾清平推开办公室的门，问：“找我干什么？”
黄熙一脸凝重和痛心：“顾啊，你听说了吧。”
顾清平受不了他这肉麻的称呼，皱起眉：“裴元帅考察基地的行程推迟了，发生什么了？”
黄熙双目无神：“原来你还不知道。”
顾清平：“知道什么？”
“裴元帅和金子豪有一腿。”
顾清平：“？”
他素来波澜不惊的脸上产生了奇异的裂痕。
黄熙气若游丝：“很难想象吧，我一想到我曾经和未来元帅夫人打过架，还骂他是死龟毛娘娘腔，我就有点想死。”
顾清平：“……”
他艰难的组织语言：“这消息是哪里传出来的？”
黄熙：“今日过后，全雪族都知道了。”他疲惫的抹了一把脸，“真没想到，我们都是这一次旷古奇恋的见证者。”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顾清平：“……”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反复几次后，他深深吸了口气：“那裴元帅下次什么时候来基地？”
黄熙宛如被抽干了灵魂：“一周后，正好赶上新人考核，他顺便旁观。”
顾清平转身出了门。
他围着训练场走了几圈，平复一下心情。空气中传来辛辣酸涩的气味，他抬眼望去，看到围墙后的棕色果子沉甸甸的压弯枝头，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泄出琥珀色浓稠的汁液。
有人停驻，弯腰要捡起。
他扬声道：“别动。”
桑晚停下动作直起身，就看到顾清平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查看她的手指。
在她印象中，这位顾队长一直都是冷面冷心不假辞色，现在这副着急的模样倒是稀奇。
顾清平检查完她的手，发现没事松了口气。反应过来后，他立刻松开手，耳尖微红。
“那是须臾果，汁液具有腐蚀性，要是弄在皮肤上会留下很深的疤痕。”
桑晚眼神微闪，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原来如此，多谢顾队长。”
顾清平：“没事，你以后还是离这里远一些，这些须臾果是化学武器的原料，威力很大。你一个姑娘家，若是被汁液溅在脸上，恐怕会毁容。”
桑晚点头表示自己以后一定注意，送走顾清平后，她望着树上的须臾果眼神微沉。
毁容？那可真是太好了。
屋外是茫茫的黑夜，融着化不开的血腥气，接二连三的向屋内涌进。
金子豪将手帕按在鼻端，看清门外人的身影，不屑的轻哼。
“不过一个娘们，也能将你吓成这样，没出息的东西！”
工人浑身打着摆子，焦急的摆手：“……金公子，外面那些人都是她杀的！”
金子豪不以为然：“不过就是会些功夫，有什么了不起，被杀是他们没用！”
他扔掉手帕，提高音量：“没眼力见的混蛋们！还不快滚出来，没看到有刺客吗？！”
想象中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队并没有跳出来，金子豪有些慌乱的喊：“人呢？黑一，你们都死哪去了？！”
桑晚跨进屋里，靴底在地上踩出一串带血的脚印。她抬手，将东西扔到对方脚下。
“你在找他吗？”
东西咕噜咕噜滚到他脚下，撞上他锃亮的皮鞋，留下粘稠的血迹。
金子豪低下头，看清脚下的东西后瞳孔放大，几乎魂飞魄散。
黑一死不瞑目的躺在他脚下，这片刻功夫，他竟然尸首分离，被这煞神般的女子斩下头颅随意的丢在他脚下。
他心底的轻视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他颤抖的后退，望着桑晚。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暇欣赏对方出众的容貌，在生死面前，他只觉得直视她的眼睛莫名的让他喘不过气。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金家的人！你敢动我，金家饶不了你！陛下也饶不了你！”他声嘶力竭的喊。
桑晚拎着那把染血的长刀，一步步走近，期间工人和大叔见势不妙想偷偷逃跑，均被桑晚一刀一个解决。
挑飞的头颅掉入装满人鱼血水的木桶，溅起的污水大片泼洒在金子豪干净的西服上，他浑身上下已是一片斑驳。
就连用啫喱水定好型的头发也被冷汗浸湿，软塌塌的没了形状。
“原来你是金家人。”桑晚语气轻缓，“巧了，我杀的就是金家人。”
金子豪一屁股坐在地上，仰视着越来越近的桑晚。
他绝望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金家得罪的人不少，她到底是哪一家派来的！
桑晚将锯口的刀刃横在他眼前：“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男人熟悉的嗓音：“小鱼？是你吗小鱼？你在哪？！”
桑晚皱眉，裴亦松？他怎么会在这？
“啊———”凄厉的惨叫响起。
在尸体堆搜寻的裴亦松抬眼望去，锁定方向拔腿跑过去。大门没关，血腥凌乱的地面中央，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男人捂着眼睛在凄惨的嚎叫。
他跑过去，看清男人染血的面容蹙眉问：“金子豪？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金子豪什么也看不见，双眼的剧痛让他恨不得以头抢地一下子死过去。
但男人的声音实在太有辨识度，他想忽视也难，辨清他的身份后求生欲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他口齿不清的说：“……是一个女人，她杀了很多人。”
裴亦松眉头攒得更紧，撇下双目已盲的金子豪就朝后院追了过去。
锁头被一刀斩开，水闸被推开，库中被困住的人鱼随着水位上升。感受到水流的奔涌，摇动着他们伤痕累累的身体。他们晕晕乎乎睁开眼，对上少女明亮坚定的眼神。
“……九公主！”
认出桑晚的身份，人鱼们喜极而泣，珍珠跳跃在他们身边，随着水流汇入海域。
桑晚快速冲他们比了个手势。
“你们伤势严重，先回海里养伤，除非我召唤你们，否则谁也不许出来。”
人鱼们连忙点头应了。
眼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水面，桑晚刚要离开，一声枪响，她脚边的地上多了一个弹坑。
裴亦松冷酷的声音在她身后不远处响起：“站住，否则我就开枪了！”
桑晚背对着他，没再动。
裴亦松举着枪，一边向那道他魂牵梦绕的身影靠近，一边紧着嗓音命令：“转过来。”
那道身影似有迟疑，他厉声喝道：“快转身，否则我就开枪了！！！”
那道人影似乎妥协，缓慢转身露出侧脸，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胸腔里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突然，后脑传来剧痛，他眼前猛的一黑。
桑晚一转身，裴亦松就脸朝下扑在了地上。她眉心一跳，对上举着一块大石头满脸得意的阿佘，缓缓竖起了个大拇指。
阿佘蹲下身，看清男人的长相后脸上浮现起莫名的不爽，然后跃跃欲试的开口。
“公主，这人谁啊，居然敢拿枪指着你，要不要阿佘帮你干掉他。”
桑晚：“不用，你帮我把他搬到里面去。”
阿佘问：“为什么？”
桑晚：“好久不见，送他一份大礼。”
省的他没事干老跳出来耽误她的正事。
翌日，雪殇军基地。
天还没亮就带着大家列队在门口迎接裴元帅的黄熙接了一个电话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疑问。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不信！！！”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桑晚走进食堂就察觉到空气中浓重的八卦味道。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或新奇或兴奋或嫌弃或痛心的神情。
“老大，这里。”虎子冲她招手。
桑晚在她身边落座，虎子殷勤的把托盘推到她面前：“粥和包子都给你打好了，我就知道你早上起不来。”
“嗯。”
她压低声音：“老大，你猜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
桑晚：“什么？”
虎子脸上带着和他们如出一辙的兴奋，脸颊红扑扑的。
“今天早上黄熙接了一通电话，说那个裴元帅暂时来不了基地了，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桑晚很有耐心的问：“为什么？”
虎子“扑哧”一声，憋着笑：“你绝对想不到，月亮湾的人鱼基地出事了，好些工人都死了，人鱼也没了。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居然看到裴元帅和金家少爷抱在一起。那个金家的少爷眼睛还被刺瞎了。现在外面都在传，金少爷和裴元帅是一对儿，金少爷去人鱼基地找人鱼乱搞，裴元帅因爱生恨追过去把人全杀了，还把金少爷眼睛给刺瞎了。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可真了。”
阿佘一口白粥呛在嗓子眼里，不住的捶着自己的胸膛，看起来马上就要背过气去了。
虎子嫌弃道：“都多大的人了，吃口粥还能把自己呛到，能不能有点用了。”
桑晚贴心的把手边未开封的矿泉水瓶递过去：“喝点水缓缓。”
阿佘接过水瓶拧开小口小口的喝水，根本不敢说话。
他还在好奇为什么公主昨晚要把那个男人和里面那瞎子放在一起，还特意摆了个暧昧的造型。原来……其他族的人都玩这么脏啊！
不过，公主和他什么仇什么怨啊！居然出这种损招。
也不对啊，如果公主真的恨他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搞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么幼稚宛如恶作剧的手段，简直不像是公主的作风。
阿佘不知道，阿佘也不敢问，他只能小口小口的吃饭，听着虎子在那叭叭叭。
“老大你说，这个裴元帅不会真的有那种癖好吧？”
桑晚云淡风轻：“谁知道呢。”
虎子恶寒的摇头，眉毛揪在一起：“咦，真的是好变态！就这样还能当元帅，我看雪族真是要完了。”
桑晚咬了一口包子，没说话。
顾清平推开办公室的门，问：“找我干什么？”
黄熙一脸凝重和痛心：“顾啊，你听说了吧。”
顾清平受不了他这肉麻的称呼，皱起眉：“裴元帅考察基地的行程推迟了，发生什么了？”
黄熙双目无神：“原来你还不知道。”
顾清平：“知道什么？”
“裴元帅和金子豪有一腿。”
顾清平：“？”
他素来波澜不惊的脸上产生了奇异的裂痕。
黄熙气若游丝：“很难想象吧，我一想到我曾经和未来元帅夫人打过架，还骂他是死龟毛娘娘腔，我就有点想死。”
顾清平：“……”
他艰难的组织语言：“这消息是哪里传出来的？”
黄熙：“今日过后，全雪族都知道了。”他疲惫的抹了一把脸，“真没想到，我们都是这一次旷古奇恋的见证者。”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顾清平：“……”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反复几次后，他深深吸了口气：“那裴元帅下次什么时候来基地？”
黄熙宛如被抽干了灵魂：“一周后，正好赶上新人考核，他顺便旁观。”
顾清平转身出了门。
他围着训练场走了几圈，平复一下心情。空气中传来辛辣酸涩的气味，他抬眼望去，看到围墙后的棕色果子沉甸甸的压弯枝头，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泄出琥珀色浓稠的汁液。
有人停驻，弯腰要捡起。
他扬声道：“别动。”
桑晚停下动作直起身，就看到顾清平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查看她的手指。
在她印象中，这位顾队长一直都是冷面冷心不假辞色，现在这副着急的模样倒是稀奇。
顾清平检查完她的手，发现没事松了口气。反应过来后，他立刻松开手，耳尖微红。
“那是须臾果，汁液具有腐蚀性，要是弄在皮肤上会留下很深的疤痕。”
桑晚眼神微闪，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原来如此，多谢顾队长。”
顾清平：“没事，你以后还是离这里远一些，这些须臾果是化学武器的原料，威力很大。你一个姑娘家，若是被汁液溅在脸上，恐怕会毁容。”
桑晚点头表示自己以后一定注意，送走顾清平后，她望着树上的须臾果眼神微沉。
毁容？那可真是太好了。